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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割线===今天成功补了两章,然后有特别冷→3→我决定犒劳一下自己,看会儿书休息一下,然后十一点四十五睡觉。学习使我快乐!
从宫中出来,尉迟惑可不敢明目张胆走在大街上。用了藏匿帙卷,才敢出来。
路过告示栏,发现圣德皇帝的动作还挺快的,关于极融丹道和驱混曲的事情已经公之于众。
告示上说了,极融丹道只要是有意者皆可学习,所以不用着急。又说在家自学功法,散修可于明日鸡鸣之时来宫外领取极融丹道口诀。宫中也会安排修士负责将口诀传达到每家每户,有意者皆可修习。
但告示中只说这功法可助延年益寿,适当学习并无坏处。
可是显然,若是仅仅这么说,怕是没什么人信,所以又补充道进来炎黄大陆各地地穴大开,有不少黑气冒出,这些黑气对身体不好,而极融丹道可助抵御。也算是个好理由。
告示上的第二段重点讲的是驱混曲,和极融丹道的目的相似,但刻意强调,修习驱混曲会被编入驱混军,被安排至地穴附近镇压黑气。当然加入驱混军的条件不限,而且一旦被选入按军队编制发放军饷不说,能将驱混曲学好的还有额外奖励。
尉迟惑心说,这样一来也不算瞒着百姓,同时又完成了召集人员的任务,真不愧是一国智囊想出来的主意,也算得上是面面俱到了。
收了心思走在路上,就听到百姓也在议论这件事情。不少人为朝廷所为表示赞赏,但是也有个别将这功劳直接冠在尉迟惑脑袋上。
这让尉迟惑有些尴尬。虽说那极融丹道确实是自己贡献出来的,但是毕竟这法令是圣德皇帝的主意。好在圣德皇帝对于尉迟惑比较放心,根本不担心他会夺权,所以没有忌惮,若是放在有顾忌的君王身上,就尉迟惑现在身上的盛名,就算那皇帝不杀之,都可借谪仙图一事毁了他。
好不容易回到国相府,就听到府内才五岁多的迟昕在院子里胡乱跑动的声音。一边乱跑乱跳还一边高喊着:“大哥果然是大英雄,现在外头百姓都在夸大哥呢!”
“这也是尉迟一步一步走上来的成果。他从前被呼之痴儿的时候也是十分不易。”
听声音像是童君如的,好像在为自己鸣不平,还真是感谢呢。
随即就听到迟昕在那问道:“难道哥哥不是靠女人才走到今天这步的吗?”
“噗!”尉迟惑被气得够呛,快步上前,一脚就踹到迟昕的屁股上。
“哎哟!”痛的迟昕飞跳起来。
尉迟惑却还不罢休,快步上前就要拿住迟昕。
却见迟昕左右闪躲,迅速闪避开,嘴里还叫嚣着:“我就知道哥哥回来了!也不知道吭声就知道偷听我和漂亮嫂嫂讲话!”
尉迟惑愣在那里,将藏匿帙卷一撤扭头看向童君如:“你能看到我吗?”
童君如的脸上微红,哼了一声:“你当我是瞎了吗?”
尉迟惑却是摇头:“我是说方才,这小子也太古怪了!我方才可是用着藏匿帙卷呢,就是有通天本领的大修士也未必能发现我的踪迹,这小子也不过区区凝气九层……九层?!我记得我上次回来的时候才八层啊。”
童君如却是在一旁翻了个白眼:“你有什么好吃惊的?你自己便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古怪,你弟弟是个小古怪有何不正常之处?”
额,这话说得好有道理。
“对对对,我可知道!哥哥厉害。我以后要跟哥哥一样。”迟昕这时候抓着迟夫人的裙摆走过来,迟小小也在其后。
虽然担心迟昕又要说出什么哥哥有很多嫂嫂之类之类的话来,但尉迟惑还是不得不问一句:“哦?想和我一样,为什么呢?”
谁能想到这二小子马上扬起傲娇的小下巴,一脸骄傲地说道:“等我长大了也要踢弟弟屁股!”
喂喂喂,你的出息呢?!
尉迟惑更是恼火:“感情我就这点本事是吧?”
