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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用那种眼神看她?
苏辞看了她一眼,表情似乎有些不自在。
“有什么办法能够在不痛的情况下把脱臼的手臂接回去?”
对着电脑,苏晚面上呆滞,内心的悲伤却早已逆流成河。
他这么一说,顾颜夕才把视线转向他的手臂,眼里闪过一抹诧异,“苏辞,你不要告诉我你到现在还没有去医院包扎,而且,只是因为怕疼!”
闻言,他脸上闪过一抹轻微的绯色,“也不知道是因为谁?”
想到那晚的事情,顾颜夕尴尬的咳了一声,“那我帮你接回来吧,保证不痛。”
“嗯。”他点了点头,似乎对她这个外科医生很信任。
顾颜夕走了过来,颠了颠他的手臂,然后,猛地用力。
只听见咔擦一声清脆的响声,手臂便被接了回去,只是,某个男人却整个都不好了。
眉头紧皱,脸色发白,说好的不疼呢?
无视他苍白冷汗的样子,顾颜夕随便找了点东西将他固定好,“最近别拆下来,明天去打个石膏。”
苏辞:“……”
“好了,你早点休息吧,我走了。”
顾颜夕刚要出门,却发现外面电闪雷鸣,下起了瓢泼大雨。
苏辞看了她一眼,“这边打不到车,很晚了,你明早再去吧。”
“不行!”顾颜夕本能的拒绝,如果要让那个男人知道她夜不归宿还跟个男人在一起,那还不得成什么样了。
闻言,他嘲讽的哼了一声,“怎么,怕傅北臣吃醋。”
顾颜夕:“……”
“不过你一定要去的话就去吧,只是出什么事就与我无关了。”
站在门口深深的纠结了一会,顾颜夕又折了回来,“又客房么?”
他抬手指了指楼上的房间。
尴尬的咳了一声,顾颜夕这才大步走了上去。
……
今日,傅总心情很不好,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的出。
殷朗默默的站在一旁,一直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所以说,傅总难道是因为昨天太太去陪他签约,所以生气了么?
许莫文刚进来就发现了他的不同寻常,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他道:“太太昨晚说有事回家一趟。”
闻言,他的脸色才好了那么一点,也仅仅是一小点。
……
顾颜夕来到公司的时候再次华丽的迟到了,坐在桌边整理着手中的资料时候,耿雪兰忽然凑了过来,在她周身嗅来嗅去的,之后,眼里满是八卦。
“颜夕!你昨晚是不是和男人过夜了?”
这一声尖叫响起,不止公司里的其他同事看了过来,更是让刚出走进研发部的男人脚步一顿。
一张脸以肉眼所看不见的速度黑了起来,就这样站在门口一脸阴霾的盯着顾颜夕。
瞧着他的样子,殷朗默默的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感觉他就是促成太太出轨的罪魁祸首怎么办?
话说,总裁这闷骚的性子怎么老是改不掉呢?每次吃醋都吃的名不正言不顺,而且还不敢给人家知道,硬生生弄的给太太以为他是不是对她有意见。
顾颜夕后知后觉的捂住耿雪兰的嘴,一张脸红到了耳根:“卧槽!你瞎说什么呢?”
一把拿下顾颜夕捂住自己嘴的手,耿雪兰一脸的了然:“颜夕,虽然跟你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我还是知道,你每次说谎的时候声音就特别大,还喜欢飙脏话。”
顾颜夕一噎:“我,我哪里有,你别乱说话。”
“我闻到你身上有男士沐浴乳的味道,是一种很名贵沐浴乳,一般人用不起,说,你昨晚跟谁在一起了,如果没有几个小时,他的味道可是沾不到你身上的哟。”
傅北臣冷峻的容颜裹上一层厚重的阴霾,双眼盯着位子上满脸通红的傅北臣,眼里一派漆黑。
突然就有一种被人带了绿帽的感觉。
刚刚走出门,就见男人站在不远处,身姿挺拔,只是身上的寒凉之气正忍不住的外泄着。
傅北臣胸中腾腾的怒意狂肆奔流而出,一夜不见她,醒来之后竟然是这么的无所适从,却不曾想……
转身,他朝着外面走了出去,经过殷朗身边的时候低声道:“叫她上来。”
……
顾颜夕进去的时候,男人正站在高大的落地窗前,目光深沉的看着外面,完全不知道想什么。
上前一步,来到他身后站着,“傅北臣,你找我……”
顾颜夕话还没说完,他强劲的手臂便将她拽入怀里,干净清爽的冰雪味道刹那间钻入鼻孔,冰冷的面料轻刮着她细嫩的肌肤。
顾颜夕整个人都震惊了!
