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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肥胖的身体,就站在楼梯口,笑声特别的得意:“宋夏,今天就算豁上我这条老命,也要让你不得好死,就是因为你,我孙子才死,也是因为我儿子才会饱受非议,既然我们不好过,那你也别想好过,想嫁入豪门,麻雀变凤凰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狗、命!”
她穿着尖尖的高跟鞋,就踩在我死握住栏杆的手背上,那张仍是有肿胀的脸上,表情狰狞,又咬牙切齿的一脚脚踩着我,“去死,马上死,和你那不要脸的妈一起上路!!”
我手疼,小腹被垫在楼梯边缘,随着婆婆的用力,每踩一下都会碰上去!
我大喊着来人,喊救命,可根本没有人理,那个之前被我叫上来的服务生,也被林远航和张楚楚制服着,只能呜呜的看着我。
看着我的狼狈,婆婆哈哈大笑,“不要脸的贱人,你也会有今天?还敢勾引我老头子?今天非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不可!”
抬腿她直踢我胸口,力道大得惊人!
我‘啊’的一声猝不及防的滚了下去,忍着钻心的疼,我把最后的希望放在林远航身上,我说,“林远航,只要我今天不死,后果你很清楚!!”
我以为以他的聪明,完全可以想到沈衍衡知道了,会有多么震怒,哪里会想婆婆在这个时候忽然尖叫了一声,“血,她流血了!”
“腿间的血?”张楚楚也反应过来,“难道是流产?”
当时我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只听噔噔两声,是婆婆喘着粗气跑过来,尽管我死命护着,可她还是掀开我的衣角,看到了微鼓的小腹!!
啪,她一巴掌打在了我的脸上,“这个贱人,竟然怀孕了!!”
我被打懵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婆婆已经抬腿踢向我的小腹,下意识,我本能的朝一旁滚,身后又是一阵脚步声。
我感觉身体被猛得板过来,“沈衍衡,对不对!!”
这声音是林远航的,他拉开想踢我婆婆,在得不到我回应后,使劲摇着我的身体,“说话,是不是他的孩子?你之前只是假流产,你想骗我们,对不对?!”
“宋夏,你竟然——”张楚楚站在一旁,愤怒的声音没说话,随着‘砰’的一声,被狠狠的惊回去。
逆着光,我看到冲在保安最前面的男人,他一身黑色葬服,胸前的白花,因为奔跑掉在了地上,光线一亮,就听婆婆嗷嗷两声,顺着楼梯滚下去。
沈衍衡寒着脸,两眼阴鸷的骇人,“报警,将他们全部抓起来,但凡我妻儿有一点点不适,就等着牢底坐穿,我沈衍衡发誓,必定每天都会前去问候!!”
凛冽的声音,在抱起我的时候,明显听到了颤抖。
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小腹一阵阵的疼,也是第一次在沈衍衡脸上看到了惊慌,“宋夏,别说话,乖乖的,救护车马上到,别怕,不会有事的!”
我嗯了一声,被抱着下楼的时候,看到楼梯拐角的三个人被民警压着。
林远航一脸死灰,像木偶一般,而张楚楚外表仍旧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赶在沈衍衡抱我上救护车的时候,她说,“三哥,虽然我离家出走,但我们还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为了这么一个二手货,你值吗?你知不知道宋夏在嫁给林远航的时候,她就已经不是初了!她——”
“她只属于我!还有我姓沈,而非张!更不是谁都可以叫三哥的!”
沈衍衡声音里透着威胁,透着警告,更透着命令!
他坐上救护车,大手一直紧紧握着我的手,见医生正在检查,他转头又道,“而且,你又谈过多少男朋友,还有数吗?”
躺在担架上,我看不到张楚楚的表情,但民警押着林远航经过的时候,看到他一脸痛苦,“楚楚,你千万不要告诉我,你的是补的,你一直都在骗我!!”
