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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南羽正忙着工作呢,别给他打电话了。”我第N次阻止外婆打通可视电话。
外婆像小孩子一样拿着可视电话不放手。
“晚上,晚上让他来好不好?”
外婆依依不舍的放下可视电话,拿起遥控器,随意调着台看电视。
直到按到一部打仗的,外婆脸上才正常起来撄。
放在桌面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电话,我走出房间,到了走廊上才按了接听键。
“你好,请问是李离吗,你妈在超市被劫匪劫持了,劫匪指名要见你。偿”
我脑袋一轰,震着全身所有细胞,身体里的血液排山倒海的翻涌,整个人陷入一片空白。
“你好,李离在吗?”
“在,在,我马上过来。”我咬着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眼泪夺眶而出,朦胧了视线。
隐蔽处的龙影和黑猫隐现,他们俩面面相觑,龙影消失,黑猫进入病房。
停院的停车场停满了车,我恼怒的找寻自己的车,第一次讨厌起代步工具车子,直到找到车子,我急速上车,踩油门。
“别急。”
龙冥的身影在后座在出现。
一看到龙冥,我的眼泪更哗啦啦往下掉,刚刚六神无主的思绪找到一点点支撑,我强忍着眼泪,嘶哑的声音道,“我不急,我很淡定,我妈会没事的。”
“你知道双死鬼吗?”
“什么意思?”
“路上斗殴致死的二个壮男,泼硫酸死的二个小女孩,跳楼死的二个中年门卫。这是三个不同的年龄断,只要怨恨一个目标,就会形成循环双死鬼阵,这些人会循环出现在目标身边,捉弄目标,愚弄目标,杀死目标身边的人,最后,让目标悔恨而死,他们的双死鬼阵才解。”
“我是他们的目标。我外婆并不是单纯的被电动车撞死?怪不得骑电动车那男的茫然的眼神,根本就在状况外的样子。原来是这样,那,那该怎么办?”
“黑猫和龙影可以各保护一个,我只能保护你。那么,还有你爸呢?”
龙冥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反而是说起保护的事来。
“姚林,姚林有些道行。”
“他不是来自阴界。”
“让那个南羽去保护你爸。”
我一愣,南羽保护我爸?“他能行吗?他又不是来自阴界,又不是道士,就是个犯罪心理学教授。”
“你质疑我的判断?”龙冥瞬时不高兴,冷眸一蹙,别过眼。
“我相信你。”
说完,我边开车,边马上打电话给南羽,“南羽,帮个忙,去保护我爸,我陷入双死鬼阵,我妈现在在超市被劫匪劫持,是双死鬼造成的,我怕。。。我怕我爸也要马上遭遇不测,麻烦你,一定要马上去找我爸,他的单位你是知道的。”
电话另一边的南羽一愣,嗯了声,挂了电话。
“是谁打的电话?”语气是浓浓的疑惑。
南羽把手机放进口袋,转而道,“我要请假。”
“就因为刚才打进来的那个电话?”男人不可置信道。
南羽点头,坚定的眼神看着男人。
“节目访谈你也放弃了?”
“对,我放弃,您可以另找他人,我相信整个局里,比我有能力的人很多,我只是其中一个而已。”
“呵,我倒好奇了,是谁让你这么在乎?”
“一个我爱的人。”南羽说完,起身离开。
若大的副局长办公室,男人陷入沉思。
***
某个大型超市,人人惊慌,一批又一批人涌出超市。
超市的酒窖边。
穿黑衣的男子劫持着一个妇女,他双目狠戾,一手拿着酒瓶碎片直抵妇女颈脖。
妇女惊恐求饶,黑衣男子仿佛没听到。
一个劲的说,要见李离,限十分钟。
我把车随意停放,直奔超市,逆着人群,挤到超市被劫持的地点。
“你要找的李离,我来了,快把我妈放了。”
男子阴狠一笑,拿着酒瓶碎片的手没有一丝松懈,反而还带着一丝用力,老妈的脖子划出一条细小的伤口。
我心猛然抽痛,不顾众人的拉扯,一点一点接近黑衣男子,我缓缓道,“你不是要找我吗,现在我来了,说出你的目的,我会尽力满足。”
人群中,龙冥挺拔的身躯矗立,他每迈一步,身影就透明一分,本恢复的力量又消失。龙麒的双死鬼阵不单单是针对李离,更是针对他的。
黑衣男子又是阴森森一笑,聚集在周边的人都觉的阴风阵阵,怪是瘆人。
“你劫持我妈是次要,要找我才是你真正的目的。说吧,只要我能做过。”我一遍一遍道。
最终男子收敛起阴森的笑容,露出洁白的牙齿,沙哑的声音道,“我要你看着你妈,死在你面前,现在,要慢慢开始了。”
一直藏在身后的木剑被我紧紧握着,我边走近走道,“其实你直接杀了我得了,我妈是无辜的,冤有头债有主,你一个大男人,能磊落点吗。”
“哈。磊落?”黑衣男子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都是因为你我才死的,你害我的时候磊落了吗?”
