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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1
“总会有各种各样的不速之客打扰，但我想，现在应该没有闲杂人等出现了。”
“现在没人能打扰我们了。”
吴九歌说话温柔至极，世人总是误以为温柔就是温和，但往往看起来这般的人，最容易给旁人出乎预料的忽然一刀。
“你现在感觉如何？”
阿德没有说话。
这药的作用，是让人晕眩，并且欲望之火燃烧。
这吴九歌，难道真想生米煮成熟饭，直接来硬的？
阿德觉得自己这是碰上狠人了。
哎，其实也可以理解，这么多年的苦楚之所以能承受下来是因为什么，还不是对于生的渴望。
谁人不想好好活着呢？
“还好，不过，我得走了。”阿德想当做没事情发生过，如果一切挑明了，那就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今日九歌公主辛苦了，明日再见，我想，其实要不得一个月，我就能保证将你治好。”
“钱致将军费心了，想不到，钱致将军不但能武，还擅长文，甚至还是个精通药理的药师。”吴九歌啧啧感叹:
“想不到，你这小少年身上，竟然有这么多的秘密，当真让人出乎预料。”
“你听了我和国主的对话？在那大殿之上？”
准确地说，是今日国主在大殿之上，国主问自己和吴风然的场景。
“没错。钱将军招武会上的计价表现，我也看得分明。”吴九歌道。
阿德没有说话。
“我不想与你为敌，所以，我想请你救我。”
“我会救你的，我说了，一个月之内，必然将你治愈，此生这诅咒也好，这恶疾也罢，决不让它再找上你。”
“我信你，你的眼神很真诚。”吴九歌道：“并非我不相信你，而是……我等不及了。”
“虽然一十年都等了，不至于一个月都等不得，但是……但是，你不会明白的，身陷囹圄的人，如果嗅到一丁点自由的味道，恐怕就会和我一样，开始发狂。”
“别说是这一个月，就是三日，都度日如年。”
“我有时候觉得普通百姓很可怜，一辈子匍匐巨人脚下，一辈子过着紧巴巴的生活……但实际想想，没有人能完全如愿，就是我，就是我母后，就是我父王……
他们的烦恼恐怕更多……”
吴九歌摇摇头：“不过，我想真真正正体会一点没有任何禁锢的感觉……一种能够自由呼吸新鲜空气，能自由走在路上，不用担惊受怕，不用想，什么时候一瞬间遭受重创一般，在地上游走抽搐，生不如死的感觉……”
回想过去，简直像梦一般，她不禁感慨：
“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大能，什么样的过节，让这痛恨如此深厚，我们凌氏一族的女子，竟然一辈子都要遭受这种痛苦。”
“这十年，对我来说，是梦魇……我已经过够了。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虽然是公主，也是个普通人，普通人就想要活命，普通人也想获得幸福。”
吴九歌抬起阿德的下颚，道：
“于公于私，于情于理，你确实都是一个合格的驸马，甚至远不止合格……”
她的手很白皙，手指纤长，骨节分明：
“姑娘的手，美则美矣，就是有点凉……臣以为，夜已深了，还是早些歇息，修养身心得好。”
吴九歌眼角眉梢，皆是风情，她笑了，笑意渐浓：
“你也是这么以为的么？那当真太好了。”
“将军，你是个好人，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吧？九歌我素来苦痛，就指望着你解脱。”
“有其他方法。”
阿德闭上了眼睛，开始静心凝神，这吴九歌此刻正抚摸着他。
手不大，细若无骨，偏偏柔软的很，像是这世界上最能够灵活游走的蛇，在阿德的身上遨游。
你以为是阿德正享受美人在怀，投怀送抱，温香软玉？
其实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