这又是怎么了?
“……!!”
傅北臣却没有久抱,鼻子在她身上嗅了一下,当闻到那香味和她身上昨天穿的衣服上,紧皱的眉头才渐渐的松了下来。
看来,这是他的味道。
见一下子抱,一下子又推开,顾颜夕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傅北臣你……”
“没事。”傲娇的丢下两个字,转身便往里面走去,顾颜夕一个人在空中凌乱着。
“所以,他确定自己没有病么?”
闻言,他猛地转过身子,棱角分明的五官俊美却也蕴含着说不出来的阴骜与深沉,极薄的唇桀傲扬起,鹰一般的眸子,就那样肆无忌惮地望着她。
顾颜夕僵硬的扯出一个微笑,已经不知道拿什么逆流成河了。
“呵呵。”僵硬的扯出一抹笑容,他指着刚好进来的殷朗道:“我说的是殷特助。”
殷朗:“……”
无辜躺枪了!
“我不喜欢花心的人,不要做出什么事惹我生气。”丢下这么一句,他又往里面走了进去,这一次倒是没有在回头,顾颜夕也没再嘴贱。
殷朗站在原地,嘴角一直忍不住的直抽搐。
boss,这几天无时无刻不在暗示他别打太太的主意。
他深深的觉得,在这样下去,他真的离离职不远了。
……
被傅北臣那蛇精病弄的一愣一愣的,顾颜夕皱了皱眉,又往楼下走去。
他只想问一句,有一个蛇精病一样的老公是个什么样的体验?
顾颜夕出到电梯口,刚要摁电梯,电梯门就忽然从外面打开了来,接着,就见傅婉婷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显然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顾颜夕,原本笑眯眯的脸在瞬间就沉了下来。
“你为什么会在这?”
“……”皱了皱眉头,顾颜夕对她脸上所表现出来的敌意有些不理解。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
“顾颜夕,你到底是有多厚的脸皮才能这样理所当然的出现在这,你知不知道你很恶心?”
平白无故的被人这说,顾颜夕心里瞬间便升腾起一股怒气,“傅婉婷,我看在你是傅北臣妹妹的份上我不与你计较,你最好见好就收。”
“现在是我不想放过你!”
话落,她猛地扬起手,朝着顾颜夕的脸便抽了下来。
眉头一皱,在她巴掌落下来之前她快速的扬起手一个巴掌抽了过去。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傅婉婷脸上立即就多了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同一时间,她的巴掌也抽到了顾颜夕的脸上,同样的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你居然敢打我!”她不可思议的看着顾颜夕,眼睛里瞬间就泛起了一阵水雾。
当初果然是她看错了这个女人,她不但抛弃哥哥,让哥哥三年来过的行尸走肉,她现在居然还敢打她。
这么一想,傅婉婷眼里的泪水便忍不住的往下掉,完全是根本收不住的趋势。
正在这个时候,办公室大门被打开,傅北臣冷着一张脸出现在了门口。
看着俩人,他眸子轻轻眯了一下,“怎么了?”
见到傅北臣,傅婉婷“哇”的一声便哭了起来,朝着他扑了过去,“她打我!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居然打我!”
