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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5
自己趁乱浑水摸鱼,打倒了路上一个送衣服的太监,自己接替了他的任务。
端送着手头的衣服,不知道要送到哪里去。
不过也正好,可以暗中查看一番,周围没有打探过的地方。
……
暖心阁前,阿德跟随着一群小太监,终于进了这楼。
阿德没有记错的话,此刻他们已经进入到后宫之中了,这后宫之中,仙牙就是再有胆子,也不敢随意搜查。
若水国最有地位的人是国主,如果动了若水国的后宫,那么实际上,也就等于折损了国主的面子和威仪。
除非国王允许这种搜查,不然很难得到国主的认同。
正是因为如此,阿德在踏进后宫之时,没有多少犹豫,就进来了。
说不定,他在这里能找到一点线索,这周遭能去的地方,他都已经去过了,可一点收获都没有。
当真让人懊恼。
“通常越宝贝的东西,越藏在常人难以预料到的地方,我不能用常人的思维来看这件事,倒是不如……
趁着此次机会,在后宫之中走上这么一遭,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
阿德估摸着时间,不多了,只有一个半小时了。
而他还要留下半个小时回那茅房和大师兄会合,现在他必须尽快行事,抓准所有机会去找寻物件。
“哎,回神了,打起精神来,小心娘娘心情不好,有的你受的。”
虽然是嗔怪埋怨的语气,但阿德还是听出来这王宫之中存在的某种维护之意。
毕竟人和人之间,还是相似的人怜惜多一点,上位者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人与人生命之间多少有些区别了,贵贱之分,云泥之别。
“哎哎,谢谢了谢谢了。”
阿德回以温暖的一笑。
结果那小公公看了他一眼,似乎对他听疑惑的,悄声道:
“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呢,王后娘娘叫你去呢。”
“啊?叫我?”
阿德心中擂动,战鼓纷纷,不会吧,他这一路上掩藏得如此之好,怎么回事,这王后娘娘不会发现了什么吧?
不可能吧,他跟王后娘娘又不曾见面过,王后娘娘不可能知道自己。
“对啊,再不去啊,王后娘娘,就要怪罪下来了。”
他悄声提醒,说完之后后怕地看了看周围,很好,没有人在偷看,他这才道:
“我就提醒道这里了,赶紧的!”
阿德被拍了两下,略微思索,便起身了。
横竖,他现在用的也不是自己的脸,就算出了问题,他找个机会溜走了就是了,这王宫之中的人,根本不可能找到他。
而万一自己真的找到了其它线索,找到了灵符,那这趟旅程,这任务,就能完美地画上句号了。
很好,他素来是个生意人,做生意的,就要讲究利润,讲究盈亏,讲究风险,而这件事,办起来明显的是稳赚不赔,既然如此,哪有不办的道理呢
他对眼前的人一拜,当即起身前去,将衣服呈上。
一路经过红色的锦衣帷幔,这帷幔几乎遍布王后宫殿的每一处地方。
阿德原以为宫中所有的地方都理应是金碧辉煌的,设施不失大气华贵,但这里,似乎除了这鲜红色锦绣的装点,再也看不到其它。
放眼望过去,满眼的红色。
鲜红色。
纵然喜庆,但……王宫之中,多日没有喜事,这样的装点,不免有些奇怪。
颇为诡异。
但阿德没有多看,要知道,这毕竟不是王宫之外,王宫之外他尚且能够行走自如,到哪里哪里几乎都能凭藉他积累的资源行走自如,但这里不同。
这个社会,王权最大,既然如此,他如若明哲保身,就要小心自己受到的危险。
他不敢乱看,不是因为可能会长针眼,而是因为自己可能连眼睛都丢了,如果这样乱看下去的话。
“……放下,出去。”
他往前走,终于到了尽头,一女子背着他,坐在躺椅上,黑发如瀑,垂下肩膀,肤色如雪,此刻女子垂发——
完全垂着自己的头发,只有在在现代,抑或是在这个社会以女子丈夫的视角,方能见到这种画面。
骨节分明的纤长手指,握着梳子,此刻梳理着自己的头发。
此刻的他,衣衫并不齐整,甚至有些裸露。
——当真不当自己是个男人。
好吧,现在的他,的确不算是——他现在是个“太监”。
事已至此,还怎么要求旁人把自己当男人呢。
算了,不必在这件事上追究。
阿德跪下,将这衣服放好,准备转身就出去。
可走了没两步,却被叫住:
“等一下。”
阿德心又咯噔一声,莫非自己真的有什么破绽了。
可这王后娘娘,他未曾见过,能和她有什么过节,什么交情呢。
“王后娘娘。”
阿德转身,一瞬间也正看到她转身过来。
从前,阿德不信有个词雍容华贵,是真的可以用来形容一个人,但那个瞬间,阿德真真正正哑然了,这世界上,当真有那样的人,一眼看过去,最想用雍容华贵来形容她。
除此之外的任何词汇,都不合适。总是差了点味道。
那女子身着薄衫,红衣轻薄,更显曲线丰满动人。
这个年纪的女子,算是半老徐娘,阿德想起来在大殿上的那个人,国主,国主的年纪不小了,但依旧年轻。
他这个身份地位的人,想要娶个比自己年龄小十几二十的并不是什么难事。
真正的难事是,娶来了之后,还能让她坐上王后的位置,那不是一般的女子能够做到的。
不是身份显赫的女子,都不会得到百官的承认。
母仪天下的条件,就是这么现实。
阿德毕竟不是个花痴的人,立马反应过来了了,自己一瞬间的迟疑,可能会招致杀身之祸。
他立马跪下:
“娘娘恕罪。”
他的确是失态了。
要是现代,你眼光再怎么样,都不能治你的罪,但在这里,不行,就是多看一眼,眼珠子不保、甚至脑袋不保也有可能。
“何罪之有?”
阿德跪在地上,一头雾水,他要怎么说,他能怎么说?
光凭借声音,根本无法判断当事人的心情和态度,就是看到了她的面容,女人心海底针,也未必能够悟透。
所以,他能做的事情,其实很简单。
沉默,保持沉默。
要是她真的有什么指令,再逃也不迟。
“好了,别胆战心惊,身体抖成筛糠了。”
王后娘娘极其慵懒地打了个哈欠,道:
“本宫也不是母老虎,还能吃了你不成?非得跺人手脚,挖人眼珠才能显示出自己的威严来么?这也太过愚蠢了。”
她轻笑一声,道:
“起来吧,本宫样貌如此,本宫多年来,已有判断。
倒是你,看起来倒是年轻,倒也面生,想来是新来的吧。”
阿德点头,依旧不起身,道:
“是,奴才是新来的,请娘娘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