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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刘盈晗的声音压得很低,可气势汹汹的语气却掩饰不住她内心狂涌的恶毒与愤怒,姣好的面孔因咬牙切齿显得很是狰狞,再也不复她在众人前的妖娆与美丽。睍莼璩晓
面对刘盈晗发飙耍狠的嚣张气焰,钟爱淡漠的面孔终于泛出两分冷冷的笑容:“很遗憾,我对你的臆想没有兴趣,请不要占据公共通道,影响我的出入。”
“少跟我来装清高装圣洁这套,你迷惑得了阿夜却迷惑不了我,你也不看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我若是你,早就趁早远离哪儿还有脸留在他身边,免得将来在他家人面前自取其辱……”
“我若是你,只会把心思放在真正爱自己的男人身上,而不是浪费在根本就不爱你的人身上……”冷冷淡淡地接了一句,钟爱的视线越过刘盈晗对向主廊上站在置物架旁随时听候召遣的工作人员:“服务员……”
“您好。”听见钟爱的召唤,身穿工装的工作人员立刻向这里靠近轹。
挡在钟爱身前的刘盈晗听了她的话不但没有收敛,反而上前一步更加凑近她,眼中闪过的锐芒如同毒蛇一般阴狠,不高不低的声音仿似惊雷一般炸响在钟爱的耳旁:“你以为阿夜真的喜欢你这个贱货?你以为他会将别人用过的破鞋视为珍宝?他不过是觉得新鲜玩玩你而已,他的母亲又怎么会允许一个为别人生下野种的荡妇嫁入豪门……”
啪~的一声脆响瞬间打断了刘盈晗的羞辱诋毁,伴着面前之人手捂忽遭掌掴的半边脸无法置信的瞠大了眼,钟爱身体颤抖到不能自己,大脑已经陷入一片空白,只有心,仿佛遭到狠狠的鞭笞而疼得不住的痉.挛……
短暂的发懵后,神智回炉的刘盈晗立如疯子一般的撕扯上钟爱:“你这个贱人还敢打我!我打死你!!……翮”
发觉情势不妙急步走到近前的工作人员在刘盈晗发飙的一瞬间立刻挺身而出,用自己的身体将两人隔开,同时劝解狂暴大吼的刘盈晗:“小姐,小姐,您先别激动……”
尽管有工作人员的阻隔将两人暂时分开,但刘盈晗仍在动手的瞬间抓住钟爱的一只胳膊,暴怒中她恨不能将钟爱的胳膊掐掉拧碎,而钟爱因为激愤而挥出一掌后对她的反击反到冷静起来。一时间,并不宽敞的空间因为三人的推拉拥扯显得很是窘迫,原本放置在中央的软榻也被踢挤到一旁,刘盈晗的辱骂与工作人员的劝解还有东西掉落到地上的嘈杂声音引来了包含慕容曦在内的三两个会员和数名工作人员的到来。
看清刘盈晗拽着钟爱不放隔着工作人员仍试图击打她后,慕容曦急得大喊起来“住手,别打了……快把她们分开……”。
在数名工作人员的共同努力下,纠缠不清的三人终于分了开来,慕容曦无法相信以钟爱的稳重内敛竟会与人撕扯起来,心急地问道:“她为什么打你?怎么一会儿功夫弄成这样?”
回想到令自己耻辱不堪的那段话,阵阵悲愤让钟爱依然难忍:“她羞辱我。”
那一端,刘盈晗看到慕容曦后虽是收敛一些,仍指着钟爱不依不饶的大放厥词:“曦曦你别看这个贱人现在装可怜扮同情,刚才打我时嚣张着呢……”
慕容曦俏脸一寒,转过头冷冷的对上刘盈晗:“刘小姐,就事论事,请不要进行人身攻击。”说罢不再理睬她,而是改对上夹在几人间的工作人员:“刚才是怎么回事,你们谁在现场,谁知道事发的真相?”
