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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格森大主教将御前听证会视为实质上的质询场。
虽然是为了主张教义的合法性,但是作为一名普通冒险者,即使是英雄,也难以驳倒。如果能站在那位魔术拳士之上,那么阿特拉西亚教和法格森大主教自己的发言权也会增加。
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怀着这样的想法,他走进了御前会议室的走廊。叶凯带着里德,牵着查姆一同出现在御前听证会上,查姆是硬着头皮请叶凯让她同行的。
\"看来魔术拳士先生确实不太明白情况啊。\"法格森早早地发出了制止的话语。
\"请您克制一下。那么,现在开始关于叶凯的御前听证会。\"主持人克莱恩制止了法格森的发言。
\"首先是达尔商务卿,关于冒险者公会的麻烦,请做报告。\"
达尔侯爵作为商务大臣,从物流保护的角度向冒险者公会提供了大量支持。因此,他在公会中有一定的影响力。在王宫,冒险者公会的窗口就是达尔商务卿。
\"看起来叶凯确实出现了问题。\"身材略微丰满的达尔一边擦汗一边做报告。
\"但是申诉者的意见并不那么明确,现场发生的事实也无法确认。\"
\"那么叶凯,请您解释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叶凯毫不隐瞒地叙述了那个白天发生的事情。听到情况,克莱恩很容易地想象出了叶凯的行动意图。
\"嗯,看起来叶凯是因为要保护那只风鼬的母子而对其他冒险者动手了。\"
\"是的,情况正是如此,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在为自己辩护。\"
\"明白了。这个问题涉及到冒险者公会的规则,裁决将由公会负责。有异议的吗?\"
法格森也保持沉默,似乎认为追究下去也没有意义。
\"那么接下来是关于处理妖兽的要求……法格森大主教?\"
法格森立即举手。显然他已经准备好发表意见了。
\"叶凯殿下,我想询问一下您带着魔兽进入这个王宫的想法。您是否打算背叛阿特拉西亚教信徒的期望,进而背叛霍尔兹莱因王国本身呢?\"
\"这太过激了,大主教大人。我认为,这个问题从根本上来说是由于对魔兽的主观认识不同所引起的。\"
\"你是在否定阿特拉西亚教义吗?这是对我们信仰的亵渎!\"法格森大人一边拍着桌子一边站了起来,抗议道。
\"请稍等片刻。我对传播的通说,即动物被魔侵蚀而成为魔兽的说法持有疑问。我想从这一论据开始说明。\"
法格森大人对于这个巨大的论点转变感到有些错愕,一言不发。
\"动物也有最小存续个体数这一概念…\"
最小存续个体数是指在没有人类保护繁殖的情况下,一个物种能够存活的最小个体数量。虽然这取决于不同的物种,但一般来说,大约在50到100个体之间。
\"然而,一旦考虑到魔兽化,情况就会大不相同。\"
如果动物变成魔兽后一定比例的个体需要被排除在繁殖之外,那么这个数字就会大幅增加。
举个例子,如果从狼群中出现了炎狼和地狼等魔兽,按照通说,这些个体将无法繁殖,并且会脱离母体群体。
这意味着母体群体的个体数量不足,该物种的存续将变得困难。
\"根据在霍尔姆特周围生活的狼类魔兽的数量进行逆向推算,母体群体必须达到数千才能维持。这只是最低数,考虑到常识,应该认为这个数字超过了万。我从未见过这么多的狼母体群体。\"
如果按照叶凯的说法来考虑,霍尔姆特周围将会充满狼类魔兽。
\"虽然可能是我不知道,但如果有其他冒险者确认了这一点并报告了危险状况,那么事态就不容乐观。达尔侯爵,有这样的报告吗?\"
\"我没有听说过。\"
在这种情况下,可以说情况非常危险。
