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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2-09-03
他怎么可以死掉!
他怎么可以在他后悔的时候死掉!
他不允许,他绝对不允许!!
阎墨眉头皱紧,心也跟着揪紧了一下,心里慌乱的陌生情绪让他异常的暴怒,“人呢!人被你们带到哪里去了!本座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如果他死了本座统统要你们给他陪葬!”
阎墨此话一出,吓得一群人惊呼,拼命地磕头,几位守牢人争先恐后向前爬了几步,其中一个守牢人仰着脖子望着教主连连求饶,“教主饶命哇,求教主法外开恩啊,我们是无辜的,这人……这人我们也不知道被彪子带哪去了啊,都是彪子一个人的错,明明是水牢重犯,却私自带走犯人,请教主治他的罪啊!”一到事关生死的关键时刻,再要好的酒肉朋友都会背后插刀出卖朋友而换得自保。
其余守牢人也纷纷附和地拼命点头。
阎墨脸色阴沉难看,墨黑的眼眸中酝酿着可怕的狂怒风暴。
另一守牢人眼珠一转,似想到什么,脸上一喜,连忙大声喊道,“小的知道小的知道!教主,小的知道!”
阎墨移过眼睛睨向他,对他施加着不可抗拒的压力,冷喝道,“你知道人在哪里?!还不快说!”
守牢人吞了吞口水,道,“小的知道彪子这两日一直不怀好意地盯着水牢里的犯人,小的还知道他有蹂躏幼童的怪癖,每到教中休息日他便跑去男妓院找年纪小的小倌伺候,还常把人弄得半残……”他有些害怕地瞧了眼阎墨的脸色,心里直打鼓,其实他曾好奇跟着彪子去过,他看过彪子差点把一个十岁小男孩蹂躏致死,全身每一块完好的地方,尤其是后.庭,一片血肉模糊,他不敢和教主讲,那水牢里的犯人小男孩落到彪子手中,即使当时被带走时还有一口气在,现在已经过了一个时辰,恐怕此时也已被折磨得一点气都没了。
“继续讲!”阎墨极力地控制住自己的怒火,阴沉着脸催促道。他努力地让自己保持冷静,不能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现在还没有找到人,他不能失去理智,不能发火,那烦人的小鬼还在等着他去救他。
谁敢动他一下,他发誓要折磨得那人生不如死!
“今日他见水牢里的那个犯人不行了,嘴巴笑得都合不上了,他隔一小会就转去水牢看看情况,想等着那个犯人向他求饶,可是一直到最后那男孩都没张过口,彪子最后一次去看他时就见到那犯人小男孩的尸体已经飘在寒水上了,他用木棍将男孩的尸体捞上来一探鼻息,才知他死了……”守牢人顿了顿,眼神有些飘忽,“彪子有些不爽,嚷嚷骂着什么人死了就不好玩了,可是彪子手头钱挥霍空了已经很久没去男妓院了,他说凑合着玩个死人吧,就把那个犯人尸体给扛走了……”
“扛哪里去了!”阎墨用着他最冷酷冰冷的语气问道,他锋利的眼眸几乎能射杀死眼前的所有人。
众人齐齐颤粟,守牢人结结巴巴道,“好像是,扛扛扛回他的房间了……”守牢人心惊胆战地头紧贴着地就是不敢抬头,可偏偏越是不看,心中便越揣测教主的心情,越揣测心中便越是不安,害怕越是蔓延得厉害。
“呵。”阎墨冷笑一声,他微抬起下巴睨着跪在地上发抖的众人,“谁给本教带路!”
众人没有人敢应声,他们都恨不得马上躲教主远远的,谁会大脑发昏地找罪受呢。他们没有一个人应声,也没有一个人抬起头,因此他们看不见阎墨看着他们的目光是阴狠的杀意。
“小、小的……愿意为教主领路……”一群侍卫中响起一个弱弱的声音,一张极其老实巴交的脸慢慢抬起了头,他不敢看教主的眼睛,即使抬起了头,也不过是胆小地盯着教主的靴子看,但他全身还是如秋天的落叶般迎着冷风瑟瑟发抖得厉害。
阎墨勾起唇角,“很好。既然有人肯为本座带路,那剩下的人便没用了。”
其余众人惶恐地抬起头,没用了……是什么意思?
可惜他们才抬起头,连辩解的话还没说出口,黑影闪过,他们连痛叫声都来不及喊出,脖子处就划出一道血深深的血痕,红色的血如喷泉般喷涌而出,十几人的脖子齐齐喷出血来,血渐四处,墙壁地板都被染成了鲜艳的红色,空气中弥漫着血雾,血腥气味弄得刺鼻。
十几人砰地到底,脖子处还留着血,血在地板上蔓延成小溪,沿着地板的缝隙和流进了水牢中,红色的血融进黑色的寒水中,深沉的墨色中看不到一点红色融入的痕迹。那个结巴的侍卫瞪大眼睛,一脸的惊恐惧怕,呆呆跪在一群血流不止的尸体中,张大嘴巴却惊叫不出来,他已被吓得失了声。
阎墨脸色不快地瞪眼突然冒出的人,“你怎么在这里,谁让你杀掉他们了?”
