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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易然看着喜子那没出息的样子,轻叹了气说道。
“你担心什么?她也不会去外面用,只是放在身上防身的,就算是义母知道了,也不会怪到你的头上。我自然会保住你的屁股,不会让它开花的,放心吧,一个大男人,哭唧唧的像什么样子?”
喜子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再看着那写满开心的背影,心里无比的惆怅,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田苗她应该叫喜子的克星,那个丫头是不是他上辈子的仇人啊?不对,她是他的债主。
田占财和田有金按照田苗的指挥,把那个不是很大的山洞,进行了修整。不只是装上了门窗,还围上了院子。
“苗儿,这样一整,这还真就不像是个山洞,更像一个房子了。”田有金看着完工后的山洞,心里吃惊不小。
“从现在开始,这里就是我的工作间了。”田苗开心的说。
“工作间?这是啥?”田占财不明白她的意思。
“就是用来干活的房间啊。”田苗笑着解释。
“现在就差工具了,对了,白公子不是说今天就送过来吗?是不是快到了?”田有金说着,就走到外面去看。
“苗儿啊,我咋总有点不踏实的感觉呢?你一个人在这儿,我不放心啊。”田占财担心的还有另一件事儿,那就是这里要是被人发现了,那可就糟了。
“放心吧,这里很安全的,白易然会派人在这儿守着的。”田苗为了让爷爷安心,就顺嘴胡扯了句谎,然而她不知道的是,他还真就派了人暗中守着这里。
田苗的工作间准备好了之后,当天晚上白易然的人,就把大大小小的矿石送到了这里。放到了田有金爷俩在里面挖出的地下室中,说是地下室,其实就是一个地窖而已。
“哈哈,到了月底,我是不是得付你工钱?”田苗笑着对白易然说。
自从她开始在工作间里忙活之后,他差不多天天过来,不是帮她这,就是帮她那的。
“有工钱?那真是太好了。”白易然笑着说,手上的动作却是一点也不含糊。
这矿石的外面都是岩石,要把玛瑙从里面取出来,那可是个力气活呢。
“主子有工钱,那我有没有啊?”一旁的顺子接口道。
田苗见他这样,没好气儿的白了他们一眼,语气淡淡的说。
“你们可真是的,我就是客气客气,咋就当真了?咱们三个,我最穷好不好?”田苗说完,三人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不过说真的,你真得找两个人帮忙才行。”白易然倒是很喜欢帮她,但他过一阵子,就要忙起来了,怕是没有太多的时间过来帮她。
“这个我也知道,只是没有适合的人选。”田苗也很无奈。
“要不,我给你找几个人吧。”白易然提议。
“我现在可养不起,等我能力好些再说吧。”田苗也说不清楚,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都不想就否定了他的提议。
“那也好,反正这些石料也够你用一阵子的了。”白易然知道她的个性,所以并没有试图再劝。
日子平淡的过去了几天之后,李氏把田苗叫到了跟前。
“娘,你叫我?”田苗正准备要带着田双,去工作间。
“你这一天天的忙啥呢?咋一出去就是一大天?晌午在哪儿吃的啊?”李氏见到田苗连珠炮般问出好几个问题。
“我找了个清静的地方,好方便我研究那些图册,这几天晌午都是黄嫂送去的。”田苗这才注意到,不管白易然去不去,每天中午,黄嫂都会准时带着食物出现。
“你这孩子,咋能老麻烦人家?这人情债是最难还的。”李氏叹了口气,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娘,你有事儿?”田苗发现李氏有些不对劲儿。
“没事儿,你去忙吧。”李氏把田苗打发了,这才转头看向窗外,还是过一阵子再说吧。
“娘,你要是有什么事儿,一定要和我说,可不能憋在心里。”田苗认真的说,李氏的性子太过于棉软,这样的人最容易钻牛角尖。
“我知道了,你快走吧,没看双儿都在门口等着了?”李氏强笑着说。
田苗见她不像有什么大事儿样子,也就没有放在心上,转身带着早就等在门口,一脸平静无波的田双,去了白易然家。
“是你让黄嫂天天给我送饭的吧?”田苗开门见山的说,与他越来越熟了,好多的礼节,被她自动丢弃了,反正她一开始也没有多客气。
“怎么?你不喜欢?”白易然看不出她的意思。
“有什么不喜欢的啊,每天有丰盛免费的午饭吃。”田苗的话,让白易然的眉头动了一下。
“我只是做一个朋友该做的,如果你认为我逾矩的话,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多事的。”白易然表情还是在微笑,可是说出来话,却是有些重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欠你的太多了,有些过意不去。”田苗被他这么一说,反倒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作了。
“哈哈,我逗你玩呢,你只要专心的做你的事儿就行了,我还等着你练好了手艺。到时候,你就是我的货源了呢,先付出些努力也是应该的嘛。”白易然见她那样,一时没有忍住笑了出来。
“你这么说,那我就心安理得的受了,将来定是把最好的都放到你的铺子里卖。”田苗见他如此,也只好顺着他的话茬说下去。
其实她的内心,不想欠他太多,可是一遇到了事情,她又不由自主的找他帮忙。心中对他的依赖让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一直独立自主的她,还是第一次出现了这样的感觉。
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白易然也陷入了深思之中,自己这么做,对她来说是好还是不好?要是被义母知道了她的存在,她还能如此自在的生活吗?
胡亦菲站在星月门的禁地之中,眼睛注视着面前的水晶棺,表面沉静。然而隐在衣袖中,那紧握的双手,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眼前的人就算是死了,也不能泄了她的心头之恨,可是对于恨着入骨的人,又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保存在这能让尸身不腐水晶棺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