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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鱼鱼紧张死我了。”唐棠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脯，“虽然大部分都是熟人，但真站在那讲，真的忍不住紧张。”
“你做的真的挺不错的。”
得到了认可的唐棠开心得整个人都趴到余梦与身上。
“不过你为什么会突然有这个想法？” 余梦与有些好奇。
唐棠松开余梦与。
“其实我早就有这个想法了，我大学时在学生会宣传部待过，我对这方面一直比较感兴趣。”
“从小到大，唐颖姐一直都是我的偶像，我真的觉得她很厉害，什么都能做好。”
“当我不小心误入域，看到唐颖姐不为人知的另一面时，我很开心，我以为上天眷顾了我，让我能和唐颖姐有共同的秘密，在不为人知的地方并肩作战。”
“可是命运和我开了一个玩笑，我并没有得到系统和技能，我只能当一个普通人。就算勉强加入特殊事务处理局，我也只能在行政科打杂，一点用都没有。”
“鱼鱼，有的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和霜花。”
“糖糖……”
在余梦与的记忆里，唐棠一直是个乐观开朗、享受当下的人，她几乎从不提起过去的事情。
原来这样的她，内心有时也会感到自卑啊。
“你早就和我们并肩作战了。”余梦与的声音很坚定。
“谢谢你。”
唐棠重新扬起甜甜的笑：“但我想为大家做得更多。又春姐不知道怎么看穿了我的心思，鼓励我放手去做。所以我前段时间去找了局长。”
“我一直以为她是个严肃的人，没想到又美丽又温柔呜呜，对不起，跑题了。”
“她说这件事需要所有科长和队长在场投票决定，让我回去准备准备，所以有了你今天看到的一幕。”
“我有话要说。”
先不论A能不能看见，余梦与冷冷地瞟了它一眼，她总觉得它又要说一些不合时宜的话了。
“没事，小A你说吧，一直是我在自说自话，都没有征求过你的意见。”唐棠从余梦与手上拿过手机，将它的摄像头和自己的眼睛平视。
“比起一直在现实世界当写作者，我更喜欢去域中见证形形色色的故事。”
“没关系的，你可以继续跟着鱼鱼去域里，只需要你有空的时候来做宣传工作就行了。”
唐棠自然是希望作为人工智能的A能来全职帮助她，但她尊重A的选择。
“这倒是可以考虑。”
“我提前偷偷向又春姐刺探过了，应该会用局里的经费给你配一个新机体，以后你就是我们特殊事务处理局正式的一员了。”
“我同意了。”A秒答。
余梦与：……
怎么这个场景有些似曾相识？
“太好了，我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了。鱼鱼，你肯定没吃早餐吧，所以现在让我们向食堂出发！”
唐棠挽着余梦与，向电梯走去。
会议室内。
见两个年轻女孩子都走后，会议室里的其他人依旧不动如山，林又春率先起身：“你们都不走吗？”
陆昭卓回答：“有事。”
林又春瞬间明白了，是和域有关的事情。
“那你们商量吧，我先离开了。”
她将场地留给剩下的五人。
陆昭卓脸上玩味的神色消失：“最近的域越来越奇怪，我觉得暴露在公众面前是迟早的事。”
奚山云叹了一口气：“能瞒尽量先瞒着吧，我也会先想好真的暴露后要怎么做的。”
“你昨天去看的那个域是什么情况？”唐颖看向陆昭卓。
唐颖所说的域是他们近期观测到的最诡异的一个域，他们监测到域的地点在将景郊区的一个废弃水族馆内。
可当被安排到任务的人去到那里时，将水族馆上上下下都翻了个遍，他们却没能进到域里。
“我什么都没能看到。”陆昭卓皱起眉，“以往我只要在域附近，我的技能就能隐隐约约生效，这次什么也没发生。”
“所以我打算让小梦与去看看。”
陆昭卓话音还未落——
“她才刚刚从域里出来，应该给她一些休息时间吧？”
陆昭卓挑挑眉：“小宥，这可不像是你会说出来的话。”
郑国强左看右看，觉得此刻应该有零食在手中。
奚山云瞪了景宥一眼：“那你也跟着去。”
她捏了捏鼻梁：“等回来再放假。”
陆昭卓： “嘻嘻。”
唐颖伸手在陆昭卓肩上狠狠拍了一下：“别笑了，我和郑队长这里还一堆域要你去看呢。”
“是啊陆科长，咱们快来规划规划之后的行程吧。”
等三人终于讨论完时，发现奚山云和景宥已经先行离开了。
“我可真是大忙人，怎么我没有局长亲批的额外假期？羡——”陆昭卓起身，拉开会议室的门，“哎呦，小宥你怎么在这里？吓我一跳。”
景宥靠在门旁的墙上。
“我在等你，不是要去通知你办公室的人出任务？”
陆昭卓小声嘟囔道：“合着你们母子俩就让我做恶人是吧？不过这个提议好像是我提的，那没事了。”
他飞快地转头：“唐队，老郑，下次见！”
余梦与快乐地吃完早午餐，她觉得厨师做菜的技术越来越高超了。
吃到美食，谁不开心？
“小梦与吃完了吧？你亲爱的科长我有事找你。”陆昭卓的声音在余梦与身后幽幽响起。
唐棠笑着打了声招呼：“陆科长、景队长，只有你们两个人？很少见的组合啊。”
余梦与转头，就看见露出奇奇怪怪笑容的陆昭卓的脸，她觉得准没好事。
没想到陆昭卓起身就告状：“小宥，你看她，我还没开口，就一副要刀了我的表情，你说我还敢开口吗？”
余梦与：？
“我不是，我没有，科长你不要乱说。”
“你没有是吧？那我要说正事了，来活了，我——不对——”陆昭卓一把景宥扯过来，“是他，预订了你等会和他去一个域里。”
景宥：？
余梦与：？
“他不是这样的人。科长，我看是你想让我去吧？”
陆昭卓的眼神开始漂移。
“他怎么不是这样的人，我看他就是这样的人。”
A对此有许多话想说，这个狗人类（景宥）总是旁敲侧击地问它关于余梦与的兴趣爱好和喜欢的东西。
要不是它看他还算个不错的聊天对象的份上，它是绝对不会透露一点消息的。
“看，还是人工智能有眼光。”
“你也很有眼光。”
余梦与强忍住想把他俩打包丢进垃圾桶的冲动：“还是说正事吧。”
“小梦与，我当你答应了。”陆昭卓清了清嗓子，“你们要去的域在将景郊区的一家废弃水族馆，我等会把定位发给你们。”
“前两年因为曝出饲养员虐待动物而被查封的那家吗？”
“你知道？”
“在将景长大的人没有不知道的。”
“你也知道？”
陆昭卓的目光在余梦与和景宥身上游走片刻，捂着眼睛低下头：“原来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
余梦与：……
在将景长大的人确实没有不知道那个水族馆的，它过去曾是中小学生春秋游必然会选择的景点之一。
它被查封的时候，余梦与还和家人唏嘘不已，既觉得虐待动物的人可恨，觉得动物可怜，又觉得水族馆就此废弃有些可惜。
废弃了两年的水族馆中的域，会和虐待动物的事件有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