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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绵细雨不知何时降临,沙沙的雨声仿佛是音乐一般,周围的树木、山峦、清潭都被蒙上了一层白纱般云遮雾绕。睍莼璩晓
这已经是他们在这里住的第四天了,那个功夫了得的女人依然每天按时送来饭菜,然后翩然离去,沈笛韵想要她透漏点消息也不能够,简直无可奈何。
一天中午,两人终于决定悄悄逃离这个地方,等到那个女人一走,就沿着清潭向上走去。来到了一个陌生地方。
那里山花烂漫,无数的不知名的花朵茂盛而艳丽,俏丽的绽放着,释放出浓烈香气。
“我们这是走到哪里呢?”沈笛韵打量着这个地方,忍不住问到。
“离开小木屋十几公里,好像是朝北的方向。”舒承望说道。
“你怎么知道是朝北?”沈笛韵疑惑道,这里古树参天,山峦林立,不知名的鲜花释放出浓烈的让人近乎晕厥的香气,除了那条涓涓不息流淌的小河外,几乎没有可以辨别方向的东西。
“我猜的啊!”舒承望吐吐舌头。
“不会吧!”沈笛韵一阵泄气。
“否则能怎么样?我们又没有指南针,也没有地图?”舒承望看似随意说道。
“我有地图?”沈笛韵眼睛一亮道。
“你怎么会有地图?”舒承望似乎不太相信。
“不过可能不是这里的地图罢了!”沈笛韵吐吐舌头,地图也有使用权限的,不是哪里的地形都是一个地图的。
“拿出来看看吧,说不定有用!”舒承望一边逡巡着四周,寻找着新的出路,一边看似随意道。
“好啊,”沈笛韵从衣服里拿出了地图,递给了舒承望,“这可是我的母亲留给我的唯一遗物,要是能让我从这个地方出去,也算是我的母亲保佑了!”沈笛韵随口说着,想到母亲又是一阵的不甘心,她还没有见过自己的亲生母亲长什么样子呢?
“我看看!”舒承望拿起地图,那是一张有点发黄的卷轴,上面的写着密密麻麻的文字,可是却弯弯拐拐一个也不认识。不禁问道,“这是什么字啊?我怎么一个也不认识?”
“这是波斯文,你当然不认识了!不过我略懂一二了!”沈笛韵挺挺胸脯,作势轻咳两声,摆出一副专家的派头来,清清嗓子道,“小舒同志啊,有什么不懂的,可以请教我!”
舒承望“噗啼”一声笑了,想不到沈笛韵这样淘气,“那我请教一下沈专家,这个像羊尾巴骨一样的字体,是什么意思呢?”
“在哪里,我看看!”沈笛韵说着找起了舒承望说的那个字体。
两个人对着地图指指点点起来。
远处,一架望远镜后面,一双眼睛把眼前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报告夫人,少爷已经…… ”那双眼睛的主人轻轻收起望远镜,拿起电话说道。
“好!”对方悠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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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似乎和这里完全不搭界,也不知道画的什么地方的地形!”舒承望研究了半天,有些泄气。接着说,“既然是伯母留给你,那你可要好好保存着啊!”说着将地图还给沈笛韵。
沈笛韵正要接过来,突然一阵狂风吹过,地图一下子被吹的翻入地上,随着风向前飘了一段,落在了身边的水潭里!
沈笛韵一下吓呆,“我的地图,我的地图?”跟随着地图跑到了前面。
说时迟,那时快,舒承望急匆匆飞奔过去,地图却已经沿着潭水向下游漂去。
“噗通”一声,舒承望跳进了水潭,往前游了几步,一伸手打捞起了那张地图。
“还好,没有破损?”沈笛韵接过地图,常舒了一口气,“咦,这是什么?”
舒承望一看,有点惊讶,地图被水浸泡过之后,黄色的边缘出现了一圈白色的印记,紧接着,隐约出现了一些字迹。
“笛韵,难道这个地图包含着什么重要的秘密吗?”
