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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尔曼绝对是个不甘低调的人,每次他的名字都与爆炸点联系在一起。死而复生的消息已经足够令人吃惊了,而随之而来的委任更让人们瞠目结舌。生活不枯燥,这接二连三的大事件简直比戏剧还曲折反转。众人感慨,再努力也比不上人家有一个好爸爸。
所以名流政客们把更多的把注意力投向了米歇尔,这个时候谁要是能沾沾他的光,和他来笔合作,跟他搞好关系,财路滚滚,权路也滚滚。米歇尔每天都能收到数十封邀请函。
丝楠还是从别人口中得知这个惊人的消息,彼时她正在昂慕斯家,原本想告诉昂慕斯那些害他们的人死的死,抓的抓,希望他能解气,身体也能好起来。
昂慕斯闭着眼睛躺着被窝里,很安静像是睡着了似的,结果等丝楠说完话,他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普尔曼赶上了好时机。”
丝楠没听明白,话说她已经好几天没见到普尔曼的人影,米歇尔控制欲又强,严格控制他儿子和她之间的距离。
“什么意思?”丝楠疑惑的问。
“我以为这种值得高兴的事,普尔曼会第一时间与你分享,”昂慕斯睁开眼睛,看着她。自从上次把话说开,被丝楠强硬的拒绝后,他对丝楠就是这副冷淡的样子,就如所有闹崩冷战的朋友那样,丝楠试图缓和,可是没办法,昂慕斯软硬不吃,她只能尽量顺着他的脾气,生怕闹不好,让他病得更严重。
谈到病,邓格拉斯已经为昂慕斯照过不下十位名医,团队协作才让他的身体不至于跨掉。反正丝楠觉得自从她去拉玛耶赖找普尔曼后,昂慕斯对她的情绪变得更加起伏不定。若不是明白昂慕斯的意思也深知他对自己并无男女之情,他的态度真会让人误解为嫉妒。
丝楠没有多呆,因为昂慕斯没清醒几分钟就开始大口喘气,脸惨白如纸,脖子上的青筋浮现,就好像有谁扼住了他的喉咙,这是丝楠第一次见到他发病时的模样,慌得她立马跑出去找人。
站在房门口,看着里面医生护士团团围住昂慕斯,丝楠有一种揪心的感觉,身后忽的响起一个稚嫩的声音,“每天都有几次,挺过来就好了。”
丝楠回头,小男孩站在她后面,那张和邓格拉斯相似的小脸上有些严肃,是昂慕斯的弟弟丹尼尔。
“爸爸说要做手术,可是这群医生都没把握,他们不敢动刀子。”
丝楠没说话,她不能指责这些人是庸医,这种娘胎里带出来的病放到现代也是大手术,昂慕斯身份又高,万一出了事,谁也没有能力承担这个责任。
丹尼尔走到门边上,双眼看着里面,“将来我要学医,让我哥哥再不用再承受这样的痛苦。”
“如果让你献出自己的生命救他,你愿意吗?”
“愿意。”
丹尼尔坚定的语气叫丝楠有微的晃神,小孩子不会玩虚伪的那一套,她感觉他的这番话出自心底,还有一种迫切和束手无策的焦虑。她该佩服邓格拉斯的家教和选情人的眼光,一个私生子从小没被灌输和嫡子争抢家产,而是真心实意为兄长着想,是多么的难能可贵。丝楠又想到昂慕斯另一个弟弟,迪斐什么时候才能原谅他,和他重归于好。
丝楠离开昂慕斯家,心情有些不好,脸都是沉的,走到在外面她刚准备上马车,就看见十来辆大型马车头尾相接的排队从侧旁路过。丝楠扭头往那边瞟了一瞟,发现马车都往跟昂慕斯家隔了百来米的一栋豪宅路过走,他家搬来了新邻居?这边的地产可不是一般的贵,又是一个大富豪。丝楠正这样想着,一个声音不确定的叫住她,
“丝楠?”
丝楠回头,看见一个扎眼的金发女郎,眉眼很熟悉,丝楠也一眼认出了她,“原来你们也回来了。”
丝楠眼前的这位正是跟她性格不合的柏娜摩勒斯。她外貌倒没怎么变,就是成熟了一点,穿着也端庄了些。
柏娜走近她,上下打量,
“原来真的是你,我刚看见了疑惑了半天,你变了好多。”
现在的丝楠和殖民地那个细瘦的黑丫头比,真的是云壤之别,她的皮肤变白也细腻了,精致的五官一张开就非常惹眼,身材颀长又不过分瘦削,再穿上光鲜时尚的衣服,就是一个气质独特的美女。
丝楠呵呵的笑了笑,几年过去了,柏娜的性格还是这样直接的摆在脸上,连掩饰都不屑,只是不再那么飞扬跋扈,毕竟暴躁的青春期过去也是二十多岁的人了,眼神却依然充满侵略性,她在为人处世上可真没长劲。
“你们搬到这边来了?以后不回殖民地了吗?”
