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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易然实在是受不了,眼前这个让人闹心的玩意儿,明明都四五十岁了,却还是一副少年模样。
这还不算,就算长得不老容颜,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他偏偏还喜欢穿艳红的衣服,动不动就一副媚态,真是时不时的就挑战众的胃功能。
“哼,你这是什么口气?这是对待长辈的态度吗?然哥哥,你要记得啊,奴家可是你的师叔呢。”红衣男子娇嗔的,向白易然甩着手帕。
只见白易然一个飞身,就从窗子跃到了院子里,还快速的用清水洗脸。这一反应先是让大伙儿一愣,接着就爆出惊天的笑声。
“哈哈……然哥哥,你这么大反应干嘛啊,奴家哪里舍得给你下药啊。”红衣男子依在窗边,笑得花枝乱颤。
“爹,你差不多行了,一会把然哥哥气死了。”一直没有出声的壮汉,无奈的开口。
“你个臭小子,不是让你叫我哥的吗?谁让你喊爹的?”红衣男子也摆造型了,立刻扑过去,照着儿子的屁股就是一脚。
“你明明是我爹,干啥让我叫哥?我可怕遭天谴。”壮汉的块头很大,比田有金他们这些高大壮实的北方汉子,还要高大。
看面相得有二十几岁的样子,而实际上,他和田苗是同年,今天才只有十四岁。
而这个穿着骚包,举止风骚,面如桃花,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男人,实际上是他的爹,今天四十有二了。
“你给老子闭嘴,再出一声,就割了你的小鸡鸡。”红衣男人恶狠狠的说。
“行了,你们爷俩儿能不能安静一会儿?咱们可是来办正事儿的,想吵或是想打,你们说完了正事去外面比划去。”一旁坐着的中年男人冷冷的说。
“你个死冰块,没事开什么口?想要冻死谁啊?”红衣男子嘴上这么说,但动作却十分明显,乖乖的坐到了椅子上。
白易然洗完了脸,也懒得走门,又从窗子飞身而入,见他们消停了,这才语气平淡的说。
“让你们加紧路程,是因为她要来这里,我不想让你们碰面,所以明天送你们上山,江爷爷在那里呢。”白易然有些后悔,应该让他们晚些日子再来。
此时的白易然真是痛恨自己,要不是自己的能力太差了,也不用找这个让他,从小做恶梦的师叔。
“然哥哥,我才不要去和臭老头呆着,那还不如杀了我呢。”红衣男子最怕的就是江老头儿。
因为那个老怪物,总是以收拾他为乐,如果说自己是白易然的恶梦,那么江老头儿就是自己的恶魔。
“明天你自己决定吧。”白易然倒是爽快,因为他知道,江爷爷是不会让,自己最中意的玩具,离自己太远的。
这才是他一定要把江爷爷找来原因,就算没有张五叔留下的盒子,他也会想别的法子。
“你是不是有什么阴谋?怎么答应得这么快?”红衣男人警觉的问。
“我答应慢了会有所改变吗?”白易然反问。
“当然不会。”红衣男子笃定的说。
“那我快些答应不是很好吗?”白易然一副你是白痴的神情。
“呃?这倒也是。”红衣男子讪讪的说,心里总有一种上当的感觉。
“现在能不能开始说正事儿了?再坐下去就要长毛了。”冷颜中年男无奈的说。
“这不是一直在说正事儿吗?”红衣男子不满的问,这个老东西又在挑刺儿了。
“只要你闭上你的鸟嘴,易然才能说正事儿。”冷颜男一脸不屑的瞥了骚包男一眼。
“你……好你个老东西,是不是想打架?”红衣男人怒发冲冠,一副要拼命的感觉,幸好被他壮硕的儿子一把抱住了。
“爹,呃,哥,咱不和他一般见识,你这身衣服可是新做了,要是打架弄脏了,这穷山僻壤的地方,也没地儿做去啊。”果然还是儿子了解老子,一下子就把暴怒中的老爹,给搞定了。
“咱们干嘛要躲着她,直接对上不就行了吗?反正也是早晚的事儿。”冷颜男从来没有躲避过谁,也完全没有把那个妖妇放在眼里。
“现在还不行,再说,就算是真的对上,也不能在桥头镇。”白易然想把那件事情弄清楚之后,再和她正面交锋,现在还不到时机。
“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她这次送上门来,不正好是时机吗?”红衣男现在也不和冷颜男对着干了,而是把重心放到了白易然的身上。
“在哪里都可以,就是这里不行,她敢来那就说明,她手里必然有什么,让她有恃无恐的把握。
不然的话,就是请她,她也不会来的,那可是一个极小心谨慎的人。”白易然也知道机会难得,但现在真的不是时机啊。
“那倒是,那个老妖婆可不是个善茬。”红衣男总结道。
“哼,说人家老呢,我记得她好像比某个,天天装嫩的恶心男,还小几岁呢。”冷颜男刺激着那个刚消气儿的某人。