“远航,你听我解释——”
砰的一声,对他们的纠葛,沈衍衡关门打狗。
医生却皱着眉头,“沈先生,病人情况不太好,本身胎儿就不稳定,再加上病人最近情绪波动比较大,刚才又那么一摔,我只能尽力保住!”
沈衍衡面色铁青的嗯了一声。
我昏昏沉沉,很快因为药水注入体内,睡了过去。
再睡过来,房间很静,有明显的消毒水味,右手手背还扎着针,借着月光能看到头顶的药袋里还残留着少许淡黄色的药水。
意识到在医院,我第一反应就是摸小腹。
鼓鼓的,还在!
我松了口气,像拥有了全世界一样,特别开心。
余光好像看到沙发上有人,我歪了歪脑袋看去,眼框莫名的湿润!
时值11月底,晚上的温度已经有些凉,他只穿着单薄的西装,颀长的身躯就那样靠在狭长的沙发,双腿呈八字型摆放,那带有腕表的右手,撑着太阳穴。
仔细听下来,还有浅浅的呼吸声,一下子让我那颗支离破碎的心,紧了紧。
努力撑着胳膊,我想起来拿些什么盖给他,可一动小腹就隐隐的肿痛,不敢大意,我只能继续躺着,再睁开眼睛,是被吵醒的。
这次阳光充沛,外面好像有人说话。
我嗓子干干的,本来想找水喝,突然‘砰’的一声之后,好像听到了林远航的声音。
他不是被民警带走了吗?
就这样想着,我来到门边,透过玻璃一看,怎么都没想到病房是一分为二的,我睡在内间,外间的小茶机旁,一身灰色运动衣的林远航正跪着。
跪在了沈衍衡跟前,听他说,“小舅舅,我求你,求求你还不行?就算我妈有错,那也是事出有因,再说宋夏和孩子,不是好好的吗?”
沈衍衡烟灰色修身衬衣,笔直的黑色西裤,身影挺拔又迫人的立在窗台前,两眼似乎望着远方,没听到林远航说什么一样,肃立。
片刻沉默,林远航跪着移动了两步,“再怎么说,我们都不是陌生人,小舅舅夺妻在先,现在还对老人下这样的狠手,怎么忍心?”
“林远航!”沈衍衡声音里听不出喜怒,手指有一下没有一下的敲打着,“我以为她的葬礼,就已经给了你们警告,这就是不识好歹的下场!”
不等林远航开口,沈衍衡转过身。
从我的角度看过去,他似雕塑的俊脸,透着阴鸷和杀气。
声音更像砸在地上,“你该庆幸孩子还在,不然就凭她揽下所有的罪名,你和张楚楚能摆脱嫌疑?十年对她已经够仁慈了!”
林远航噌的一声站起来,“这么说,小舅舅是不允许我见宋夏,更不能让她写谅解书?”
沈衍衡嘴角勾着冰冷的笑,用高出林远航半头的身躯,一点点下移,“当年你们联合梅月尔的时候,难道没想过,十年河东十年河西?”
一句话,林远航踉跄了,而我却惊呆,再一次震撼了。
我妈妈竟然和林家有勾结!
怎么可能?
靠在门板,我大口大口喘着气,忽然听到门板‘砰’的一声,好像是林远航被丢出去,跟着就有脚步声走过来,我想都不想的跑向病床。
却是刚掀开薄被,沈衍衡便推门而入。
他冷峻的容颜,在看到我的时候,笑了下,“醒了,饿不饿?”
我有些结巴,“我,我想喝水。”说着,双腿刚着地,就听沈衍衡说,“躺着,别下来,我喂你!”
是喂,不是端给我!
看着他英俊而熟悉的脸庞,一点点走近,最近坐在我身边,清冽的气息都近到佛在我脸上,我呼吸不受控制的加快,心跳砰砰的。
沈衍衡挑了挑眉,“不是渴吗?”
