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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不过好现在就是犯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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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雪连夜,未应伤物华。睍莼璩伤只缘春欲尽,留著伴梨花。

    漫天飞雪的天气,雪花依然一片比一片凉。

    自从那次巧遇那对新婚璧人后,宁梦菲就没有再走出老民房区一步,在小区里做了个小生意。

    本来是跟隔壁的大妈学着做缝纫,帮肚子里的小家伙做几件衣服,心灵手巧的她,几天下来倒也学的有模有样。

    大妈有一台老式缝纫机,用脚不停的前后踩才会转动的那种古董缝纫机。由于年岁大了,硬给了宁梦菲。所以她就在小区里面摆了个小摊,帮人换换拉链,补补开缝,修修裤腿之类的活,没生意闲下来的时候就给孩子做衣裤,小日子就这悄无声息的过着。

    “你说,那女的肚子都这么大了,怎么从来没见过她的男人?”小区住户路人甲。

    “这么年轻漂亮的女人,大着肚子过这种贫民的小日子,估计是被人包养的小三,想用孩子来转正,结果没成功反而人财两空了。如今这社会,像这种梦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女人多的是。”路人乙一脸鄙夷的扫着低头干活的宁梦菲。一副对时下这社会了如指掌的口吻。

    “我想也是,如今这社会,伤不起啊!”

    “是啊!伤不起啊!有脸蛋没脑子当什么小三,你说遭罪不遭罪?”

    “我说这叫活该!自作孽不可活,哎~~~就是以后苦了孩子。”

    “你们这些臭娘们儿说些什么呢?”石柱提着大袋小袋的东西,一进入小区就听见她们的谈话,气的一声怒吼。

    两三个妇女本来没准备搭话的,一听他话中骂人,就炸开了锅:“哟呵!你是什么人?我们说什么你管得着吗?”

    “这个男人经常进出我们小区,又没住下来过,多半是喜欢那女的,想捡破鞋穿。”

    “我说你一个四肢健全的大男人,怎么眼睛不好使?这种女人,劝你还是离得越远越好,小心被人骗了钱。”

    有家庭的妇女,‘小三’显然是她们的公敌,就算跟她们八竿子打不着关系,依然让她们恨得牙痒痒。

    “臭老女人!你再说一遍试试,你给老子再说一遍试试!”石柱一丢手中的东西,挽起衣袖走了过去,两只眼睛气的通红。

    她们的对话宁梦菲一只耳朵也听见了,这种议论她早就习惯了,看石柱气的快要失控打人的样子,吓得丢了手中的活,赶紧起身迎了上去:

    “柱子哥!你干什么?不要理她们,我没事!”

    “哟呵!这还想打人啊?你打了试试!打了试试!自己不检点还怕别人说啊!嘴巴长在我脸上,你能把我怎么着?”说话最难听的路人乙,把脸凑向了石柱,把平民泼妇的嘴脸演绎到了极致。

    宁梦菲算是大开眼界了。她不知道自己这样不声不响不招惹谁的活着,到底哪里碍了人家的眼?她对‘小三’这两个字眼也厌恶到了骨子里,自己就是被小三暗害出了家门,千穿百孔了还要被人如此欺负。一时委屈的愣在了那里,伸手紧紧的捂住高高隆起的肚子。

    如果石柱不出现,她会装聋作哑当没听见,不去理会。但是此时被人指着鼻子骂的场景,反而让她更难堪了。小脸一阵青一阵白,苦涩的喉咙发不出半个音节。

    石柱如何受得了眼睁睁的看着宁梦菲被人侮辱,对着伸过来的老妇女肥厚的脸就是一巴掌:“啪~~~”

    巴掌挥过去的同时一声怒骂:“老贱.货,这是你自己叫我打的!要是再敢欺负我妹子,老子打烂你的脸!”

    “柱子哥——”宁梦菲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制止他的动作了。常年种庄稼的人,那力道可想而知,老女人被打的一个踉跄,扑的一声摔倒在地,半边老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然后看得见得速度冒了起来。

    “哎呀~~~不得了啦~~~打人啦…这个流氓打人啦…”老女人摸着半边脸颊,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嚎哭起来。

    “你…你竟然动手打人?……老姐姐别哭,我这就叫你男人和儿子来,这还得了了!”