“难道米歇尔叔叔没告诉你,我爸爸在未来很长的时间里都会驻扎在巴黎,负责欧洲的生意,你离开后,我们赚得到钱可以买下一个国家,”柏娜的语气充满嘚瑟劲和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忿恨,丝楠可以理解柏娜的嘚瑟针对她,除了米歇尔和加菲尔德,没有人知道她也是宝蒂那的股东,问题是丝楠搞不懂她忿恨什么,她没得罪她吧。
“她母亲找了一个情人,把房子卖了带着小儿子跟情人跑到了意大利,加菲尔德回国第一件事就是跟她办离婚,”普尔曼鄙夷的说。
当初加菲尔德在越南搞烟草没搞起来,又转而投资棉花也赔了本,估计他老婆以为他不中用,才急忙傍上有钱的情人。
说起来真好笑,米歇尔和加菲尔德两个巨富,回到阔别已久的巴黎,家和房子都没有了。
“丈夫在外闯荡,女人却受不了空虚寂寞,”普尔曼的声音变得阴阳怪气的,他瞄向丝楠,发现丝楠压根没听出来他的意思。
普尔曼心里有点不好受,委任令下来后,他忙的不可开交。他自己的,他父亲那边的,所有的事十分令人头疼,谁叫他炸死又复活了呢再说他本来就心不甘情不愿的接替这个职务。
普尔曼原本计划装死一段时间,好好跟丝楠培养感情,结果米歇尔这个程咬金半路杀出来,阻断了他的小算盘不说,还对他说三道四,指手画脚。现在普尔曼几乎每天都要跟米歇尔吵一架。
和父亲的矛盾只是他浮躁的小部分原因,更重要的是丝楠并不如他以为的关心自己这个认知,这些天,他哪天没想过丝楠,可她倒好,像个没事人似的,该工作的工作,该社交的社交,仿佛有他没他都无所谓。普尔曼知道这么想很懦弱的不是男人,可心底就是时不时冒出几分惶恐,怕等他走马上任,走远了,丝楠会被其他人勾走,那个小琼斯兰不就是吗。
丝楠一点都不知道普尔曼心里的小九九,“你什么时候动身走?”
“下个月初,先到鲁昂,”普尔曼试探的问,“你跟我一起去吗?”
丝楠摇摇头,“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因为这段时间的耽搁,她都没空处理自己的工作,店里的生意一落千丈,唐奈又累负担又重,她很过意不去,毕竟人家也不是铁打,更没有欠她什么。
“再说你父亲也不会同意,”丝楠不去看普尔曼失望的眼神,转移话题问,“听说你叔叔准备把你们家原来的房子还给你们了。”
这件小事闹得还挺大的,尤其现在人们的眼睛都盯在米歇尔父子身上,大家都传姓欧罗斯的要分家争财产。
“马塞尔无非是希望我和我父亲回去看望那个快要进棺材的老头,”只有在丝楠面前普尔曼才会这样没遮没罩的表达自己喜厌,而对外,他也是衣冠楚楚的贵族。
“嘘,他毕竟是你爷爷。”
“他没把我当孙子,要是我父亲现在一穷二白,当乞丐,他都不会施舍我们一分钱。”
一谈起自己的家长,普尔曼就变得有些激进。丝楠没经过普尔曼那样的童年,无法妄下评论,但她记得除了上次自己被老伯爵关起来,普尔曼没再进过一次那座豪华的宅院。
隔天,丝楠收到加菲尔德给她的邀请函,让她务必参加他们家的乔迁之筵。丝楠以为不过是熟人们的小聚会,等她到了,看见成群的宾客才会过来,才明白过来自己有些天真了。
不愧是精明的商人,借着乔迁的名头,实际上是想跟名流们拉近距离,毕竟加菲尔德离开巴黎时间已久,改朝换代,岁月更迭,很多东西都和以前都不一样了。丝楠好歹也在这圈子里混了个脸熟,很多人认识她,而他们都以为她是因为靠着和普尔曼的关系,才有资格参加这场宴会。喷泉的前面摆了一个白色的大展台,空着不知有什么用意。人们在花园里热络的聊着天,等待主人登场。大家都很期待,因为这是宝蒂那公司的老板头一次在巴黎露面。丝楠张望了一下,看见了不少熟面孔,邓格拉斯也来了,这个邻居选得好,以后贷款不用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