我,“……”怔了怔,眼皮慌得来回眨。
具体都喝了多少,甜或苦都是懵的。
瞧着我的紧张,沈衍衡拿纸擦了擦我嘴角,带有薄茧的指腹,摩擦着,声音低沉又沙哑,“知道你这个表情,看在我眼里,代表什么吗?”
“……”
“蹂-躏你!”
说着,扶我躺下后,又加了句,“狠狠的!”
我脸,一下子滚烫了,这时刚好有电话打进来,我不知道为什么,一把就拉住他衣袖,“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一路保护,就算妈妈打断了登记,刚才他自己也提到妈妈和林家有勾结,是妈妈对不起他,照理他不是应该狠狠报复才对吗?
沈衍衡看了眼手机,没接也没说话。
我憋不住,“你不是应该恨我吗?因为孩子才不恨?”
我言下之意是:是不是等生完孩子,他会新账老账一起算?
哪里会想,沈衍衡直接外套一脱,和衣挤在了病床上,胳膊垫在我脑后,伟岸的身躯紧抵着我,喉结就在我上方的位置滚动,“你是你!”
公私分明?
我一怔,等反应过来,我这个人就趴到了他身上,腰间硬硬的物体,更嗝得我全身发烫,“沈衍衡,你放开我!”
“就这样!”沈衍衡喉结滚了滚,“再乱动,就办了你!”
“你——”
“都已经答应嫁给我了,哪个部分不属于我?”
“我是我自己的!”我生气的砸了他胸膛一下,忽然记起,“沈衍衡,完了!”
好一会,才感觉他动了动,“说!”
“刚才林远航过来,想让我写谅解书?我婆婆——”瞧着他脸变,我连忙更正,“我是说袁子兰,她被判了十年?”
沈衍衡点了点头,“想求情?”
“才不是!”我好憋了好一会,才把林远航自杀出院的时候,我被当时做检查的医生给破了身的事给说出来,刚想表达张楚楚是故意污蔑我,结果下巴一紧,他薄唇就自然而然的落在我唇上,那放在我后背的手,更是滚烫而炙热!
圈得我紧紧的,声音也特别的沙哑,“你说的我都信,继续说!”
我咬了咬唇,对上他漆黑的眸子,“然后晚上,我意外撞进你浴室,我们……被他录像了!”
声音落下,我以为以他的地位,肯定会第一时间去把视频毁了,结果沈衍衡居然来了句,“困,如果不饿的话,就陪我睡一会!”
“什么?”我错愕了,根本不知道,沈衍衡已经守了我两天两夜,看着他单手掩在额前,薄唇紧抿着,没多会便传来规律的呼吸声。
我彻底的失眠了,难道他就不急,不怕形象受影响吗?
很明显,林远航已经到了狗急上墙的地步,却是刚起身,肩膀一沉,头顶又传来沈衍衡的声音,“安心睡,我会解决!”
我紧绷着身子,被他固定在怀里,渐渐的也睡了。
陆蔓来看我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上午。
用保温桶带了亲手熬的小米粥,唧唧碴碴的告诉我,沈舒杭派人把公寓修好了,我的东西她已经帮我打包好了,随时拎包走人。
我白眼一翻,“小丫头,你敢赶姐姐走?”
陆蔓神神秘秘的哼了哼,喝粥的过程她又说了工作上好多有趣的事,最后拿手机凑到我跟前,“宋姐,来的路上我拍了张照片,你看看眼熟吗?”
“八卦本性又犯了!”我洗着保温桶,伸长了脖子一看,手上的动作当即顿了顿。
竟然是张楚楚和一个陌生男人,走进快捷酒店的画面!
我让陆蔓把当时的情况说了说,心里有点疑惑,按道理土豆刚去世,就算她难过,她需要安慰也应该找林远航才对啊!!
到了傍晚,肚子毫无征兆的疼了起来,“陆,陆蔓!”
听到我声音,陆蔓惺忪的从沙发里站起来,“宋姐,你怎么了,是不是肚子疼?”
