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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做完这些时,房门突然被人敲响。却是使团的随行人员,进来报告说,情报站那边,已有回信了。江武麟立即接过信函,一拆开,就见上面全是西班牙和英吉利的混合文字,主要内容是明白,会尽力配合等公务之语。
看着那秀美的拉丁字体,虽然很陌生。但纸上传来的淡淡香气,却让他愕然不已。砰砰砰···心跳也猛然加快。原本古井无波的心境,也泛起了点点涟·漪。弄得他都顾不得细看内容,就直奔信函的落款。
可那‘玉欣’二字,却让他情不自禁的,有些大失所望。
‘难道是我认错了吗?’,他心下暗自问道。便收起信函,疑声问着随行人员:“这北方情报站的负责人,是玉欣公主吗?”。按照情报司规定,情报站的负责人,等级不在优秀特工以上,就不能担任一方负责人。
而玉欣公主是半路被情报司收进来的人。最初的目的,也只是利用她的身份。再依照她寸功未立,又没经过特工训练的经历,显然不可能担上情报司的负责人。
那么这落款,怎么会是玉欣公主的名字?
随行人员闻言,立即为难的回道:“这北方情报站的事情,只有他们内部最清楚。我们这些外人,一时半会儿,也弄不明白。但按照情报司平级往来的规矩,应该只有北方情报站的负责人,才有资格,给长官回信。”。
“那你的意思是说,玉欣公主,就是北方情报站的负责人吗?”江武麟速度极快的回道。眉头微皱,语气微重。吓得随行人员,满脸惶恐。连说不是。他还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或是做错了什么。竟然惹得江武麟,陡然加重语气。
这下,江武麟倒是瞬时反应了过来,是自己失态了。就连忙摆了摆手,让房间里的人,都下去。等房门合上,他就再摊开手中的信函。将其紧紧的贴在鼻尖,既贪·婪,又迷恋的,嗅着纸上的余香。
那神情,好像恨不得把信函吞下去。
此刻没人知道,他心里,是有多么风起云涌。脑海里,又是多渴望,这信函的落款,会是那朝思暮想的心上人--落红。因为直到现在,他都还记得,落红那精·致的面容,特有的香气。本来他们都约定好了,要一起成亲的。可落红不知道为什么,一执行任务,就和他断了联系。
曾经他也以为,落红可能是出了某种意外,香消玉损了。为此,他还彻夜难眠了好一阵子。
可在情报司的长明殿里,他发现,落红的长明灯,还一直点着。这说明,落红还活在人世。于是他就请求情报司的处长,帮他查查落红的行踪。因着兰芳的功劳,处长答应得也爽快。
但查出来的,是落红之前去越南执行任务的行踪。相关的细节,则无从透露。现在的近况,也因情报司的保密条律,而不便言说。
这让他心里,既庆幸,又愁苦。庆幸的是落红还是活着的,愁苦的是,仍然不知道落红的行踪。心里的思念之情,也就无从宣·泄。所以他暗暗发誓,若是有可能的话,一定要当面问落红。为何违背当初成亲的誓言,为何要从自己的世·界离开,为何要断绝和自己的联系?
不说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心下,就永远放不下落红。
这样想着,思念之情也愈发袭上脑海。他就趁着浓重的夜色,快速赶往玉欣公主的府邸。
而此时,和驿站隔着上百道宫墙的毓庆宫里。香嫔也在自己寝宫,拿着一只锦囊,泪眼婆娑,有些出神。尽管她一直很好的藏住了自己的感情,但今天看到那个曾经付出真心的男人。她被封闭很久的心房,也终是不攻自溃。那思念之情,也如滔滔洪水,都快把她的理智淹没。
为此,她还以身体不适为由,特意推掉了今晚侍·寝的机会。
若是可能的话,她现在就想出宫,和‘松竹’见上一面。但她的理智却告诉她,万万不能。
毕竟现在是执行任务的时候,她又是皇上的妃嫔。以宫里的规矩,这大晚上的跑出去和‘松竹’见面。一不小心,就会酿成大祸。没命了事小,影响了大明在清国的布局,就闹大了。
况且,她自觉自己已是不·洁之人,再也配不上松竹了。尽管当初,她是为了任务,才迫不得已,将自己献给越南国王,成为他的宠妃。但身子到底被玷·污了,再让她和松竹见面,总觉得羞愧难当。也是这时代,对女子的贞·操要求很严。即使她是个大明特工,但脑海中,还受封建礼教的影响。
再加上现在,她又变了身份,和清国的新皇在一起。前后两个男人,已和那ji院的ji子无疑了。
因此面对心尖上最在意的男·人,她总是免不了羞愧。便索性让玉欣代笔,替她回信。
也绝了见面的可能!
想到这里,她就拆开锦囊,从中拿出一缕乌黑的头发。
这是离开情报司,执行任务的前一夜,从松竹头上,悄悄剪下来的。当时她已知道,自己要成为别人的妃子,保不住自己的身子。就特意和松竹,天为被,地为床,行了周公之礼。然后趁其熟睡,就剪下一缕头发,作为念想。
过了这么些日子,她都一直带在身上。只是压制着自己的感情,所以从没拿出来瞧过。今天,还是第一次。
为了让自己断了念想,她将这缕发丝,慢慢贴近烛台。当滋滋滋的声响传到耳旁,她又极为不舍的,亲手将燃起的火苗扑灭。到底不是石头人,又用情至深,哪能说断就断呢?
这使得她终是忍不住的,流出泪来。
却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尖尖的高喊,却是皇上来了。她赶紧收起布囊,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上前迎接。
原来嘉庆帝在忙完公务后,听说香嫔身体不适,就特意过来看看。眼见她眼角还有未擦干的泪痕,忙紧张的问怎么了。香嫔就指了指桌上的刺绣,说是不小心被针给扎痛了。
这引得嘉庆帝,是心痛不已。忙命人,送些上好的金疮药,以及朝鲜进贡的人参。并责问伺候的宫女太监们,怪责他们,没照顾好香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