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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提举喉中咕咚一声,把酒吞下肚去,眼睛猛然睁开,精光一现,这才开口赞道:“好酒!酒色湛湛,其味醇醇,饮之觞觞,思之洋洋……只是……”
“只是什么?”众人异口同声问道,就连粉头们也是托着香腮,睁着杏目,一起望向这位刘提举……
“此酒香则香矣,醇则醇以,却仍有一股锐气隐然其间,仍未去得干尽……”
众人听着评语,不免又一起看向沈默。
沈默点头微笑着抱拳躬身,赞道:“果然名士!这酒去年方成,不及存放,正如先生所说——醇而不厚。”
新酒劲头足了一些,未及醇化,沈默虽然知道要用橡木桶装着窖藏几年才好,却也没来及陈化它,只好寻了些柞木来当做橡木,试着醇化了一些,却还是被刘提举喝了出来。
施耐庵听得食指大动,也迫不及待得举起杯来一饮而尽……只觉得一股力道,温柔而炽热得从口中滑下,只把腹中慢慢得烘得滚热起来……
“伯温兄,如此良夜,得此美酒……更有佳人相伴。怎可无诗?”回味了片刻,施耐庵这才转醒了过来,看看身边娇俏的粉头们,捋着胡须笑道。
“且饮三杯,自然有诗……”刘提举却不上当,使着身边的粉头给他再斟上一杯,又品饮起来。
见着众人赞誉自家的美酒,沈默心里正是一番得意。刚想逗逗身边坐着的一个娇俏玲珑的小粉头,忽然听到施耐庵的说话,心里猛得一惊!
伯温兄,刘提举……难道这刘提举刘大人竟然是——刘基刘伯温?!
只听得“咕咚!”一声,桌上便见不到那位沈大公子的影儿了!
平安与钟哲安两人闻声进来,却见沈默仰天倒在地上,正被个小粉头扶着起身。平安急忙上前一步,扶起了沈默。
钟哲安四下一扫,看着并无异状,这才问向沈默道:“少爷怎得了,摔着没有?”
“妙极!妙极!”沈默如痴似呆得口中只称妙,却教身边的小粉头想起方才这沈公子倒在地上,可不正看着自己裙中……虽是见惯于风月,可脸儿还是不禁红了起来。
看着沈默的模样,再看他身边粉头的羞涩之态。施耐庵忍俊道:“正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竟看不出希瑞却是个心急的。”
一句话说得众人哄堂大笑。
沈默脑中只在想着……这刘伯温,老子一定要弄上手……哦不,是弄到手……也不……应该是搞,嗯,是请回去供起来!
尼玛,刘伯温啊!三分天下诸葛亮,一统江山刘伯温。这位,绝逼是半仙一般的存在,称霸天下的充分必要条件啊!
这里沈默笑得一脸花痴模样,看得钟哲安也不由得疑心他是想看人裙底了。见着厅中气氛融洽,也只好扶着沈默坐了回去,又重与平安走出舱外候着。
有酒湛湛,亦盈于觞。
酌言进之,思心洋洋。
亦有兄弟,在天一方。
安得致之,乐以徜徉。
三杯酒入了肚去,刘伯温拎着筷子敲打着酒瓶,摇头晃脑的便吟诵起诗来。施耐庵与罗贯中也俱都跟着摇头晃脑,好象去了的士高跳着慢摇似得……竟是嗨上了!
沈默这时候早己回复了神智,见着刘伯温对她身边那红衣粉头颇有些意思,不时要去喂了她来喝酒。只是这“藏功名”实际便是后世白兰地的制法,度数怕不有三十多度。那红衣粉头儿虽然也有些酒量,却应付不了这些。只是千万百计得推搪起来……
“伯温先生,您这酒递的却错了。”见此情形,沈默笑着说道:“‘藏功名’只宜胸有文华,身历沧桑者。这些姑娘们哪里合喝这些!”说完,一拍手叫道:“平安,送两只‘点绛唇’来!”
