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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球天还没黑,两人汗流浃背地站在路口吹风,不断有路人侧目,走过去还频频回头,目光全是看向伍彦的,这让陈烨多少有些自觉,问她今天是不是比较特别,风格跟以往不大一样。
伍彦散开长发,皮筋绕在指头上,笑呵呵地说没变呀,变的是你的眼睛吧,你现在就色迷迷地盯着我看呢。
陈烨脸皮薄,伍彦也很少开这种玩笑,当下感觉两颊发烫,别过头去闷闷地说:“又不是没看过,从小看到大,屁股蛋都看过,我还用色迷迷的么……”
“瞎说什么呢!”伍彦用球拍砸了下他的屁股,转身往家走,过了路口站一棵老樟树底下冲他喊,“徐衡给你打电话了,中午的时候,不过被我给挂了,哈哈……”
什么跟什么呀!这不是胡闹嘛!
陈烨没脾气了,张张嘴又不知说什么,只好呛了一声“走了”,临了还是无可奈何地举起手摇了摇,算是道别。
路上给徐衡打电话,没人接听,想必是在忙的,自然不会是因为挂了一次电话就不理人,她应该没这般小气。
一路慢跑回家,刚收了点的汗很快又溢出来,进屋时浑身湿了大半,陈烨打开空调和电视,取了条短裤到卫生间冲凉,再出来已经神清气爽。
电视在播新闻,正是伍云凯提到过的金店劫案,陈烨心不在焉地听着,看看手机没有来电也没有信息,便收拾脏了的衣裤打算扔洗衣机,然后他从裤子口袋摸出一张A4纸,是昨晚子墨给他的。
“……据警方透露,目前三名劫匪之中童子面具的身份已经确定,疑犯是苏临画院一位教素描的助教,名叫马鸣萧,家住……”
脑海猛地一激灵,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天灵盖开了!
陈烨摊开A4纸,纸上的画像有着细腻淡描、精准构图和老练笔触,当然,他不懂这些,他只知道这画很好,很专业,像极了自己。
在当下这个手机随手拍的时代,还有什么人会用一副素描去找人,画得再快也比不上咔嚓一下,还不会漏掉任何细节,陈烨几乎没怎么思量,立刻在心里断定,这个画院助教马鸣萧没见过自己,他应该是凭着胖子的口述,将自己给生生画了出来的。
金店劫匪确实逃到了黄州,而且与跟自己有仇的胖子关系不浅,甚至可能胖子就是劫匪之一!
想到这,陈烨立刻意识到梦境光环第二重加持的效果,换做之前的自己,是绝不可能有这样的联想和推论的,就像上次梦见数学狂人,这次他梦见了一个老警,显然自己的推理和逻辑能力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梦境光环第二重!哈哈,我这是要成神的节奏吗?”
抑制住内心的兴奋和喜悦,陈烨强自冷静下来,坐在沙发上继续看电视,他明白现在其实面临了一个难题——阴魂不散想要对自己不利的死胖子!
新闻已经跳到了下一个,他拿起遥控器看回放。
看完新闻又到书房开了电脑,上网仔细查了相关消息,对整个案件这才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
九月二十五日晚十点二十八分,省城沅苏市黄绫金总店打烊前一分钟,三名头戴面具的男子闯入,分持鸟铳、消防斧、野外旅行包,在不到五分钟时间内,打死一保安,打伤三雇员,抢走价值八百多万的金银珠宝,现金一百三十六万,随后驾车逃离,目前警方还在全程搜索,不排除劫匪逃窜到其它县市的可能。
三名劫匪网上都有视频截图,其中两人的身材颇为健硕,那马鸣萧倒是偏瘦,但无论如何,并没有陈烨猜想中胖子的身影,这让他难免怀疑刚才的判断,“难道是我想多了?”
坐在电脑前愣了有五六分钟,随后想起得赶紧给子墨打电话。
一方面告诉他自己这个猜测,另一方面也是担心他胡来,别没进局子却被劫匪给灭了。
拿起手机方想起没有留下子墨的号码,陈烨气恼得砸了下键盘,然后几经辗转要来汪阿姨的手机号,谁知打过去却又关机,看时间过了九点,大概是睡觉了。
这下陈烨彻底没辙,叹口气决定干脆明天过去一趟,反正也没什么事。
“就算有了老警的破案能力,觉得胖子跟绑匪有关,但估计瞎联想的可能性还是更大些,因为没道理这么凑巧呀……”
“再者说,就算胖子真跟劫匪有瓜葛,以子墨的身手应该也不至于出事……”
“最近杞人忧天的次数明显增多啊,难道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吗?不对,应该是登顶王座以致心怀天下,朕是时候该学学道家那一套无为而治的套路了,哼哈哈!”
……
午后,东城开始下起了太阳雨,湿热的空气从脚下蒸腾起来,让人格外难以忍受,好在陈烨没有找太久,很快在脏乱的小巷内发现了子墨的摩托,果然是停在一家麻将馆外面。
拉开门走进去,哄闹的嘈杂声扑面而来,十几张台子全都坐满了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还有个离谱的少妇竟然奶着小孩在搓牌,让陈烨忍不住脸红,急走几步过去,找到了子墨和温宏。
温宏微笑着跟他打招呼,脸色有些难看,有些勉强,而子墨一脸阴沉,不用想便知道他输钱了。
“来了?”子墨头也不回,满是血丝的双眼盯着台面。
“嗯……”陈烨在心里叹口气,想劝几句又不知如何开口。
这时子墨打了个三条,给对家放了把混一色,闷哼一声起身让温宏替他。
“电话里说找我有事?”子墨叼着烟。
“嗯,想问问你有没有跟那胖子联系。”
“这两天尽在这耗着呢,暂时还没顾得上,怎么,有人找上你了?”
“没有……”陈烨指了指麻将台,“是不是输了不少?”
“小三万,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运气始终不在,心情不爽,输钱倒没什么,谁没个有输有赢的时候。”
“想一直打到运气回来?以前梅雨季节你总喜欢跑出去,说要试试看今天会不会放晴,结果——”
子墨扔掉烟头用脚跺了两下,“别瞎操心,我自己有数,说你的事吧。”
“好吧,省城的金铺劫匪你知道吗,昨天在伍彦家吃饭,听伍叔叔说他们可能逃窜到我们这儿了。”
“抢了近千万的那三个?然后呢?”
“我觉得,胖子跟他们应该有瓜葛,甚至可能是一伙的。”
子墨眉头一皱,双眼却隐隐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