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傅北臣朝着她看了过来,眼里带着一抹不赞同。
薄唇轻轻的吐出两个字,“道歉!“
瞳孔一缩,顾颜夕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无法思维。
尖锐的钝痛袭来,她感觉一双魔爪正死死地勒住了她的脖子,让她呼吸困难,就如葬溺于一片汪洋的大海之中。
他竟然,问也不问发生了什么事,就让她道歉,在他的眼里,她顾颜夕就这么不值得相信么?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顾颜夕看着他,目不斜视,“傅北臣,她也打我了。”
“顾颜夕,我让你道歉!”
男人的声音陡地拔高,神情严峻,满眸阴戾。
傅婉婷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对她嘲讽的扯出一个弧度,像个骄傲的女王,以优胜者之姿,倨傲的态度向她强势的宣告。
“我哥让你道歉,你没有听到么?”
顾颜夕呼吸顿时一窒,心口刹时变成了一片荒芜!
她的整个世界都因为傅北臣冷漠的态度,还有那丝毫不信任的态度而阴暗下来。
她身上所有的脉搏血液,仿佛都感到了彻骨的凉意,惶惶然在她体内奔走,经久不息。
垂在身侧的拳头紧紧的捏了起来,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对不起!”
说完,她看了一眼傅北臣,那眼里的失望让男人心口一窒。
她甚至来不及摁下电梯,便直接从楼梯上跑了下去,把身后的一切远远地抛开。
傅婉婷冷哼了一声,抬头看向傅北臣,“哥,三年前的那个女人就是她么?”
没有回答她的话,他低头看着她,神情冷厉没有丝毫温度,“傅婉婷,欺负顾颜夕,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闻言,傅婉婷瞳孔剧烈的缩了一下。
哥,他知道她打了顾颜夕,可是为什么还要替自己出头呢?
顾颜夕直接跑出了公司,漫无边际的走到路上,她忽然觉得,天下之大,这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心,在瞬间难过了起来。
原以为,再次遇到傅北臣,会是她的救赎,他们会好好的生活,谁知道,生活却在这个时候给了她一巴掌。
而正是这巴掌,让她清晰的意识到,在他傅北臣的世界了,她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东西而已。
在面对他重要的人的时候,她就成了那个炮灰,可以随意被人丢弃的炮灰。
……
办公室里,傅北臣盯着面前的文件,一盯,便是一个下午,就连坐姿都没有变换过一下。
许莫文叹息了一声,“boss,你为何不告诉太太,你之所以让她道歉是为安抚傅小姐,好让她在老夫人面前给她说话,好让老夫人接受她做傅家的媳妇儿。”
傅北臣这时脸上的表情才有了丝毫的松动,抬头,他皱眉看了一眼许莫文。
“你以为她会听?”
许莫文:“……”
好吧,还是boss比较了解太太,以太太的性格来说,好像确实不会是会乖乖听解释的样子。
“她现在在哪?”
“太太刚刚跑出去了,在路边蹲了一会,然后去了以前她和齐若梅生活的家。”
“嗯,派人去附近保护着。”
“是。”点了点头,许莫文退了出去。
每次,boss跟太太吵架,他们都会被沦为炮灰,还是做苦力的炮灰。
来到家,也不管齐若梅的询问,她一头扎进房间便蒙头睡了起来。
睡着睡着,便忍不住的哭了起来。
心中的委屈好像千百回转,每一次转,她都能感受到蚀骨的疼痛。
原来,不被信任是这种感觉。
第二天,她依旧没有去公司,之前去sk上班,只是为了近水楼台先得月,现在,她觉得这一切都已经没有必要了。
至于钱,她随便找一家医院上班养活自己不过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傅北臣刚到公司的第一件事便是去研发部转了一圈,没有看到某个人的时候,脸色瞬间就难看了起来。
新任的经理战战兢兢的跑了上来,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询问道:“傅总,可是有什么事要交代?”
他长指指着顾颜夕空荡荡的座位询问,“人为什么没来齐?”
这么一看,经理也才发现,好像是有一个人没来。
然而,还不等她开始解释,男人暴躁的声音便响了起来,“你是怎么做经理的,自己的部下没有来不会打电话询问一下么?如果没有能力就让贤。”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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