    “叫什么家人,马上报警!这个死流氓,臭荡.妇,别打了脏了手!”

    三个老泼妇气红了眼,顿时骂声哭声一片,比鸦雀窝里捣了一棍子还热闹,污秽之词不绝于耳,引来不少旁观者。

    其中一个老女人掏出手机还真准备报警,宁梦菲急了,挥开石柱走到她面前,压下情绪开口:“阿姨,对不起,我哥刚才一时冲动,我向他给你们道歉,我可以赔偿被打的阿姨的损失费,请您不要把事情闹大好吗?”

    “你那几个臭钱,老娘看不上,今天就要让法律来制裁!………哎呦~~我活了这大半辈子,还没被人这样打过脸,呜呜~~~这个死流氓,今天必须要法律来给个说法……”地上的老妇女嚎的更大声了,好似只有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围观的人叽叽喳喳议论开了,一时无比难堪。

    “滚开~”准备打电话的妇女,一把挥开站在她面前碍事的宁梦菲,继续拨电话。

    宁梦菲被她冷不丁的一推,脚下不稳向后一扬,眼看就要摔倒了,响起一片惊呼声。

    “梦菲!”石柱眼明手快的冲上去,一把扶住了她,快速的护在怀中,怒火烧得更旺了,此时没有一丝理智可言。

    把宁梦菲扶着站好后,走到推了她一掌的打电话的老女人面前。

    他是个没文化的庄稼汉,他不懂得什么叫做绅士风度。女人,他照样打的下手。

    挥起一巴掌就甩了过去,“啪”的一声脆响,另一个女人也被狠狠的掴了一巴掌,手机飞出去老远,掉进了雪堆里。

    此时更是炸开了锅,现场轰然一片。不知道是谁叫来了三个妇女的男人,四十几岁的三个老男人,一见自己的女人被打了,那还得了,上去就和石柱打起来了。

    在上流社会生活习惯了的宁梦菲,何时见过这种民普的场面?拼命嘶吼喊叫,倔强的石柱还就是停不下来手。以一敌三吃亏不少,不一会儿就挂了彩。

    宁梦菲急得眼泪打转,准备过去拉架,被一旁热心的路人拉住了胳膊:“大妹子,你这个样子别过去,我马上去叫小区的保安来拉开他们。”

    那人说完就跑去叫人了。不一会儿三四个保安来到现场,拉开了四个厮打的男人。

    “干啥玩意儿!干啥玩意儿!都想进拘留所啊!啊?”

    围观的人群开始散开,宁梦菲忍着眩晕的感觉,艰难的弯身,扶起趴在地上脸上青一块黑一块流着鼻血的石柱,转身就走。

    “梦菲——”石柱擦了把鼻子上的血,蹒跚狼狈的跟了过去,一副做错事的紧张表情。

    宁梦菲一直没说话,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缝纫机,提着她自己做的灰色布包包,一手扶着楼梯扶手,一手叉着腰,缓慢的往出租屋三楼爬去。

    石柱耷拉着脑袋,小心翼翼的跟在她身后。看着她细长的两条腿,承载着那么大一个肚子,几次伸手想扶一把,硬是没敢。

    一开门,宁梦菲找来脸盆,舀了两勺子食用盐,倒了点开水,她面无表情平静的做完这些事,垂着眸子说道:“坐下吧!我帮你擦擦伤口。”

    “梦菲,那个……我…我一时冲动,她们说的那些话太难听了,我管不住自己……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你别生气好吗?我保证下次…下次不会了……”嘴笨的石柱结结巴巴,说了他这辈子哄人最长的一段话。

    “坐吧!我没生气,谢谢你总是为我出头,柱子哥,真的谢谢你。”宁梦菲把凳子拉到他面前,待他坐下后,拿了条小毛巾沾上脸盆里的淡盐水,帮他擦拭脸上的伤口,眼神变得空洞洞的失去了栩栩光亮,声音也变得飘渺:“以后不要来看我了,我准备给孩子找个爸爸,以后,我会越过越好的,所以,你不要再惹康婶生气了,不要挂心我的事了,好吗?”