我点了点头,腿间还有温热,到洗手间一看,“陆蔓,你快去帮我叫医生,又流血了!”
很快,陆蔓就叫来了医生。
小丫头已经吓坏了,一个劲的表示小米粥决对没毒。
我疼得满头汗,刚宽慰了她一句,医生的脸却凝重了,“必须马上手术,孩子保不住了!”
我哑巴了一样,好一会才发出声,“你,你说什么?”
医生把完脉,摘下口罩,还没开口,这时就听噔噔的一阵,是陈烨喘着粗气跑过来,“小刘,怎么样,她的孩子没事吧!”
“其实救护车拉回来的时候,你我都非常清楚,这个孩子决定是保不住,能坚持这三天,已经算是奇迹了,赶紧准备手术引-产吧,晚了大人更危险!”
“不!”我眼角泪水哗哗的泪,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耳边有各种的声音在混淆,头顶的白织灯也在一晃晃的刺眼。
临进手术前,我好像听到了沈衍衡的脚步声。
梗着脖子抬头一看,那阔步走出电梯的人,不是他又是谁?
“沈衍衡,求你,救救他!”一靠近,我就紧紧拉着他的手,眼里脸上分不清哪是泪,哪里汗,一个劲的肯求他,救救我们的孩子。
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他动了,已经可以顽皮的动了!
我不相信,一个明明会动的孩子,只是刚满四个月,刚成形的孩子而已,怎么就保不住,他到底害了谁,又对不起谁?
看我撕心累肺的痛,沈衍衡附在手推车前,不断的说着什么。
我小腹一阵阵的绞痛,像是被剥离一样,已经听不清他究竟都说了些什么,但在手术室门板关上的那一瞬,我明显感觉脸上落下了一滴泪。
热热的,带着他残留下来的气息,温暖了冰冷的手术台。
听到医生说,可以打麻药了的时候,我心里就像有人拿了把钝刀,明明割不下肉,却还是一下下的硬磨,直到我身心都千疮百孔,还不算完。
有护士跑过来,“陈主任,麻药没有了,怎么办?一个小时前,高速路上发生了车祸,麻药被全部用光了,提货的医生才出发不久!”
站在我身旁的陈烨,怜悯的看着我。
我紧了紧拳头,“来吧,就这样做!”
如果这注定是一场洗心裂肺的分裂,那么他痛的同时我也要痛,我要清醒的,一点点的送别我的宝贝,我小心翼翼呵护了这么久的孩子。
宝贝,对不起,是妈妈没有保护好!
腿被架起来,陈烨估计是怕我忍不住,拿了绷带缠住我手脚,又弄了个毛巾过来,“大约十几分钟,你忍一忍,来,张嘴!”
我咬着牙,狠狠的摇头,我说,“不用,我、可、以!”
陌生的工具,让我情不自禁的咬牙,感觉有什么东西,缓缓的伸了进来,上下翻滚间,身体最柔软的地方,被生生撕开了一样。
特别的疼,到现在我才知道,自己轻视了。
护士在一旁安慰我,只是比流-产痛一点点,坚持一下就好!
我点头,全身湿透的点头,可是我不甘心,舍不得他离开。
“啊!”一声特别惨痛的叫声后,我好像听到医生说:碎了!
我捏着肉,十指狠狠的用力,尽管不停的说服自己,可脑海里浮现的,是一个完整的婴儿,被冰冷的机械,捏碎再一点点取出……
那一瞬,身上的痛,心上的痛,连同脑海里血腥的画面,绞得呼吸不畅,本能的大口大口气的喘息,还不能压抑胸口的憋闷。
有清新的氧气,输过来的时候,‘叮当’一声,是手术工具放下,然后听到陈烌说,“宋夏,你再忍一忍,现在开始清宫,马上就结束了!”
“好!”我喘着气,以为再痛能抵得过,刚才我的宝贝被剥离?
却是陈烨开始清的时候,我痛得全身都痉-挛,一声声的尖叫,怎么都忍不住,我不知道沈衍衡在外面能不能听到,可是我已经忍不住!
