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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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啊。”齐钟意眼神打量着四周,不太在意地道。

    以前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和周滔他们有关系是因为齐家父母不喜欢她和他们眼中不入流的人混在一起,说是不符合她的名媛气质,更不符合江家媳妇的身份。

    在他们眼里,她是颇有美名的名门淑女,来往的也该是这一类的人才是。

    现在,她连齐家都不在意了,自然无惧。

    她仰头望着顶上巨大的水晶吊灯,吊灯的另一面通往餐厅,这个布局……有点熟悉。

    她转头望了眼外面:“这会所什么时候开的,幕后老板不会是瞿朔吧?”

    周滔打了个响指:“不愧是我机敏聪慧的意姐,这家会所就是瞿朔开的,你离开黎城后没多久就开了。”

    只是平时生意不大好。

    周滔笑笑,没揭人短。

    难怪觉得眼熟,这扑面而来的熟悉感。

    齐钟意\"噗嗤\"笑出声,给了个评价:“挺符合他的风格。”

    也不知道顾元洲到底怎么了他,这么爱跟他较劲。

    要说这两人也挺有意思的。

    顾元洲开了个逸心,生意不错,他便也来开一间,还开在附近,显然就是故意膈应他。

    不管生意好与不好,能让顾元洲有那么一丝丝不开心,瞿朔就开心了。

    周滔领着她先到新开的包房坐了会儿,顺便给她点了些吃的,然后打开手机往许久没有动静的群里发了条消息,艾特所有人。

    “今天过节,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空。”

    周滔盯着半晌没动静的手机,有些失望。

    他口中的他们是他以前乐队里的朋友。

    作为家里最小的儿子,父母对他没有什么期望,从不缺衣少食的他也没有什么追求,直到心血来潮组了个乐队,那是他长那么大第一次坚持做一件事。

    一群热血的年轻人从\"一定做不成\"的偏见中,走到了拥挤的livehouse的台上。

    虽然现在大家有了另外的未来,但于他而言,这永远是记忆里最珍贵的东西。

    齐钟意拿起叉子慢慢吃起果盘,闻言笑笑:“没空也没关系,重逢本就需要天时地利人和。”

    豁达的态度感染了他,周滔也笑了:“还是意姐看得开。”

    “说来有些好笑,当时组乐队乐手鼓手都有了,唯独缺一个主唱,找了好久都没有人愿意加入我们这个三无小破作坊,结果你居然来了,你什么身份,我们什么身份,你过来那就等于仙女下了凡还溅了一身你谁,我还以为你是走错了。”

    他的话半点没有夸张,齐钟意那时候是高高在上高洁耀眼的名媛,是父母满意的名媛典范,他爸妈没少用她来鞭策妹妹。

    结果,就这么个天仙似的人,说要加入他们这个小破乐队。

    唯一的要求就是她不能露脸。

    于是,一个乐手时常弹不对音,主唱神秘兮兮的乐队就这么跌跌撞撞上路了。

    齐钟意也笑了,那是她那时候背着齐家父母做过最出格的事,他们直到现在也不知道这事。

    隔壁包房里。

    一群公子哥儿由几个美女陪着,打牌的打牌,唱k的唱k,瞿朔懒懒地倚在真皮沙发里,两个打扮妖娆的漂亮女人坐在他身旁,一左一右像是左右护法。

    见周滔出去这么久才回来,瞿朔抬头随口一问:“怎么回事,便秘了?”

    “噗!”

    周滔刚刚喝进去的酒就这么喷了出来,瞿朔使了个眼色,一个女人就自他身旁起身,坐到周滔旁边,调笑着要给他擦嘴角。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行了。”周滔吓得往旁边一坐,哪儿敢让他碰到,眼疾手快地夺过她手里的纸巾自己擦了个干净

    美女环绕这种事,他是无福消受了,要让他家那位知道,下半身的幸福恐怕不保。

    瞿朔喝了口酒,揶揄地望着他:“美女亲自给你擦嘴,你怎么跟遇到了洪水猛兽一样。”

    周滔闹了个脸红,低头不好意思地笑:“好不容易找了个女朋友,可不敢沾花惹草。”

    瞿朔心说当初背着家里搞了个流浪乐队都不怕,居然怕搞个女人,\"啧\"了声:“真纯情。”

    也不管他了,自顾自喝着酒,杯里没了,旁边的美人就十分有眼色地给他添上,凑过去端起酒杯和他轻碰,酥胸半露,恨不得贴在他手臂上。

    “瞿少,人家敬您一杯。\"

    瞿朔笑着的脸倏地沉了下去,酒杯\"哐当\"一声落在桌上:“滚开!\"

    那女人被他突然变脸吓了一跳,连忙躲到了一旁去,看着瞿朔冷着脸出了包房,心有余悸。

    整座会所做的中间挑空的设计,能在每一层的走廊上看到楼下的情形。

    瞿朔拎了瓶酒靠在栏杆上,漫不经心地喝着,眉眼重重地压着,脸色阴沉,吓走了好几个想来搭讪的女人。

    楼下舞池里,妖娆多姿的女人肆意摆动着身体,引起阵阵尖叫,年轻的男男女女贴在一起热舞。

    瞿朔收回视线,这黎城,比江城无趣多了。

    可江城,想到此时瞿家其乐融融的场面,他哂笑了声,仰面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栏杆上,瓶口塞进嘴里,顷刻间一瓶酒便空了。

    没意思。

    他晃了晃酒瓶子,随手丢在脚边,眼神漫无目的地在楼下游离。

    目光触及两个往楼上走来的女人,猛地顿住。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