    刚才发生的事情让她忽然觉醒,她不能让孩子生下来就被人辱骂,骂她没关系,在她生命中连过客都算不上的人,伤不了她。可她不能让弈轩的孩子受这种辱,不管心里对这个孩子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她爱这个孩子,无可厚非。对弈轩有多厚的亲情,对这个孩子就有多深的感情。既然已经决定忘记不堪回首的过往,那就要好好的过好当下。

    “什么?给孩子找…找个爸爸?”石柱猛咽了下口中带血的唾沫,眼神闪烁不定的偷偷观察她的神色,想再确定答案。

    “嗯!给我孩子找个爸爸!”宁梦菲挂出一丝甜笑,石柱对她的好,她明白,欠了人家偌大的恩情,又怎么能贪心的继续拖累人家呢?石柱是个老实的好男人,他配得上一段好婚姻,拥有一个干干净净等待爱情的女人相伴,而不是跟她这样一个不会再爱的女人瞎耗着。

    放下手中的毛巾,释然的一笑:“我想好了,孩子怎么能只有一个舅舅呢!你得赶紧给孩子找个舅妈,我呢,也赶紧给孩子找个爸爸!以后一家三口去你家,说不定康婶还能笑嘻嘻的给我做红烧肉吃呢!”

    石柱的眼睛黯淡了下,伸手搔着头憨憨的呵呵一笑:“好…都…都听你的。只要有个人能真心待你和孩子,我就放心了。”

    宁梦菲再次被他的憨样逗笑了,其实仔细看石柱,他并不难看,有轮有廓的国字脸,一双大眼睛看谁都那么友好,憨笑起来的时候还有股孩子般的天真,说不出的可爱。和闫熠完全相反的特性。

    闫熠再次无预警的闪现在脑海,宁梦菲和石柱相视而笑,笑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嗯!我一定要找一个对我和孩子好的,绝世好男人!”

    看见她眼底的湿润,石柱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一板一眼认真的问道:“妹子,你给孩子找爸爸,我帮你把关,我给孩子找舅妈,你帮我把关。好不好?”

    “好!就这么说定了!”

    二人再次相视一笑。

    “嗷~~~嘶——”石柱一笑扯到了脸上的伤口,痛的倒抽冷气。

    “看看你!现在知道痛了吧?我晕血,不喜欢血腥的场面,这样的闲言闲语我都听习惯了,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又不会少我身上的肉,让她们浪费口水说去。知道你受不了,所以,以后没什么事不要来我这了,电话里联系。”

    “好…好吧!”石柱低声答应,站起身担忧的看了她一眼说道:“那我先走了,有什么事一定要打电话给我,还有两个月就到预产期了,要早点去医院住着,钱不够我可以先借给你,等你给孩子找到爸爸了,让他还给我也不迟。”

    “知道了,放心吧!你的脸这个样子回去,康婶肯定要担心了,快去医院开点消肿止痛的药。”

    宁梦菲把他送到楼梯口,返回狭小的空间。洗了把脸,也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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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习惯了黎明就起床,宁梦菲拖着越来越累赘的身子,走进卫生间洗漱,把及下巴的短发梳的服服帖帖,抹了个淡淡的口红,配上昨天咬牙买下的一套红色的新外套,认真看过镜中的自己没有什么瑕疵的皮肤后,出了门。

    这是一间很民普的土菜馆,空间不是很大,环境却很优雅。

    宁梦菲有点局促不安的坐在靠最角落的那张餐桌旁,眼神不时地看向门口,观察着每一个进来的男人是不是隔壁大妈介绍给她的相亲对象。

    一个微微发福的矮个子男人,拉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从门口走了进了,虽然只看过照片,宁梦菲一眼就认出了来人,并不了是这男人帅的让她过目不忘,而是丑的有点特色,这个男人三十多岁,头顶秃毛只秃了二指宽的一小块儿,旁边的头发乌黑发亮,唯独正中间二指宽两寸长的地方泛着灯光。大大的鼻孔有点朝天翻,嘴巴也很厚实。

    男人手中拉着的小女孩长得还好,估计像她妈妈。

    宁梦菲收敛情绪,看着来到桌前的男人,礼貌的起身招呼:“您好!请问,您是陈先生吗?”