当时,我根本就没发现,左手掐的不是自己的腿,只知道,整颗心,整个人都被痛和恨充斥!
眼里混合的液体,也不再是单纯的汗和泪,还有丝丝血迹,不管看手术室的哪个位置,都像蒙了一层淡粉!
今日之痛,我发誓,绝对不会就此罢休!
“好了!”陈烨擦着额头的汗,对我笑了笑。
我视线紧紧盯着她身后,正在收拾现场的护士,一字一句的说,“给我!”
“什么?”
“把他给我!!”
“……”陈烨一怔,“从医这些年,你不是我遇到的第一个不用麻药的人,却是第一个要保存……的母亲,按规定——”
“我要他,你们把他给我!”
我嘶哑的声音里,哽咽非常,估计医院对这方面是真的有规定,不允许带走,最后陈烨是说服了同事,才破例让我看两眼!
一眼,心肺撕裂。
第二眼,我将嘴里的血水,狠狠的咽下去。
离开手术室时,眼角的泪,一串串的怎么都止不住!
接连两天,我一直都昏昏沉沉的。
知道自己发烧,也知道有人照顾、擦身,还有医生帮我做检查,可就是不愿意醒。
在梦里,有个扎着冲天辫的小公举,她不停的跑,一遍遍的叫我妈妈,小小的身子,软软的缩在我怀里欢笑,那么的幸福,又怎么舍得醒来?
之后的半个月,我切断了与外界所有的联系,人瘦了,也重新了,体重由原来的婴儿肥带肚腩,瘦成了时下最流行的瓜子脸、大眼睛和尖下巴。
陆蔓搞不懂,怎么能有人只瘦腰和腿,胸线还那么挺拔呢?
我站在小阳台,深深吸了口气,算是一周以来,第一次打开手机。
滴滴滴,有短信还有各种提示,我淡然的靠着墙边,一条条的细读,嘴角的浅笑还不等飞扬,就被下条短信内容给狠狠的打住!
——-听说你引-产的时候,刚好没麻药了?报应!
——-克死亲妈不算完,现在又把亲骨肉给作没了,你怎么好意思再继续活?
——-哟,刚听说你情绪奔溃了,赶紧的打开窗,跳下去,一了百了!
——-一个二手货,扫把星,还不知道廉耻的勾引长辈,真是太狗血了,前夫要改口叫你舅妈,那被你害进监狱的婆婆,是不是要和你姐妹相称?
——-死了没有,有气的话,点开看看!ps:自杀的时候,割手腕狠一点,不要再沾污了医院!
滴滴滴,刚看完,又有几句发过来,每条都是刺激并诅咒,最后一条更离谱,是把激-情图片里的女主角,换上我的脸,发表到网上。
截图的留言,全部都是谩骂,让我赶紧去死!
虽然只是个陌生的号码,但我知道一定是张楚楚!
想打击处在丧母、丧子之痛中的我,好让我精神奔溃,自寻短见?
呵呵,真是可惜,我不但没死,反而焕然一新的出现在宣判袁子兰罪行的法庭里!
林林总总的非法囚禁他人、入室打砸以及伤人、污蔑诽谤,再加上殴打至我流-产,审判长对袁子兰作出了十年的宣判,“被告还有异议吗?”
“有!”袁子兰看到我的光鲜亮丽,直接把法庭当成菜市场,破口大骂,什么难听的话都有,按以往的宋夏,肯定会气抽,现在我也只是笑了笑。
看着审判长,我问,“当庭辱骂,在座的诸位都听到了,难道不该追加吗?”
声音落下,袁子兰竟然捂着胸口,“啊啊,鬼,你别过来,我不敢了,爸爸,你不要打我!”
看着就地打滚的袁子兰,众人一楞,她不但没有收敛,反而继续乱七八糟的说着什么,没多会两腿一伸,直接以癫痫发作的瞪眼了。
很快,审判长就找来医生,检查之后,“审判长,她很正常!”
