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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给官人准备洗澡水,吃了这么多肉不活动活动就睡,不怕顶着啊!”
主人离席了,莲儿自然也得跟着。今天她属于吃得最多的一批人,和工匠们不相上下。可一回屋这小丫头就开始犯懒,倒了一杯茶就想睡觉。
“奴家肚子好胀,都怪官人的火锅太好吃,比宫里的御膳还好,等夫人回来官人定要再做一次。”
虽然不情不愿也得去准备热水,但莲儿并没忘了公主,一边往外走一边还在念叨,到底是想让公主也尝尝,还是她想多吃一顿,估计都有吧。
泡在热乎乎的木桶中,如果不想动的话,贴身丫鬟会用丝巾帮着擦拭身体,无论主人是男是女,这是本职工作。
为了避免衣服被谁弄湿,丫鬟通常会脱掉外衣和裙子,只穿一件胸围、一条贴身素罗裤。由于这种裤子平时是穿在裙内的,为了方便上厕所,就做成了开裆或者无裆形式。
简单的说吧,此时的丫鬟胸上围着一条布,下身有半透明的裤子,但裆部是空的。同时她还得不停俯下身帮主人擦拭身体,就算再小心该溅湿也得溅湿。本来就不厚重的沙罗再湿透的话,穿和不穿就没太大区别了。
这就是为何古代富贵人家的男主人不管老幼经常会和丫鬟有染的一个主要原因,诱惑太大了,还不是偶尔一次,是天天如此。君子也有思想波动的时候,所以吧,只要是个正常男人就很难避免。
“长公主走之前说了,让奴家为官人侍寝,官人可不敢再赶我去外屋睡了,万一公主问起来会责怪的。莲儿不怕公主,但是怕王嬷嬷,她可坏了,老是掐奴家的耳朵。”
莲儿此时就是这番打扮,站在木桶边上抱着洪涛的一条腿擦拭,然后就看到了男主人胯下雄起之物。
可她非但不躲,还用丝巾去擦拭,就像每次驸马和公主温习功课之后所做的一样,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正常。
“你自去外屋睡,公主回来问起就说是在房中睡的,官人帮你隐瞒。”
刚开始洪涛肯定不适应这种贴身服侍,一提起洗澡就有反应。经过几个月的锻炼稍微习惯了点,可该有的反应照样有,本能这个东西大脑好像控制不了。
而且随着莲儿营养摄入量提高、锻炼时间增长,她的身体发育也越来越快了。夏末时还不太饱满的胸围现在愈发鼓胀,比公主的还要大,腰身和臀线也褪去了小姑娘的味道,柔软且圆滑,俨然已经是个成熟女子,带来的刺激也越来越强。
但洪涛还是得咬牙忍,这个小丫头毕竟还不到十五岁,就算到了也下不去嘴,后世的教育现在已经成了心理障碍。
尤其是发现小丫头对许东来关注比较多之后就更不能嘴馋了,将来找个好人家嫁出去也算对得起她了。
“官人是讨厌莲儿,嬷嬷说过男人只有两种,喜欢的自然要抱上床,不喜欢的才会彬彬有礼。”和往常一样,只要一聊起这个问题莲儿总是很委屈。
“这个老太太真是没溜儿,整天都瞎说什么啊!我问你,是不是喜欢西跨院的那个小子?”
洪涛真是服了,王嬷嬷合算还是个人生导师,这话说得挺有哲理啊。既然无法反驳,那就转换个话题吧。莲儿身体成熟了,可思想上还不太熟,只要找到一个她感兴趣的话题,刚才说了什么很快就忘了。
“西跨院……”莲儿闻言有点迷茫,歪着脑袋撅着嘴做思考状。然后就把手里正在干什么给忘了,丝巾还在男主人胯下不停的摩擦着。
“后背后背,用点力……”洪涛是真忍不住了,浑身都是火,恨不得一把拉她进来先败败火再说。干脆翻个身趴在木桶边缘,来个眼不见为净吧。
“官人莫不是在说许东来?”莲儿并没觉察出有什么不对,一边在男主人后背上擦拭,一边还在想,终于有了个答案,但不确定。
“废话,西跨院里除了他还有谁?你没事儿就往西跨院跑,有时候还爬树偷看。别以为官人啥都不知道,你的一举一动都没逃过我的火眼金睛。现在没有外人,你偷偷告诉官人,是不是喜欢许东来?如果是,等明年你满15了官人就和公主提一提,找人去说媒,给你找个夫君怎么样?也别说,你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府里这些人也就他还算个合适的人选。就是年纪稍大了些,但也差不太多……哎呦!我说你个丫头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这是和谁学的,还用指甲掐人!”
洪涛说得挺过瘾,越说越觉得自己高明。这是一石二鸟之计,首先能把莲儿从自己身边不动声色、不伤感情的赶走。倒不是不满意她,而是太满意,如果她再大几岁的话自己真会扛不住的。
其次还能拴住许东来的心,以他的白丁身份,又是个孤儿,说不定莲儿能把他留在府中,相当于入赘到驸马府了,那基本也就和自己的命运绑在一起了。
就算他们俩出去单过,莲儿也是自己和公主的贴身丫鬟,当他们的长辈一点毛病都没有。
可是还没发挥完呢,肋骨上就传来一阵剧痛,然后眼前一黑,那条湿淋淋的丝巾已经糊在了自己脑袋上。莲儿表达完了愤怒之后,气哼哼的坐到了炕上,低着头肩膀一动一动的,哭上了。
“啧……官人我还湿着呢,这水都凉了,你就不怕冻病了我?”
肯定是自己说错话了,小丫头不是那种太容易害羞的脾气,更不会表演欲拒还迎的戏码。可到底哪儿说错了呢?还得问问。
如何让莲儿不再赌气,洪涛很有心得,只要一说自己要病,她不管有多大怨恨立马就会冰释前嫌。
为啥会这样洪涛早就琢磨出来了,她和公主、王嬷嬷一样,都认为自己目前的状态是因为脑袋被马踢了,怕再病一次就会变回原来那个王诜。
“官人冤枉人,奴家何曾与外人有过奸情,要是让公主和嬷嬷知道了,奴家就没脸活了。”
果然,一听驸马可能被冻病,莲儿眼泪都没擦干,就举着一条大布单重新回到了木桶边。等着男主人站起身,赶紧裹起来四处擦,一边擦还得一边伸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