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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那些人走近了一点,莫果果他们松了一口气。咣玒児晓因为他们发现,这些人不是衙役,而是官兵,是宋满存带来的官兵!
是他们的话,不管接下来的情况如何,至少这个村子里的人不会有事儿了。只是,虎子想要把他开膛摘心,或者猴子想要拧断曹祖强的脖子怕是不太可能了。因为这要通过官方的方法来解决。而这个官方的方法,倒是莫果果他们就打算好的,而且比杀死他更有效果。如果做好了,说不定就能直接搬到了曹家,彻底的杜绝这个后患,而且还会帮到夏侯灿。
曹祖强显然是把那些官兵当做是了救命稻草,扯着嗓子喊道:“救,救命啊,这里有人要杀朝廷命官啦!这里官匪勾结啦!我是臬台大人,你要是救了我,我肯定能让你官升三级……我……”
他的话还没有喊完就停了下来。因为,虽然他眼睛已经有点花了,但是这会儿还是看清了来人!
于是,刚刚升起来的一点希望又变成了绝望:“你是宋满存?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这个时候回来?你不是应该在校场么?”
这会儿,宋满存已经到了近前了。看见了面前的情形,他发现,这里的情况比薛大牛说的更加严重。
看样子,两边都已经对峙上了,就连虎子他们都已经过来帮忙了。
看到自己家园被人这样破坏,宋满存这个汉子也怒了:“我不回来,我不回来就看着你把这些无辜的百姓赶出我们的家园吗?我告诉你,且别说你这么做是违*国的律法,私自买地,皇上会惩罚你;就算是皇上他们不知道,有我在,我也不会让你得逞。”
等着见到宋满存旁边的人薛大牛,曹祖强终于明白怎么回事儿了。
“好啊,莫果果,你可真是奸诈!先是跟我讲什么大道理,接着故意制造事端,让我离开;最后还对我居然能想办法找人把消息传递出去,不但找来了土匪,还叫上了官兵。”
莫果果嘿嘿一笑:“谢谢夸奖!兵不厌诈,而且对付卑鄙的人,我自然要用些卑鄙的办法。而且我只是拖延你,然后找人而已。如果我之前什么都不做,只等着我宋爹爹回来,那这个村子怕是都会让你夷为平地了。为了保护我家的果园,为了保护这个村子,用点小手段也是正常的。”
听了这个话,曹祖强却笑了:“好啊,你的小手段就是先勾结土匪,再叫过来官兵?哈哈,官匪勾结啊!你们楚家的人胆子还真是大,这事儿要是传出去,看你们还怎么在朝廷上为官!宋满存,你看看你后边的人,那些将士,那些官兵,你以为他们都能为了你守口如瓶?”
既然今天他做不成这个事儿,那他也不会让他们好过的。相比而言,买上一块地,可没有通匪的罪名大!
如果两个事儿同时被曝出来,皇上肯定会两者相权,然后拔掉他们楚家的人,拔掉楚家的人,那皇上就不会对他们家的人开刀,最多也就是对他小惩大诫而已。
他的话让莫果果、楚氏、宋满存,包括虎子他们都变了脸色。
当时他们都选择了如此,是因为这是最好的选择,也是当时他们唯一能保证村子不被曹祖强毁掉,能等到宋满存的办法。
可是,这会儿,村子保住了,他们又不得不面对这个问题了。
虎子他们这帮土匪是附近最大的绺子,因为他们打劫过不少的官员,甚至夏侯景都听说过他们,一度怀疑他们是反贼。
如果这个时候,宋满存,甚至他们楚家跟虎子他们勾结的消息传到了夏侯景的耳朵里,那……这个后果是他们都无法想象的!
不过,虽然心里都慌乱了,嘴上大家都还尽量保持着镇定。尤其是已经渐渐适应了这样经常有突发事件的莫果果。
她嘿嘿一笑:“是吗?嘿嘿,只不过是个巧合而已,你太放大了吧?是你欺压相邻的举动,让这里的义匪都看不过眼去了,出来制止。而刚好这个时候,听说了你的恶性的宋将军又带着他的官兵赶到了,只是刚好碰见了一起。”
不知道曹祖强是聪明还是糊涂,他居然说出来了另外一个疑问:“哈哈,好,就算是这样,那官匪向来是天敌,既然遇见了,为何又是这样和平相处?你的宋爹爹怎么不动手把这个他一直要捉拿的大土匪头子抓起来?这说明什么,这只能说明,他们还是一伙儿的,你们家还是勾结土匪,山贼,甚至有可能是反贼!你就等着你们被满门抄斩吧!到时候,我最多是因为买地不当,被皇上训一顿,罚上一两个月的俸禄而已。说不定还会因为发现你们的事儿收到奖励,来个官升三级什么的……”
猴子听了,气得指着曹祖强就骂道:“你个混蛋,少在那边放屁!俺们都是落草为寇的土匪,怎么可能认识宋满存那样的大官儿?”
