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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满宝,春娇就正好抱着满宝,刚从寺里回来。李爹爹迫不及待的从篮子里挖出满宝,满宝现在刚过六个月,着实像人家周岁的孩子一般大。"来,满宝哟。让夫婆婆抱喽。"李爹爹香了一口满宝的肥嘟嘟的脸颊,瞅瞅宝宝眉心的小红点,"满宝的福点又圆又红,将来一定是个有福的哥儿!"
院子里的小萌见着满宝回来了,也跑进来,要抱满宝,李爹爹嫌他手脏碰都不让他碰,"去,把手洗了去。"
小萌立马就去洗了手,还舍不得的多看满宝几眼。
"你们是不知道这小家伙多顽劣,本来是庙里的小沙弥要给他融点,他不要,见一个哭一个,最后还是叫了庙里的臻善大和尚才最后落了福点。"这福点是这个世界给过了半岁未至周岁的小哥儿去开灵智,祈求菩萨保佑的一种方法,因是小哥儿柔弱,自是要多求庇佑。拿着佛前供了百日的佛水,拿菩提木一沾,点到孩子眉心,由粉到红,来显现菩萨对你的看顾照料,直到三岁才会消失。唯独一点不能由爹爹们跟随,怕是抢了孩子的福气。晓南必是没有融点,否则他们家夫婆不会这么晚才把他捞来,早早就给他全了神智。
"臻善师傅啊,多久不见了。他原先来我们村里给施过佛法,这几年说是外出云游了。"
"可不,臻善大和尚刚包袱款款的回来,就碰着撒泼的满宝。就亲自融点了。"
李爹爹点了点满宝眉心的福点,"果真是个有福的,这个福点啊是我见着的最红的,细看都有点发紫了不是。"小萌洗了手回来,也凑着看满宝的眉眼。
晓南见自己儿子在李爹爹怀里笑地春花灿烂的,"李爹爹,在这儿多住几日,让我好好孝敬您。"
"不了不了,我今儿来看看你们好不好,明儿就回去。这次是顺便带小萌来县里转转,他得了先生嘉奖,硬要和我一起来县里转转。"
"李爹爹,今儿怎么叫带小萌玩儿过了,你多呆一天,就一天。我带着你们好好玩一圈儿,我们去天祥吃一顿去!"
"好像这县城爹爹没来过一样,把钱管管好,不要浪费了!""这怎么叫浪费,钱赚的就是要花的。"小萌也蹭着李爹爹撒娇,"爹爹,小萌想多呆一天,就一天那天祥我还没去过呢!"
满宝也识时务者为俊杰,搂着李爹爹脖子不让他走。李爹爹哄哄满宝,也就答应下了。
这正是一家子吃饭的时候,李遇倒是来了。李遇伤重,好不容易有了起色,能走动了,就自个赶紧跑到李遇就赶着"遇儿,你来了,快快坐。""不了。"李遇看着意兴阑珊的晓南,"季爷,可否出来谈谈。"晓南看着李爹爹期待的眼神,也就应下了。带着李遇进了偏厅。
"有什么事儿,你要单独和我说的。"
李遇看着晓南的眉眼,踟蹰道"你可是会仙术?"
晓南知道自己是留下了破绽,就是不知道他知道哪些,遂也就一笑不谈。
"我被刺的当晚,季爷,你拿石头收木料是不是?"晓南没踩他,走到了花园旁边。
接着,李遇又带着点期待,"季爷,我的伤是你治好的?"
晓南像是没听见,摘了院里盆子里的四季橘一个果,手里剥着玩儿。
"季爷,杨木是你烧的?"
晓南眼里似乎只有手里的小橘子, "官差都来问过话了,我和春子都说是乾华烧的。"
"那,春爷也会仙术?"
晓南从下往上看着一本正经的李遇,把手里剥烂的橘子放到李遇的手里,"李遇猜,这是什么?"
