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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赖你。就是因为你这么说,才会有这样的事情。你根本就不了解廖家媳妇的含义。”他的脸上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那完全就是一副生气的样子,看着他吐了口气,才说道:“算了,那是他该有的因果。”
我咬咬唇,沉默了几秒钟之后,才说道:“你们廖家的媳妇有什么含义?给你们家里传宗接代?专门负责生孩子用的?哼!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种自以为是的人了。还以为女人都喜欢贴着你们呢。哼!不要就算!要找生孩子的工具,找母猪去吧。”
廖哑巴还是这么看着我,只是那脸上的表情更冷了,都能结冰的感觉了。不过他就是这么看着,不说话,又自动开启了哑巴模式了。
我也觉得我刚才气头上说的那话,太难听了。他们家怎么样跟我没关系。在说我也不是他们家的媳妇。就在我想着要怎么道歉的时候,他探过身来,更加的靠近我。近得都贴上我了。我想要后退一步的,但是他的一只手却已经无声无息的放在我身后。一开始没有抱着我的,但是我一想退后,他就收了手,把我压在他腰上。
“喂,你放手!”我微微挣扎着。我知道他的力道很大,他要不想放手的话,我根本就逃不出他的手心。
他没有放手,也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我。压力大啊!他这哑巴模式,让人莫名的就感觉到了压力。我只能抬起头来,狠狠瞪着他,表现得一点也不在乎的样子。
好一会,他才说道:“自己说的话,自己要负责。”
说完他就放开了我,转身就要离开。我冲着他就说道:“怎么负责?让我帮你生猴子吗?还是给你当后妈?”
他的脚步一下就停了下来,然后回身看着我,就这么看着。我紧张得咽咽口水,说错话了。我今天脑袋被他整短路了。
他走了过来,我刚要后退,他已经拉着我靠近了他,手捏着我的下巴,让我抬起头来,就吻了下来。妈蛋!去死!我竟然又被他亲了!几乎每一次见面,都会被亲。
他很快就放开了我,靠得很近,用只有我们两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现在,你说呢?”
我的嘴都被他捏得变形了,说话的声音都怪怪的:“说什么?你放手!”
“说你要怎么为你说的话负责?”
“放手!”
他放开了我,看着我在那揉着自己的嘴巴和下巴,还做了个低头舔嘴角的小动作。我艹!这男人是打算用男色来摆平我吗?
还以为他还会说话的,没想到他就这么转身走了。他什么意思?我赶紧追了上去:“喂!你不要每次都玩这种自然消失好吗?很没礼貌!”
他停下了脚步,看着我,从腿包里拿出了小本子。那本子就是在稻草人鬼村里他用来画圆形奇门遁甲的那个。他下了一行字,撕了一张递到我面前,还是不说话。
我没接,只是就着他的手,看着那张字条。上次我接了,我字条一到我手里,他就消失了。字条上,有着一个手机号码,下面还有一个签名。“廖”字的特殊草签看出来了,后面的两个,还是没看出来。他是给我他的手机号?我这才慢吞吞的伸手接过,边说道:“你今天早上怎么就丢下你们家那两个长辈在河边,自己开车走了呢?”
他别开了脸,才说道:“我下水了,阴水!一身湿透了,我要先换衣服,真想我死吗?再说,他们两还要跟进中午的事,我走,他们不能走。”
“哦。”我应着紧紧拽着那字条。
他没好气地来了一句:“那时候也是太气你了,我要是不走的话,我真能扇你两巴掌。”他刚说完,就直接绕过我走了。
等我从这句话里反应过来之后,回身就冲着他吼道:“打女人的不是男人,你打我两巴掌,我还你十八掌!”
他的脚步僵了一下,然后还是朝着那边码头上的军绿色suv走去,一副懒得理我的样子。我气呼呼的看着他,在看看手心的那张字条。在码头上,停着的那辆suv前,跟着廖哑巴一起来的两个中年男人好像跟他说了什么,还看了看我的方向,笑了笑。
廖哑巴也看了看我,不过,他的脸上没有一点微笑,就是那种冷冷的感觉。他跟那两个人说了几句什么,就上车了。其中一个中年人,是对着我挥挥手之后才上车的。感觉他们两还是挺友善的。
我也对着他笑笑,点点头,有些尴尬。刚才我还对着廖哑巴吼那样的话,他们家的长辈肯定听到了。看着他们的车子就这么离开了。在看看手中的字条,脑袋里就想到了那个中年人说的话。“我说怎么这几天看着擎极都一副有心事的样子,原来是遇到你了。”
兰雪打电话让我过去吃饭,我还没坐下呢,杨毅就在那喊道:“我刚才看到那辆越野车了。啧啧,那车子好像是四十多万的。”
我一下就明白他说的是廖哑巴的车子。我对车子没什么研究,也不知道那车子多少钱。杨毅继续说道:“今天早上,那车子就是那个,那个廖哑巴开来的。他看着也不比我们大多少,就开这种车子,我看他家应该挺有钱的。”
兰雪没好气地说着:“四十万也叫挺有钱的?”
“啧,这你就不懂了吧。”杨毅开始在那分析,房子车子的那种那种。反正我们这年纪都没开始考虑这些,也听不懂。照杨毅分析,廖哑巴家里房子应该不错,四十万不算什么豪车,但是在这个年纪,绝对是比较优越的条件了。
他一声声的叫着“廖哑巴”,我听着怎么有点不舒服呢。就把那字条递到了他们面前:“吃饭吧,人家有大名的。廖擎极!”有了读音,在去研究那两个字,能大概看出是“擎极”两个字了。
本来兰雪都已经开始吃了,看到字条马上放下筷子,攀上我的肩膀:“姐们,你几个意思?你是要追他了?他要成为我们的妹夫了?”
“一边去,一边去,吃你的饭吧。”我的脸上有些不自然的发烫了起来,想着刚才的吻,还有他说的负责的话,然后才说道:“我是觉得,他跟我爸妈的失踪肯定有关系。把手机号弄到手,以后定位,窃听什么的都不是问题。”
杨毅马上说道:“这个你找我,我绝对给你一个很优惠的价。”
我一下就懵逼了,我这也就是随口说说,化解一下尴尬气氛而已。
第二天中午我们就回家了。这次我们还是坐着船去火车站的。再次经过那麻石水电站,梯级过船的时候,我很自觉的在船等候开闸的时候,就下船,步行走这几十米,到前面一点去等着了。
杨毅和兰雪都觉得,我应该是因为那边死人的问题,怕了,所以才会下船的。毕竟昨天我冲上船的样子确实有点不好。
我不是怕,而是敬畏。这座水电站,兼顾着发电,农畜用水等很多责任。它横跨在这融江上,几十年了。它不是死物,它有着自己的灵魂,有着属于它的生命。那些被禁锢在水电站中的灵魂,也许并不是那么心甘情愿,但是这个世界不是白黑分明的,有时候,我们真的不能用我们的认知去判断事情。
站在堤岸上,看着那么雄伟的水电站,哗哗的水流,就是它的心脏在跳动着。我双手合十,朝着水电站拜拜。然后低声说道:“廖擎极!等着,我们还会再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