曹祖强见到这一幕,哈哈大笑起来:“来来来,你们都听听!土匪都在帮着宋满存宋将军说话,这是不认识?刚刚如果没有听错,她还在叫这个土匪头子虎子哥哥,叫这个小土匪猴子哥哥吧!这叫不认识?你们都好好听听,好好记着!相信这里肯定有别的人比我想要宋满存倒台,取而代之,或者是因为某些事情记恨他家人吧?大家一定记牢了,这个消息可是对大家都有利的!”
虽然那些将军,那些士兵们都没有说什么,但是这里的所有人都明白,这其中肯定会有和宋满存或者是楚家不和的人。在官场上,在职场上,大家都会互相竞争,不择手段,莫果果他们都相信,这样的事儿会发生。
这个时候,宋满存开口说道:“因为相比他们来说,你对于这些百姓更加危险,所以,我们肯定要先解决你们。如果解决了你们之后,我们还有余力,肯定会将这些土匪一网打尽的。我也是想要抓这些土匪很久了。”
虎子听了,急忙冲着他的手下喊道:“兄弟们,你们听见没?既然这个狗官已经有宋将军对付了,咱们也是该撤了!如果咱们不撤,一会儿宋将军出手,咱们可就跑不了了!扯呼!”
他这么一说,曹祖强哑口无言了。
不过,许久没有说话的莫大生听见了宋满存的声音却激动了起来:“曹大人,他们的鬼话,根本没有人能相信!你放心,如果他们这些人非要抓到你,今天发生的事儿,我肯定会传出去!如果皇上知道,大家知道,肯定没有人会相信他们的鬼话!我看着他们就是联合在一起的,要不然以宋满存的神勇,怎么可能抓不到这么一伙儿土匪?”
楚氏听了,忍无可忍:“莫大生,你还能再无耻一点吗?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睛看上了你?!我警告你,今天你做的事儿,我肯定和你没完,你也没有机会再出去说了!”
莫大生摊摊手:“我这一切,还不是你逼的?男人三妻四妾本来就是个平常的事儿,你为什么接受不了,要休掉我,毁掉我整个的人生!我告诉你,只要有机会,你,宋满存,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就算是你能抓我,能抓住这么多人?你知道谁会说,谁不会说?哈哈哈,哈哈哈,看着你们这样惊慌,这样害怕,我真是高兴,可惜,我的眼睛看不见你们的脸!”
气氛一下子就因为他的话紧张了起来。
对于莫大生的嚣张,这里的人都有些痛恨,可是,却又知道,他说的事实。只要这里有人离开,那么他们都很可能把这件事儿散播出去。所以,这一下子就进入了紧张的状态。
不管是莫果果、楚氏、宋满存,还是虎子他们,甚至是易风,脸色都有些变化。
像是做了什么决定,虎子停顿了一下,说道:“曹臬台,莫大生,你们也有点太自以为是了吧?你就一定决定宋将军和俺们是官匪相通,是私人关系好?”
“那当然!”曹祖强和莫大生同时说道。
虎子说这样的话,让莫果果有些惊讶,莫非他是要……
在莫果果的疑惑的目光下,虎子继续说道:“那我真是要好好笑话你一下,同时惋惜一下,你是猜错了。可能有一件事儿你们一直不知道。宋将军一直没有抓到俺们,的确是因为他一直不想抓我们。但是这不是因为他通匪,而是……”
“而是什么?”莫大生和曹祖强有些气急败坏地问道,而莫果果他们,也是有些疑惑,不知道虎子要怎么圆这个谎话。
虎子看了看身后的弟兄们,然后又看了看宋满存,说道:“因为,宋将军想要招安俺们!俺们一直没有同意,在考虑中!”
虎子的话,像是一个炸弹,在官兵、衙役和百姓中都惊起来了一个巨浪。朝廷招安的事儿,他们也是有听说过,但是基本上很少。宋满存居然想要招安虎子?
要招安这么多人,他们怎么没有听说过?