\"如果如此,与其认为魔兽是由动物变成的,不如认为每个魔兽都是一个物种,正在繁殖,这样想更为合理不是吗?\"
\"确实如此,这样想更容易理解。\"
克莱恩的话得到了很多人的认同。
\"很可能,魔兽的最小存续个体数非常小。这是因为幼兽的存活率相当高。因此,即使狩猎魔兽,它们也会很快再次增加。\"
在这一点上,叶凯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也就是说,我想说的是,不能仅仅因为危险就彻底消灭魔兽。如果破坏了自然,灾难也会随之而来。\"
\"这是伪命题!这种谬论不能被接受!魔兽应该被消灭!证据就在于,击败魔兽的勇士会获得神的恩赐——魔石!\"
法格森兴奋地开始喊叫,但叶凯轻松地开始反驳:\"那也是不正确的。魔石是一种器官,由于无法形成足够的魔力回路,而需要魔力积累的魔兽进化而来。它是一种内脏器官。\"
\"那是谎言!完全不对!那根本不可能!魔兽是人类的敌人!是神的敌人!\"法格森为了扞卫自己的信条而开始了激烈的辩论。
\"人类的敌人是指对人类造成危害的吗?我认为,历史上最大的杀手永远都是人类。那么人类难道不就是神的敌人吗?\"
\"唔──!你这个!你在嘲笑我的信仰吗!你才是人类的敌人!\"
逻辑已经丧失。
\"请安静,大主教阁下。贵阁已经无法冷静地做出判断了。请自重。\"
\"可是!可是!\"
\"请稍安勿躁,我将做出裁决。叶凯·叶凯,因扰乱王宫秩序之罪,废除你的男爵爵位。\"
\"父亲啊……!陛下,请恕罪,这未免太过……\"虽然克莱恩似乎有反驳之意,但被制止了。
\"名誉骑士的称号将保留不动。我期待你继续为王国尽心尽力。\"
\"我将遵从您的意志。\"
叶凯毫无异议地回答道。
\"法格森大主教阁下,我认为您过于重视教义,缺乏公平判断。从今以后,请您不要参加朝会。\"
实际上,这是将他放逐出国政。教会与国家政治分离了。
\"你,不可饶恕。从现在开始,所有的阿特拉西亚教徒都将成为你的敌人。\"法格森留下了这番遗言,离开了会议室。
后来,阿特拉西亚教会将魔术拳士定为异端,但人们的反应是捐款大幅减少。大主教误读了魔术拳士的人气。这成为了导致霍尔兹莱因国内阿特拉西亚教衰落的一件事。
听了叶凯的论点,查姆明白了叶凯不愿过度狩猎魔兽的真正原因。当然,他的等级很可能永远不会提升,但她认为这不足以责备他。
\"别再说要赚分了。\"
\"嗯?如果需要的话我会去狩猎魔兽的。它们相当顽强,不会轻易绝迹的。\"
\"你啊……\"
\"真是的,吓我一跳。别再闹了。\"
\"我觉得我还是我,不会改变的。\"
虽然被克莱恩责备了,但他并没有表现出不耐烦的样子。
\"别这么说,克莱恩。我觉得挺有意思的。终于摆脱了教会的影响,霍尔兹莱因也到了需要以不同方式吸引人心的时候了。\"
\"只要陛下能够贴近民心,就没有问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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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德在指定的位置上\"嘀嘀嘀~\"地站在叶凯的头上,玩弄着叶凯的前额。
\"真是个轻松的家伙啊,明明还是讨论的焦点。\"
\"没关系,如果这孩子开心的话。我能够遵守承诺就感到安心了。\"
\"是啊,这才是最重要的。虽然爵位被夺去了。\"
\"虽然这样我也完全不觉得有问题。\"
几天后,冒险者公会长恭敬地低下头,把徽章还给了叶凯。据说问询那位冒险者时,他承认自己最先拔剑的。所以他请求能够持有徽章。
这对叶凯没有不利,所以他欣然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