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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区法院,民事审判第一庭。“卫霖侵犯慕容筱筱人格尊严权”一案正在法官的主持下,双方律师进行着严肃紧凑的法庭调查……
“法官大人,我方有一新证人可以证明我当事人当时不在场,恳请法官大人允许新证人出庭参与调查。”被告方卫霖的律师杨挺杰,尚轩馆的首席法律顾问,他突然停止了对原告慕容筱筱的质证,向法官递上了一份新证据材料。
法官迅速翻阅了一下那几页材料,眉头微微拧了一下,目光看向慕容筱筱的律师欧阳晖:“原告对此可有不同意见?”
貌似打了许久瞌睡的欧阳晖终于精神矍铄起来,他看了眼对面神色有些得意的杨挺杰,又看了眼金灿灿的腕表,目光里忽地闪过一丝玩味。顿了几秒,他才正正经经地回答:“我方请求休庭十五分钟。”
法官法槌一敲,准了。对于被告方临时提出新证据,原告方有权利请求休庭或延期以作辩驳准备。
法庭外走廊上,欧阳晖嘴里叼着一根高级进口雪茄,一边优雅地享受着尼古丁独特滋味,一边抱手挺立在廊道中央,深不可测的眼神望向廊道转角处。
突然,他身后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娇脆声音:“师父,您在看什么?”
欧阳晖听到这个声音,眉头一拧,他以为她应该是从他目光所视的那个位置过来的,没想到……他高大挺拔的身躯向后一转,顿时一股强大的气势冒出来,一下子就把他的磨蹭徒弟——娇小的竹小溪密不透风地笼罩起来,接着他低沉着脸色盯着她:“竹小溪,你还当我是你师父吗?”
竹小溪低着头,不敢正视欧阳晖,只是用力地点点头,然后把黑色公文包恭恭敬敬地递给他,惭愧地说:“师父,我错了,我不该迟到二十分钟。”
“不是不该迟到二十分钟,而是一分钟一秒钟都不能迟到!”
欧阳晖没有接他的黑色公文包,他一边吐着蘑菇烟圈,一边严厉地纠正竹小溪的话。今天的庭审,是他欧阳晖从事律师职业十六年来,第一次两手空空不知案情的上场作战,若不是他机智无双,空口驳倒杨挺杰的几番诡辩,想他的委托人慕容筱筱早就闹着和他解约了!
“是。师父。小溪知错了。师父不要生气了。”竹小溪悄悄地抬头瞄了眼吐着各种奇形怪状烟圈的师父,心里没有多少迟到的羞愧,倒是对他如何吐出这么多极具艺术的白色圈圈十分好奇。
欧阳晖瞥了她一眼,说了句:“等下开庭,对方有一新证人,你来和那人质证。别问我,我也不知那人来历,自己应对。”说完便掐掉雪茄,往法庭走去。
“哈?!”
竹小溪愣住了,新证人,她单独质证,这个案子对她来讲,实在是难度不小。要知道,被告是卫霖,楠城最有名的时尚造型师,她前男友的朋友;被告律师是杨挺杰,伟杰律师事务所资深合伙人,她师父的强劲对手……而她,则刚刚从法学院毕业两个月,拜师学艺不到两个月,纵然她通过了全国最难的法律职业资格考试,可是她法庭实战经验却是零。她虽然不笨不木,但临场机变能力肯定与她师父相差十万八千里,唉!早知如此,她午睡就不睡过头了,这样就不会迟到,就不会被师父变相惩罚啦!
“呼……”呆愣了几秒后,竹小溪还是接受了这个残酷的现实,猛呼了一口气,把紧张情绪散发掉一些些,便抱着公文包快步跟进了法庭。
短暂的十五分钟过后,法庭审理继续……
坐在被告席上的卫霖,不管慕容筱筱这个自以为天姿国色的豪门千金对着法官怎样声泪泣下委屈悲愤地控诉他的“行为”,他始终都保持着淡定优雅的态度,像看一出好戏般欣赏着她的“悲情演出”。但当他看到竹小溪跟着欧阳晖一起坐在原告代理人位置上时,他神情就有些不自在了,心里嘀咕着:她怎么会?!这怎么可能这么巧?!
“现在,传唤被告新证人出庭。”法官一声令下,法庭前门打开了,新证人走了进来,是个年轻男子。
这人一入法庭,除了卫霖和杨挺杰,法庭内其他人都有些震惊,这个证人长得实在是俊朗至极完美无瑕,气质极其清逸优雅,连女法官这么正经严肃的人都忍不住目不转睛地盯看了他十几秒后,她才回神继续一本正经地主持程序。
竹小溪从看到这个俊帅证人迈进法庭的第一眼起,她就不自觉地紧咬着小嘴唇,她感觉到她心脏完全被牵扯起来,放佛被高悬在崖边上,一直在颤抖,她不知道这是紧张,还是激动,抑或是恐惧?
“咳,证人,请坐下。”法官发现这位证人站立在证人席上,他的目光竟然一直一动不动地看着原告席的那个小律师,不由得干咳了一声,提醒他。还好,他很配合,及时地收回了目光,认真地端坐在证人席上。
法官开始发问了:“证人,你的姓名是?”
“沈奕。”极其温雅的音色。
“沈奕,你的户籍所在地是?”
“风城。”
……沈奕作为证人的基本信息被法官询问完毕后,便开始由双方代理人交叉质证。
杨挺杰精明扼要地询问了沈奕几个问题,几乎没有什么漏洞,貌似的确可以证明当时卫霖并未在尚轩馆对慕容筱筱进行人格侮辱和形象毁损。这基本上可以推翻原告的所有控诉,也就是说慕容筱筱所遭受的侵犯事实完全是子虚乌有,纯属虚构。倘若竹小溪这方不能有效驳倒对方,那极有可能承担败诉的后果,还有可能被对方反诉诬告诽谤罪,到时她师父十几年驰名大陆的”常胜将军“美名就要被这个小徒弟给毁掉了……
“师父,我不行……”竹小溪小声地恳求着淡定悠然坐在她旁边的欧阳晖,这个证人现在对她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心理障碍,她没法正常地说话,更没法机智地驳倒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