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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名丫鬟婆子的手脚也是利落的,不消片刻便将屋内清理干净,顺便将一个厢房收拾干净,便离开了竹园。
正在此时春晓一脸懵懂的回了竹园。
此时的竹园虽没了丫鬟婆子,却是格外的热闹,叶广将三位王爷送走后便带着洛奇回了竹园,叶振海、叶广、叶闲、洛珠珠、洛奇以及刚回来的春晓便等着叶潇醒来。
“都走了,该醒的醒吧,该出来的出来吧!”叶闲突然说道。
被放在床上叶潇悠悠转醒,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坐起身来。
院门外也飞来一个身影,是已走的冥王寒冥飞。
“见过冥王。”屋内众人齐齐行礼,除了懒洋洋的叶潇。
“不用多礼。”寒冥飞说完便向叶潇走去,不想被叶闲挡住了去路。
“王爷,深更半夜到舍妹的闺房做什么?”
“为了活着。”得了,离不开这个话题了。
说完一个利落的转身,便落座在叶潇的身侧。
“你怎得上了这个床,不嫌脏吗?”寒冥飞想起段氏兄妹在这个床上苟且,就很是嫌弃。
“换了床单被褥了,无碍。”叶潇有些懒洋洋的,她虽然一直清醒装睡,时间久了,也有了一丝睡意,闭着眼睛向寒冥飞歪去,寒冥飞赶紧递上肩头,调整好角度,让叶潇舒适的靠着。
众人不由心惊,这是那个传说中的冥王吗?说好的“杀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呢?怎么会如此的温柔?
那还是那个叶潇吗?说好的战场厮杀,铁血女汉子呢?怎么也有如此的小女儿娇态?
首先回过神的便是叶振海,“咳咳,潇儿,不得无礼。”语气中想要威严,却带了一丝异常。
“爹爹,没事,你们不是说将来嫁我的条件是活得就行吗?我这不是找了一个活得吗?”叶潇靠着寒冥飞,感觉即便是肩头,也是暖洋洋的。
“侯爷,今日之事,您有何看法?”寒冥飞并不想让这个丫头离开自己,便赶忙将话题转移。
“王爷此话何意?”叶振海不明就里。
“今日,大家的焦点都在潇儿中毒的事上,便忽略了主战场竹园,但是侯府是刚刚修葺的,之前从未办过宴席,段氏兄妹也从未来过府上,若是问起,可以不识路给搪塞掉,但是实际上,二人恐怕是熟门熟路的来到了竹园吧!”一旁叶闲适时的说道。
“那是有内鬼?”洛珠珠问道。
“春晓,今日你都去做什么了?”叶潇睁眼开向一旁一脸疲惫的春晓。
“小姐,今日春晓被带走后,被安排在了厨房,说是新来的厨师要机灵的,结果就是不停的洗碗、洗菜、挑水,喏!我手都磨破了。”说着,抬起了手,受伤的水泡已破,隐隐的流着血。
对于叶潇来说,春晓并不是奴婢,她也不允许春晓以奴婢自称,更是朋友,所以很多粗活重活,春晓并未做过,身份上是个奴婢,却活得像半个主子,被叶潇三兄妹厚待,如今这样狼狈受伤,也让三人有些心疼。
洛珠珠在叶潇的指挥下找到了一瓶药膏,帮春晓敷药。
“看来,今日幕后黑手倒是好算计,支开潇儿身边的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毁了潇儿的清白。呵!”寒冥飞冷冷的说道。
即便再是武人心性,此时叶振海和叶广二人也明白今日的局了。
“是啊!让我喝酒,趁我出来的时候引我回竹园,再备好有药的水,喝了之后便任由他们欺凌,可惜,他们算错一点,我不说是百毒不侵,普通的毒对我根本不起作用,不过是利用了一下药理和穴道达到一些效果罢了。”叶潇说道。
“那你如何回的竹园?”洛奇好奇的问道。
叶潇闻之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说到这个,我今天可是遇到了一个有意思的丫鬟呢,那个丫鬟叫做巧儿,好像是被人虐待了,身上有伤,出门时撒了我一身的酒水,便带我回院换衣,又去厨房找了已烧好的热水沏茶,后来发现我中毒后,还一个劲的要偷偷的带我去看大夫,看起来是个单纯护我的人呢!”说着看向春晓说道:“现在她在你屋里,估计明日才能醒,你问出她缘由,我挺喜欢她,要来,给你做个伴。”
春晓看着叶潇的笑脸,楞了一下,明白过后立刻回道:“好滴小姐,春晓定会带她如亲姐妹的。”
“看来,狐狸尾巴已经露出来了。”叶闲意有所指的说道。
“天色已晚,我们便早些回去休息吧!”叶广目光凌厉的看向寒冥飞,意思很明显,天晚了,你也赶紧回去吧!
冥王又如何,敢诱拐自家小妹,不识相,打出去!