这时,那名最先将两人隔开的工作人员站了出来:“我在,当时我正站在那个位置……”指了指斜前方不远处的置物架,她又指指钟爱:“这位小姐喊我,我过来时才注意到那位小姐挡在她面前不让她经过,随后那位小姐说了些很难听的话,这位小姐先动手打了她一耳光,我一看形势不好就赶忙挡在她们中间,随后不久你们就都来了……”
刘盈晗见工作人员讲述完毕,一脸委屈地对上慕容曦:“曦曦,你也听到了,确实是钟爱先动手打人……”
慕容曦转身看向钟爱,她娇唇紧闭一声不吭,可明亮的眸内却饱含着无尽的羞辱与悲愤,心中一动,慕容曦又问适才讲话的工作人员:“刘小姐挡在钟爱身前时都说了哪些难听的话?……”
已察觉出慕容曦在当事双方中均占据一定位置,那人犹豫后学道:“她说钟小姐装清高装圣洁,让她认清自己有几斤几两,让她远离阿夜免得自取其辱……还说钟小姐是贱货是破鞋,阿夜不喜欢她只是玩玩而已,说他的母亲不会允许……”
“别说了!”突地一声,钟爱止住了工作人员的讲述。
而在弄清了自己那番谎言才是整件事情的真正起因后,慕容曦既为刘盈晗的恶毒感到愤怒,又为钟爱的无辜受伤深感内疚,看着好友眼内几欲夺眶而出却被她强自忍住的晶莹,一脸冷怒的慕容曦对上正暗自焦急的刘盈晗:“刘小姐,今天这件事莫说是你肆意挑衅出言侮辱在先,单单你一个与我们没有半分关系的外人,有什么资格对我们的家事指手划脚说三道四?我原是念些旧情卖你几分薄面,可没想到你竟是这种心胸狭窄污蔑中伤不知自重无理取闹不可理喻的女人,本来我哥跟你已经不再有半毛钱关系,但这件事,我想他会知道……”
“曦曦,不要……你不要被她的假象所蒙蔽,你听我解释……”刘盈晗大惊之下立刻申辩,可慕容曦却不再给她这个机会:“真相我已经知道得很清楚了,你所谓的解释我不感兴趣……”
刘盈晗闻言无措地闭上了嘴,钟爱为别人生下私生子这件事她是通过私家侦探调查方才得知,消息确定以后她简直愤怒恼羞到了极点,她无法接受令狐夜居然为了这样一个女人而放弃自己……可同时,她也不再看好钟爱,甚至在内心深处重又燃起一丝渺渺的希望,毕竟阿夜再爱她,他的母亲也不会允许一个生下别人孩子的女人嫁入他的家中,待阿夜对钟爱的热情没了,或是在阿夜妈妈的干预下他们分开后,自己是不是还可以……
然而在泳池旁,慕容曦竟说钟爱是她未来的大嫂,震惊之余她想到阿夜的家人一定不知道钟爱隐有私生子的真相,可她也明白,既然令狐夜对他的家人隐瞒此事,那这件事他的家人自谁口中得知都可以,唯独不能自她口中传出,否则以令狐夜的个性,知晓他所隐瞒的事却由她透露出来,自己的下场不堪设想……]
刚刚在更衣室堵到钟爱时,她只是想让她明白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自不量力的纠缠阿夜,可钟爱依然自恃清高视她为无物,并揭开阿夜并不爱她,同时也是最让她疼痛难忍的这道伤疤,让她恼火得不能自己,情绪失控之余说了她最想说的话,随后的事态便出乎了她的预料……
见刚刚还在叫嚣的刘盈晗此刻怔在原地不动,试图劝解她们的工作人员又将重点集中在钟爱两人身上,最后赶来且知晓慕容曦身份的经理更是百般商量,希望她们可以息事宁人,慕容曦则摆明一幅不妥善解决誓不罢休的态度:“如果会员最基本的尊严在你们这里都得不到尊重的话,我们自会有自己的解决办法……”
阅人无数的经理看出相比较慕容曦的强势,钟爱不似斤斤计较之人,当下又放低姿态转而求向她:“小姐,您也知道,发生这种事绝不是我们所想……”
经理的苦苦相求以及实在不愿和刘盈晗有多一分钟的共处,钟爱劝道:“曦曦,算了,我们还是走吧。”
看出钟爱不愿在此久留,慕容曦最终尊重了她的意见,可是替好友不甘,临走前慕容曦又放下一句话:“今天钟爱在这里经历的一切,已经严重超越了我所能接受的程度,无论是会馆,还是你刘盈晗,我都保留追究的权利,你们最好乞求自己不要接到我的律师函……”
将地上的洗漱袋捡起递给钟爱,健身中心的经理只想将某位祖宗立刻劝哄离开:“慕容小姐息怒,您这样对胎儿不好……”
经历过一场闹剧,仍然身穿泳衣的两人一同走向浴室,独自后慕容曦开始表达自己满心的歉意:“实在是抱歉,爱爱,我没想到那个女人这么恶劣,因为我的一句话害你受到无辜的伤害……”
无奈的苦笑,钟爱自知个中真相:“算了,都过去了,你也不要再自责了……”
“唉,如果不是因为我……”突然,慕容曦无意中发觉钟爱裸露在外的左大臂上白嫩的肌肤淤青一片,颜色之深范围之大甚是骇人:“你这里怎么青成这样?”随即未等钟爱开口,她又立刻明了:“是不是刚才那个女人干的?”