沈笛韵也看这地图,地图渐渐地变了颜色,呈现出了很多以前所没有见过的字体,而且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寺庙的样子。
“难道她是指引你去一栋寺庙吗?可是这个庙在什么地方呢?”舒承望猜测道。
沈笛韵继续看下去,看到了“藩篱国”几个字,高兴地跳了起来。
“藩篱国,对了,母亲就在藩篱国,她一定是要我去藩篱国的某个庙里去找她!”
“可是藩篱国是宗教国家,庙宇成千上万,谁知道她指的是哪座庙宇?”
“就算再多,也会有数,我一个一个找,肯定会找到的!”沈笛韵道,看一眼浑身湿透的舒承望,不觉后悔,“对不起啊,忘记了你全身湿透了,我们捡点柴火帮你烤干衣服吧!”
沈笛韵说着收起地图,到附近捡起了柴火。
“好啊,我到这边拣点干树叶!”舒承望笑着向另一边走去。
前面的落叶松下面堆满了干枯发黄的树叶,远看着就像是一座黄色的小山一样,舒承望微笑着走了过去。
“不许动!”冰冷的声音突然降临,舒承望的脑袋上被抵上了一个冷冰冰的家伙。
凭感觉,那是枪支。
“什么人?”舒承望尽量保持镇静,平静道。
“少爷,是我!”来人收起了枪支,满怀歉疚地喊道,“对不起!”
“晓菲,怎么会是你?”舒承望看清了来人竟然是是奶奶身边的贴身秘书---晓菲之后,不解道,“你干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吓我?”
“奶奶让你接电话!”晓菲将电话举到了舒承望的耳畔。
“承望吗?”电话里传来沈笛韵的声音。
“奶奶,是我!”一听见叶倩云的声音,舒承望只好乖乖应道。
“你不要责怪晓菲,是我让她这样干的,否则,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会乖乖听话呢?”叶倩云不以为然地笑道。
“***意思是……”
“听说你已经看见了笛韵身上的地图了!”
“这个……奶奶你听我说,不是是这样的!”
“不论怎么样,请你务必拿到地图,晚上十二点交给晓菲!这对我们舒氏非常重要,你知道吗?”
“奶奶,这地图是笛韵的母亲留给她的,对她意义非凡,我实在不忍心……!”
“不用啰嗦了!你难道不知道我们舒氏现在陷入一场经济危机吗?只有循着这张地图上找到上面所指的宝藏,才可能让我舒氏重振雄风。否则,我们舒氏几代人的心血将会毁于一旦啊!”叶倩云叫嚣道。
“可是不能因为我们需要,就去抢夺本来就不属于我们的东西吧?”舒承望不情愿道。
“哼……”叶倩云冷哼一声。“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地点安排在这里吗?”
“为什么?”
“就是想让你记起灵水村的事情,你难道忘了,二十年之前,你父亲刚刚逝世,舒氏内部很多人就开始觊觎起了我这个老太婆手中的产业,要不是当年我忍痛把你送出国外,你以为还会有你的今天吗?”
“可是奶奶不是说,制造这个消息只不过是为了给你赢得一个月的时间吗?”
“可是,你觉得如果把你放在国内,你能逃掉他们的毒手吗?而且我还要告诉你秘密!你的父亲根本不是死于意外!”
“什么?”舒承望感觉到似乎一阵惊雷从头顶滚过,“父亲不是死于意外?难道是被人谋杀吗?”
“二十多年,我一直都没有告诉你这个事情,是因为我担心你会对这个世界绝望,现在你已经长大了,也无所谓了!”
“告诉我,究竟是谁谋杀了我的父亲?”舒承望感觉到自己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体内奔突。双手颤抖着几乎捏不住那个话筒。
“你永远也想不到,谋杀你父亲的仇人就是沈笛韵的母亲---唐欣雅。”
“不可能?无冤无仇,欣雅阿姨为什么要杀我的父亲?”舒承望吼道。
“当年,白雪和岳正阳的婚礼是我亲自主持的,婚礼现场,唐欣雅找上门,却被拒之门外,她发疯般地祈求进来看一眼岳正阳,却被岳正阳的父亲严词拒绝,唐欣雅悲愤交加,开着车子离开婚礼现场,途中车辆失控,迎面撞上了你父亲的车子!你父亲当场死亡!”