“当然不是,哥哥最厉害,你看看,和大嫂嫂不说,家中还有玉儿嫂嫂。这儿还有小嫂嫂和漂亮嫂嫂。更是有那苗疆的公主要成为我家嫂嫂,嘿嘿嘿,好生厉害!”
“我就知道你这臭小子又要说这茬!你给我站住,不要跑!毁我清誉!”尉迟惑气恼。
但众人心中腹诽,你哪来的清誉可毁?
此后两日,尉迟惑倒也却是挺忙的,要准备全民的教化工作,还要在家给好奇心特别重的画犀渠的画像。要和大臣们商议邻国合作的事宜如何操作,还要将邻国代表之一的花仙公主送走。
终于在回京的第五日决定出发极涧而且只带曲家兄妹二人。
迟小小带着肆伍陆三位由官方和康国交涉,只要做到让他们不要趁机捣乱即可。最好是能将极融丹道和驱混曲一并送至。而童君如和童少行二人则从余音小肆下手。万一官方冥顽不灵则由余音小肆从中调解,至少要让康国代表修仙派极乐门参与进来。
尉迟妙手则要辛苦了,负责将能够奔赴极涧边抵御魔族入侵的修士送入战场。好在瑶天派那边已经和昆仑山千机阁联系,委派了不少会飞舟之术的弟子参与其中。
东印那边早就由瑶天派派出的卓涵通知到位。佛修对于魔族有天然的克制能力,就算他们不参与杀戮,也可起到大作用。
而至于白泽度那边则由凌仙顺路一并通知了。白泽度作为魔族后裔拥有比魔族更加的智慧,同时也保持着天生高出凡人的优势肉体自然也会成为一大助力,更何况尉迟惑手中还有白泽,白泽度的士兵自然是万死不辞情绪高昂。
出发的那天,曲闲没让尉迟惑跑一趟,而是刻意主动前来。
“此一役,怕是会是硬仗。”曲闲在尉迟惑做准备工作的时候,不无泄气地说道。
尉迟惑却是叹气:“这个我也知道。只是时间太短了。若是可以,肯定要先将圣脉的事情处理完,再无后顾之忧地和魔族好好较量较量。而且若是可以的话,大妖邦也会是不错的求助对象。可惜,这大概也是那操控全盘之人料想到的,不必说,他肯定不愿意让我们做好万全准备。”
曲闲古怪地笑了起来:“怎么,你觉得这些事情后面有一个操控者?”
尉迟惑点点头:“说出来,你可不要觉得我将自己看得太重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这个操控者似乎很想将我置之死地。”
“是犀渠吗?”曲闲的笑容收敛了,看向尉迟惑。
尉迟惑有些古怪曲闲为何会突然提到犀渠。想来是自己最近在给迟昕将犀渠的事情时常将这凶兽放在嘴边吧。
“大概不是。其实说起来,犀渠……”犀渠除了最开始时将自己蒙骗,利用混阴萝莉争取时间逃离,害自己被贬下凡以外,“并没有做什么坏事。”
曲闲看着尉迟惑再次露出微笑:“罢了,这背后之人,呆水落石出之日自然就会知晓,我同默默先上舟了。”
尉迟惑一边应诺曲闲之言,看着他和妹妹二人上舟,一边心中隐隐产生一些古怪。
刚才曲闲之言倒是提醒了自己。好久没有将犀渠之事整理贯通起来看看了。
从一开始自己被贬下凡开始,就一直在追查犀渠的事情,可是对于犀渠了解了一些之后,又觉得它不像是传闻中的那般暴戾。并且有一件事情越想越古怪。
犀渠若是养成了混阴萝莉,何必要让她做这么不痛不痒的事情将自己引走。大可趁着换班守卫不备之时离开。别看天庭系统严明,但开小差的人也不在少处。这件事情对于犀渠来讲应该很显而易见。
但犀渠却选择了在自己当值的时候逃走。要知道虽然自己学艺不精,可是不巧就偏偏擅长结界符文一类。犀渠没理由要做这么不明智的事情。
除非它是故意针对自己。可是自己加上被他逃了的那一次,满打满算,在他面前出现的次数也不过两只手。
他刻意害自己受罚是为什么呢?难道是因为调皮吗?
又或者他要的就是想让自己下界?