“庸医!”袁子兰几乎跳了起来,一个劲的叫嚷着哪里哪里难受,还说法官虐待老人。
听审席里有看不下去,“老太太,不想吃牢饭,现在装病不行了,去牢里找个男人,听说孕妇可以破例,不用吃牢饭的!”
“闭嘴!”台下一直保持沉默的林远航,突然站了起来,两母子对视后,都不知道无言的交流了些什么,袁子兰很快就被带走,而他则是在法庭门口拦住我。
不知道是沈衍衡派人送来的职装太显人,还是我本身瘦了,林远航竟然看痴了一般,“宋夏,你…你没事就好!”
我笑得七分讽刺,三份揶揄,“只可惜,有人有事!”
转身的一瞬,林远航握住了我胳膊,“宋夏,再怎么样你都叫了她三年妈,至少她也是长辈,有时候做事的确是冲动了些,你就不能——”
“还想要谅解书?”我冷笑着,把外套脱下来,直接丢到身后的垃圾桶,“我妈和我的孩子,到死都不能瞑目,总该有人要付出代价的,难道不是吗?”
真拿我当傻子看!
以为随便几个笑脸几句好话,我还会像以前那样,乖乖妥协?
周一早上,当我踏进久违的宜家超市总部,不知道为什么,大家突然更热情了!
“宋夏,一个月不见,你更漂亮了,呀这条裙子好漂亮!”
一个夸完,接着还有第二,第三个,搞得我身上这条水蓝色的裙子,当真多么漂亮。
远远的,马经理就对我招手,“宋夏,之前你负责沈先生的那个合同,刚才他助理跟我沟通了,正式由你接手,欢迎你加入销售部!”
“谢谢!我会继续努力的!”
我笑了笑,坦然接受,这个决定也是上班前,和沈衍衡很认真的沟通过的,开始他想让我过去他的公司,可我只想踏实成长,亲手打击敌人,因为只有这样才够爽!
12月一过,很快就是新年,早上进办公室的时候,桌上意外多了好多特产,我问隔壁的同事,“这是怎么回事?谁送的?”
还以为是沈舒杭,结果同事告诉我,“宜家超市的风云女王,公关经理回来了!”
我怔了怔,怎么都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张楚楚!
当真是未见其人行见其礼,等到真正来上班,又是先见豪车,才远远的看见一道倩丽的身影。
随着电梯门一开,我当场雷劈了,瞧着她一身香奈儿最新款的玫红职装,贴着碎钻的恨天高,彰显身材的同时,一头黑发又衬得楚楚可怜。
啧啧,陆蔓站在一旁,“头牌的阵仗果然是了不然!”
可不是么,简直就是天使又魔鬼的混合体,撩得马经理站在前头,两眼都快凸出来了,“呀呀,是楚楚回来了,修养一年,这凤体真是越来越滋润了!”
马经理胳膊伸得老长,结果张楚楚只是拿下墨镜,微微点了个头算了事了,倒是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她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那架势像:等你好久了,你终于来了!
不可否认,我蜕变的同时,张楚楚也在快速成长!
只是我们谁都没想到,还不等她捧着花,走进公关部呢,突然哒哒几声清脆的皮鞋响后,从另部电梯里走出一身天蓝短裙的女人。
似乎因为我俩颜色比较近,还轻蔑的扫了我一眼!
“哟,我当是谁回来了呢,这不是大名鼎鼎的张经理呀!”女子腋下夹着包,带着一股子跋扈刁钻的架势,走上去抬手啪!啪!当场甩了张楚楚两个巴掌!
天,所有站在走廊迎接的员工,全部张大了嘴!
只见张楚楚把怀里的花交给身后的同事,扬着下巴走过去,“沈总监,你误会我了,我——”
啪!话没说完,女子又是一巴掌!
