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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欧昊天一直沉默着,听着她憋在心里已久的话,他知道,这些话都是她一直以来想要说着,就让她一次都说出来吧,这样她的心会空出多一点儿的位置,来重新装上一些美好的事情。
“其实这些我都可以不在乎的,你对我怎么不好都可以,夏敬轩去了哪里我也可以不敢不问,但是现在,你威胁到我的孩子了,你的那句等孩子出生以后,一切就都结束了,太让我恐惧,欧昊天,我求你,不要伤害到我们的孩子,他们是我的命。”
说着说着,眼泪还是没有预兆的掉了,她怎么可能不在乎,孩子和他是同样重要的,如果非要让她做一个选择,她会用自己拥有的一切和上天乞求,让他们一家人永远的在一起,简单幸福就好。
“欧昊天,你一定不要把孩子从我的身边夺走,那样我会死的,真的会死的。你可以和其他的女人在一起,你可以从此以后都不在看我一眼,你可以等我生下孩子的时候,把我和孩子送到再也见不到你的地方,如果你也在乎孩子,我甚至可以留在你和另一个女人的家里做保姆,但请你一定不要把我和孩子分开,一定不要……”
原来她早就感觉到他会做的一切,原来她每天都在这样提心吊胆的生活着,原来,在她的心中,他真的是个十足的恶魔。
屋内的他再也听不下去了,大步跨到门前,打开门,大手毫不怜惜的揪着她的领口,让原本就泪流满面的她更加的难以呼吸。
“你就那么希望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生活?甚至就算眼睁睁的看着我和其他女人如胶似漆,你都可以心如止水是吗?我欧昊天在你夏静怡的生命中就那么的多余吗?既然如此的想要从我的身边逃走,为何当初要拿生命向我宣誓,你那么的爱过我……”说着说着,眸子里的冷漠变得忧伤,揪紧的领口缓缓的松了下来。
谈道爱,还有曾经的那一幕,他还是那么的无力招架。
夏静怡忍不住的轻咳了几声,她的心何尝不是痛的,她的痛怎么会比他少一丝一毫。
就算此刻在怎么深情的对他说多少个我爱你,恐怕他都会不再相信了吧。
“你爱过我吗?还爱我吗?想要爱我到老吗?”夏静怡痴痴地看着欧昊天,也许这样的问题是所有女人一辈子都想要问自己爱着的男人的话吧,就算男人每次都回答了,过不久,女人还是会不厌其烦的从新问下去。
只因,每一次的答案都会让女人不安,惶恐。
只因,女人太害怕会失去这个男人。
欧昊天真的是无言以对了,难道他对她的好,她从未感受到过,一直以来,她从他身边能够接收到的就这样他的坏,他的恶,他的霸道。
“夏静怡,我的心脏为什么这么的痛?你真的不可以做它的止痛药吗?”他悲痛欲绝的看着她,幽深的双眸好像还可以看得出有泪花的闪烁。
“是她让他痛了吗?”夏静怡在心里问着自己,“她夏静怡有那样的资格吗?”
她还是给着自己的心走了下去,她的手缓缓的抬了起来,落在了他的心脏上,可以很清晰的感觉到他心脏的跳动,很明显,在她的手落下的那一秒钟,他心脏的频率乱了节奏。
“这样可以吗?还会那么痛吗?有没有好……”
她的话被他突如其来的唇堵上了。
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葱白如玉的小手依旧落在他的胸口,不敢有丝毫的动弹。
他的双手霸道的捧着她还带有泪痕的脸蛋,他像是在吞噬着她的精气,让她呼吸都乱了节奏,下一秒,他眼里噙着的泪水毫无预兆的滑落在他们的唇角,滴到嘴里,很咸很咸……
泪水卡在喉咙间,如同千万根带毒的大头针,刺得她痛到想要死掉,滴在心间上,烧的她只剩灰迹。
“我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如果孩子已经成为我们的纽带,让你无法从容的从我的身边离开,那你就带着孩子离开吧,从此消失在我的世界里,永远都不要出现!”
此刻的他冰冷的让夏静怡太寒心,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准备放她离开了,就连还从未见面的孩子,他都一起放手了。
为什么?他终于肯放她离开了,心里竟是这种感觉。
夏静怡,你不是一直都在盼着这一天的到来吗?你不是一直都想要从他的世界里消失匿迹的吗?为何,这一刻来了,你却……
是因为他刚才的那滴泪吗?那滴足以让她痛到死掉的泪滴……
夏静怡怔怔的看着陌生到不再熟悉的他,嘴角不自觉的扯出一抹干笑,她实在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是怎样的。
“你这是什么表情,这一天不是你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吗?”他不屑一顾的上勾了一下嘴角,冷若寒冰的说道。
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她还能说什么?如此明显的逐客令,人家都说了,只是满足了她一直以来的梦想罢了,看来她应该满心欢喜的离开,还要感谢他的冷漠放手。
“我可以现在就离开吗?”
她脱口而出的话,她毫无波澜的眼神,她冷若冰霜的表情,每一点都足以让他的心瞬间撕裂。
原来一直以来,待在他身边的她,对这一刻的到来,都是如此的迫不及待。
蓦然,他讪然一笑,“滚!”他醇厚的音质,简单而威慑的一只字却如同魔咒般破空而下。
这个字犹如一块千斤重的巨石被包裹上一层带毒的匕首,在她毫无预备的情况下,重重的砸在了她的身上,刺穿了她的心脏。
没有一句再见,没有一句简单的寒暄,留下的只是一抹让人心疼的苦笑。
她不再看他,背对着他,几秒钟后,就感觉到她的身后变得空落落的,身体的温度骤然下降,被一股慑骨的寒气包围着。
她再次转身时,他已不见,这一刻,已心灰意冷,心如死灰的她,却没有在滴下一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