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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被随身携带的读者满腹怨气,但奈何在这鬼地方无可发泄,本来就没表情的脸看起来更低沉了。整个人床榻上静坐着,低着头长发披散,一身白长裙,灰暗烛光中显得气质阴郁。
几个守在大床旁侧的两名婢女只觉得一股阴冷寒意萦绕周身,双双都往旁边挪了挪,试图离床上的人更远些。
突然,床上的人抬起头,眼睛左右两边看了看。
两人俱是一抖,奈何抬头的人只是紧盯着她们,却迟迟不开口。而实在难忍这种窒息气氛的其中一个婢女颤巍巍地开口。
“苏姑娘有什么吩咐?”
读者翻着白眼,慢慢说:“我很饿。”
“啊?”
她面容带出一丝狞色,“我说,我一天没进食了。”
许是读者表情太过狰狞扭曲,吓了她们一跳,片刻后其中一人慌忙道:“奴婢这就给苏姑娘去准备饭菜,苏姑娘且慢等。”
“快快去,快快回。”她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蹦。
那婢女再没迟疑,便匆匆离去。
读者手按着胃,人有些无力地倚靠着床柱。
严重饥饿的状态下,她觉得脑袋有点发晕,意识混沌,没精打采地半阖着眼,以至于有人靠近时也没有察觉。
等到身子被人抱住才惊诧地转过头去看,一张秀美的脸蛋近在眼前,竟是白璐!而白璐的脚边,则是一名晕倒的婢女。
“我带你离开。”白璐低声说。
读者脱力地躺在她的臂膀里,抱住自己的双臂比想象中更坚实,紧贴的胸脯一片平坦,哪里像个女人?隐约察觉到什么,她的眸光在白璐的脸上不断打量,却被眼前人误看做求救的信号。
白璐的唇痴迷地徘徊在她的唇际,却并没触碰到她,仿佛是在强忍。
“再等几天……我就能带你走。”
“不……”
她吃惊地抬眼,身躯僵硬,不可置信地失声,“你说……什么……”
“我不能走,也走不掉。”
她的眼神一瞬间黯淡下来,竟有几分凄凉意味,“就算拼上我的命……”
“拼上你的命,也不是薛染的对手。”
薛染虽是个带有嗜血癖的变态色/情狂,但他同样是设置机关的绝顶高手,更别说他那一身匪夷所思的武功,白璐一旦和他正面对上,有存活的可能性吗?她难得等到薛染放松警惕,要是逃走被发现,恐怕事情不会轻易了结。
这个人对苏婧容或许一番真情,但这种真情感动不了读者,如此实力悬殊,天差地别的距离下,读者压根就不指望她。
白璐霍然抓住她的手,“再等几日就是薛彦璧的五十寿辰,到时薛染定然会去参寿,那时你就有机会逃出碧月庄……你信我!”语气忽然加重,仿佛有头野兽在这四面困壁中乱撞却找不到出口,眼神凌乱癫狂仿佛疯子。
读者面容呆滞地望着白璐,看她神色间流露出来的狰狞狠意,轮廓棱角都仿佛在瞬间有所变化,她几乎可以确定眼前人是男扮女装混进碧月庄的,他和苏婧容什么关系?恋人,兄妹,还是……
她不得而知,所以无论他再怎么情真意切,读者的心里也毫无波澜起伏。
低下头,她默默无语。
白璐也因她此刻沉默态度而心中颓然无望,脸上狂热神情逐渐消褪,“你……还是不信?”
读者麻木地看着他,想起薛染说的让她养精蓄锐几日功夫,和此刻白璐所说的他老爹寿辰的事情刚好对上,这说明到时候薛变态过完寿辰一定烂醉如泥,精神亢奋,性/欲高涨,非常可能会把她从半条命折磨到差一点没命。
再一想到他咬脖子一边进入自己的情形,读者瞬间胃里抽搐,有种欲要干呕的冲动。
眼珠子转到白璐身上,读者思量,依靠眼前这个人……真的能成吗?