“嗯。”钟爱应声承认,她打了刘盈晗一耳光,刘盈晗还了她一顿掐,除此以外,便是言语上的交锋,尽管刘盈晗的话极度刻薄,不过,她确实,是个未婚妈妈……
可是,羞辱她也就算了,她不可以骂离离是野种,离离是她的全部,她不允许她的孩子受到任何玷污,哪怕因为自己的原因让他不能与亲生父亲相认,离离,也绝不是野种!……
钟爱不自觉间散发出来的屈辱与隐忍让慕容曦更加义愤填膺:“气死我了……不行,此仇不报非君子……”
“何必为一个不值得的女人惹自己生气,尤其是宝宝因此而不开心更得不偿失……”尽管在努力压抑自己内心的屈辱,钟爱仍体恤安抚慕容曦的负面情绪。
一同走进水雾弥漫的浴室,一个个半封闭的独立空间内隐没着稀稀疏疏的人影,在里端找了两个相邻的花洒,两人分入其中。
把洗漱袋放在大理石隔断中间凹进的台面上,钟爱将冷到隐隐颤栗的身体融入急落的水流中,闭上眼睛,她让热水冲去遍体寒意带来暖热的同时,也努力摒去脑海中令她羞辱的那一幕……
虽因隔断的阻挡看不见彼此,慕容曦仍不时与隔壁的钟爱对话以转移她低落的心情,只是因为哗哗作响的水流与厚重的大理石隔断,让两人的交流不得不提高音量,就象两人在各自的花洒下自喊自话一样。
十几分钟过后,钟爱冲洗完毕,身体因为热水的浸润重新舒展开来,连心情也因为好友的刻意分散而轻松许多。
雾气弥漫中,钟爱拎着洗漱袋走向隔壁慕容曦那里,会所的浴室虽然备有齐全的洗浴用品,可同好友一样,她也习惯自带自己惯用的品牌。
曦曦面朝内正在冲洗头发,钟爱刚要抬手将洗漱袋放在内凹的台面上,还未等她开口问慕容曦需不需要自己帮忙,后背处突然被人用力推了一把,速度之快,状况之急,让脚底湿滑的她猝不及防的朝着毫不知情的慕容曦身上摔去……
万分危急的一瞬间,钟爱唯一的念头就是绝对不能让自己摔到怀有八个月身孕的慕容曦身上……
不知是她强烈的意念起了作用,还是刹那的危急激发了她的某项潜能,钟爱在向前倒下的眨眼间猛地将身体偏转向一侧,重心避开面前的慕容曦,随后“pia~”的一声大响,她结结实实地,毫无阻挡地摔到积满水的地面上。
慕容曦对突然倒在自己脚下的钟爱大吃一惊,顾不上再冲什么头发,赶忙蹲下身将她扶住:“你怎么摔你这儿了?”
精美的五官因为疼痛而皱成一团,钟爱叫苦不迭,转过头,眼前只有哗哗垂落的水流和升腾弥漫的雾气,哪里还有半个身影?当下慢慢忍痛站起:“我想过来看你用不用帮忙,结果不知道是谁在背后用力推了我一把,害我差点砸到你……我没伤到你吧?”
“没有,我就感觉胳膊被人碰了一下,随后你就摔到这了……你怎么样?摔得严重吗?……谁这么可恶,故意推你……”
若不是刻意避开慕容曦,若不是手里拿有洗漱用品来不及抓住周围的什么阻挡一部分下跌的力度,钟爱不会象现在摔得这么狼狈这么狠,所幸曦曦没受到伤害,她起身后也未发觉各处关节有什么异样,这才揉着摔疼的手臂闷闷的回道:“我事先没注意,余光中好象有个身影一闪而过,可我根本就没看清是谁……”
如果她没有猜错,那个背后下手的小人就是刘盈晗,而这个女人的阴险与恶毒,也让钟爱因自己的跌倒得到更加深刻的认知。很明显,她在那个时候推摔自己并不是目的,她的目的是让自己压着曦曦一起摔倒,而以曦曦那怀有八个月身孕的肚子一旦毫无防备的在两个成年人的压迫下率先着地,后果不言而喻。那时,自己在无从申辩的情况下必然会成为暴怒的令狐家族惩罚的对象,别说她只是曦曦未来的“大嫂”,就算她真的已经“嫁”入豪门,也会因为这个过失而与令狐夜全家再难相处……
似乎与钟爱想到一处,慕容曦恨恨地道:“除了刘盈晗,还有谁无冤无仇的在背后下这种黑手?以往我只知道她心机重,却没想到她如此歹毒,竟然用嫁祸给你的方式来伤害我未出生的孩子以达到她想要的目的……这个女人,我若放过她,天理不容……”
沉默着,钟爱没有开口,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口口声声爱令狐夜的女人,竟然歹毒到无所不用其极的程度,哪怕是令狐夜至亲之人的安危,也成为她“拆散”自己与令狐夜的卑劣手段……
“爱爱,想什么呢?”
