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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 半夜爬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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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闭着眼睛在地上躺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回了点力气,颤微微的撑起双臂坐起来,四下看看,居然到了蛇旺山脚下的溪边。鲁湾离蛇旺山虽然很近,只隔了中间的小溪,但墓室的入口是在鲁湾的顶部。我这一摔滚,居然就直接到了山脚,那至少也有百米来深。我深深的佩服那个挖这洞的人。

    手电筒找不到了,不过好在月光很亮,看得很清。

    “芦花芦花……”我轻轻的喊着芦花,记得失去意识前,芦花和我一起钻进了黑洞。所以它一定在这附近。

    “你个娘皮子,劳资还以为你摔死了。”

    我全身都痛死了,也懒得跟它斗嘴:“你有看到婆婆吗?”这四面环山的,陈婆估计追着那缕黑气进了山。不过想到,刚刚我就晕迷了不知道多久,同样从那黑洞滚下来的陈婆……我简直无法想像她醒来后还能继续追踪。

    当然,大神的世界我不懂,陈婆在我眼中就是大神。

    芦花告诉我,它也醒来不久,一直没有看到陈婆。也不知道陈婆现在怎么样了。我俩坐在地上聊了会儿,我决定还是先回家再说。

    “臭丫,别忘了这个。”芦花拍着翅膀站在一物上,又跳又蹦的。

    是长明灯,静静的躺在地上,被它踩在脚下。

    神奇啊,我都滚成球了,它居然还没碎。

    我捡起来,才发现灯罩虽然还好,但里面的灯芯坏了,灯光已灭,整个灯芯要掉不掉的搭在灯油里。

    我抱着长明灯小心的沿着领居家的排水管爬到他家的顶层平台上。虽说他家是三层楼,但因我们村那特殊的地势,屋后那条石板路特别的高,有他家二层楼那么高,所以很轻松的就可以爬上他家三层平台,而平台和我家窗户那一米高的距离,让我爬得实在是轻松。

    这是我发现的能神鬼不知半夜回房间最方便的路,没有之一。唯一需要担心的是,他家的这根竹筒排水管够不够牢,我总担心哪天会断掉。

    从窗户跳进去的时候,居然发现叶露还没睡,她正趴在灯下写作业。小学四年级的作业有那么难吗?看她写得万分痛苦。

    叶露对我从窗户跳进来的行为表示很不能理解:“姐,你做贼啊?”

    别说,还真是做贼了,手上的脏物还是新鲜出炉的。

    我默默无语的从窗台上爬下来,踩在她的课桌上,借力跳进房间里。

    她从椅子上跳起来,闪到了一边去,使劲的挥着衣袖,很鄙弃的将我推远了点,末了又呆萌的问了一句:“姐,你掉粪坑里了吗?”

    我草!

    她爬上书桌,探着小身子打开窗户,见我不理她,又追问了:“姐,你这两天去哪了?”

    这个话唠,写你的作业去,看不出你姐我快累趴了吗?我没好气的回了她:“别吵,快写作业,我困死了。”

    “喔,那你睡吧。今天早上妈问你去哪了,我说你去打猪草了。嘿嘿,姐,我很聪明吧?”叶露一脸快表扬我吧的小神情,洋洋自得。

    这白痴,明早妈问我猪草去哪了我怎么办?不会说我去同学家写作业了吗?

    我有气无力的又从床上爬起来,又向她仔细的询问了一些,震惊的发现,我居然在地底呆了一天一夜。

    可我明明感觉只过了一个晚上啊。那消失的一天去了哪里?还是说,从那黑洞里滚出来后,我昏迷了一整天?但这不可能,蛇旺山脚下都是田地,大白天的时候,上山下田的人很多,不可能看不见我。

    看来家里是不能呆了,我歇了歇,告诉叶露,我要去学校,让她就当今晚没有见到我,如果妈明天问起来,就说昨天记错了,就说我已经去学校了。

    叶露小朋友对这种明显的欺骗行为依旧表示不能理解,我告诉她,如果你同意帮我掩饰,那我付你2块钱劳务费怎样?

    她不懂劳务费是什么,但是有2块钱,她很乐意。

    我抱着长明灯吃力的再次跳出窗,顺便拿了套换洗的衣服。

    哎,全身真是臭死了……

    我当然不是真的去学校,来到陈婆家,我和芦花一起等她回来。果然在天快亮的时候,陈婆回来。精疲力尽的跟我们说让那缕鬼魂跑了。不过那个女鬼被她重伤之下,至少要好几年才能修复得回来。

    我在陈婆家里换了身衣服,躺在她平时坐的那把摇椅上,一睡就睡了一整天。芦花也倒在我肚子上,睡得两腿朝天。这期间,陈婆去了趟我大伯家,给我堂哥补了魄,至于是怎么做的,她没告诉我。

    不过后来我发现,那长明灯的灯油少了一块。芦花果然没骗我。

    等到了晚上,我光明正大的回了家,跟我妈说今晚不上晚自习。我妈对我失踪两天的事也没怎么说,只提了一句,下次去学校要跟家里说一声。

    当然,功劳是在叶露,因为她拍胸脯保证说她是亲眼见到我去学校的。

    第二天上学路过鲁湾时,我特意又绕到那座孤坟地看了看,那天晚上被陈婆炸开的洞已被人为的填补齐整,那修补手法高超的让人根本看不出来这地方曾经坍塌过。

    人在过度惊吓后,就会选择性的忘记很多当时的恐怖情景。现在,我已经不能完全回想起那晚进墓室后的所有细节,脑子跟断片似的,一些零落的记忆。据说这是人体先天的一种自我保护。

    特别是那个像贞子一样的红衣女鬼,我更是刻意的要去忘却。那张脸实在太恐怖了。当年看《午夜凶铃》后,好长时间我都睡不着觉。

    而那盏长明灯,因样式古朴,我怕被爸妈问起来路,拿了个塑料袋罩着,塞在床底下。我那床底下都是一些用不上又舍不得丢的陈年杂物,比如说冬天的火笼啊加工厂的机器履带啊之类的,我妈几年都不会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