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挫败司马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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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倾城微微动气,加重了音量,“你去告诉皇上,除了弄凉,本宫不要任何人伺候!照本宫的原话,一字不漏的回皇上!听明白了吗?”

    寒云骤然昂起头看她,若倾城端起身份的模样,果真威严备至。夹答列伤

    微微施礼,寒云半低着头,“是。奴婢这就去回皇上。”

    望着寒云出门的背影,若倾城心寒至极:弄凉,万莫出事!

    御书房。

    慕容元策板着脸下朝,冷颜坐在椅子上。

    今日的早朝上,慕容元楹在大殿,故意拿册封若倾城之事挑衅。不外其他,一味揪住若倾城前朝公主的身份不放。大臣们群起上书,叩请皇帝废去若倾城的皇妃头衔,以待处置。

    所谓的处置,慕容元策的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们是想等若倾城生下孩子,再借皇帝的手杀了若倾城,以绝后患。

    思及此处,慕容元策忽然觉得荒唐,滑稽。一个国破家亡的前朝公主,在宫中已是任人践踏的地位。即便做了皇帝的妃嫔又能怎样,难不成比得上拥兵百万的一朝大将?能得到呼风唤雨的权力?

    若倾城在宫中,要人无人,要权无权,要兵无兵。她什么都没有,除了她自己,除了一个弄凉!

    因为慕容元楹的不依不饶,慕容元策才在大殿上甩袖而去。定了定心神,慕容元策端起杯子抿了几口香茗,终于缓过精神。真是,险些被慕容元楹气糊涂了。

    窦辞年从外头掀开门帘进来。躬身施礼,压低声音道,“皇上,英王殿下来了。”

    面色陡然下沉,慕容元策深知司马逸为何而来,“让他进来。5”

    司马逸愤然掀开帘子,直撞得珠帘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响,可见其怒色。见了慕容元策,司马逸怒目圆睁,也不行礼,直接开口道,“皇上好不仁义,昨日还答应会考虑将若倾城赐予本王,一夜之间,若倾城竟成了皇妃。今日皇上必得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皇上无信在前,莫怪本王无礼在后!”

    窦辞年在一旁瞅了慕容元策一眼,旋即冲司马逸道,“英王殿下见了皇上也不行礼,如此大声叫嚷,让人听了可不太好吧?”

    闻言,司马逸才觉得自己当真连基本的礼数都未尽到,毕竟此处还是慕容元策的地盘。据理力争是好事,但要站住理才行。

    冲慕容元策恭敬施礼,司马逸放低音量,“本王失礼御前,还望皇上恕罪。”

    “免礼。”慕容元策终于开口。

    徐徐起身,司马逸仍是那个傲气不减的英王。昂起俊美的面孔,司马逸眸色泛红,强压住一肚子的火气,“现下,皇上是否可以给本王一个满意的解释?”

    “朕的圣旨上不是写得很清楚吗?倾城有孕,自然要尊享皇妃之位。如此解释,英王是否还有异议?”慕容元策不紧不慢的说着,顾自端起桌案上的茶杯,细细品茗。

    眉头骤然拧起,司马逸嚣张的表情顿时一扫而逝。身孕?怎么……昨夜靖王府来人说,皇帝连夜封了若倾城为云嫔,他便急于进宫。等他赶到宫门口,大门已经落锁,他只得一夜未眠等到今天早上。

    皇帝一下朝,他便请旨入宫,直奔御书房而来。

    可是,未曾有人告诉他,若倾城有孕之事。

    慕容元楹!竟敢跟本王耍心眼!

    心头切齿,狠狠的望着慕容元策悠逸的模样,司马逸有种被人打了一记耳光的羞辱。但是,司马逸确实找不到说辞,来反驳慕容元策。

    既然若倾城有孕,便是在他来之前已经存在,不能说是慕容元策故意的。只能感叹这个孩子来得不巧,自己来得太晚。所以,错过了。

    像霜打的茄子,司马逸眼底的灰白令人惋惜。徐徐转身,“本王告辞。”那一刻,司马逸脚步沉重,缓缓向门口走去。

    慕容元策没有看清司马逸的表情,只是最后一句告辞,有些酸楚的味道。心里陡然升起一丝释然,若是没有这个孩子,也许今日说告辞的,会是若倾城。如果是若倾城来告辞,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坐得住,是否还能无动于衷。

    这一次,险胜。

    “英王既然知道皇上封了云嫔娘娘,为何会不知娘娘有孕之事?”窦辞年不解的说道。

    慕容元策冷哼一声,“有人想让他大闹一场,所以有目的的告诉他一些,而又隐瞒真相。”

    “何人如此大胆?”窦辞年一怔。

    闻言,慕容元策的眸色突然一片肃杀,犀利无比。

    见状,窦辞年不再续话,闷声不响的站在一旁。蓦地,他好似想起了什么,神色有些慌乱,不由躬身道,“皇上,披香殿那边……”

    “怎么?倾城还未醒吗?”慕容元策陡然回神,剑眉横挑。

    “回皇上的话,公主昨儿个下半夜就醒了,只是奴才怕……”窦辞年有些闪烁其词。

    慕容元策心底很清楚,窦辞年指的是什么。

    蓦地,寒云撩开帘子进来。只见她扑通跪在慕容元策跟前,神色微恙,“奴婢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眸色微转,慕容元策看到寒云的表情,心中略知一二。幽然道,“平身。”

    寒云没有起身,依旧跪着,“奴婢无能,请皇上责罚。”

    窦辞年一惊,寒云算是宫里最老练的姑姑,如今怎会这般受挫?不由道,“莫非云嫔娘娘病情反复?”

    “没有。”寒云急忙道,“是云嫔娘娘不许奴婢伺候,点名要……”

    “弄凉!”慕容元策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闻言,寒云的头低垂下去,再不敢吱声。

    “皇上,这可如何是好?云嫔娘娘性子烈,如果不照着娘娘的意思,只怕要出事情。可是弄凉姑娘她……”窦辞年急得直跺脚。

    慕容元策冷下脸,冲寒云道,“你先下去,只管在披香殿伺候着。其他的事,朕会处理。”

    “是。奴婢告退。”寒云小心翼翼的退出去,一身冷汗。

    起身,慕容元策迟疑了片刻,终于走向门口,窦辞年急忙跟上。

    门外,清微宫的夏音候在外头,一见到慕容元策便躬行大礼,“奴婢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慕容元策看了她一眼,认出她是花未眠的侍婢,不觉神色一凝,“平身。”

    夏音忙不迭道,“贤妃娘娘身子有些不适,想请皇上过去看看。”

    顿了顿,慕容元策挺直身子,“朕晚上过去。”语罢,大步朝披香殿方向。身后,夏音愤愤的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