“儿子,你去把他给我拉出去,暴打一顿,不许留情。”红衣男子气得眼睛冒火,本想自己动手的,可是一想到自己身上的衣服,立刻改变了主意。
“爹,他是我师傅,你觉得我能打得过他吗?”壮男一脸无辜。
他真是想不明白了,两个人天天不是吵就是打的,却一天也分不开,干什么都要粘在一起。
“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他是师傅有个屁用?没听过青出于蓝吗?”红衣男真是看不得儿子这副没出息的样子。
“真是可笑,某人好像还不如我徒弟呢,想当然师傅可是说过的,哪怕是学到皮毛也算是成功了。”冷颜男见那个恶心男,竟然数落他唯一的徒弟,当然要开腔了。
“儿子,你去给我找一件打架的衣服来,今天我让这个死块,好好的尝尝我的拳头。”红衣男气得像是要爆血管了,他儿子只好去取衣服。
可惜啊他爹和师傅并没有给他足够的时间,等他回来的时候,发现书房里只有白易然一个人。
“他们呢?”心里有不妙的预感。
“后山。”白易然揉着发痛的眉心,这才多久,自己就头疼了,看来得让喜子给自己配些药才行。
田苗带着小梅来到白易然家时,正好赶上他们吃晚饭,黄嫂见她来了,立刻热情的招呼她一起吃。
“家里来客人了啊?那我就先回去了,等明天再来吧。”田苗见一屋子人,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这是干嘛,来了就坐嘛,正好给你介绍几个新朋友。”白易然说着,向她招手,并一脚把坐在他身边的壮硕男给踢开。
“那好吧,小梅,你回去和家里说一声,我今天不回家吃饭了。”田苗交待一声之后,就大大方方的坐到了白易然身边。
“她是……”红衣男一副贱贱的表情,只是他刚一张嘴,就被白易然打断了。
“田苗,我的好朋友,她不是江湖中人,所以你们说话的时候,要注意分寸。”白易然冷冷的警告着他们,然后一副笑脸的转过来,向田苗介绍他们三人。
“这个穿得像爆竹一样的,是江湖闻名的火爆浪子,肖清。而这个高壮得像山一样的男子,则是这个爆竹男的儿子,肖棋,在江湖上还没有名号。”白易然这话一出口,倒是让田苗一愣,这还是第一次听到白易然,用这样的语气介绍别人。
“喂,你说我是爆竹,我连个屁都没放,可你干嘛把他是我儿子的事,说给她听啊?”肖清实在是忍无可忍。
“哈哈,你的朋友真有意思,你们好,我是田苗,希望以后咱们能成为好朋友。”田苗觉得他们太有趣了,很想结交他们,于是举起手中的酒杯,向他们敬酒。
“这个表面上像冰块,其实心里有团火的家伙,是江湖上闻名的冷面神,阎力,是这个爆竹的死对头,也是最好的兄弟,这个以后你就知道了。”白易然并没有理会肖清的话。
“你眼睛是不是瞎?我哪有火?”阎力不屑的冷声道。
“你不是每天都心中充满了怒火吗?”白易然轻笑着,用眼神在肖清与他之间来回了一遍,意图十分的明显。
“这倒也是,要是哪天这个二货不再犯二了,我这团火才能消啊。”阎力的话,立刻让在一旁吃得开心的肖棋,又一次被噎到了。
“你个长劲的东西,怎么又噎了?当初就不应该让你,随便拜个不着调的师傅。”肖清一边猛力的拍儿子的背,一边不忘明晃晃的挑衅。
“还想再毁一件骚包衣服?我倒是很乐意。”阎力果然胸中有团火,两人的视线,就像是有电流在交战一般。
“他们一直这样,相爱相杀吗?”田苗声音不大不小,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习惯就好了,他们一时半会还不能滚。”白易然见他们,又开舌战起来,刚好的额头,又一次隐隐作痛了。
就在他们起身,打算去院子里比划的时候,突然从外面窜进来一个人,分别给在他们两个的后脑勺,给了一巴掌。
“你们这两个不长劲的,都多大了还吵架?给老子好好吃饭。”话音还没落,江爷爷就坐在了田苗的身边,可惜的肖棋,又一次被人无情的踢开了。
“江爷爷,你回来了?好想你啊。”田苗见到江爷爷,开心的说着。
“哼,还好意思说想我呢,都不来看我。”江爷爷面对田苗,完全没有刚才的怒气。
“你也知道啊,我们家这一阵子,事情太多了,过一阵子我要开一家,特色山货饭馆,到时候请你吃好吃的。”田苗这话一出口,立刻就把江爷爷给哄好了。
从他进来就没敢出声儿的两人,见田苗这么轻意的就,把那个老顽固给摆平了,两人四只眼睛,差点飞到田苗的身上去。
“你们不吃饭吗?”白易然见他们的眼珠子,都粘到田苗脸上了,立刻语气不善的问。
“呃?”两人一副呆愣模样,不过片刻之后,他们就相视对望,然后两人很有默契的点了点头。
看到他们的奇怪反应,田苗兴趣更浓了,转头问白易然。
“他们这是在干啥呢?”