寒冥飞见屋内众人齐齐不悦的看向自己,有些头大,自己这是引起众怒了?“晚上等我。”
思及此,便在叶潇的耳边小声的说道,说完便要起身走了。
“姐姐,今日珠珠陪你睡可好?”洛珠珠见寒冥飞准备飞身离开,赶忙跑到叶潇身边撒娇的说道。
寒冥飞闻言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这一家子这是要从根上绝了自己和潇儿啊!回眸满含幽怨的看向叶潇,对方却回以一个甜甜的微笑,无奈只好飞身离开。
“闲儿,侯府侍卫加倍!”身后叶振海的声音传来,令寒冥飞风中凌乱。
洛珠珠胆子并不大,刚才的血腥让她心有余悸,不管叶潇怎么劝说,洛珠珠非要和叶潇睡在一处。
叶潇无奈,便也随着她了。
竹园的主屋自是不能住人的,二人只能睡在了厢房。
“你说既然已经算计了,为什么还要在姐姐的屋子里,冥王真的好不靠谱啊!”洛珠珠体型丰盈,厢房的床榻相对小些,两人躺在床上,竟然有些拥挤,洛珠珠忍不住埋怨寒冥飞。
“既然是将计就计,如果私下换地方,那么定会引起一些人的怀疑,那时你就有可能看不到这好戏了!”叶潇回答道。
“哎,姐姐,你才回京多久啊,段秋雅怎么就那么恨你,你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啊?”洛珠珠想起了段氏兄妹的龌龊和下场,忍不住唏嘘。
叶潇闻言一阵沉默,她并没有和段秋雅见过几次,她回京除了受伤就是在养伤,和段秋雅有什么接触吗?没有,她为何如此记恨自己?她也不知道。
“珠珠,你说,京城贵女幸福吗?”烛火以息,深夜中,叶潇躺在床上,眸若璀璨星辰,却有似阴云笼罩,暗淡许多。
“幸福啊!京城是集万物精华之地,精巧物件,新鲜美食,繁花织锦,数不胜数,京城贵女们别说只是见,便是求得一物也甚是方便容易的,若这不是幸福,那还有什么是幸福啊?”洛珠珠语气中并不是含有太多的期待,她只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珠珠,你可曾少见什么精巧物件?”叶潇问道。
洛珠珠想了想,父亲富甲一方,自己只要是要得出,便必能得到,遂回答道:“不曾。”
“你可曾有何想要的美食未吃过?”
“不曾。”
“你可曾有何求而不得之物?你可曾有不及他人之感?你可曾有迷茫混沌之时?”叶潇突然间连发三问。
洛珠珠有些猛然,她突然觉得叶潇此时有些不正常。“不……不曾。”
叶潇看着床顶,目光游离。
“我们是幸运的,有父兄照顾,有家人有疼爱,却无那繁琐儒节的管束。但是他们不一样,她们生于富贵,遵循礼教国法,享得一世尊荣,却活得千篇一律。没有五彩斑斓的人生,困于一方院落,只有无限的嫉妒,珠珠,你可知那井底之蛙?它困于井底,便将井口大小的天作为它的世界,可它又怎知,这天下,有多么大,又有多少个井,多少只蛙,她们的悲哀,不是人性本善却妒性使然,她们的悲哀,是困于囚牢中的乐趣便是将自己化为嫉妒本身,她们早已经不是她们自己了。”
叶潇并不是什么心慈手软见不得血腥之人,她在战场也曾杀伐果断,但是今日,段秋雅在“囚笼”的管束下的扭曲,在最后众叛亲离,使得她成为一个时代下的悲哀,成为家族的牺牲。
恶人的可怜之处并不是绳之以法,而是,最后一道防线的崩塌。
段痕的狠绝与段志高的甩锅,便是摧毁段秋雅最后的一道屏障。
她有错吗?有错,但罪不至死,或者说自有法来惩处,而不是如此凄惨。
洛珠珠生的比叶潇单纯许多,且不论年纪,便是经历也不能和叶潇去比较的,她不懂叶潇话语中的弯弯绕绕,也不懂叶潇情绪中的悲天悯人,她觉得段秋雅罪有应得,却也感叹段家的无情,庆幸自家的厚爱。
“姐姐,你别多想了,她又不是你杀的,她是被她家人逼得自尽的。”洛珠珠有些困顿了,声音有些有气无力,恍若下一秒便已幽会周公。
“嗯。”叶潇不想和洛珠珠去说得那么清楚明白,毕竟有些事,不管别人如何的耳提面命,却依旧不如自己的撞向南墙。
她只是悲伤,只是感叹,替这些贵女们不值,父纲、夫纲、子纲,活得再尊贵又如何,一辈子只是在围绕着男人转,始终是丢了自我。
“姐姐,你和冥王是怎么回事啊?”洛珠珠最想知道的还是姐姐的情感之事。
“他很好。”叶潇想到寒冥飞不由得一笑,他真的很好。
“那你们是怎么……”
“睡吧!”叶潇打断洛珠珠的八卦,有些事,她无法解释。
这夜,叶潇做了一个梦,她梦到自己嫁给了一个拥有三妻四妾的男人,被锁在了一个豪华的深宅大院,她想拼命挣扎,却无奈妒意缠身,与各类女人耗尽心机,却身陷囹圄。
死亡的黑暗席卷全身,突然前方迎来一丝曙光,一个宽厚有力的大手出现在叶潇的眼前,那人仿若自带光环,周身散发着令人心安的气息,叶潇抬眼望去,是寒冥飞,那个对自己始终不离不弃的人。
果然他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