    男人盯着她清丽脱俗的小脸,先是一愣,视线顺着她的小脸往下,来到她高高隆起的腹部时,又是一愣,才缓缓出声:“你好!我是陈志鹏,你是宁小姐吧?”

    “是!我是宁梦菲。”

    “坐吧!”男人语气淡淡的说道。拉着小女孩在宁梦菲对面落座,接着介绍道:“这是我女儿,叫陈思思。”

    “你好!思思。”宁梦菲对着小女孩甜笑着打招呼,不知道这个男人今天会带他女儿来相亲,所以没准备见面礼,一时有点尴尬。

    小女孩有点怕生人的样子,一直垂着眼皮不搭理她。男人也没有出声责备她不礼貌。

    服务生拿着菜谱来到餐桌旁,恭敬的问道:“请问几位想吃点什么?”

    陈志鹏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探究神色,一直有意无意的在宁梦菲的小脸和大肚子上来回巡视,对着服务生淡淡的说道:“先上点茶水,我们等一下再点餐。”

    “好的!”

    “爸爸,我饿了,我要吃饭。”小女孩一听现在还不能吃饭,眼眶有点发红,转头期待的盯着她爸爸。

    “思思乖!等爸爸把事情谈完了,我们再吃饭好不好?很快就好。”

    “不…我不要,我要现在吃饭,我好饿。”小女孩直接哭了出来,不停的擦着眼泪。

    男人无奈的皱了下眉,对服务生吩咐:“好吧!就先给孩子点两个菜。”

    “好的!”服务生把手中的菜谱递给了男人。

    宁梦菲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嘴角轻不可见的扯出一丝苦笑,从这个男人的这一身行头,和小女孩的穿着打扮,应该属于那种小暴发户,这个男人属于那种小家子气警惕型的,警惕到连一餐饭都怕被人骗,看来,人生第一次相亲算是失败了。

    男人给他女儿点好菜,转头继续探究的盯着宁梦菲,开始了正题:“听说宁小姐才二十二岁。”

    “是的。”宁梦菲本来想找个借口起身离开的,出于礼貌没有这么做,小手温柔的抚摸着腹部,表情淡漠的只答不问。

    “听说你丈夫是植物人。”

    “………是的。”宁梦菲微微一愣,垂下眸子答道。

    孩子是弈轩的,也只能这样默认了。不然她能怎么说?

    “植物人每天的外部供给系统,光养那个呼吸机,一年下来要不少钱吧?”男人眯着眼睛盯着她摸肚子的手。手型很漂亮,就是那肚子很碍眼。虽然听人介绍提前有了个大概的了解,但是没想到会是这么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宁梦菲耐着性子抬头一笑,开门见山:“是的。不过他的家庭条件,这点小开销就像在牛身上拔毛,陈先生不用担心我会有什么不良目的。我只想给孩子一个健康的家庭,没有别的意图。”

    小女孩的饭菜已经端上来了,安静的吃着,没空搭理大人们的交谈。

    男人一听宁梦菲这话,更是肆无忌惮的扫视着她漂亮的小脸蛋。

    这么年轻漂亮,皮肤像陶瓷娃娃一样白净,估计谎报了年龄没满二十二岁,丈夫虽然是个植物人,但是有钱,不至于自己的孩子要别的男人来养啊?看这个女人一身普通的平民打扮,多半只有一个原因,被男人甩了,这孩子是个私生子,如今这社会这种不检点的年轻漂亮女人满大街都是。

    男人肆无忌惮的眼神,露出了几分轻佻的神色,喝了口茶浅笑着说道:“我对宁小姐的外貌很满意,只是,我觉得你要是处理了肚子里的孩子,我想我们可以………”

    宁梦菲准备喝茶的动作停顿了,右手紧捏住茶杯,瞳仁中闪现怒火,后悔刚才不应该考虑什么礼貌不礼貌的问题,应该走人。

    看来今天相亲不成还要被羞辱一顿,就是因为考虑到自身条件差,没有她选择的余地,所以她才比男人早来了半个钟等候,打破了常规的男等女,没想到反而贬低了自己。

    冷冷的一笑,双手撑着腰部起身,打断男人没说完的话:“陈先生,如果你可以不要你的女儿,我想我也可以考虑考虑,既然话不投机,就没必要再谈下去了。”

