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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漪出了殿门,其余十二位年轻的杀手已经单膝跪于殿外待命。
单漪轻声吩咐,“你们全部前往苏杭,鬼皇出关,定会在最近的苏州落脚,仔细看着,一有消息立刻回禀。”
“是,谨遵谷主差遣。”十二个人起身立刻没了踪影,流觞却没动,笑意盈盈地问,“奇怪,你与蓬莱皇帝的交情有这么好吗。”
单漪抬手抓住流觞的脖颈,冷漠道,“你再说一句我就拧断你的舌头。”
“属下不敢。”流觞带着笑意退了几步,又道,“我也想看看那是个什么人呢。”
流觞话罢,转身消失了。
苏州微雨,七末八初,袅罗茉莉夜来香,流火朔风时节,入夜也时见风灼。
岳凝霜行职位上的方便,在苏州建了一座私宅,富丽堂皇,鬼皇暂时居在此处。
宅中众人将鬼皇奉为上宾,礼数周全,鬼皇深感满意。
岳凝霜居于下首,微笑问道,“启禀鬼皇,属下擅作主张,将千泽身边的女子抓了来,还请鬼皇不要怪罪。”
鬼皇半眯着眼,嗯了一声,“带上来,本座瞧瞧。”
坐在岳凝霜对面的九霄心里一惊,“他们把墨萱给抓来了?”
两个侍卫拖着一个束缚手脚的少女走进堂中,扔在了鬼皇面前。
雁南倾战战兢兢抬头,颤抖道,“小…小女子拜见鬼皇大人。”
鬼皇仍旧闭着眼睛,轻声问,“听说你是雁家圣女,怎么与蓬莱皇帝勾结在一起?那叫千泽的,与你有灭门之仇,你竟忘记仇怨,侍候于他,雁老婆子得对你多失望。”
“南倾冤枉,求鬼皇大人做主。”雁南倾抹起眼泪来,哽咽道,“南倾实为探听他虚实,伺机为雁家报仇,无奈实力不济,实在无可奈何。”
“哟,还是个忍辱负重的。”九霄不屑的扫了雁南倾一眼。
雁南倾暗暗瞪了一眼九霄。
鬼皇嘴角微扬,“那你说说,千泽那边什么情况。”
雁南倾委屈地回答,“千泽已拜太阴鳍为师,娶黑豹为妻,其余的…南倾不知。”
“太阴鳍?!他又与本座作对!”鬼皇一下子怒了,一把把面前的书案摔了出去,“从前若不是他多管闲事,毒蝎公子还是个小屁孩的时候就会死在本座手上了,这个太阴鳍,本座不去找你,你倒是三番两次给本座找麻烦。”鬼皇指着雁南倾道,“你回去替本座盯紧千泽和太阴鳍,有异动立即禀告。”
“…是…”雁南倾这才松了一口气,出了狼口,又入虎穴,为了保命,雁南倾只得听命于鬼皇了。
鬼皇看了九霄一眼,冷声道,“青鸾,你去把千泽给我带过来。”
九霄虽然不情愿,也不敢违抗鬼皇的意思,颔首答应。
傍晚,九霄在居室中思考良久,抬笔写了一封书信,准备带给千泽,信上是邀请千泽来苏州小聚。
写罢,九霄叹了口气,千泽于自己于玄镜堂皆有恩情,在此事上欺骗千泽,九霄良心上就过不去。
“罢了,我还是过两天亲自去一趟,把事情说清楚吧。”九霄把信纸揉成一团,随手扔到了地上,起身走出了居室。
不久,居室的门被悄悄打开,雁南倾端了杯茶进来,看了看四下无人,便悄悄走进了内室中,忽然看见地上扔了一团纸。
雁南倾放下茶杯,蹲下身把纸团打开来,看了看信上的内容,忽然一笑,把信纸折好,藏进了衣袖里。
雁南倾很快被送回了太阴山,盯着雁南倾的两个暗卫向千泽回禀,说雁南倾被不明身份的人带走,又给悄悄送了回来。
千泽皱了皱眉,还是装作不知道这件事一样,也没向雁南倾提什么。
一日清晨,千泽在挽心林中练琴,墨萱身子渐重,容易困乏,经常卧在床榻上小憩。
雁南倾端着洗漱的铜盆悄声走进了墨萱卧室,把铜盆放在墨萱床榻旁,低声说,“娘娘可要更衣?”
墨萱藏进了被子里,慵懒道,“稍后再说。”
“是。”雁南倾应了一声,悄悄退出了卧室,路过堂中梳妆台,雁南倾蹑手蹑脚的蹲下来,悄悄拉开了墨萱的妆奁,翻找了一会,发现妆奁最深处有一个精致的小木盒,打开一看,一颗碧绿珠子静静躺在其中,玉珠上泛着一层鳞甲般的花纹。
“这就是烛阴内丹。”雁南倾端详了一会儿,直接拿出那枚玉珠,吞进了口中。
墨萱躲在锦衾之中,竖起耳朵听着堂中的动静,雁南倾已经把动作放到了最轻,可这一点细微的声音足以让墨萱判断出雁南倾的位置和动作,甚至连轻微的吞咽声都逃不过墨萱的耳朵。
“墨萱,我看你这回怎么解释。”雁南倾微微一笑,挥手把妆奁打落在地。
墨萱闻声走出内室,见妆奁打翻,雁南倾焦急地跪在自己脚下,哭啼啼地说,“娘娘恕罪!奴婢一时不小心,打翻了妆奁!”
墨萱忽然动怒,抬手,清脆的巴掌声落在雁南倾脸上,雁南倾不敢多言,捂着脸颊在跪在地上委屈地流泪。
墨萱眉心紧皱,慌乱地在满地的珠翠之中翻找,拾起打翻的小木盒,里面已经空无一物。
“那颗玉珠呢,去哪了!”墨萱焦急地对雁南倾吼了出来。
“吵什么呢。”千泽抱着凤凰琴从门外走进来,看着满地狼藉,冷冷看向雁南倾,质问道,“你又干了什么。”
又看见墨萱在焦急翻找,指尖都被钗子扎出了血痕,千泽心疼地把墨萱扶起来,轻声问,“怎么了萱儿,丢了什么?”
雁南倾立即接话道,“都怪奴婢粗手笨脚,打翻了娘娘妆奁,娘娘说丢了一颗玉珠,可奴婢并未看见那玉珠…”
千泽脸色微沉,问墨萱,“是放错了地方?那内丹意义非常,绝对不可遗失。”
雁南倾哽咽道,“莫不是娘娘昨晚服下的那颗?娘娘说那是滋补的药,奴婢也并未多想来着。”
“墨萱,你,把烛阴的内丹吃了?”千泽冷冷看着墨萱。
“不是我!”墨萱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千泽竟然因为华阳的妹妹而对自己生出怀疑来。
“千泽,你信我,我怎么会…”墨萱抓紧千泽的衣袖哀求。
“我说了多少遍,烛阴对我有恩情,我把内丹交予你保管,你真是枉费我对你的信任。”千泽甩开墨萱的手,墨萱跌坐在地上。
墨萱怔怔仰头看着千泽,她清楚的感觉到,千泽推开自己时,悄悄扶了自己一把,以至看似摔的重,却完全没有痛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