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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多,我们四人吃了顿饱饭,各自带着包走出酒店。那几人自然跟在后面,强哥坐上驾驶位“看我怎么耍他们。”
“这可是城里,飙车出事了我们就要倒大霉,你可别胡来。”我怕强哥脑子一热,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强哥嘿嘿一笑,模样看起来还很憨厚“我让他们爽翻天。”
强哥这一次开车出奇的稳当,不急不缓顺着车流向前走。去机场的路将要走到一半,我催促强哥是不是应该有所行动。强哥一脚油门,车子猛的窜出去,我们行驶的方向竟然是向着火车站走。
后面的车跟得很紧,强哥的车技确实不错。可前面明明是绿灯,强哥却一脚刹车将车闷死在马路中间。我听着轮胎擦除尖锐的声音,一头撞到前挡风上“*要干什么能不能提前言语一声,没甩掉他们,倒是把我搞死了。”
“我这就是在甩掉他们,你不觉得?”前面的红绿灯已经变成黄色,强哥猛地一脚油门,车子像是离玄的箭窜出去。
“这也行,真有你的。”身后的车一定是被困在红绿灯后面了。等到下一个绿灯怎么也得半分钟。这半分钟凭着强哥的车技,能绕出好远。
可我一回头,不由的骂了一句。后面的车子竟然闯过红灯紧紧的跟上来“闯红灯,罚二百,扣三分。(当时法规确实如此)”
强哥嘿嘿笑着,戏耍身后几人让他出了口恶气“你猜他们能闯多少红灯?”
“一个本子只要四次就要打回炼丹炉重新学习一遍,人家可不在乎三头五百的,也就这分数能让他们停手。”我掰着指头算,就算是甩不掉身后的几个人最后也能让他们恶心死。
再次遇到红灯,后面的车子似乎早有准备,紧紧跟在我们后面。可这次强哥竟然直接将车子熄火停在路中间。后面一溜车子滴滴的摁着喇叭,强哥怒骂一句“你们奔丧呢,还吹个小号。”
黄灯亮起,强哥再次冲出去。我回头大笑着。身后的车子依然闯过红灯追上来。
“他们好有耐心,实在不行你就跑到一个有交警的地方,试试交警是不是抓他。”我指着另一条大路。可强哥摇摇头“哥今天就教你怎么玩人。”
强哥一打方向,一个转头向后开去。后面的车为了追赶差点发生刮擦,不过车技还是不错,勉强跟上。
再遇到红绿灯强哥故技重施,可后面的车子依然紧跟不舍,宁愿连续闯红灯。
强哥回头看了一眼“后面那车子牌子不会是假的吧。”
业老头已经被晃得七荤八素,这才说“干我们这行,没电这方面的道行怎么出来混。你这招不灵光。”
强哥依然面带微笑“那我们就试试,我看怎么玩死他们。”
发动机开始轰鸣,我都有点心疼这车,让强哥开也算是糟蹋了。
强哥回头对丛舒雅说“你不用跟我们一起陪他们玩了,准备好东西准备下车。”
丛舒雅其实也没什么好准备的,只不过是把背包背上。强哥一个掉头钻进一个小区,也不知这小区是怎么设计的,楼与楼直接错乱开,稍微向里开上一段你就看不到前面的车子。
强哥一脚刹车停在一个单元的门口,等后面的车追上来这才快速驱车离开。
我不明白强哥的意思,回头看一眼,正巧看到后面的车停下,从车上下来一人跑进楼道“强哥,你停过几次后面的车上估计就要没人了。”
强哥又回头看一眼,见后面的车跟上来一打方向又向后开去“这种招数用多了就不灵了,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有接应的,这样明目张胆的跟着我们到底是什么意思,怕我们跑了还是打算打劫。”
业老头有点晕车,干呕个不停“快点解决,要不我就吐车上了。”
强哥嗯了一声,转出小区门口回头对着丛舒雅说“下车,直接进路旁的商店买瓶水压压惊。”
丛舒雅下车,门还没关强哥一脚油门,像是逃离作案现场。车门随着惯性咣一声合上,这声音很大,震得我耳朵一阵轰鸣。
当丛舒雅跑进商店,后面的车这才从小区里转出来紧紧的跟过来。
强哥看看时间,向着机场方向开了一段“前面就是机场高速了,路上不会出现堵车的状况,剩下的时间就专心致志的跟他们玩玩。”
连续半个小时,身体还算强壮的我也觉得有些吃不消,整个头有些犯晕,胸口像压了一块大石头,恶心的不行。业老头干脆在后座上抱着包趴在那,任由强哥疯狂开车蹂躏我们。