    她本来不准备说这话的,说这种话对家教良好的她来说有些恶毒了。

    姓陈的男人一听这话腾地一下来气了,抬头盯着准备走的宁梦菲,厚实的嘴唇笑的有点恶心:“哟呵!脾气还挺大!想找下家,我劝你还是不要带着个拖油瓶,如今这社会,像你们这种女人,光长得醒目是不行的,还要脑袋聪明……”

    “哗~~~~”宁梦菲毫不犹豫的一杯茶水泼在了男人肥厚的脸上,非常淡定的放下杯子,抚摸着大肚子朝外走去。

    “你…你…你这个臭娘们儿…”男人被浇的劈头盖脸,头发贴在两侧,头顶那处光秃之地沾上茶水后更加闪亮了。气的指着宁梦菲出去的背影半天找不到骂人的话。他女儿被这忽然的情况弄得放下碗筷,好奇盯着一脸狼狈的他,周围用餐的人纷纷看了过来。

    出了土菜馆,吵杂的马路上车来车往,宁梦菲踩着薄薄的积雪毫无目的的走着,冷笑都被噎在了喉咙里。

    如今的她就像一只过街老鼠似地,见不得光。她知道,这些怪不得别人,是自己曾今的退让忍耐,给了人伤她的机会,所以就有了后面这一连串的伤害。

    此时才理智的发现,她连身份证户口薄都没有,一个地地道道的黑市人口,就算相亲成功又能怎样?给人当情.妇?

    前途一片黑暗,看不见一丝光亮,她走的每一步都拿出了所有的力量。

    宁梦菲盯着眼前越来越模糊的路面,紧紧的搂着肚子,感受着孩子伸胳膊踢腿的动静,给自己不停的打气,可是她就像一只被放完了气的皮球,全身没有了一丝力气。

    一阵头晕目眩袭向了她,赶紧扶住路旁的电线杆,各种难受终于让她压不住情绪了,头顶着冰凉的电线杆又哭又吐,肝肠寸断也不过如此。

    “给…”一塌糊涂中,有人递过来一块手绢,宁梦菲云里雾里的看过去。

    石柱满脸担忧的站在她身旁,看着他冻得微微发红的耳朵,应该默默的跟了她一路,她进土菜馆等人的时候,他就等在外面了吧!

    为什么世上总会有这种傻子出现在她生命中?而她为什么会像傻子似地把情全部给了最无情的人?

    “我把你当妹子,哪有不管你的道理?”石柱捏着手绢小心翼翼的替她擦拭越来越多的眼泪,依然笑得天真憨厚:“别相亲了,柱子哥和你一起养孩子!一定把他养的白白胖胖的,人见人爱。”

    看着石柱肆无忌惮的真诚,宁梦菲冰凉的内心滑过暖流,嚎啕大哭后,还有什么比听见这样的鼓励来的给力呢?

    冲着他破涕为笑,拿过他手中的手绢,胡乱的擦了把脸,用手顺了顺头发,闭眼缓解了一下眼中流泪过后的不适感,再度睁开,不见了红丝,一片清明,人竟然轻松了许多。

    她怎么能轻易被打倒呢?曾经不止一次梦想着要飞出他织造的天罗地网,既然已经飞出了牢笼,就要过得开心自在!不然就是犯贱!她必须学会面对这个残酷的世界,学会坚强。

    “谢谢你!现在好多了,等我把孩子生下来后,还帮你卖菜吧!”

    “真…真的吗?”石柱惊讶的盯着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着她恢复了神色,石柱满眼都是赞赏的光彩。这个女人的坚强,恐怕一般的男人都无法与之相比。

    “当然是真的啦!不过你要快点给我找个嫂子,我没办法给孩子一个温暖的家,这份希望就落在你和未来的嫂子身上了。”

    “呵呵…好,都…”

    “不要说这句‘都听你的’,我都听怕了,你会把康婶气晕的。”宁梦菲无奈的翻白眼,转身一步步往她‘家’的方向走着,和闫家完全相反的方向。

    人生中有太多的疼痛,有些人就连回忆里面都不配出现。宁梦菲对着身后的石柱轻声说道:“春天,快来了。”

    “嗯!是快来了,孩子也快要出生了,我们该做准备了!”石柱一脸紧张期待的表情,那傻样就像要当爸爸了似地:“我给小家伙做个小木马,对了,还要做个小木床,我去你房间量量尺寸,地方那么小,要刚好放得下才行!”

