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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他只手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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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他走了。”

    其实关盺也不知道她回的什么,只是看着左城刚才看过的地方。

    台长慌张,不敢过问已走的人,便叨扰还在的人:“你们到底怎么了?什么时候吵架不成,这个关键时候吵架,专访怎么办?直播怎么办?”

    她笑:“要是吵架就好了。”

    那个人不愿意的,哪怕与她多一秒的对话,亦或多一秒的对视。

    “我不管,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这可是大家伙熬了几天的夜才弄好的,你去把人哄回来。”

    几乎机械一般地回答,像被操纵了神智,脱口而出的回答,像是练习过一样:“他不会回来了。”鬼斧神差地,她靠近,站在左城刚刚站过的地方,向下看,她呢语,“到底他看见了什么?”

    窗外,除却雨什么也没有,就连陌生的背影也是模糊的。

    陌生的背影,真的就陌生吗?可能是因为她眼角的泪滴模糊了视线吧,所以她没有看清……

    如果,早一点她站在这个位置,是不是就什么都不一样了呢?谁知道呢。

    耳边,雨声,风声,台长唠叨声,搅得关盺有些晕眩:“我说关盺,你怎么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这左总裁是你的男朋友,男人嘛,多大的气,只要说两句好听的,哄哄就好了……”

    自始至终,事不关己的是他……

    后面说什么,关盺就都没有听到了。呆呆地看着雨,二十多年,第一次如此厌恶下雨,如此厌恶六月天。

    雨越发下大了,街道泥泞,腐臭的地下污水溢出来,浸染脏了江夏初白色的球鞋。雨滴打在身上,砸得生疼,冰凌一般的冷硬,浸湿的头发贴在了脸上,带着空气的污渍,显得黏糊。雨糊了视线,有些睁不开眼。江夏初走到路中央,伸手挥动,出租车只是呼啸而过,然后视而不见,走时,顺道溅起一滩泥渍,脏了她黑色裙摆。

    似乎人都会经历许多这样的情景剧,当你不需要,某些东西死缠烂打,当你需要,某些东西却避如蛇蝎。江夏初打了个寒颤,缩回手,退到路边,索性不去招车。

    好冷啊,头有些晕晕的,耳边有些话一遍一遍回放,像旧影碟一般。

    “对不起,江小姐,你的案件我不能受理,这样的官司根本没有任何胜算。”

    “江小姐,如果得罪了左氏,这一行怕是没有办法继续下去了,所以只能对不起了。”

    “江小姐,如果你和平解约的话是最好的,这样的官司我劝你放弃,左氏名下几乎网络了业界所有名大状,如果你执意如此,那爱莫能助。”

    “不好意思,江小姐我还有几个案件比较棘手,怕是没有时间接你的案子。”

    ……

    一个一个,都诸如此类地回复,江夏初都听到麻木了。

    那个男人真无所不能啊,左这一姓氏,果然是荆棘,人人避之。

    江夏初冷笑,自己还真不自量力呢。那个罂粟花一样的男人没有藤蔓,却也能侵蚀。

    罢了,罢了,要怎样随他好了,她斗不过他,也没有力气了。

    漫无目的,江夏初都看不清前面的路了,只是随着脚步走着,步子没有方向地繁杂。低着头,看着地上的鞋子,已经看不出本来的白色了。雨落在头上,额上,脖颈上,在滑下,重新坠到地上,带着了江夏初仅有的温度。

    猝不及防,脏兮的白球鞋面前多了一双黑色皮鞋……雨,还没停,只有头顶那片天休止了冰凉。

    江夏初缓缓抬头,黑色的西装,黑色雨伞,最美的手,左城的脸,全数映入江夏初的眸里。

    她对他笑,甚至于比这雨还要凉:“左城,你真厉害呢,被你说中了,没有谁敢接左氏的官司。”

    前世要休多少次轮回,才会有今生这样的阴魂不散啊。以至于江夏初躲都来不及。

    黑色伞柄,左城白皙的手指像剔透的瓷。雨未落尽他的眼里,却泛起了柔和的涟漪,轻声问:“冷吗?”

    黑色伞很大,足以遮住江夏初瘦弱的肩,又很小,雨湿了左城整个后背。是双人伞,其实是足够的,只是左城不敢靠得太近。

    江夏初置若罔闻,自言自语地嘲弄谁呢:“我找不到律师了,你要怎么办?是要让我倾家荡产还是强制扣押或者声名狼藉?”

    怎样,她都认了,左城,一劳永逸的办法是什么?告诉我……

    他既不回:“上车吧。”

    她便继续:“随你好了,怎样都随你,我斗不过你,我认输了,行吗?”

    行吗……几乎祈求的语气,她已经没有任何底牌了,满盘皆输。

    这是预想之中的结果,左城知道的,可是看见颓败的江夏初,他还是不忍了,并痛恨了,对她不忍,对自己痛恨。

    他沉声,连大声呵斥都小心翼翼:“江夏初,你给我上车。”

    重一分,疼得是他、这样的天,这样的冷,他能怎么办?

    唇沾冷笑,眸光嵌了针刺,江夏初直视:“是很冷啊,可是我宁愿呢,我可不敢脏了你的车。”

    黑色豪爵,被雨一遍一遍冲刷,被遗忘在街道。

    古墨般的眸子碎了般,手扶着江夏初的肩,只是轻轻的触碰,左城低头,柔了嗓音哄着:“夏初,听话,先上车。”

    温柔这个词左城遇上江夏初便会了,也只这么对她。

    他如履薄冰,哄着,护着,她面冷心硬。

    她推开,狠狠地:“别这样叫我,也别碰我,我觉得恶心。”

    一步一步,她走到伞外,还未风干的脸,又添湿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