可是下界之后也未曾见到它来找自己的麻烦,反倒销声匿迹。
“自下界以来有性命之忧的也就只有圣脉之事。可当若犀渠和圣脉是一伙的,它何不直接在仙界消灭自己来的痛快。可能他在仙界是法力不够杀我的,但下界之后为何还不动手?莫非下来之后也还是受了重伤?那么现在恢复了吗?想要在极涧杀我吗?”尉迟惑的大脑越想越疯狂,越想越慎得慌,一时也不知道到底自己此次前往极涧要面对多少敌人了。
好在曲闲和曲默看起来是不错的两个伙伴。而在极涧外也有不少帮手在等候。
尉迟惑深呼吸片刻后,与父母弟弟还有玉儿只挥手道别。便驾舟而去。
一直站在迟夫人身侧的迟昕拧着眉头,看着像空中飞去的飞舟迟迟不肯离去。
迟夫人俯身问迟昕道:“昕儿还真是黏哥哥。暮儿走了还不肯离开啊。”
迟昕却是哼道:“娘亲,你说什么呢?!昕儿可是小男子汉了,怎会如此儿女情长,我可是在想事情呢!”
迟夫人听到忍不住科科笑了起来迟昕总是表现出和年龄不符的小大人模样,很是有趣:“那昕儿倒是说说,你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哥哥既然一直在找犀渠为何又将他带在身边。不知道哥哥是作何打算,也不知道他是作何打算。”
迟夫人听到却是愣住,问道:“昕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迟昕一脸无辜地抬头,反问道:“哥哥身边待着的那位哥哥不是叫溪盐渠吗?”
“溪盐渠……”迟夫人顿时无奈了,无论迟昕表现得再怎么像个大人也不过是个孩子啊。能将曲闲记做闲曲,再将闲曲记做溪盐渠,完全就是孩子的记忆误差吧。
一旁迟炼更是调笑道:“昕儿你是要把咸味的溪水晒盐吗?”
迟昕眨巴眨巴明亮的大眼睛问道:“难道那个哥哥不是晒盐的吗?”
迟炼哈哈大笑,不理会迟昕的童言童语,和迟夫人道别,又要往宫里赶。
迟夫人也是拉扯着迟昕就往里院走,只是刚才被迟昕一句话吓到了的心脏依然砰砰直跳停不下来。
而被拉着手往里走的迟昕,还是扭头朝着空中看去,眼中满是担忧。他腰间的玉佩正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飞舟上尉迟惑不自觉地拿出了划给迟昕看的犀渠画像。说实话太久没有再见过那庞然大物了,早就不记得它的样貌,这画像也不过是凭借着零星的记忆以及传闻中的模样平凑起来的样子。再加之尉迟惑的画工还没到鬼斧神工的境界,所以怎么看都有点丑。
曲闲从后头朝着尉迟惑的画像瞄了一眼,就走向桌边。
尉迟惑只觉得背后寒光一闪。
条件反射地扭头看去。只看到曲闲正用如同月牙一般弯弯的眼睛露出最迷人的微笑。手中握着一把匕首,和一个刚被匕首入侵的苹果。
“你也要吃吗?我给默默削完也给你削一个?别看我这样,削苹果可是一流。”曲闲热情邀请。
尉迟惑苦笑,这家伙要去极涧了还是一点也不紧张吗?
“你也真是厉害,要是我的话,拿刀肯定都会颤抖。还是不要削皮直接吃吧。”尉迟惑说着从桌上拿了个苹果直往衣服上蹭了蹭就啃了起来。
却没想到一直默默不语的曲默大开金口,给了一个字的评价:“脏。”
“……”怎么感觉这一个字比起直接被匕首捅一刀还要痛啊?
“哈哈哈,尉迟兄不要介意,我家小妹就是如此,不开口则矣,一开口多半是要伤人的。”曲闲忍不住哈哈大笑。
曲默却快去白了曲闲一眼,显然是表示反对。但这一眼倒是风情万种,让尉迟惑忍不住又想到混阴萝莉。连忙摇摇头,不行不行。
“我看我是不能再想犀渠的事情了,再想下去,我都要将曲先生你看成犀渠了。”尉迟惑笑着将画像一会儿移到曲闲面前,一会儿又移开,一会儿又移上去。
犀渠到底长什么模样?
尉迟惑看着笑眯眯的曲闲当真想不起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