“大叔,我去看了小光了,小光他很懂事。。。”
黑衣男子拿着酒瓶碎片的手明显一滞。
他是门卫大叔无误了,我又道,“政府给了安慰极其补贴,小光,他说他爸在他心中永远是个好爸爸,无可取代,他会勇敢,做个保护他妈妈的男人。”
就在黑衣男子失神时,我把黄符叉到木剑手,一个敏捷的侧身,***黑衣男子手臂上。
男子吃痛,放开老妈,一旁胆子大的人连忙把我妈拉到一旁,老妈脱离危险,我总算松了口气。
黑衣男子身上剥离出门卫大叔的身影,他恶狠狠的瞪着我,再慢慢消失。
这一劫过了。
我连忙跑到老妈身边,“妈,没事了。”
老妈被吓到了,手紧紧的攥紧我的手,双眼有些涣散无神,口中呢喃道,“阿离,阿离。。。”
“妈,我在这,我在。”我抱紧老妈,眼泪不由觉流了出来。
最后老妈只是惊吓过度,脖子上轻微的伤口,其它无碍。
***
安慰老妈之后,我打南羽电话,一直无人接听,老爸的电话也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难道老爸也出事了?
手机突兀的响起,“你好,请问是李离吗,你父亲在单位心绞痛被急救车送来医院,麻烦你赶快来。”
惊天霹雳。
刚刚缓和的心又没有规律的跳跃。
南羽的电话打了进来。
“阿离,刚刚听医院的人说你父亲被送去医院了,我刚刚到你父亲的单位,现在在赶去医院,你别急,医院那边我已交代好了。”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安慰老妈的。
一个人浑浑噩噩的开着车子,龙冥又出现在车里。
他冷眸阴沉,气息微弱,全身泛着淡淡的幽光,薄唇轻启,乏力道,“抱歉,竟然,帮不了你任何。”
我抹了下眼角的眼泪,摇了摇头,“会没事的。”
双死鬼一箭双雕的目的,龙冥缓缓闭上眸子,“你的轨迹已经超出预期了。”
“什么意思?”我心不在焉的应了声。
“从我被你激活,龙麒就设好重重关卡,只待就位。”
“你说过,只要撑过这个七月就各就各位,你活在你的阴界,我继续生活于我的生活。”我重申道,我只要家人好好活着。
“你,就那么不喜于我吗?”龙冥冷眸掠上一层落寞,还有淡淡的无奈。
我踩了下油门,车子急转弯,我身子倾斜,龙冥还是安稳的坐于后座,没有丝毫受影响。
他的那句,你就那么不喜于我吗?我怎么会不喜于他,可,他是阴界的人啊,阴界,死了才能去的地方,选择他就等于选择死,为了家人,我怎么能这么轻意死去,“人鬼殊途。”
“呵,好一个人鬼殊途。李离,你的借口很烂,知道吗?”龙冥浅浅一笑,无奈于自己掌握不了任何主动。
“烂总比没命强。”
“你的命很金贵。”
“对于家人来说,我的命金贵的很。”
车子进入医院的停车场,我停好车下去,龙冥消失,突然来而的失落,突然想到他说的好好做一场夫妻,可,夫妻之间不是有难同当吗?
我的难在他眼里就轻如鸿毛吗?
他力量的恢复就重于泰山?
我落寞一笑,傻瓜才把那句夫妻记于心,我就是那个傻瓜。
南羽在抢救室门口徘徊。
“我爸怎么样了?”说完,我盯着急救室闪烁的红灯,喃喃又道,“谢谢你南羽,我坐一会。”
南羽也在我旁边坐了下来。
红灯在我心里卷起一片片巨浪,拍打着心墙,震击着心房。
“阿离,抱歉,我去晚了一步,路上塞车,堵了有十几分钟。不然,当时可以陪在伯父身边就好。”
我看着闪烁的红灯,茫然无措,还是坚定道,“我爸会没事的,南羽,你不需要说抱歉,是我应该谢谢你。只有你把我当朋友。”
“阿离。。。”南羽想说什么,终是没有继续说下去。
有时候有些事,说的时间不对,一切就成了泡影。
他是学心理的,怎会不知,可他也知道,有时候有些事,一旦不说,就会没有勇气,一搁再搁,同样成了泡影。
此刻,对上李离极限的伤感,南羽还是放下所有想说的,安静的坐在一旁,一同陪着,等待所有的结果,无论好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