“属下的目的和教主相同,至于属下杀了他们,是因为他们低贱的身份会污了教主的手。”无命无表情地站在没有被血溅到的干净处,他收起剑,从容地单膝跪地。
阎墨不置可否,不愧是跟了他多年的左护法,他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他懒懒摆下手,无命才站起来。
“想死不成,还不快带路!”瞥到那个唯一活着的侍卫还傻跪着,阎墨不耐地吼了起来,吼声如雷,震耳欲聋。
侍卫被吼得浑身一激灵,连滚带爬地要爬起来,可惜他的双腿早被吓瘫了,刚站起又扑通一下瘫地上了,再爬起再瘫倒,急得阎墨真想上去一掌劈死他。可是不行,只有他这一个活口了。
在阎墨马上要失去耐心的时候,无命的剑对准了侍卫的双腿,他冷冰冰威胁道,“没用的腿,砍掉好了。”
闻得这话,吓得侍卫立马一哆嗦,脸上的汗如大雨倾盆而下,他屁股尿流连滚带爬地爬起来就转身飞奔,虽然他的双腿还是在哆嗦打架,但是跑得还是非常飞快,至少他是拼了命跑的。他没有忘记刚才教主也是说了一句没用,然后下一秒除了他的所有人都被杀死了,这些人的尸体还横七八竖地躺在他周边,他还不想死。
不想死的心让刚才吓得还爬不起来的侍卫现在却像兔子似的跑得飞奔。阎墨抿唇抬脚跟上,健步如飞,无命将剑上的血迹擦拭干净,剑入鞘,无声息地尾随教主身后。
出了地牢侍卫带着阎墨他们东拐西绕的,绕得阎墨心越来越焦急,耐心全无,他干脆拎起侍卫的领子脚点地飞上房顶,阎墨拎着个人但轻功依旧飞快,在屋檐间几个点落,便飞得很远,衣裳迎风猎猎作响,最后在侍卫颤巍巍的手指指引下,阎墨终于降落于一座老旧的平房前。
阎墨将侍卫随手一丢,铁青着脸大步迈向紧闭的房门,随后出现的无命瞥眼还愣在原地的侍卫,“滚。”
如大赦令般侍卫一边点头一边转身赶紧撒丫子飞奔,生怕跑慢一会就被人割脖子。
阎墨的心从未像现在这样砰砰地忐忑不安跳个不停,走到门口他却又顿住脚步,他竟然开始感到害怕了,他怕在房间里看到的是了无生气动也不能动的尸体,那一瞬间,他突然有一种想转身逃跑的冲动,可是下一秒,他已然抬起腿,“哐当!”一声巨响,房门轰然倒塌。
“容峥!”人还未冲进去,阎墨已心急地大喊出声,等他冲进房间里,见到屋里床上的情景却是愣住了,跟在后面进来的无命则是皱起眉。
这是……什么情况?
容峥闭着眼躺在床上,他的衣衫凌乱,上衣已被人扒开,腰带被人扯落在地上,离得太远,阎墨不知道他身上有没有受伤,而离床的不远处昂面卧着一丑陋的壮汉,他大概就是守牢人口中的彪子无疑了,可让人吃惊的是他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眼睛和嘴巴大张,脸色嘴唇发青。
阎墨没时间想太多,他也无法思考,身体已经比大脑更快一步,扑向床上的容峥。从他踏入房间的那一刻,他眼里便只剩下容峥一个人,心跳加快,快得心脏都阵阵疼痛着。
阎墨的手指抚摸上容峥冰凉的脸颊,不温柔却很轻柔,像抚摸羽毛般地轻,如呵护宝贝,可是容峥却没有睁开眼,连睫毛都没有颤抖一下。
阎墨突然屏住呼吸,眉头皱得死紧,他紧盯着容峥的脸颊,却没有发现自己的手指颤抖得厉害,慢慢的,慢慢的,手指从脸颊探向容峥的鼻息,明明只是一指的距离,他却像是用了一辈子的时间,才把手指探到了容峥的鼻下,刚探过去,手指便像被电击了般倏地将手抽回,脸色霎间变得死白。
阎墨恶狠狠地死瞪着容峥,眼神可怕像是要吃人一般,仿佛下一秒,他就会扑上床将容峥啃噬地骨头都不剩,他恨恨地怒吼,“你怎么敢!我还没让你死,你就不能死!谁允许你死了!该死的吗,你马上给我活过来!!”
阎墨的双眼赤红,怒吼的声音嘶哑中交织着愤怒与悲痛,很快的,悲痛铺天盖地向他席卷而来,悲痛淹没了愤怒,悲痛在愤怒地咆哮着,心在用眼泪悲鸣着……
爱人却再也唤不回。
无命从彪子身旁站起身,无表情地俯视着彪子的尸体,眼神冰冷。他大概地检查了下,人已经死了,是中毒而死,可以判断他是在侵犯容峥时突然中毒死掉的,可是他是怎么中的毒?
想到了容峥,他望向床的方向,阎墨的表情告诉他,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他无声一叹气。
教主,我说过,你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