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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我这种连做梦的时候都不忘记二一把的人,会就一觉睡得如此平静?
哈哈哈,这种可笑的事情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现在的事实就是,我梦见上帝了。
完全没有任何预兆的,让我觉得自己是不是不小心做了什么,把他给引过来——或者说抓过来也是不错的。
我勒个去,算了吧就算是我这种紧张式的不着调快速发言,也不能改变现在做梦的事实。
于是我说,萨麦尔你还是回来我被子里一起睡吧,我们可以一起看上帝。
我坐在梦里的草地上,盯着对面的人,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这货就是神。的念头。
周围很安静,风吹过我能够分辨出尘土的味道,天空很高,天上的云以一种像是快进一般的速度飘走。
我有点怀疑,我其实在的并不是梦境里。
和对面的那个非同性生物对视,保持着一只手撑在地上的动作好一阵子,最后觉得眼睛痛,我首先挪开了目光站起来――顺便说一句:我真的觉得保持着仰头的动作望着对方,这样的高度差会带来同样的气场上的差别。
没有指望着对方开口,多多少少总能猜测到一点什么,却因为没有被证实,就莫名的还是不确定,却也不想说。
站稳之后顺手摸一把衣摆,不自觉的顺着也拉扯了一下衣袖,可是动作到一半停住,——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转开心思,挺直背脊的同时不觉微微仰起头来,带着些难言明的傲慢,心觉这回可以没有任何差别的抬头对视,于是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我很久没有做梦了。”
“……”
很久未曾做梦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如果是因为做梦是因为还会思念着有些放不下的东西,我大约是被折腾久了,放不下的东西就慢慢没有那么放不下了。
实话说的话,事实上我真的是很多年都不曾做梦,如果有一天甚至于梦到了什么,不会是什么有趣的梦境,我大约已经失去了那么可以预见和猜想未知未来的能力,所以梦到的一切都不是一些我都已经记不清楚是不是发生的过去在重现。
现在突然出现这么个场景,能够有的答案也不外乎只有一个而已。这不是我的梦,不过是对方需要,而建立出来的一个类似梦境的假象。
身为创造这个世界的神,为什么这么做呢。好吧,其实我想知道的,“那么,你是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呢。”
虽然是很想要摆出一个正常反派运筹帷幄的模样,可是下一秒一个忍不住的喷嚏打出来,一切气氛都被破坏掉。
鼻子痒痒的感觉消失掉,阿嚏的声音也慢慢消失没有了回音,不过我依然保持着捂住口唇的样子,心里有说不出的丢人感觉。
有句话说的是,有些人远远看着可以算是个神话,可是走进接触的时候,就是个笑话。我大约就是这种人,就算是貌似有个多么牛X厉害的身份背景撑着,我也依旧不是个魅力的反派,而只能是个和善搞笑没有威严的谐星反派……
――这人生真是个悲剧!【盖脸】
这样的插曲让气氛尴尬了至少半分钟,而我现在实在是没有救场或者是转移话题的心情,如果对方能够体贴一点的让这个梦真的就以“还好是个梦”的方式结束的话,我说不定会仅此考虑以后为他广收信徒。
不过接着的事实就是,虽然他的外表出乎我意料外的不是个大胡子老爷爷,可是他的内心思维方式确实完全没有出乎我意料的意外不是个风趣幽默的人。
“这也只是个梦,没什么必要太在意的。”
他的长相是那种用个形象一点的形容词,就是如同是以最完美的比例而雕琢出来的神像的模样,冷漠而显得高高在上,最重要的是,还伴有着莫名的亲和,让我觉得虚假不已。
“你说是梦就是梦么,你能在之后将这段记忆抽掉?”我挪了下捂着脸的手掌,侧开了些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松动了手指由着自己慢慢将手收下。
他闻言却是笑起来,那样慢慢绽开的笑容,就像是一点点慢慢展开的花,最后让人觉得愣怔。并不是说有多么的惊艳绝伦,而是真的带着那种莫须有的气质,说不清楚也无法道明,却会让人意思忘记思考。“关于你的记忆本身就不多,若再忘记,便没有了,——我的半身。”
他弯弯身子靠过来了一些,我见着他靠近之前的愣怔迟钝全数,忽然生出许多恐惧来,伴随着烦躁奇怪的怒意升起,我挥手打开他探过来的手,接着一句有点神经质拔高的声音飘出口中,“你想做什么!”