“狼狈为奸了,这都看不出来?不过你放心,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打起来,从小到大这么多年,就没有改变过。”江爷爷不等白易然回答,就抢先接口道。
田苗看着江爷爷那一副,你快表扬我的表情,真心笑得开怀,这一阵子她的心情,一直都不太好。
这回总算是把心里的郁结给笑了出来,看着笑得眼泪都流出来的田苗,白易然突然感觉到心疼。
“丫头,你这是咋地了?是不是有谁欺负你?”江爷爷一看田苗流泪,顿时火气上涌,一副要找谁拼命的架势。
“江爷爷,我没事儿,谁敢欺负我啊?整个合田村谁不知道,我有厉害的江爷爷,给我撑腰啊?”田苗把江爷爷拉着坐下来,笑着安抚情绪激动他。
本来她以为自己的性子火爆,今天算是看到真正火爆的主儿了。
“江爷爷,你怎么这么晚?是不是山上出了什么事儿?”白易然适时开口。
“也没什么大不了,就是山上突然多了一些,上门找死的臭虫,把他们都拍死了才回来的,丫头啊,我身上有没有臭虫味?”江爷爷笑着问田苗,说着还举起自己的手臂,努力的嗅啊嗅。
“一点也不臭。”田苗笑着说,不过她的心里,却是想着另一回事儿,看来自己得找个时间,好好问问白易然,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白家晚饭吃得热闹,田家的晚饭却吃得不那么愉快。
“你是这老婆子,是不是得了什么疯病?”田占财没有想到付氏会突然说出这事儿来。
“我咋就疯了?当初不是你说的吗?现在咋不承认了?”付氏见老头子的反应,立刻生气了。
“我是说过,可也没说现在就去啊?”田占财这才想起,之前自己是说过,要带她回老家去,并出银子修她爹娘的坟。
可是当时,他只不过是想转移她的注意力,并不是真心要这么做的,现在被她这么一提出来,让他觉得措手不及。
“爷,你就和我奶去呗,现在要是不走的话,那就得明年了。”田朵开口帮付氏劝爷爷。
“现在我哪走得开?你姐让我给她收山货呢,过两天就要开始了,这个时候我哪能出门?”田占财一副十分忙碌的样子。
“爹,你就带着娘去吧,这都多少年没回去了,朵儿说的对,现在要是不去,这天就要冷了。
等明年咱家更忙,那个时候才是走不开的时候呢,铁兰这一生孩子,娘也不走不开了。”田有金说的是实话,可是听到田占财的耳朵里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了。
“这个事儿,过两天再说吧,就算是要去,不是明天说走就走的吧?对了,这两天咋没看着杏儿呢,这丫头干啥去了?”田占财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她不是和她师傅出门了吗?说是去县里办事儿,你不是知道吗?”付氏一副没好气儿的样子,她太了解这个抠门的老头子,定是怕花钱。
“我以为昨天就回来了,谁想到这么多天啊?”田占财问了之后,才意识到自己问出了个蠢问题。
“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去县里当天能回来吗?你当是镇上呢?”付氏气得饭也没胃口吃了,起身就回屋去生闷气。
“爹,你这是干啥啊,我娘这么多年了,一直想回去,以前咱们日子不好过,回不去也是没法子的事儿,现在日子好过了,咱也不差那些路费银子,去一趟就当溜达了。”田有金还在劝着。
“行了,我的事儿你少掺和,还没有老三的消息啊?”田占财真是要被这个不成材的小儿子气死了。
“没有,咱们在县里也不认识谁,想打听也没处打听去,这次杏儿和他师傅去办事儿,我听苗儿和她提了那么一嘴。
不过县里那么大,想打听他们的信儿,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吧?”田有金也很担心老三一家,这一走就音信全无的,不成心让家人担心得睡不着吗?
