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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金光闪闪的库房几乎让沈默当场窒息。码放得整整齐齐的金锭堆在地上,好象一座小山,让这阴森的库房中变得诡异而诱惑!
“咚……”沈默困难得吞下了一口口水,这才艰难得说道:“这些……就是这次运回的货物?”
沈万三满意得看着沈默的表情笑道:“正是,运回来的都是杂金,还有些首饰。趁着等你的时候,咱们给熔成了足赤金锭。这一锭是二十两,一共是一千六百八十二锭。那里还有些宝石玉器之类,不好估价,回头教当行的档头来分分堆,看大伙儿喜欢各取一堆儿就好。”
“这……是多少呀……”金光闪耀刺着沈默的眼睛,让他脑子也有些运转不开。
“这足金乃是三万三千六百四十两,折雪花银乃是六十七万两千八百两,折铜钱却是一百三十四万五千六百贯。”沈万三笑着解说道。
这时候交钞不断贬值,铜钱反倒硬通起来。所以沈万三只折算为铜钱,却不论交钞。实际上若是折成交钞,还要在铜钱的数值上再翻上十倍或是数十倍。因为这时候不同的交钞又有不同的比价。
只这些黄金,便是**一百多万贯铜钱!要折成人民币怕不得六七亿了!
来到这元代,沈默才知道自己被过去的电视给骗得够呛。动不动便是黄金百两,白银千两的带在身上,送来送去。可实际上成语有云:家财万贯。万贯铜钱折合成人民币差不多是五六百万。古时能有这个身家的人倒的确算是个富翁。白银千两基本上便是一百万人民币了。你见过装一百万人民币在身上四周走来走去,动不动便送个十几二十万给人的土豪么?
“这次去到扶桑,那里民风野朴,只会用些石器与铜器。身披兽皮鸟羽,可是生得却竟有几分好似咱们中土人一般。”汪大洋笑道:“沈老爷这次特别命人送来的那一箱琉璃珠,却是最受欢迎。这些金子很有不少便是用这琉璃珠换了来的!”
沈默心中嘿嘿一笑,当年那些欧洲人的把戏,自己提前拿了来用用,果然大有收获。
“这次大家收获不菲,希瑞占了一成,也有三千余两足金。宝石那些回头分了摊儿,再取上一堆便是。”沈万三早己安排好了,不过当时大伙儿一起合计,如今也是要人齐了才来分钱。
“全凭师兄主持,小弟悉听吩咐。”只是提了个主意,出了些火腿罐、方便羹,还有一箱琉璃珠,便换回了三千两足赤金锭!沈默当然没什么意见,只是信步走去那边老大一箱的宝石,随意看了看……
“这是祖母绿吧……嗯,蓝宝石,这是水晶,哦,金刚石……这个……”沈默忽然看到一件好似拳头大小的绿色的宝石,有些熟悉,不禁拣了起来。
“天宝石?希瑞喜欢这个?”沈万三扬扬眉道:“此物虽是罕有,却不算多珍贵。只是象你手中这般个头,确是更少见些。”
“小弟手下一名匠师炼些好钢时,需加些天宝石为引。小弟倒是一向不知它是何来历。”沈默心中早有疑惑,正好借着这巨富的沈万三的见识,想要问个究竟。
“这个愚兄只是听闻人说起过。天宝石便是天上所降的一种宝石,虽是世上存量不多,却不如其它宝石精美异常。是以价格一直不过尔尔。”
“怎么又是天上掉的……”沈默脑中不禁疑惑起来。
沈万三见沈默对这天宝石有兴致,直接把它塞给了沈默收下。沈默也并不矫情,向汪大洋道了个罪,也就收在怀中。
在沈万三府中小住了几天,听汪大洋说着那扶桑国中各式风情,日子过得也是逍遥。莫风与五姐儿的婚事也己订了,只待明年送亲成婚。沈默闲来无事,听人说道湖海散人在清安茶楼说时政。沈默倒是知道罗贯中这个别号的,这才带着周芷儿、张无忌与绣娘等人到了茶楼。
看着罗贯中再一击醒木,起身一揖,便要走下台去。沈默也便起身走去茶楼的屏风后,要与他叙一叙。却不防见着好些人己经抢着先儿,挤到了屏风后,远远的看到后院里己有人请了罗贯中坐上马车,竟这么去了……
沈默呆了呆,失笑自语道:“这年头追星追的倒也够狠,原先我竟不知道,田连元、郭德纲这种竟也是有人追的。”
向着茶楼打听了罗贯中的住处,派了家人去递上帖子。沈默一行走出茶楼,因为脑中有事在想,他便也不坐车,只是沿着运河一路慢慢得走了起来。
阴冷的北风吹来,让沈默的脑中一阵阵的冷静下来。想着罗贯中说的话,明年各路起事的枭雄们,怕是日子不会好过。他也不禁点了点头。元朝百足大虫,死而不僵。当真发起狠来,只怕不是那么好相与的。自家兵强马壮,却也还是低调过年为好。且看着明年时机如何……
一路走着,前面行到了红袖香酒楼。沈默自然来过这销金窟见识过一二,只不过也仅仅是见识而己……说起来,从刚穿越那时候的见到女人便心中发痒,到了现在,反倒有两年没再收过新人了。两妻三妾的规格一直保持到了现在。别院中的侍姬里虽也有几个生的不错的,可沈默倒没太多心思去动。
太约和原时空里吃饭一样。毕业工作后,赚到了钱,很多一直想吃的东西都随便买得到了。后来钱越挣越多,一些贵的也慢慢吃得足了……竟然到了后来,和韩颖两口子想要出去吃一顿饭,钱上完全没压力,竟也想不出要去吃些什么。小两口想得头也疼了,最后无非是就近随便吃家馆子,或是干脆就在家里煮些面来吃。
望着热闹得出入着客人的红袖香,沈默只是微微一笑,伴着周芷儿轻轻走过。生育后的周芷儿线条柔和温婉了许多,只是眼神却更加深遂,望着夫君若有所思的低头想着事情,对着身边的粉脂阵竟视若无物,她不免偷偷一笑,脚步也变得轻盈起来。
“臭小子,给我滚!”忽然一声叱喝响起,一名衣着褴褛的少年被人从红袖香的大门处推了出来。
“噔、噔、噔!”的连步向后退着,看势头便要撞向沈默这里。
早有跟着护卫的家人,上前用手在那少年身后一扶,止住了他的退势。
“你这杀才!我只想见玉凤一面,把这琉璃花送与她便罢了。你又为何阻我!”少年刚被人扶着止住了身形,便急急得又要向前冲。他一手提着一根黑油油的棍儿,另一手正要举起手中的琉璃花……忽然发现,握着花儿的手竟是空的!