“少给我装可怜,狐狸精就是狐狸精,上个班都能浪一路!”女子冷哼了一声,然后毫不客气的指着张楚楚的鼻子,“警告你,下次再勾引我爸,姐废了你!”
跺脚,又是冷哼了一声,然后踩着鞋子噔噔走了几步,像是记起了什么,来到我跟前,“看什么看?新来的?什么时候公司也招地摊货!!”
我有点懵,陆蔓很快告诉我,“她是董事长的千金,财务总监!”
所以张楚楚是勾搭上董事长了?我快速消化这个惊天奇闻,可是也疑惑了,我裙子是水蓝,她衣服是天蓝,颜色上的确很相近,但款式根本不一样!
遭到这样的讽刺,我自然不能接受,我说,“是,我的确是新来的,我身上的衣服肯定没法和总监身上的相提并论,但好歹您也是一介领导,这样讲是不是不妥?”
“我爱怎么说是我的事,不爱听那就大门左拐!”她挑了挑眉头,视线从马经理身上掠过,最后又看着我说,“销售部,宜家门面,就这?”
说着,又看了我裙子一眼,“不是针对,是批评!”
这一点我真的没有意识到,之前在办公室除了跑腿,根本不接触客户,既然有错,那就勇敢的承认错误,没想到正是因为这个插曲,竟会和她成为好朋友!
叮咚,下班前五分钟,公关部发来通知:晚上聚会,预祝新年是其一,其二是欢迎张经理回归!
陆蔓伸胳膊过来戳着我,“宋姐,看看人家,这才脸皮修炼的真够可以!”
的确,发生上午那种事,不管放在谁身上,都没有心情,可她不同,很快就将气氛调动起来,又把地点约在出门两百米远的酒吧!
可能是看到我打电话了,特意走过来,“宋夏,你该不会不给面子吧!”
还没等拒绝,马经理立马狗屁的敷衍了,“小宋怎么可能不去呢?她正需要历练,不如一起?”
我在心里把马经理问候了几百遍,最后还是去了,那个时候,我不知道沈衍衡已经下飞机,正在赶来接我的路上。
一进酒店,张楚楚原始就开始现了,各种猜拳和划酒,嗨到不亦乐乎。
包里手机响起来的时候,她正好走过来,“宋夏,新年快乐!”举着酒杯,一副碰杯的样子。
就知道她当着全公司同事的面,肯定不会放过我,碰杯的时候,我仰头笑笑,“谢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天还是个特别的日子!”
张楚楚一怔,脸色瞬间变了变,“呵,你也好不哪里去,别忘了你可是两条人命呢!恭喜啊!”
我晃着手里的酒杯,很不小心的反手泼到她脸上,“呀,对不起,手滑的很,抱歉啊!就知道张经理您最大度,肯定不会和我一般见识的!”
她不是最会装可怜,装无辜吗?
倒要看看当着大家的面,她会有怎样的反应。
果然张楚楚没让我失望,很大方的说,“没事,谁都有失手的时候,我当然不会让在心上,要是你方便的话,能不能陪我换下衣服,好吗?”
她肩膀抵着下巴,做了一个媚眼的架势,引得一阵口哨!
这会拒绝倒显得我失礼,起身过去的时候,为防万一,我暗中和陆蔓打了个手势,只要我五分钟不回来,她就立马找人!
却是到了包间门口,张楚楚忽然说,“宋夏,我们和解吧!”
“张大经理,这里没有别人,你就不用再伪装了,我——”我话还没说完,只感觉后背被猛得一推,下一刻,随着门锁发出咔嚓一声响,我被锁住了!
不但如此,房间里还燃着一股奇怪的香味,都不知道是房间热,还是我喝酒的愿意,身体莫名的热了起来,隐约还有哗哗的水声。
因为房间没开关,我摸索着寻找,却也这个时候,手腕被一把握住,等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压在了一旁的沙发,男人力道很大,带着胡渣的下巴特别扎人。
气息却是很熟悉,我呼吸一紧,“沈衍衡,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