“行了,我吃好了,出去散散。”田占财叹了气,再没有吃饭的食欲,起身向大门走去。
“爹,饭都凉了,快吃吧。”田朵见爹的胃口也被坏了,忙劝着他多吃些。
“啊,嗯哪,你也快吃吧,看双儿都快吃完了。”田有金打起精神,笑着说。
他的心里也很烦,三弟一家下落不明,爹娘嘴上不说,可是心里哪可能不担心?
二弟一家倒是消停,可也是小事儿不断,在储木场赚工钱,却总是和外人说自家不好。
再加上李氏因为怀孕,老丈人家的事儿,没有一件是顺心的,想想真是让人吃不下饭去。
“爹,你别愁眉苦脸的,我娘现在的情况,你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不把她当回事儿了。”田朵在心里有些恨这个,不顶事儿的爹。
“我啥时候不把你娘当回事儿了?咱村儿哪还有像我这么对媳妇好的人?”田有金听田朵这么说,立刻不满的反问,他可是因为对媳妇好,被村里人笑话呢。
“爹,吃饭吧。”田朵自觉失言,但却并不后悔。
“这时候还吃什么饭,你倒是说清楚,我咋对你娘不好了?”田有金感觉自己很冤枉。
“爹,你真的要听吗?”田朵见他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压在心里的火气也上来了。
“不想听能问吗?”田有金虽然生气,但却还能压得住,并没有大声囔囔。
“那咱们出去说吧,我不想让家里人听到。”田朵说着就起身,向外面走去。
田有金倒也没有多说,而是跟在她的身后,两个人来到田家旧宅改的储木场,田朵一直走到李氏过去的房间门前。
“爹,你还记得吗?我们四姐妹都是在这里出生的,那你知道吗?我娘在这个屋子里,哭过多少次?
你一定是不知道的吧?那你知道我娘,为什么会落下这种,一哭就没完的病吗?”田朵一连的问话,把田有金给问蒙圈了。
“这?”
“爹,你不知道是吧?那我告诉你吧,那是因为她心里憋屈,一个让媳妇活得憋屈的相公,是一个好相公吗?
我奶天天欺负我娘的事儿,你可以说你不知道,但是你是不是真的不知道,我想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吧?
要不是我姐,我娘现在是什么样儿,谁知道?
爹,我本来不想说的,是你逼我的,这些话我也只说一次,往后再也不会说了,如果你觉得我说的对,那以后就对我娘好点儿。
要是你认为我说的不对,那你是打我,骂我都行。”田朵把心里的话都吐出来之后,心里轻松了好多。
田有金没有想到,自己一直以为的,其实并不是那么回事儿,今天晚上他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
“爹,我先回去了。”田朵看到田有金,像是遭了雷霹一般,她的心里也很不好受,无法直视的她,只能选择逃开。
田有金并没有听到她的话,只是呆愣愣的瘫坐在地上,一幕幕的回忆着过去的的点点滴滴。
田朵从旧宅出来之后,立刻就向家的方向跑,只是没有跑几步,就摔倒在了地上,心情奇差的她索性就趴在地上哭了起来。
“朵儿?你这是咋了?”从白家出来的田苗,发现路上有人趴着,上前来看,结果发现却是田朵,一时间惊得差点尖叫出声。
“大姐?”正哭得忘我之时,田朵茫然的听到了大姐的声音。
随后被人从地上扶了起来,借着月光,田朵用满含泪水的眼睛,迷蒙的抬起头来,却只能看到一个人影而已。
“朵儿,你这是咋了?先别哭,告诉我出啥事儿了?”田苗都快急疯了。
田朵的性子,她是最了解的,那么一个隐忍的孩子,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会趴在地上一个人哭泣啊?
心里乱遭遭的田苗,现在完全乱了方阵,正在这混乱的时候,喜子突然出现,他比田苗还要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