平安托着两只瓷瓶又再进来。这‘点绛唇’的瓶儿就与‘藏功名’的蓝瓶不同,它本就是有些绛红色的。
打开瓶塞,一股甜香立时透了出来。这回不必刘伯温再劝。那红衣粉头也忍不住捧了一杯,伸出舌尖,小心一舔。只觉满口的清甜甘香,哪里会有方才那什么藏功名酒水中的一股凛冽之气!试过无碍,又喜这酒中的香甜,竟是一杯满饮了下去,这才对着刘伯温赔笑道:“达达,奴奴方才实是饮不得您那酒,这回干了这杯,给您赔罪了呢。”
“这酒如糖水一般,喝它却有什么诚心。”刘伯温见她赔了罪,心里也松快了些,可还是调笑道:“须得使着个口盅儿,才算罢了。”
红衣粉头见着刘伯温调戏,不忧反喜,又举了一杯点绛唇,双手送至刘伯温嘴边,道:“即是达达爱这口盅儿,奴奴便为达达饮上一回,也教达达消了心火才是。”
刘伯温面容稍霁,在红衣粉头的玉手上就着便喝下了酒,却只含在嘴里并不咽下。
红衣粉头好似害羞一般,抬了手,扯了袖,半掩在脸上,身子一旋,衣襟也飘了起来,脚下好似生着根儿,身子却拧转了向后,再一折腰,身下仍是直直得站着,上身却己倒在刘伯温怀中,粉面含情,明眸带羞,红唇轻启得望着他……
刘伯温这时哪儿还有半分怒气,低头一就,四片唇儿便咬在了一处。粉头那滑润的舌尖立时挑了过来,把他满口的甜酒吮了过去……
“好!”施耐庵见着刘伯温品完了口盅儿,大笑着拍起手来,道:“伯温果然还是当年一般的风流倜傥啊!想当年在大都时,咱们一班同年去寻那城中花魁娘子。却只你一人得蒙青眼。没想到,今天还是被伯温拨了头筹啊!”说着话,抱起自己身边的粉头也要来个口盅凑趣。罗贯中却好似不怕师傅在身边,也揽上了身边的粉头儿调笑起来,不时的吻上她那雪白细幼的颈间。
“嘿嘿!”男人最喜听的莫过是夸赞自己泡妞有术。刘伯温也不例外,“叭!”的一声,打开一柄折扇,风雅得扇了起来道:“好花开时直需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沈默有心结交刘伯温,便也笑道:“君来观花花自红,君不观花花不红。妆成须赏色方艳,休教泪眼望空门。”
“嗯?希瑞这诗倒也罢了,意味却还有些意思……”刘伯温品味着沈默的诗句,笑道:“我有一友余姚王性常,生平观物之见,与希瑞这番唯心论物,很有些类同。他日有缘倒可以一同论上一论。”
沈默这几句,也不过是原先在网看过别人学着王阳明的心学写下的一些体悟罢了。听着什么王性常的名字,倒没有印象,只是他并不知道自己抄袭几乎抄去了人家的祖宗头上——刘伯温的好友王性常,本名是叫王纲的,便就是王阳明的六世之祖!好在刘伯温对这唯心一道,并不在意,只举着杯儿轻啜起来……
罗贯中一旁听着忍不住道:“古人云: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若是君不观山山不青,何来依旧之说?”
施耐庵却笑道:“若无人相看,山青与不青,谁又知晓?”
沈默见着自己一句话,惹出些争议,只好笑道:“在花的世界,只知这般颜色会招来蜂蝶采蜜授粉。便生成这般样儿。它却怎知自己红与不红?青山之青,只为着山泥滋养草木,它却几时管过自己青或不青?况且,世人知花红,是人看得到。一些虫儿,狗儿,看不出色彩,在它们眼中,花又如何来红?”
“唔,这番话又有邵康节邵子体用说的意味了。”刘伯温听着大家说的有些入了港,也捋须道:“花之用为本,体为末。万物生花,皆为着结果,这即是用了。花体之色,不过为引虫蝶授粉。是以,红与不红不过末梢枝节,能授着粉儿才是正经。”
一旁的粉头听着这四人打着机锋,听着迷糊起来,只好端起酒杯道:“花无百日红,酒却醉三秋,达达们莫要辜负了这美酒才是正经。”
沈默也见着这场合中谈这些唯心之道,有些煞了风景,便调笑道:“这哪里是辜负美酒呢。你这些达达们,正商量着要给你授个粉儿。却不知你红也不红,又不知你结不结果儿的……”
一语惹得众人顿时忘却了方才的争论,只顾纵情谈笑风生。这酒不免就下得快了些。就在沈默身边年纪最幼的粉头儿先顶不住,扶着沈默的手臂,有些坐立不住时。刘伯温见着他身边那红衣粉头脸色醉得好象火烧云一般,又红又热,哈哈一笑,起身道:“诸位少陪,俺又要先拨个头筹了!”说完,竟拉着自己的粉头儿,拥着走去后舱,一边走一边尚吟道:“谁家女儿美且都,齿如编贝唇如朱……”
施耐庵也是呵呵一笑道:“希瑞自便,老夫且去与他比试比试!”说罢,竟一把横抱起了身边的人儿,也进了后舱中去。
沈默看得目瞪口呆,这便是所谓名士风流么?听着后舱两间相邻的隔间中,纷纷响起了暧昧的声响,看看舱里只余下的罗贯中,两人相视着轻笑起来。
“贯中且自去,无须理会愚兄。”沈默笑着劝道。
“希瑞兄莫不是要辜负这大好夜色与身边佳人么?”罗贯中自然也想要去房中尽了兴致,可沈默这里也不好失了礼数。
“实是今日游山乏了,如今腿脚尚软。愚兄便在此饮酒赏月便好。不劳贯中相陪。”沈默这话说的却不假,现在他的腿儿真的有些发软……
如果说,比娶个会内功的媳妇更可怕的事,莫过于连娶了两个!周芷若姐妹俩的气息那叫一个悠长,身体素质那叫一个强大,要不是沈默好坏也跟着张三丰学过些吐纳调息,万不敢以一敌二,在温泉里试这么一回的!
可这一试之下,果然教他今晚没了什么想头。虽然怀中的粉头儿年不过十五六岁,娇俏轻盈得好象一片羽毛,轻软无骨得附在他身上。可沈默却只能象是柳下惠一般的枯坐着,毫无绮念!
“即是如此,贯中失礼了!”罗贯中也不作伪,哈哈一笑,挟着自己的粉头,也走去后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