    “呵呵……我要开始给孩子想名字了,如果是男孩呢,就叫…嗯…叫闫念轩怎么样?如果是女孩儿,就叫…”

    “呵呵…孩子的爸爸姓闫啊?”

    “嗯!孩子的爸爸叫闫弈轩,跟柱子哥一样,是绝世好男人。”

    二人一路走着谈着,雪地上留下一大一小两排脚印,宁梦菲第一次主动跟外人提起孩子的爸爸。二人丝毫没注意被摄像机录了下来。

    **************************本人幕色君子***********************

    闫家大宅

    四季恒温的中央空调房内,女人一身高贵的黄色真丝长裙打扮,飘逸的长发披在肩背上,慵懒性感的姿态靠在沙发上。

    女佣人阿英坐在一个小凳子上,小心翼翼的帮她涂着指甲油:“安雅小姐,你今天晚餐想吃什么啊?陈妈待会儿要去买菜了。”

    阿英的称呼让女人身子一僵,手一抖,红色的指甲油被涂到了粉.嫩的皮肉上。女人瞬间火冒三丈:“眼睛瞎了?这种小事都做不好还指望你做什么?滚!”

    “对不起安雅小姐…我……”阿英手足无措的站起身,满脸委屈,虽然她是拿人家工资的女佣,但现在这个社会又不是奴隶制社会,来闫家工作这么久还没被人这么辱骂过,虽然这个女人和熠少结了婚,但熠少没有让大家改口,大家也都这么叫的。她敏感的嗅出,是这个称呼惹这个女人生气了。

    “滚!”安雅闭眼只手撑着下巴,精致的妆容也无法掩盖一脸的阴郁,‘安雅小姐’几个字每次都会刺痛她的神经,她变得越来越贪心,虽然已经向她的人生目标跨出了一大步,但只是和闫熠的名字同时出现在一个红本子上而已,始终没有靠近他的心一步。

    阿英敛着情绪,立马转身出去,在大厅门口碰到顾少寒,低头礼貌的招呼:“顾医生,您来啦!”

    “嗯!”顾少寒浅浅一笑,走了进去。

    安雅听见门口的声音,身子轻颤,慌乱的放下沙发上的双腿,往楼上走去。

    那迷烂的一夜疯狂,记忆犹新,那晚心如死灰的她,在顾少寒离开后,用闫熠的那把弯月匕首,割腕自杀,心想着死在他床边,至少能在他心里留下点东西吧!当时她真的是疯了,只想着留下点儿微不足道的东西,竟然真的给了自己一刀。

    在医院醒来,闫熠深沉的盯着她,冷笑一下说了句‘和我结婚吧!嗯?’这句话让她死去的心复苏了,狂烈的跳动起来。

    出院那天,闫熠面无表情的带着她去了民政局,先签了份离婚协议,她清楚的记得,女方签字的那一行,男人面无表情的用左手代劳了,娟秀的‘宁梦菲’三个字和他右手写出来龙飞凤舞的‘闫熠’二字天差地别。然后在一张结婚协议上签了字,表情淡漠的看不出丝毫波动。

    那娟秀的三个字,刺痛了她的眼,因为她在地下储存室找到了那个女人写过的字,他竟然如此随意的就能模仿出那个女人的字迹,而且还是用左手!

    安雅略显慌乱的上了楼,刚准备推开.房门,身后响起顾少寒的声音:“呵呵…这么明显的躲避姿态,你不怕熠看出我俩有猫腻?嗯?”

    握住手柄的芊芊玉手僵住了,安雅紧咬贝齿压制怒火,恨不得把这个男人千刀万剐:“你这个疯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疯子?呵呵……”顾少寒抬步走到她身旁,神色隐藏在墨镜后,抚摸着嘴唇笑的邪恶至极:“我这有些东西要送给你,待会你就会觉得我是王子。”

    他的靠近,安雅防备的往后退了三步,愤怒的瞪着他:“你的东西我不稀罕!请你马上离开我家!”

