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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絮叨叨地抱怨着,想吐槽的地方还很多很多,可李情深心下却是感动的,能活下来,已经就很好了。
这样活下来,对李情深而言,真的不真实,所以止不住和她聊聊天,说会儿话。
白珊则微笑着点头:“好,你去吧!”
苍白的脸上,仍然笑着,只是少了一份明媚张扬,多了一分淡薄雅致……
她已经学着不在乎了!
在乎也没有用,该失去的已经失去了,那些伤害也一直都在,她不想再去谈论那一段往事了,顾西城,她惹不起,她只能躲着……
带着一份无奈和惆怅,白珊轻柔地望向身旁的慕言歌。
当年的他,也不过是十九岁,开了车,撞了人,只能逃往他乡。
真正爱着她为她付出的,从来只有慕言歌,顾西城,他或许也爱她,只是那爱太自私太凉薄,他从来只顾着自己,从来不会为她多想一下……
所以,白珊,真的不想去管顾西城了,她只想要一些温暖的美好的东西,只想被慕言歌宠着惯着直到生命化为虚无。
她真的已经太累太累了,以为那便是最大的伤害,不曾想,最后还要如此一刀,等着她。
好累,好痛……
她不想再坚强了!
她只想好好地活几年,陪着慕言歌,将这一生欠下慕言歌的那份债还了,便慢慢死在病痛里。
……
顾西城倒在那一所和白珊住了半年多的小公寓内,这一倒下,便不想再站起来。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他永生都无法原谅自己对白珊犯下的罪,那么好的女孩,就这样被自己毁了一生,而他还拿着这个刺激了她半年……
到最后,就连他自己的孩子,他也亲手杀掉了。
他真的不敢想,不愿想,可大脑里每天都重播着自己犯下的罪,他躺在地板上,任由风吹日晒雨淋。
就这样死掉好了。
一切,都是罪有应得。
所以,顾西城就这样倒在地板上,昏睡,****夜夜,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在等待着死亡的到来,他知道他总是会死了……
知道有一天,顾南找到了他,发现高烧昏迷的顾西城。
顾南看着公寓内的血迹,也隐隐猜测到了少爷是和白珊闹翻了,他不知道具体,却只知道,顾西城这样自暴自弃,他是劝不住的。
他一面让顾东来给顾西城看病,一面打电话找来了易峥。
易峥其实也有一大堆自己的事情,但是,顾西城是他的朋友,而且顾西城身上有一大堆不稳定的容易爆发出来的因素,再加上订婚典礼毁掉,易峥也颇为担心顾西城……
只是电话又打不通,他又找不到人,易峥只能作罢。
现下,顾南电话打过来,他哪怕自己有事,也仍是赶了过来。
踏入公寓,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袭来,顾南说,顾西城在地板上一躺就是三天,而且发着高烧,哪怕接受治疗,但高烧不降反退!
顾西城这是心病,身体的病痛,倒是其次,他存心寻死,无人能拦。
看着昏睡在床上的顾西城,易峥看着顾南,淡然吩咐道:“给我端一盆冷水来!”
顾南诧异,还是去端了一盆自来水。
易峥接过盆子,“哗啦”一声,一大盆水就往顾西城脸上倒。
顾西城原本在昏睡,霎时间清醒,恍恍惚惚地看着易峥,整个人仍是没什么劲。
“快喝点水,咱们聊一聊!”
易峥命令道,所谓喝水,自然是喝那浇在脸上的自来水。
若是搁以往,洁癖狂顾西城绝不会喝这么脏兮兮的水,可他现在太虚弱了,而易峥又是一位催眠大师,他的话,稍微用点催眠技巧,无人不从……
所以,顾西城伸出舌头,舔了舔唇瓣上的水。
然后,他似乎又清醒了点,望着易峥:“你怎么会在这里?”
易峥看着躺在床上病恹恹的顾西城,此刻的他,脸色苍白,唇瓣干燥,整个人都因为生病而变得脆弱,这样有点“柔弱”的顾西城,易峥实在很难把他从那个不可一世的顾少联系在一起。
这是,被什么打击了?
“怎么一回事啊!我要是不来,你打算死在这里了,对吧!”
这话说出来,易峥便觉得有那么丁点暧昧了,好像,他是白珊似的,我靠啊,搞基什么的太可恶了!
不过易峥也着实有点没心没肺,顾西城已经病成这么一副模样了,他居然还在乱YY。
顾西城清醒了,又开始回想自己犯下的那些罪,他眼底一片厌烦,便不想吭声,所幸闭上了眼睛,继续昏睡。
也就只有睡着了,才不会那么痛苦。
“快说,不说我就吻你!”
易峥见顾西城一副不死不活的样子,直接开始威逼。
顾南在一旁听着,吓了一跳,我…操,易少,您这是要闹哪样啊……
顾西城蔫蔫的没什么精神,可要这样被易峥强吻,他是死活不干的,恨恨地睁开眼,怒瞪着易峥,如果眼神可以吃人,易峥绝对给这眼神生吞活剥了!
易峥人比较活宝,阅历比顾西城这种小屁孩丰富得多,也更成熟,瞧着顾西城,便开始叹气:“有时候,我挺为白珊觉得可怜的。人一个受害者,也活得好好的,你这个害人的,却寻死寻活,什么世道!”
顾西城第一次听人说这些,脸色变了变,他并不认同易峥说的话,可不否认易峥说得是对的。
于白珊而言,三年前那一夜,绝对是致命的打击,可她都坚强得活下来,而他这个害得白珊一辈子痛苦的男人,居然寻死觅活。
这似乎……真有点不对。
“可我该怎么做?”顾西城问道,“我和阿白,再也不可能了。你知道我做了什么么?三年前,我叫人把她轮了,还一直因为她不是处…女而嫌弃她,最可恨的是……她怀了我的孩子,我拽了她一把,她摔在茶几上了。你知道么?我明明可以伸手拉住她的,可我松了手,我居然松了手,因为我以为她怀的是慕言歌的孩子,所以我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