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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害老山羊的凶手,已经被帝国抓获,送进游戏之城的消息,在帝国刻意的宣扬下,迅速传遍了全国,许多蠢蠢欲动的星星之火,没有机会发展成为燎原之势,得不到鼓舞,而是被泼了冷水,刚要燃起来又被熄灭了。少林和丐帮的起义军,因为民众散失信心,得不到民众支持,加上懒猪将加入战斗的消息传来,连武林高手们都心生怯意,还没有等到懒猪到来,就在计划逃散,保存实力,日后再相机行事。
小雪他们根本不知道他们对帝国的影响,他们关心的是一个人,确切地说是,他们急于和一个人见面,虽然他们知道,就算见到了他,也只有失望。
石头不是让人失望而已,而是让人绝望。当他和李章称兄道弟地来到牢房,小雪扭过头不愿意见到他。左战和猩猩老哥则一直瞪着他,他们想要看穿这个无情无义的人,脑子里到底是进了什么水。石头已经完全不是他们当初熟识的那个石头。
石头没有他们希望的,脸上隐藏着无奈的表情,他面对他们,面对小雪,完全像面对着陌生人,没有一丝愧疚。
“石……头。”
左战原本想叫一声石兄弟,但这种情形下,他硬硬把“兄弟”吞了回去。
“左战!”
“你认得我?”左战问。
“怎么不认得。堂堂正义之城真正的主人,杀死老山羊的主要人物。和我还有一段出生入死的经历,我怎么会不认得?”石头嘻嘻哈哈地说。
“那你可认得他们?”左战指着小雪和猩猩老哥问石头。
“他们更不用说,过去几个月时间,我们几乎天天在一起。”石头说。
“那你还要取他们性命?”左战拍着牢房大门,责问石头。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叫他们是帝国重犯,而我是护卫将军呢。”石头说,“能由我亲自出马,已经是你们的荣幸了,至少你们不是死于无名小卒之手。”
“你脑子是进水了还是?”
左战大骂一声,他气得忘了牢房铁笼的存在,用尽全力,一拳打了过去。石头悠悠地往后退了一步,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左战却苦了,整个肩膀撞上铁柱,被夹在了两个铁柱之间。但左战仿佛不知道疼痛,身体还是拼命地往外挤,誓要抓住石头痛扁一顿。可惜他们的牢房是特意为他们而锻造,铁柱又粗又硬,左战皮肉之躯,根本没有办法挤开。
石头退到一旁看戏一样看着左战,李章看到左战夹在那里,却来了劲,跑上前去,擒拿住左战伸出来的右手,想把左战的右手生生掰断。左战虽然练的是硬功,力气比李章要大上几倍,但无奈身体被夹住,杠杆作用下,反而毫无还手之力,任由李章将他的手臂慢慢地向后掰。李章不想一下子掰断左战的手臂,他要慢慢地折磨左战。
左战那样的硬汉,还是痛得嗷嗷大叫,浑身冒汗。可惜男子汉不能轻易流眼泪,不然他的眼泪肯定早就飞飙出来。
石头看着左战被折磨,无动于衷。在石头眼里,李章才是他的兄弟,左战、小雪和猩猩老哥,是他们的敌人。
猩猩老哥见情形不妙,冲着李章大吼了一声。吼声震颤整个牢房。李章沉浸在折磨左战的乐趣之中,被突然的巨吼吓了一跳,手一松放开了左战。猩猩老哥趁机把左战抢了回去。
猩猩老哥迅速地检查了一下左战的手臂。幸亏骨头并没有大碍,但左战手臂环肩部位,已经全部淤青积血。
石头看在眼里,还是无动于衷。
小雪却按耐不住了,她没有吸取左战的教训,猛的一拳击向李章。
“坏了,坏了。”猩猩老哥忙着察看左战的伤势,看到小雪出招时,已经来不及制止住她,内心暗暗叫苦。
幸运的是,小雪动作迅速。李章余悸未消,没有躲闪开来,被小雪一拳正中胸怀。可惜受到铁柱影响,小雪没有很好地瞄准李章命脉,虽然把他打出了血来,但还是没有取下他的性命。不过因为击中了李章,小雪的身体没有继续往前送,她没有像左战一样,撞上铁柱,也没有被铁柱夹住。
“好险。”猩猩老哥在心里暗自庆幸。然而,他错了,李章旁边还有石头,石头又一次对小雪下手,又一次趁小雪不备对她下手。
石头抓住了小雪的手臂,将她往外拉。石头本不是凶残的人,但如今他坐上这个位置,屁股决定脑袋,很多不得已的事情,他都必须去做。不幸的是小雪成了他迈出第一步的试验对象。石头内心越不想伤害小雪,越想从对她下手开始。他清楚地知道,类似的事情只要克服了最困难的,往后就觉得轻易了。所以,他对左战无动于衷,对小雪却不得不出手。杀她也好,折磨她也好,石头必须去尝试。
石头想把小雪的手臂扯下来。小雪比左战柔弱好几倍,但小雪却咬着牙不哭不叫,她不是不疼痛,她简直痛得不如去死。但唯独在这个人面前,她不愿意再流泪。唯独这个人,她不会因为他流下一滴眼泪。
猩猩老哥不知所措,他想要冲上去,对石头出拳,或者把小雪抢回来,但他害怕弄伤小雪。他从来没有感到如此绝望害怕,他想保护的人,他却完全没有力量保护。他跪了下去,对着他曾经最好的朋友,如今最痛恨的人跪了下去,他已经满含了泪水。他只希望石头能够念在过往的情谊,放过小雪。
连李章都不忍看下去。他甚至觉得,论残忍无情,石头比他还要高几倍。对付左战,他绝对下得了手,但对付这样的弱女子,这一招太过凶残。
“将军,时间到了。押送的马车也准备好了。是时候送他们上路了。”李章说。
没想到,又一次,原本就是敌人的人救了小雪。而石头,又一次,深深伤害了小雪,不仅身体上,还有心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