砰嚓——
有什么物件摔碎的声音突如其来地闯入,读者调过视线,就看见方才被她吩咐去做饭的婢女手里本端着的食盆全数砸在地上,她震惊地望过来,突然尖叫一声就要转身跑。
就在这时,读者看到白璐的眸光瞬间变得凌厉阴狠,像是一只野性爆发的豺狼,一挥袖手掌摊开,仿佛有股吸力倏尔将那婢女整个人给吸过来。
读者内心的嘴巴瞬间成了O字型,这尼玛深藏不露啊,居然能隔空取物,难道是吸星*?她看向白璐的眼神顿时就不一样了。
白璐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转头对她轻柔一笑,“我不会让那禽兽再伤害你了……”
读者鼓了鼓脸,刚想回以深情眸光,白璐捏着婢女的脖子忽然手一紧,只听噗地一声,血从那婢女脖子里爆出来,喷了她一脸。
火热的,犹还新鲜的艳红色。
白璐捏着婢女歪着的脑袋摇晃了几下,随后一个甩手,轰然倒地的声音敲醒了读者,她眼里露出一丝恐惧,愣愣地看向白璐。
白璐脸上的表情却出奇柔和,“死人是不会乱说话的,我都是为了你……”
读者心里抖得跟筛糠似的,她错了,真的错了,她忘记这本原著是猎奇的NP调教文,这里男的都是变态,就算披上女装的外皮他骨子里还是个变态!
读者不再去看白璐,如果说薛染是明骚系的变态魔鬼,那么白璐就是暗骚系的蛇精病患者,无论投靠哪个,都是死路一条。
白璐当着她的面利落将尸体化作粉末,随后拍了拍手,就有两名长相一模一样的婢女从暗影中走出来,读者心中又开始咆哮,我勒个去这不是真的!这种诡异的剧情走向是怎么回事,这不是肉文吗?不是应该主打啪啪啪,她怎么觉得混进了一种不得了的剧情!
“婧容……你要信我。”白璐仿佛当那两人不存在似的,顾自深情地凝望着她。
读者木呆呆地张着眼,不回答,心里在想,到时候你们两个变态自相残杀,然后她这个正常人或许还能有机可趁……
“婧容,婧容,我真后悔……”白璐还在低喃。
读者听出点不对味来,眼睛狐疑地瞅向白璐。
后悔?他后悔什么?脑袋突然好痛,这种让人觉得不舒服的感觉是闹哪样?这种诡异的神展开又是闹哪样?明明是肉文,怎么有种正剧的走向!
感觉他再说下去就会痛哭出来,读者的手忍不住推了推他,“他来了看见就不好了。”
白璐这才停止感伤,松开她站了起来,“我会再来看你。”
读者心头一紧,亲,你还是不要来了,经常看见这种杀人场面她晚上会做噩梦的。虽然想这么想,嘴上还是干笑两声,“恩。”
白璐走后,读者看着伫立在旁侧的两尊不动佛,心里一股冷气往上涌。
这日子真没法过了,唯一看到的一抹希望居然转头就是绝望,她未来的路难道最终还是会和书中的苏婧容一样吗?她顿时觉得浑身发冷,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
饥饿感已经消失,她浑身带着种刻骨的冷意,就算被褥将她裹得那么紧,但依然难以消褪仿佛已经融为一体的寒气。
突然,瑟瑟发抖的人被男人坚硬的手臂搂在怀里。
不知道这个可怕的男人是什么时候回来的,难得片刻的安宁,让她在这极度疲惫的状态下稍微有一些松懈。
但刚抬起头,一晃而过的尖利白牙闪现,脖颈上传来熟悉的刺痛,脸庞顿时被那难以忍受的痛苦折磨得皱成一团。
他吸食的速度十分急速,又带着股狠意,仿佛要不够似的,饥渴如失去控制的野兽。
“那该死的,居然敢给我下药!”
他骂骂咧咧地说着,利齿又嵌进去几分。
她还是一动不动的,仿佛死去般。
——
事后,薛染望着她脖子上的血口子,眼里居然有难得的懊恼,眼神森寒阴鸷,“那该死的老头子……”
读者脸上没太大表情,她其实很佩服这货喝点血就能缓解春药的刺激,但她并没有抱有薛染已经完全解了药性的想法。因为薛变态的眼睛还是红得和兔子一样,确切而言,更宛若一条急欲发泄的火龙。
而她,就是那只待宰的兔子。
读者望了眼正在欲海中挣扎的人,闷声哼出一个字,“疼……”
薛染狼一般的眸光眯起来,危险的光彩闪烁不定,手抚弄着她还未痊愈又再度绽开的伤口,神情里总有股岌岌可危,欲要破裂而出的情绪。
突然他撤开手,鼻口还喘着热气,“……就再等几天,再等几天……不过现在,你用手。”薛染猛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我忍不住……用不了嘴,就用手。”
读者真想一巴掌狠狠甩上这头兽/欲熏心的禽兽脸上,然后吼一句,有本事让老子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