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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可惜除了手术室这层楼,林天祥根本就不能去其他地方,甜甜曾经多次试过想带他去看看广场花园,但有林天祥在身边,甜甜自己也过不去。
甜甜终于知道,这个空间能为林天祥开放的地方也只有手术室这层楼了,即使这样,也比林耀他们强。
林耀无比羡慕,他已经试过很多次了,只要进入法宝,他不是昏迷不醒就是被法宝踢出来,对此已经没有信心了。
四郎也高兴的翘起了嘴角,他知道自己的手术是在甜甜的法宝里做的,可惜整个过程他都是昏迷不醒。
如果要问他还记得什么,想了半天也只能说里面好像非常凉爽,肯定没有睡着睡着会被热醒的事情发生,还有里面的空气好像也非常的舒服,根本就没有灾区这边的腥臭。
车子东转西绕的开了几个小时,终于回到了禹州,在快要到药店的时候,甜甜将林天祥给带了出来,再不出来就一直不能出来了。
林天祥在空间里洗了一个热水澡,吃了一些东西,又美美的睡了一觉,正是精神头极好的时候,相比开了几个小时车的林耀,简直是天与地的区别。
看着幽怨看着自己的林耀,林天祥心里好笑,没办法,法宝是林家的,更是林家的家主的,没有这层血缘和机缘,谁都触碰不得。
林禹看到熟悉的卡车开了回来,连忙跑出去迎接,看到四郎左手绑着绷带,右手拄着拐杖,不由的惊呆了。
“四郎,怪不得我们等不到你回来装粮食,原来你受伤了啊,到底怎么回事,我们想联系你,可不知道往哪里找。”
“哎,说来话长,先帮我们准备热水洗个澡,还有找个人帮四郎也洗个澡,身上都要起油皮了。”林耀瘫坐在椅子上,手脚已经用不出力气了。
“哎,我这就去,你们稍等啊。”林禹快速的找人去烧水,还有整理出房间,这段日子他们几个人肯定累坏了吧。
“四郎,我还真的佩服你,这么远的路,你就一个人还能开几个来回,怪不得你打不过那些人,是我的话我连开车都支持不下去。”林耀看着坐在自己边上的四郎说道。
四郎有些不好意思了,右手摸着拐杖说道:“我也佩服你们,治好了这么多的病人,几天几夜都不睡觉,也挺过来了,看来我也得用心记药名了。”
林耀一听就高兴了,前段时间四郎一直跟他学炮制中药,可惜总记不住药名,不过林耀没有灰心,中医一般都是从孩童时期就入门的,四郎记不住也是正常。
“爹啊,我们林园后面有几亩空地,等你完全康复了,我们去种植一些草药,从简单的草药开始,你很快就能记住药名了。”甜甜建议道。
四郎的眼睛亮了,种田他会啊,不过就是把粮食种子换成草药种子而已,还有亲手种的草药他肯定能记住药名,就像以前甜甜教自己种的天麻。
“甜甜,我们种天麻吧,我已经会种了,镇上院子里的天麻我已经交给小徐了,连房子也让他帮我租出去了。”
甜甜笑了,她不但要让四郎学会种草药,学会炮制中药,学会把脉,还要让四叔读书,明年就能高考了,四叔虽然已经三十岁了,但只要能考上,哪怕四十岁也不晚。
林禹等林耀洗完澡换了衣服,正在美美的喝着茶的时候,将账本递了过去,这是这个月他们从药店拿走的中药数量。
平时仓库里会留下当月的用量和三个月的库存,以备不时之需,但这一次,却将他们所有的存货都用完了。
林禹不知道的是他提供的只是一小半的用量,而一大半都是甜甜先前准备好的,不但有中药,还有源源不断的西药,不然就靠着一个药店的存货,如何应对流水似的病人。
林耀知道林禹担心的是每个月需要供货的问题,他手里可是有五个地方的药店,既然禹州这里供不上,那就从其他四个药店供货。
林禹听到林耀会从其他地方调货,一个提着的心放了下来,他现在只要积极备货,两个月后就能缓解草药的紧张。
接着又递上了粮油的账本,用了多少,还剩下多少,以及需要支付多少钱给那些临时工,一笔笔账记录的清除明白。
林耀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甜甜居然提供了三百吨的大米,二百吨的白面,还有几十桶的食用油,还有几吨的猪肉牛肉以及其他的一些物资。
米面油这些物资是甜甜拿出来的,除了工资和汽油,倒是没有其他开销,不过因为四郎受伤的原因,后面的米面都没有继续加工。
林禹是个聪明机智的店长,四郎没有按时来拿饭菜,就猜想他们那边可能出了问题,而这么热的天,煮好的饭菜可是放不住的,只能当场就消化了。
能吃的就吃,吃不下的就送给附近的穷苦人家,当做他们药店在做善事,好在没有浪费,不然在物质缺乏的这个时间段,林禹可要心疼死了。
至于剩下来的那些物资,林耀让林禹直接卖掉,用以补充药店这次的损失,林禹一听眼睛都亮了,林家禹州药店这次可是挣得一大把荣誉了。
先是捐赠药材,然后捐赠食材,这次又能将这批市场紧缺的粮食,以平价优惠出售,这个可是救人于水火的大善事啊。
甜甜躺在后院的床上,却将林耀和林禹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如果那批粮食能够帮到禹州的群众,那还真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迷迷蒙蒙中,甜甜睡着了,可却睡得极其不安稳,总是在做噩梦,梦里前世的救灾和今世的救灾混合在了一起,不知道哪个是哪个。
昏暗的天空,加上倒下来的暴雨,手伸出去都看不到自己的手掌,而他们这些救援人员穿着救生衣,坐在船上找寻着一个又一个幸存的灾民。
好不容易等雨停了,大家能看清楚眼前的世界了,可他们宁可什么都看不见,水里不断流过一具具漂浮的尸体,有人的,有牲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