“我那花儿呢?”少年急得团团转,眼光飞快得在四下的地上搜寻起来。
方才挡下少年的家人没再理会,正要随着沈默继续前行,刚一动脚,却听见少年惨叫一声……“我的花!”
回头一看,自己方才站脚的位置,一枝琉璃花碎成了几瓣儿静静得躺着……
这少年一向贫寒孤苦,在运河边的码头打些零工,做些杂务为生。今日好容易捡了支稀罕的琉璃花,正想着给心中喜欢了许久的玉凤送来,却不料被人一脚踩得粉碎,激动得嘴唇哆嗦着蹲了下来,小心得捧起那残损的花儿,一时呆住了。
“这下花也碎了,便不用见玉凤娘子了罢!”看到事情有变,守门的护院哈哈大笑着说道。
这话却刚好刺醒了少年,他猛然跳起,拉着方才挡下他的家丁叫道:“你赔!赔我花来!”
沈默皱了皱眉,还没说话。方才那家丁却猛得一甩,把少年甩开,只是冷冷道:“闪开。谁理会你的花来,小心冲撞了俺家老爷。才教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赔我花来!”少年方才一腔的热切,只想着玉凤得了这花,那俏眼儿怕会对着自己眯眯得笑上一笑,勾人的红唇怕不得开心得抿上一抿。如今这一切都变成了泡影,只教他气冲上脑,又再扑了上来吼道。
“与他几个钱,莫要纠缠了。”沈默摇摇头吩咐道。
“我不要钱,我只要我那花儿!”少年坚持着道。那琉璃花只怕并不贵,可样式却是难得见到的样儿,拿了钱,他也没地儿去寻那花式来买。
家丁见这小子不依不饶,也不由得上了火,见家主又有些不耐烦,手上的力气便大了一些,一把推得少年滚去了一边。又从怀中掏出钱钞,甩了几张过去,扔在他身边,怕不有百十文之多,要说买枝琉璃花,却是绰绰有余了。
少年对那钱钞却是看也不看,猛得爬起身来,挥着手中那柄油黑的棍子,向着家丁狠狠得砸了过去!
“咦?”周芷儿眼神一冷,顺手抄过身边家人手里的枪棒,手中一抖,那棒儿便颤着头刺向少年棍子舞去的方向。
两棍相交,周芷儿的枪棒只是一弹,又收了回来,那少年的棍子却脱手飞了出去。在空中翻了几个滚儿,竟头向下得插在了地上!
和少年交手的家丁这才看出,那棍头中,不知怎得,竟透出了一截刀尖!方才若不是主母搭救,只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便要被砍在身上!
四下的家丁这时也挡了过来,把少年一棍打翻,还有的便用眼神向沈默请示,是不是要去身后车上取火枪来防备。
看了看这情形,该当只是一桩意外。沈默便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少年方才被那棍子一震,手臂酸麻得动弹不得,又被几条枪棒死死得把他压在地上,只梗着脖子硬气道:“放了小爷!这光天化日的,你竟是要恃强凌弱,残杀良民么?”
这时己有家人把少年的短棍拣了回来,这棍却原来是中空的,里面藏了刀刃。平时收在棍中,用力一甩,便就甩了出来!沈默笑道:“咱大元律,身怀利刃的可是大罪!你这棍中藏刀,还敢说自己是良民么?”
“哼,小爷如今落在你手中,你们自是想怎么说便怎么说了。你们凭着人多,还……还有内家功夫的高手在,我打不过!随你们处置便是了。”少年被沈默把话堵了回去,一时无法,只好硬着头皮死撑起来。
“制得太粗滥,棍中掏得空了,劈不得。也没有机簧,刺不得。根本就是个腊样枪头儿!”沈默正拿着这柄晃晃当当的棍刀研究,忽得用力一刀砍在青石道上,果然……连着刀刃的棍头竟这么断了!便摇头下了鉴定语道:“华而不实!”
望着自己亲手做的棍中刀被人一下砸断,少年胸中愤懑之极,挣扎着吼道:“小爷告诉你!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哦?”拎着手里的半截棍子,沈默的脸色忽然精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