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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这个草台班子算是搭建起来,提出要干这个勾当的人不是鲁豪,是梁伟强。
鲁豪和梁伟强实际上并不是很熟悉,在他提出要干这个事情的时候,鲁豪还在给老东家开大车跑长途,那时候他的收入还算很可观。当时,鲁豪拒绝了梁伟强的邀约,他不想趟这个浑水,毕竟还是犯法的。
这件事没多久,鲁豪的老东家出了事儿,家里的买卖黄了,车也都卖掉了,鲁豪失了业。
在那之后,鲁豪打过一阵散工,收入也不稳定,他消沉了好一段时间。
梁伟强再次找到鲁豪,提议让鲁豪他一起干,总比他四处找不到工作强,如果经营有方,说不定比现在收入翻了几倍也说不定。梁伟强还和他透露,路子他已经都铺好了,只要人手到位,就可以直接开工。
鲁豪胆子小,怕这件事有危险,还是觉得不够安全。
梁伟强给他做足了思想功课,说这个模式他是从别人那里学回来的,可操作性大,风险小,找一些好控制的人,他们只负责把人看好就妥。
起初鲁豪不相信,跟着梁伟强摸了几天的底,发现这还真是一条发家致富的路,于是同意了他的邀请,这才算正式组成了草台班子。
期初,他们是小范围乞讨,养了两个脑子不灵光的傻女人,这俩人只要能给她们吃的,根本不会跑,特别好控制。逐渐的,这两个人已经不能满足他们的对金钱的需求,于是,开始扩展人员。
后来,梁伟强不知道从哪儿又弄来了两个女人,卖相是差了点,可乞讨这一行又不要求卖相,长得越惨越能赚到钱。不过这两个女人一开始都不太听话,跑了几次,这俩人就是冯慧和小薇。
冯前后跑了不下十次,梁伟强一直觉得她是个祸害,总想找机会把她处理了,却迟迟没有下手,还让她生了两个孩子,用孩子绑着她。
小薇就比较乖,跑两次后,发现跑不掉,就拿出了女人的绝杀招——谄媚。梁伟强很吃小薇这一套,所以平时对她都不错,也不怎么教训她,只要乖乖去乞讨,她每次的伙食总是最好的,偶尔还能吃到肉。当然,她也禁不住梁伟强的淫威,给他生了一个孩子。只可惜,由于梁伟强没有带她去医院检查,孩子生下来就是残疾,被当成赚钱的工具了。
“家里”添了人口,人员开支大了起来,梁伟强又不知道从哪儿弄回来了三个残障人士。
这三个男人更是不安分,几次和梁伟强发生争执,还动了刀子。照这样发展下去,鲁豪怕出事儿,觉得在监管方面他们也要着重人手,不能再掉以轻心。于是,鲁豪直接喊来了自己家的亲戚鲁迪,给他们当打手,专门看着不安分的人。
除此之外,梁伟强还经常出去偷学一些乞讨的技巧,回来给他们“培训”,为他们的技能升级,培训后带来的利润也越来越高,“生意”做得很稳定,三年期间,从来都没有被警察抓到过,直至冯慧被带走的那一刻,鲁豪才觉得事情捂不住了。
“梁伟强这个人是什么来路?你和他怎么认识的?他为什么要找你?”苏默言追问着,“还有,他都从什么地方弄回来这些人?你知道这些人的来路么?”
鲁豪猛然抬起头,他顿了一下,目光略有闪烁地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邢鑫,缓缓地说了一句:“不知道。”这小细节却暴露了鲁豪想撒谎的心态。
苏默言不动声色,没有戳穿鲁豪的谎言,又问:“没关系,那你说说梁伟强这个人。”
“他这个人啊……对兄弟还不错。”鲁豪身体松弛了下来,放松了些警惕,“不过他这个人心眼小,做事很谨慎,对我们的提放心也很高。这小子是我在考驾照的时候认识的,我们在一起混了三个月,当时觉得他这个人还挺好的。当然,这也都过去好多年了,之后我俩联系的也并不是很频繁,在一起喝过几次酒。他总说要带我发财,却一直都没有动静。直到这件事,我才知道他是干这个的。”
“你在知道他是做这个之后,为什么没选择报警?”邢鑫猛然一拍桌子,把鲁豪又吓了一跳。
“哎呀警察大哥,我可不是那种多管闲事的人,更何况他是我朋友!”鲁豪一撇嘴忙,“再说了,谁不想发财啊,现在这个世道,正经上班又能有几个发财的?还不得去捞偏门!当然,我一开始只想赚点小钱就不干了,谁知道这行水这么深,只要沾上了就脱离不开嘛!梁伟强那小子还总吓唬我,说只要入了这行,以后都洗不干净!我这不也是被他给吓唬了么!”
鲁豪说的这些,除了他和梁伟强认识的方式之外,苏默言没相信半个字。
“你没问过梁伟强,为什么要干这行?”苏默言冷着脸,“捞偏门,你就没想过有一天会和我们打交道?”
鲁豪叹了一口气,一脸颓然。
“当然想过!可怎么说我们相安无事过了三年,总抱有侥幸心理!”鲁豪坦白道,脸上还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我了解梁伟强,他这个人很谨慎,我们干一段时间就会换地方,从来不逗留很久,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才能这么安全。冯慧被你们带走的时候,把我们都惊到了,都没有发现她和你求救,更不知道她是用什么方式求救的。”
苏默言当然不会和他解释这么多,更不会让他知道这只是个意外。
“和你打听一个人,”苏默言把高立成描绘的老人画像放在他面前,“你们有没有注意到这个老人?他也是一个乞讨者,这三年都在这个天桥上,风雨无阻,最近这段时间他消失了!说说,这个和丐帮的组织有没有什么关系?”
鲁豪仔细地看着这个老头的脸,摇着头。
“你要和我说认姑娘我一定能认出来,这么一个糟老头子我怎么能记得!不认识。不过你说他三年都在这里,那一定不是像我们这样被控的人,我们从来不在一个地方呆久了。说不定,这个老头儿去别的地方乞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