当我们走进机场的候机大厅,我猜透过玻璃看到后面的车开进停车场,从上面下来几个人。
业老头打个电话给丛舒雅,问他那边的情况,得知一切安好之后,我们直接领了机票进入登机通道。
强哥一路带着笑意,只有我跟业老头脸色蜡黄,艰难的拖着身体上了飞机。
我们把包放好落座之后,业老头回头对着后面两个青年微笑,挪过身悄声对我们说“那两个是徐家的人。”
这两个人微笑着与业老头点点头,算是招呼过了,之后脸色就有点变。一个人突然站起来在飞机上看了一圈,然后两人耳语几句就打算下飞机。可这时候飞机已经关闭舱门,怎么那么容易就下去。僵持一阵两人也只好乖乖回去坐好。
虽然身体难受的要命,可每当我回头看见那两人一脸猪肝色心里就别提多痛快。
两个多小时之后,飞机降落到了川西。走下飞机业老头再次打电话确认丛舒雅的位置以及安全状况,得到肯定答复之后我们就在这着急啊酒店住下来。而一路跟着我们飞过来的两人这是也不知去向。
没过多久,徐威打电话来说我们需要的火器等一些违禁的东西会在第二天安排人送到。
当天晚上可算是睡了个安稳觉,当业老头来叫我们起床查看装备的时候,我这才睁开已经被眼屎糊死的双眼跳下床。
川西虽然不属于热带,可温度比江苏高出不少,几年也难得下上几次雪。
徐威为我们安排了一个短程的包车服务,这车可以直接把我们送到川西的山口。
刚睡了一个好觉,身体的乏累排空又做了大半天的车,直到下午三四点,这才到达我们的目的地。三神山外的一个小镇。
我背起包下车,活动一下酸麻的身体,用脚搓搓石头粉铺成的马路看着前面的镇子“穷山恶水啊。”
业老头走南闯北惯了,上前跟镇上卖熟食的人聊了几句。这里的人那句话说不好就龟儿子的叫,又或者瓜娃子这样称呼别人,虽然这都是一些骂人的脏话,可初到川西的我听起来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到后来听得多了,甚至我们骂人也多少能带上点川西的味道。
这个小镇平时没什么人来,只有一间澡堂子一间旅社。澡堂子强哥刚进去就立即钻出来“这是洗澡吗?简直是像猪一样往泥坑里跳。你看那水,里面的灰卷子像蛆虫一样飘来荡去,估计一方水能打上来半多斤。”
这里的小旅社更是糟糕,还没进门就问道一个刺鼻的霉味。我皱着鼻子“要不我们别住了,还不如找个合适的地方吧睡袋支起来,这不会有皮肤病吧?”
业老头笑笑“一看你们就没吃过什么苦,这算什么,粪坑我也水果几个晚上。”
业老头径直走进去,跟店主主动攀谈起来,业老头先是定了一间房,三张床的那种通铺。把身上的东西安顿好之后,业老头叫住老板问“你们这山里有没有什么土特产?我们爷们几个出来玩,打算吃点新鲜玩意。”
“山鸡野兔倒是有点,不过这些东西可贵的狠哩。”老板人五十多岁,眼睛不大,可眼球骨碌碌乱转,一看就是比较精明的人,可惜没见过什么世面,所谓的精明也只不多是相对穷山恶水的刁民而已。
碰上业老头这样的老江湖,这种货色还不是分分钟给他拿下。
业老头花了一百块的天价买了两只山鸡让老板娘帮忙炖上。还别说,虽然老板娘这人看起来很粗,做好的山鸡端上来香气扑鼻,我本想先夹个鸡腿尝尝,看其他人都没动筷子的也就没好意思。
业老头有心想要了解一下周围的情况,就可以让旅社老板哪来酒一起喝上了。
老板姓关,比业老头小不几岁。业老头跟关老板碰了一下酒杯问“关老弟,都说靠山吃山,靠海吃海。你们这靠山这么近,野味应该不少吧,怎么两只山鸡这么贵还要一百多。”
关老板喝了一大口酒,辣的他挤眉弄眼,我一见心里就乐了,这姓关的也是个嗜酒如命的主,可能是条件限制,家里又有老婆管着,这才不大喝酒。
在我的印象里,许多老百姓都有嗜酒的毛病,我也总结过,这个群体的人日常劳作比较辛苦,酒精可以有效的麻痹神经,让人觉得轻松不少。而且日子过得清苦,心里自然有许多郁闷的地方,借着酒劲也能吹吹牛,幻想一下自己发达了什么模样。总的来说,社会底层的老百姓嗜酒的人还是非常多的。
一旁的老板娘瞅他一眼,可又觉得是我们请客,干脆大口吃起山鸡。关老板把酒劲压下去这才说“山里有怪物。”
一旁的老板娘赶忙瞅他一眼,吓得关老板再不说话。好像那怪物警告过他们,不让他们声张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