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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兴冲冲的来到奇峰实业,却扑了个空。
黎堂峰的男秘书告诉我说,黎总刚刚出去了,说是有人找他。
怎么这么不巧呀?我看着手里精美的蛋糕盒,心里一阵郁闷。要知道这可是我费了老大功夫才做好的蛋糕啊,开天辟地头一回给男人做吃的,居然到了人家门口还送不出去,这不纠结嘛!
我也不好在他的办公室等他,只能拎着盒子无精打采的往回走。
说来也巧,在离开奇峰实业楼下时,我冷不丁瞄到对面的茶吧里坐着三个人!那不是黎堂峰嘛!
另外两个我也很熟悉,是舒晓云和阿兵。
他们在这里做什么?
黎堂峰对付阿兵还行,但是面对舒晓云的温柔攻势糖衣炮弹,我不觉得领导有招架的余地。心软倒说不上,我就是怕他吃亏呀。
看到这里,我几乎没有多想就冲到了马路对面,直接跑进茶吧站在了黎堂峰的身边。
我扬手就是一个巴掌拍在桌面上,喝了黎堂峰一声:“你不在公司里待着跑出来干什么?”
让姑娘我跑了个空门,这感觉真是太不爽了。
说完,我转脸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舒晓云,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会舒晓云正哭的泪水涟涟,像是被人冤枉的很惨的小白菜似的。
见我以这样的架势杀出来,她的抽泣都被打断了,瞪着一双眼睛看我,一脸的难以置信。
黎堂峰顿了顿:“你怎么来了?”
我蛋糕往他怀里一塞,直接坐在了领导的旁边,说:“给你送蛋糕。”
“蛋糕?”这下轮到黎堂峰诧异了,他看着自己怀里这个粉红色的漂亮包装盒好一阵愣神。
我朝对面的舒晓云嘟嘟嘴,问他:“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呗?你不是说过不再跟她见面的吗?”
其实,领导从来没有这么说过。
关于舒晓云这三个字更像是我们之间相互缄默的一种约定,谁也不会提起,谁也不会去触碰。
但是人家舒晓云并不知道啊!听我这么一说,她美丽的眼睛里顿时又泛出了泪光:“堂峰,我知道你不愿意见我,我都毫无怨言。可是,我不能让他胡说八道毁了我们的回忆,有些事情我必须要找你说清楚。”
坐在舒晓云身边的阿兵抓耳挠腮的模样显得坐立难安,他连视线都不愿朝我们这边投来,两只眼睛只晓得看着窗外车来车往的马路。
我讥讽的笑笑,说:“你们的回忆?”
舒晓云突然摆出一副镇定自若又大义凛然的样子:“是,我和堂峰的回忆。不管他现在和谁在一起,那些回忆是只属于我和堂峰的,我不准任何人来破坏。”
我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对阿兵说:“你也是这么认为的?你告诉她了?”
阿兵满脸不耐:“是她自己在我身上装了录音设备,我不知道会这样……”
呵呵,原来是这样,阿兵混了这么多年还是不如一个舒晓云啊!
我对黎堂峰说:“从现在开始你不准开口说话,我问你什么,是的话你就点头,不是的话你就摇头,明白了没?”
我要从根源杜绝黎堂峰和舒晓云的沟通,哪怕一点一滴的对话都不行!
黎堂峰听话的点点头,他看我的眼睛里透着奇怪的光彩,看上去显得他此时此刻心情还不错。
人家领导没意见,反而是舒晓云据理力争了:“你凭什么让他不说话?你这是不对的!就算你是他女朋友也不能这样不讲理!”
舒晓云一副为黎堂峰好的架势,那咄咄逼人的目光就差没把自己定义为黎堂峰的代言人了。
我不紧不慢的说了句:“真是好笑,你给我们家领导戴绿帽子的时候也征求他同意了?这么说,是我们家领导同意了,你才跟你身边这位男士上床的吗?”
舒晓云的脸瞬间惨白,嘟囔着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又用胳膊肘推了推黎堂峰:“有这回事吗?”
黎堂峰坚定的摇了摇头。
虽然领导的脸色还是比较难看,但比起昨天晚上已经好很多了。看来,黎堂峰自己也接受了不少。
有些伤疤啊,就得烂到一定功夫才能连根拔起!
我又说:“舒小姐,我跟你说清楚了,我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找我们家黎堂峰的麻烦。关于你说的什么回忆,那是你自己的事,我们家黎堂峰才不要跟你的回忆呢!”
我转头问黎堂峰:“我这么说对不对?”
黎堂峰忙不迭的点头,眼里全是笑意。
这个臭领导,看我心软脾气冲就这么拿我当枪使,这脑袋点的跟招财猫的爪子都快一个频率了。
我横了他一眼,继续对舒晓云说:“至于你今天拉来的这个什么证人,我们也不稀罕。”
说着,我有些好笑的看着她:“你也不想想,他跟你滚过床单诶,你拿他来当证人,你是把我们的智商都看成跟你一样吗?”
舒晓云双唇颤抖起来,很快泪光又泛了起来,她不住的摇头:“我没有……我知道自己之前做错了,我也受到了惩罚,我的孩子也没了……”
真是抱歉了,我柳溶月心软的时候一定软,但是这种时候还真软不起来,我拎得门清!
我冷冷的说:“你孩子没了又不是我们造成的,谁造成的你去找谁。”
舒晓云突然死死咬住下唇,她的情绪好像一瞬间崩塌了,用从来没有在黎堂峰面前展露过的表情说:“你以为你成了他的女朋友你就能高枕无忧吗?她能不声不响的弄掉我的肚子!你会是她的对手吗?!告诉你,柳溶月,你做梦!”
舒晓云已经浑身颤抖起来,她忍不住站起身用白细的指尖指着我:“我挡着人家的道了,你何尝不也是?!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你以为他会护着你?告诉你吧,他根本不会!因为你连半点证据都抓不到!”
她几乎是咆哮着说完最后一句,还泄愤似的摔了一只杯子才走人。
舒晓云一走,阿兵显然松了口气,他也讪讪笑着离开了。桌子前,就只剩下我和黎堂峰看着一地的碎瓷渣无语。
终于,黎堂峰问我:“她说的……那个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