    “你家?呵呵…安雅,你可真是傻得可爱啊!”顾少寒一脸嘲讽的笑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碟拿在手中把玩儿着:“那个女人只要还在,你就没有资格把闫家当成家。等哪天闫宅内外的人称呼你一声少奶奶后,再说这句话保险一点。”

    “滚!!我现在和闫熠结了婚,就是你兄弟的女人,请你尊重我。离我远一点!”安雅气的全身发颤,胸部剧烈的上下起伏。顶着真丝面料的两团软绵一上一下的特别动感诱.人。

    顾少寒邪笑着走到她面前,掏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往她面前一递:“先别急着说狠话,先想想怎么讨好我,拿到我手上的这些东西。我相信这东西对你有天大的好处。”

    安雅准备再次后退的脚顿住了,照片上是一个大腹便便的女人,而女人竟然是消失了大半年的宁梦菲!!

    激动的一把抢过顾少寒手上的手机,眼睛睁的大的都快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了,面部表情一会儿欣喜一会儿狰狞:“她…她真的受孕成功了?怀了…那个活死人的孩子!?你在哪里发现她的?”

    顾少寒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邪笑着往客房走去,安雅沉浸在激动的情绪里,紧跟着他进了客房。

    “说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盯着张扬的靠坐在沙发上的顾少寒,安雅收敛激动的神色,这个男人和闫熠的感情深厚,谁都知道,他的目的绝对不会是陷害闫熠,就算全世界背叛闫熠,相信他不会,那么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顾少寒把手中的碟往茶几上一丢,眼神露骨的在她身上扫视:“把这东西播放一遍,我再跟你谈条件。”

    安雅呼出口气,拾起那张碟,放入碟机里,打开挂在墙上的液晶显示屏。

    画面出现在眼前,女人挺着肚子从一间小餐馆跑出来,扶着电线杆撕心裂肺的哭泣,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递给她手绢安慰……

    而他们的对话让看碟的安雅越来越兴奋,那个女人都承认了这个孩子是闫弈轩的,一脸幸福期盼的表情,给这个孩子想名字,和她身旁的那个皮肤黝黑的男人暧昧不清。

    要是让闫熠看到这些,不管那一条,这个女人死定了!

    “熠虽然跟你结了婚,每天正常的工作忙碌,表面上平淡无奇,不去找这个女人,你知道为什么吗?”顾少寒歪着头,姿态懒懒散散,墨镜后的眸子邪肆的在她身上扫视。

    也许是他的视线光感太强,安雅不悦的侧过身,太兴奋一时忘记了这个男人的危险,冷声问道:“为什么?”

    “他爱上她了,这个发现让我也很惊讶,不去找她,还可以抱有一丝希望和幻想,他的这个举动,可能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你说熠要是看到这个女人现在的这副模样,最后一丝幻想也破灭了……”

    “顾少寒,你到底有什么目的?说吧。”安雅打断他的话,兴奋归兴奋,理智她还是有的。

    顾少寒啪啪身旁的沙发,示意她坐上去:“目的嘛!坐下来慢慢谈。”

    安雅犹豫片刻走了过去,隔着一段距离坐了下来:“说吧!”

    “想要这张碟,就要看你的诚意如何了!”顾少寒骤然倾身靠近了她。

    安雅全身汗毛一竖,他的靠近让她打了个机灵,想要后退但是坐在沙发边沿,整个背部贴在沙发上,已经没有了退路,羞愤的瞪大了双眼怒喝道:“请你不要太过分了!毕竟我现在是闫熠的女人!难道你想背叛闫熠?”

    她不明白,这个男人明明对她毫无感情可言,为什么要这样羞辱她?

    “不,谁都可能背叛熠,我不会,你知道的。”顾少寒又贴近了几分,伸手捏住她的下颚,靠近淫.邪的呵气说道:“我只是喜欢睡他睡过的女人而已。”

    安雅想要从他的禁锢中逃脱,可是徒劳无功,脸色吓得苍白,似乎想起那晚这个男人也说过这句话,难道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爱闫熠!!!

