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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雁……！”程启杰吓坏了，黑暗中也看不清那个女人到底怎么样了！
听到有人摔倒的声音，和一声闷哼，程启杰连续在屋内大叫“乔雁”！
“啪！”的一声，又是一声枪响。
“乔雁！”黑暗中，程启杰像一只矫健的狮子，蓄势待发准备扑向地板上那团黑影。
“我没事！”乔雁小声的在角落里发出声音。
程启杰顾不得其他，借着很微弱的光，他看清楚地上是两个人扑在一起的。
而且是两个男人扭打在一起的声音。
难道杜宇醒了！在路上，乔雁告诉他杜宇喝醉酒了。
这一刻，程启杰心里充满希望。
紧接着，又是“啪”的一声。
消声手枪的声音像弹弓射一泣沙子打在玻璃上的声音一般，虽然轻微，但在这午夜时分，特别清晰！
“乔雁，开灯！”
地上跟歹徒抱在一起的人果然是杜宇。
二秒钟后，屋内大亮！
程启杰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血，像诡异的红色彼岸花，流淌在洁白的瓷砖上！
头套黑丝袜的歹徒己经被击毙，倒在地上奄奄一息，胸口一个大洞正往外冒着血。
而杜宇也摊坐在地上，一手捂着肚子，衣服上手上早被鲜血染红。
“杜宇受伤了！”
乔雁最先反应过来，她急奔到杜宇身边。
“杜宇！”看着鲜血从杜宇的指缝间不断往外冒，乔雁的泪瞬间就下来了。
程启杰迅速打电话喊急救，再打电话报警！
剑眉紧蹙，杜宇的血、乔雁的泪，让程启杰突然明白，这一生，他可能再无机会！
他拿什么作赌注能赢过一个会用生命来保护女人的男人？
“我没事！”杜宇明明一副隐忍着巨大痛苦的表情，却面带微笑的看着乔雁，费力的说道：
“我不会死的，我还想娶你回家，生许许小狗狗！”
“杜宇！”乔雁费力的将杜宇的上半身搂到自己怀里，“你傻呀，他手里有枪，你就这样扑过来跟他打！”
“我可是特种兵出生！还怕他一个二流子么！”
就算受了伤，杜宇仍然笑容璀璨，他不想乔雁为他担心。
“别哭啊，跟敌人作斗争，我方难免有人要作点牺牲！”
杜宇抬起一只手，轻轻拭去乔雁脸上的泪滴，那泪水却怎么擦也擦不完。
“本来就不漂亮，再哭就更加丑了！”杜宇开始威胁乔雁，“这么丑，看哪个男人敢娶你？”
“你不要说话了，杜宇！”乔雁的手紧紧捂在杜宇伤口上的大手上，血很快把她的手也染红了！
“如果我不在了，记得好好照顾自己，你这个笨丫头！”
杜宇嘴唇由苍白转成乌色，一抹凄凉的笑容浮上他的俊脸。
“不行！”乔雁抽泣着拒绝，“不要丢下我！”
“我尽力哦！”杜宇说话己经变得很吃力，眸子中的光彩也在慢慢消失。
“要一定，笨蛋，一定不要离开我，只要你活着，我什么都答应你！”
乔雁隐忍的哭声，无法掩饰她的的恐荒！
一边的程启杰，不停的在屋内烦躁的踱着步子，电话一个接一个的往120和110拨，人家己经说了，救护车己经上路，警察也己经出警，但他生怕人家忘了似的，挂了这个再拨那个，电话不停的催促对方！
“要快，一定要快！”
“你们属蜗牛的吗，己经三分钟了还不到！”
“我受了了啦，乔雁，我们自己送他去医院！”
程启杰几乎崩溃着大吼，杜宇瞳仁中渐渐消失的光芒，仿佛带着他的心一起在坠落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