李遇看着手里的橘子,想了一会儿,"一只剥烂的橘子。"
"错,这是一只话多的橘子,若是又有一只,大不了也这样剥了。"晓南拍拍手里的橘汁,也就进屋吃饭去了。
看着手里形状不堪的橘子,李遇心里感到一丝心灰,"刘金子,今日被崔家的人找了,包袱看着应该有五十两。"
第二天,晓南把店子和满宝交给了郑清和春娇,自己带着李爹爹把城里好吃的好玩的高消费的都逛了个遍,还给李爹爹买了好多礼物,让他回村发发。晚上又到天祥吃了个标准席,其实晓南是想定个豪华的,被李爹爹拦了。
一天好吃好玩,但也是累得很。刚回家就让李爹爹和小萌好好休息着,自己正看着春娇和郑清赛在门槛缝里的密信,刘金子果真已经买了火油。今儿下午,姚正禄身上的钥匙果真又不见了,春娇他们已经带着捕快在料房准备来个人赃并获了。
晓南收拾收拾,把满宝送到李爹爹房里看着,就说是春娇要查帐,点着灯娃儿睡不着,也去了料房,和他们回合,来看个人赃并获。
他们正待在东小街四号门里猫着,对着门缝朝着对门张望。一群人大概在等了一个时辰,那刘金子果真带着桶油来了。
为首的捕快刘头对着后面的人小声叮咛,"他一往那木料上泼油,咱们就冲。"
那刘金子大概搬累了,坐在油桶上歇了会儿,刚见他掀了盖子,正要倒油的时候,突然,一个人影从旁一下子扑倒了刘金子,两个人居然一块儿倒在地上。
带头的捕快回头看着季晓南,"怎么还有另外一拨人?"
季晓南心里盘算着,该不会是李遇那个傻子出来搅事儿了,看前面趴在地上的两个人,看这事儿算是黄了,但也不能白黄,大不了自己再烧一回儿,"快冲上去,先抓了人再说!"
捕快一个手势,后面的就握着佩刀跟着脚步一块儿冲了上去,晓南春娇和郑清三个人也尾随其后。
"贼人,快起来!"捕快踢了踢压在身下的人,可是那人却丝毫不动。
在最后的季晓南虽然看不清人群里人的身形,却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快起来,别装死啊!"
伏在刘金子身上的人慢悠悠地起了身,看着身下心口淌着血的刘金子大惊失色,一脸惊恐的退到一边,看着面前的一群捕快,赶紧又把手里的血匕首扔了。一个捕快拿着火把,走上前去探了探刘金子的鼻息,又摸了摸刘金子的脉门,"回刘头,这嫌犯已经断气了!"
刘头大惊失色,"可是死了?怎么可能!"
挤在人堆里的季晓南惊闻事情有变,出人命了,急忙挤了出来,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啊!刘金子满胸口的血,双眼紧闭着,侧倒在地上,而在他身边坐着的不是猜测的李遇,居然是刚刚拜托看顾满宝的李爹爹!
李爹爹同样也是满面惊恐地看着晓南,"晓南,晓南,这儿怎么回事儿?我怎么到这儿来了?这人怎么死了!"
"我,我也不知道。"晓南急忙上前安慰李爹爹,"爹爹,爹爹别急,这事儿总能解决的。"
抬头看着请来的二十名捕快都睁着个大眼盯着李爹爹。刘头也站了出来,"季老板,这衙门也有衙门的办法。现在都出了人命!这人还得我们带回去。"
话音刚落,刘头身后的捕快纷纷都拔出了佩刀,一二十把的大刀反了月光,照的清冷肃杀,晓南见着这么多把佩刀指着自己,心想与其闹的鱼死网破,不如死不认帐!怎么也得保了李爹爹!
给兔子使了个颜色,马上帮我把这些人的记忆都给除了!兔子觉着可行,刚念了咒语,整条街都传来了此起彼伏的炸弹爆破之声,震的大家都摇摇欲坠。
刚站稳,门口却有了人声,大都被这炸弹给炸醒的,现在都出来站着生怕这屋子要倒!风雷弹!晓南想着这招式,风雷弹啊,真是冤家宜解不宜结,越来越确定自己是掉了别人的坑了。
怎么办?现在就算给这些捕快消除了记忆,这怎么办,没法子出去了!春娇停了念术,焦急地看着晓南。突然,晓南心里一紧,李爹爹出事儿了,那满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