“那只不过是一场意外啊?”舒承望悲伤道。
“开始,我们都以为只是一场意外,随后才发现其实并不是那样简单。唐欣雅恨我们舒氏,岳正阳和白雪结婚促成了岳白两家结盟,我们舒氏才是最大的收益者,正因为如此,我也尽力赞成了这门婚礼!唐欣雅不是一般女子,她早看出了其中的阴谋,因此不惜姓名去谋杀了你的父亲!”
“可是,那样她不是也很可能会死吗?”舒承望不解,她不能理解怎么样的仇恨,能够让一个这样失去理智,竟然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来玉石俱焚。
“对于岳正阳的爱,让她失去了理智,也让她连死也变得不再畏惧,一个这样疯狂这样可怕的女人,你觉得还会怕什么呢?”叶倩云叹道。
“不是这样的,一定不会是真的,奶奶,欣雅阿姨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不论你信不信,事实就是事实。笛韵有着唐欣雅的血脉,骨子里的的倔强和冲动如同暴雨一般,你觉得爱上这样的女人对你有任何的好处吗?”
“不,奶奶,笛韵她不一样的!”舒承望似乎在努力说服者自己。
“我见到她第一眼的时候,就恨不得将她杀死,为我儿子报仇。可是我忍了,因为我早就知道,唐欣雅的父亲留了价值数十亿的秘密遗产给她,现在依然藏在某个神秘的山洞里。承望,你一定要帮我们舒氏拿到那张地图,好吗?”
“可是,那样的话,笛韵会恨我一辈子的啊!”舒承望沉吟道。
“我早就说过,沈笛韵骨子里的叛逆和放荡不羁,不是谁都可以控制的。我也绝对不会允许你和这样的人在一起的!”
“可是奶奶,那你为什么要让我们结婚呢?”
“结婚不过是个诱饵,让她放松警惕罢了!否则,你以为她能那样轻易说出唐欣雅留给她的东西?曾经我试探她无数次,她都是假装糊涂,她的心机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
“既然你也知道这很困难?还是不要逼我了好不好?我和笛韵已经困在你的手里,你直接绑了我们抢走地图也不失为一种办法啊?”
“这个我不是没有想到,可是以她的性子,若是玉石俱焚,毁了地图,那岂不是功亏一篑?”叶倩云叹道。
舒承望皱紧了眉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拿到地图,二是我直接对沈笛韵动手,也好为我死去的儿子你的父亲报仇雪恨!”叶倩云慢慢说道,似乎失去了最后的耐心。
“奶奶,你千万不要伤害笛韵啊,我答应你好吗?”舒承望绝望地祈求道。
“舒氏的安危比一切都重要,作为舒氏的子孙,我为你感到自豪!你要知道,我们拿到地图也是为了她好,况且就算她拥有地图,以她一个人的实力也未免能够找到那个地方!况且你可知道觊觎这批宝藏的人有多少吗?要不是我们暗中保护 ,恐怕笛韵和你早就身死荒野了?”
“这么说,我还要感谢奶奶呢?”舒承望觉得自己这句话说得有点讽刺。
无奈,叶倩云丝毫也不在乎。
“一开始就是您设的局,为了把我和笛韵困在这个地方,对不对?”舒承望说出了心中的遗憾。
“是又如何?”叶倩云笑道,“那还不是因为你们愚蠢,真以为自己是悬壶济世的名医了!无论如何,一定要拿到地图!”
“可是我,可是……”
“好了,今天晚上十点,晓菲会过去接应你!孰轻孰重,你自己权衡!”叶倩云说完匆匆挂了电话。
舒承望木楞愣地将电话还给了晓菲。
“少爷,你知道奶奶为了舒氏费尽心力,她舍不得一生的辛苦毁于一旦。难道你就眼睁睁地看着她的事业化为灰烬。你和奶奶、我、还有舒氏的其他人都变成穷光蛋吗?”
“可是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向笛韵下手呢?”舒承望似乎有点不解。
“因为,这是舒氏翻身的唯一机会,舒氏的死活就掌握在你的手中了啊!”晓菲语重心长。
“可是……”舒承望痛苦地闭上眼睛,望着晓菲远去的身影,低下头,紧紧握住的指尖已经变得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