    “你这个变.态,放开我!放开我!我现在是闫熠的老婆,要是让人知道,他兄弟让他戴了绿帽子,传出去你我都得死!”

    “那晚我碰过你,熠这么敏锐的人,你以为他不知道吗?呵呵…在他面前装纯,只是在做跳梁小丑而已,你以为他为什么娶你?你以为他是对你负责?呵呵……他那只是自暴自弃而已!我这人做事一向有分寸,熠放在心上的东西,我从来不碰,但唯独喜欢玩儿像你这种他连眼角都容不下的女人。”

    “你…唔唔……”安雅辱骂的话被堵进了腹中,顾少寒拉着她的腿粗鲁的一扯,把她拉在了身下,快速的压了上去。

    一阵疯狂的缠绵过后,顾少寒起身穿衣,安雅就像个被人玩儿烂的破布娃娃似地,卷缩着身子蹲在沙发的角落里。表情木然的发出一声嗤笑,刚从爱的漩涡中抽身,还没退去一脸的潮红,抬头盯着男人的背影讥讽道:“闫熠要是知道,你爱他,你说他会不会一枪打烂你的第三条腿,把你变成一个真正的变.态。”

    刚穿好衣服的顾少寒,高大的身躯猛烈的一震,脸部线条绷的冷硬,眼中翻滚着浓烈的杀气,悠然转身面向沙发上一丝.不挂的女人:“你知道说出这种话的女人,至今没有一个活着的吗?嗯?”

    “有种你就杀了我!呵呵……没想到啊!原来堂堂顾院长,竟然是个变.态,爱男色不爱女色!熠要是知道他身旁有这么一个肮脏的BT哥们儿,你说他会不会恶心死?”安雅笑的更畅快了,收掉眼中的泪水,面对这样一个男人,她竟然也会吃醋?同时生出一股骄傲的感觉来,挺高傲人的胸部,就算闫熠不爱她,但她至少是个女人,她可以大胆的表达对他的爱意,而这个男人是不是很悲哀?他竟然也爱闫熠!她是不是可以安慰自己,命还算好的,这个男人羡慕不来,呵呵……

    顾少寒真的被激怒了,扑上去就掐住了她的脖子:“臭女人,老子掐死你!”

    安雅虽然被掐的呼吸困难,可嘴上还是不饶人,她如今是闫熠的老婆,这个男人断然不会真的杀了她。嘴上依然不饶人的艰难开口:“你最好…是,不要…这么用力…掐我…要是留下…咳咳…痕迹,熠和我做那事儿……很容易,发现。”看着这个男人愤怒吃醋的表情,压抑多年的情绪爆发出来,让她有种发泄的块感。

    男人果然没有继续用力掐她,闭眼喘息在尽全力压制怒火,慢慢松了手,脸上愤怒中夹杂着一丝狼狈。

    在他准备起身时,安雅喘息着拉住他的衣领,心口的苦闷憋得太久,好不容易有了个发气桶,她失去了理智,需要好好发泄,唇上挂着骄傲的媚笑,说话句句珠玑:“顾少寒,你是不知道,熠在那方面是个多热情的男人,他在家的时候,每晚我的腰都快被他折断了,你很想知道被他宠爱的滋味儿吧?所以只能睡他睡过的女人。这方法亏你想的出来!呵呵……我建议你去泰国做个变性手术吧!说不定那天真的可以爬上他的床呢!”

    顾少寒的身子越来越僵硬,压下眼中的杀气,不怒反笑,快速的扯掉身上穿好的衣裤:“不,以后他怎么宠幸你的,我就演绎一遍,这个想法不错!反正你这辈子,是入不了他的眼了,他就算知道我和你有这么一腿,也不会介意的。”顾少寒说着重重的压了上去,刚才女人意.淫的描绘闫熠怎么要她的画面,又勾起了他的*。

    “啊——你这个变.态的疯子,放开我!”安雅惊恐的推拒拍打着他。

    “曾经一身肥肉减的这么清瘦,应该很辛苦吧!这么执着的女人就该被男人压在床上好好蹂.躏。刚才不是叫的很销.魂吗?你这是装什么纯?”顾少寒说着一个猛.挺,再一次和安雅苟.合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