自怔忡中回过神,钟爱才发觉曦曦已经关上花洒准备离开,遂敷衍道:“我刚才在感受脚踝,看哪里有没有不舒服。”说罢又故意扭扭膝盖。
“是不是很疼?都怪我,害你又摔了一跤……”
“不疼了,没事,你别想太多……”
自更衣室换衣出来,两人离开健身中心。慕容曦坚持要陪钟爱步行一段,说是多走走,若发现异痛好及早去医院,未开车来的钟爱无奈之下只好遵从曦曦的建议。
漫步的两女,感受着迎面扑来的微风中些许的早春气息,春光的明媚,春风的抚慰,令路人的身心不知不觉的放松,任身后的豪车不紧不慢的跟随,两人就这样一路走下去……
边走边聊中,慕容曦又提到刘盈晗,现在,她对这个女人已经深恶痛绝到再也无法相容的地步,以至于令狐夜也被殃及池鱼成为她谴责的对象:“……你说那个女人怎么那么不知廉耻,我哥哥明明已经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她还处心积虑的妄图破坏我哥和别的女人的感情……今天这些事,虽然和我哥没有直接关系,却也是因他而起,如果不是他招惹过这种心如毒蝎的女人,你也不会受到这么多委屈……所以,就算他们已经没有关系,我也得让令狐夜给咱们一个说法……”
听曦曦喋喋不休的说了那么多,钟爱犹豫过后张了张口,不知为何她喉咙干巴巴的有些发不出声,就象她想问又不想问一样:“你就那么确信……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犹在慷慨陈词的慕容曦未发觉任何异常,兀自肯定的答道:“不是确信,是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其实我哥那个人呢,除了贝琳达,再没把任何一个女人放在心里过,你看刘盈晗为了我哥不择手段,其实那都只是她的一厢情愿,跟我哥没有丝毫关系,相反,他从小到大最讨厌的就是女人对他的纠缠不放……这一点,刘盈晗应该也清楚,否则她不会不敢出现在我哥面前,而采取刻意接近我的迂回方式……”
伴着慕容曦的解释,钟爱对刘盈晗的怀疑越来越浓,想到上次见面时,她明知自己是令狐夜的“新欢”还表现得混不在意,这次在更衣室内她为什么又出言相激让自己主动离开令狐夜?难道是她与令狐夜早就没有联系所以误将曦曦的谎言当了真?再联想到曦曦因为自己与她对峙提及到令狐夜时,刘盈晗眼里不由自主流露的恐慌,钟爱愈加奇怪,因为她觉得在那种情况下提到令狐夜,刘盈晗应该是充满了对恋人的依赖与仰仗才对,又何来恐慌?而浴室内刘盈晗为了“拆散”自己与令狐夜使出的卑劣招数,让她进一步清楚这个女人的心计有多么阴险复杂……
第一次,钟爱开始正面分析这个横亘在她与令狐夜中间的女人,随着曦曦的绝对肯定与刘盈晗身上的诸多疑点,她的内心如同被春风吹过的荒野,尽管还未有任何生机萌发,却不可避免的迎接着春天的到来……
“……其实我哥哥原来最为专一重情,否则那段唯一的感情不会对他造成那么大的打击,也就不会在放纵的那三年里沾染上刘盈晗这种女人……”
慕容曦还在自顾自地发着感慨,钟爱却因她的话记起穆宇轩也曾经对自己讲过相同的内容,突然之间,她对令狐夜的往事多了几分探知之心:“唯一的感情,是你刚才说过的贝琳达吗?他们当初,为什么会分开?……”
PS:因为那一巴掌落不落下去,我纠结了三四天,最后决定还是顺应本心,挥到刘盈晗的脸上。
感谢MeiNongLin1969的月票,这一章的6000字,为补偿几天来的断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