“……没什么。”他沉默好几秒才退开,我觉得他脸上有什么表情被收了起来,只剩下笑容,好像少了什么,一下就完全清浅的什么都看不出来。“其实只是因为你我是半身而来到这个世界,所以才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模样。”
“也因为从存在那一刻起就注定是要对立的,所以也想要好好看看。”
“有说不出的感觉,想知道这个你是什么样子的。”
“……”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所以当自己是个面瘫,不说话不表态。
他打的是什么念头我不去想,只是他看着我这样的反应,倒是好像有一点失望。并没有接着再说什么,只是像是来的时候一样,自顾自的离开。
我原本想要说点什么,但是看着对方的背影,这时候忽然觉得多言没有什么意思。过多的话语会显得像是没有意义的贫嘴,说出来连自己都会觉得生厌。
有时候一种气氛就是这样的,再多说任何的话都显得没有必要,没有人说却觉得安静最好。
四周的景象在伴随着他的脚步一寸寸消失不见,“只能站在对立,我只知道是因为存在而必然决定的,你却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是吗?”
说不上有些话是不是应该,只是我盯着他离开的背影还是回答他不是问话的问话,给出不着边的回答,“其实你不是神。”
他步伐没有停滞,从容不迫的将整个梦境都带走。这个梦终于碎掉,我站在一片黑暗之中,听着滴答的声音,跟着倒计时响起:一百九十九。
“所以你的一切,其实在另外的人手里。”
之后一片黑暗,我自己的声音也消失不见。我知道,这才是我正常睡觉时候的状态。这一切维持了一阵,我的思绪也停了下来。
直到好一阵之后,我被一个声音叫醒,然后睁开眼看到是变成人样的萨麦尔。
配合着早晨的第一缕阳光,我一只手挡在额头上,眯着眼睛努力看他时,他的声音落入耳中,“早安。”
我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黑漆漆的天花板,整个屋子之中,光影在黑暗之后,透过厚重的黑绒窗帘,透过来模糊的轮廓小心的晕成一圈。
不需要我去努力适应光线,只是睁眼就可以清楚的看清屋子里面的一切,这让我忽然这些家伙完全无条件的厌恶光亮其实也是不错的啊。
伸长手臂撑身坐起来,瞧瞧就算是变成人样,可是还是常常一张无表情脸的萨麦尔,忽然觉得就算是他这张皮相不错,可是我还是喜欢的是他做蛇时候的样子,因为比较天然呆。
一般对于我的睡眠时间他们是不会打扰的,毕竟我依旧保持着早睡晚起身体好,而他们全部都是在黑夜里活动。
莉莉丝坐在一旁平坦的坐榻上,因为白天的缘故很是懒洋洋的模样。她似乎在想着什么很是有趣的事情,在对上我的视线之后,就显得更为兴奋,“您能在这个令人厌恶的白昼里看到一个很是有趣的东西呢,恶。”
“……”难道你们不觉得后面加一个大人啊陛下啊或者直接叫王比较有感觉么?好吧重点不在这里。面对莉莉丝满眼“快问我是什么事情吧”的目光,我实在不想要满足她,所以微微挪动目光,“该隐,出什么事情了?”
“……您这样会让日子变得很无趣呢,恶。”莉莉丝低声抱怨了一句,撇嘴扭开头去,萨麦尔这次则是接口回答我,“世界上,大约要出现第二个与他一样,需要依靠血液为食的存在了。”
“那不是很好嘛,总算是有同类了。”我没有什么感觉的回答,却知道他隐藏着的后半句是什么。
“神只说是惩罚一人。”
我这下子倒是不知道萨麦尔是在生气,还是在想别的什么。所以面无表情而且永远只会说字面上意思的存在总让我头疼,因为我还是不能完全相信这样的人,理智上接受可是感情还无法承认,所以忍不住猜他是不是有别的意思。
不过对于他这句话,我这次理解成的抱怨之类的话,起身套上衣服,三两步快速走出去。该隐站在阴影之下,他垂着头额前碎发偷下的影子挡住了双眼,连表情都显得隐晦起来。
我想着,他们大约只是自己被驱逐,可是从来没有想要别人也跟着被驱逐。
我果然是要让这些单纯的白纸染色,染上比如说“自私”这种东西。
“神顾虑不到那么多人。”
我停下步伐来,对着该隐开口却是对着所有在场的说。那个我不知道经历过什么,现在已经变成和该隐一样肤色苍白的人忽然抬头看向我。
“天堂没有那么宽阔,也没有那么美好。”
晨间漫着的雾消失,阳光一寸寸透过来,所有人都下意思往阴影中去。我确定了自己要做什么,不无唯恐天下不乱的说:“为那些不去天堂的人。”
——让地狱出现吧。
让杀戮和各种“恶”,出现吧。
……
作者有话要说:试试看在我写着睡着之前,能不能写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