相比而言,莫果果和楚氏,以及易风倒是没有多吃惊,因为这个事儿他们早就知道。
当时,在宋满存和楚氏成亲之前,他们跟虎子的关系就过从甚密,莫果果还认了他当干哥哥。所以,当时宋满存就知道有这人的存在了。
因为莫果果的请求,也因为他们从来没有做过对百姓不利的事儿,宋满存才一直没有追究。即使他们做了几个大案子,也是推脱说是这些是面具强盗,不一定是这里的匪徒,或许是流窜过来的。
到后来,朝廷下命令彻查,他才准备剿匪。当知道其实莫果果也是山寨的一个成员,并且知道虎头山绝对对百姓无害,反倒是在保护一方安宁之后,他上报周围的小山寨都没有那个实力做这些案子;然后亲自上山,派人警告了虎子,让他们尽量收敛一点,甚至在朝廷亲自派兵的时候,会嘱咐他们小心一点。
所以,其实曹祖强说的官匪勾结,也确实是猜中了。如果他们这个都不叫官匪勾结,那怕是没有能算是官匪勾结的了。
而虎子说的,宋满存想要招安他们也是事实。那是要从当时高丽国来犯境说起。
当黄泥河村受到威胁的时候,在村民们被高丽国的人伤害的时候,在宋满存他们的军队去为国战斗的时候,是虎子他们挺身而出,保护了黄泥河村的人,甚至还在高丽撤军,想要大肆杀戮抢劫的时候,跟他们打了一仗,否则,黄泥河村的那些房屋,那些东西,怕是都会变成莫果果家的样子……
因为他们的这些爱国的热情,宋满存对他们很是欣赏,所以就朝着楚雄天报了上去,楚雄天又特意征求了夏侯景的同意,让宋满存去招安。听说了虎子他们从来没有伤害百姓,杀的都是赃官之后,甚至特批他们没有时间限制……
于是,这两年来,宋满存都一直在试图招安虎子,而虎子他们因为热爱自由,不想被官府管着,更不信任除了宋满存之外的官员,一直没有同意。两边就这么僵持着到如今。
听了宋满存稍微稍微改编了一下的解释,大家都大概明白了。当然,宋满存的解释里,肯定将莫果果和他一些违反国家政策的事儿给隐瞒了下去,甚至将莫果果认虎子当兄长的事儿,说成是莫果果去帮着他当说客,而跟虎子认识的。
以前,宋满存给莫果果的印象一直是个少言寡语,疼爱妻子孩子的硬汉子。今天他这一番言辞却让莫果果发现,她的这个爹其实还有些她从来不了解的天赋,比如说这样的演讲,比如说这样鼓动人心。如果她不知道这个事实,她说不定都会相信宋满存的话。
虎子跟莫果果的感觉一样,如果不是知道他跟莫果果的认识比跟宋满存认识早很多,而且当时宋满存和莫果果的关系还没有那么亲密,莫果果还是山寨的二当家,他怕是也要认为莫果果是在骗他了。
听了宋满存的话,军队里一些刚刚相信了曹祖强的话的人,尤其是那些一直支持宋满存的人松了一口气。还好,他们的头儿不是通匪的人。
而那些有些不怎么和宋满存对付的将领则有些不甘心的问道:“宋将军,你的这些计划我们怎么都不知道?而且为何到现在还没有奏效?你是不是为了让他们安全离开才这么说的?”
宋满存回头瞪了他一眼:“我平时好说话,不代表你就能越权!这是我决定的事儿,还用跟你们商量吗?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去问楚大帅,甚至问皇上,他们都知道!”
如果说宋满存还是他们敢质疑的对象,那么楚雄天和夏侯景,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个想都不敢想的存在了。如果不是楚雄天今天和念儿、东哥一起去了知府衙门,他们肯定是不敢问这个问题的。因此,听宋满存这么说,这些人都纷纷地闭上了嘴。
这个时候,虎子忽然说话了:“谁说一直没有效果?以前,是俺觉得当土匪挺好的,能抢钱花,能想干啥就干啥。后来,俺开始保护老百姓之后,俺发现,俺们能保护的还是有限,真能保护老百姓的,还是军队里的人。不过,俺一直拖着没有同意,就是因为像是这个曹祖强,还有刚刚说话的那股家伙这样不为了百姓着想的当官儿的伤了俺们的心了。俺担心宋将军也是这样的人,俺不能跟着一个不在乎百姓的人,不能把俺的兄弟交到一些这样的人的手里。当时,今天,看见宋将军这样,看见果果他们为了保护这些村民们做的努力,俺相信他了!”
听了他的话,宋满存都有些吃惊地看着他:“虎子,你是打算……”
虎子点点头:“对!俺已经打算好了,俺要带着俺的弟兄们投奔你们,不当土匪了,去当兵,当正了八经的兵!”
听了这个话,莫果果高兴极了:“太好了,虎子哥,你终于做了决定了,俺真是高兴!”
虎子瞪了她一眼:“得了,果果,你以为俺是白痴啊?你把俺叫到这里的时候,不早就有这个打算了?俺只是落入了你的圈套了!”
莫果果嘿嘿一笑:“虎子哥,俺这不是也是为了你好么?”
其实,莫果果倒是没有料到虎子会接受宋满存的招安,当时叫虎子只是迫于无奈。当然,那个时候她当然也考虑过这个可能性。而且也是在为虎子打算。当土匪也不可能是一辈子的事儿,现在宋满存在还好,如果将来换了人当将军呢?
虎子点点头:“好,俺知道!不过有一点俺要说明白。这些弟兄们跟着俺出生入死的,俺是打算接受招安,也想要带着俺大部分的弟兄过来。但是,如果俺的个别弟兄不打算接受,想要回家种田,想要去投奔别的山头,这俺也不会强迫他们……”
宋满存这会儿高兴地宣布:“好,我答应你!我宣布,从现在开始,虎子就是咱们省军队的副将!”
宋满存的话,让他身后的人都吃了一惊!省里的副将军?这个可是正四品的官儿啊!他们很多人奋斗了十来年都做不到这个位置。凭什么他一个招安的人就能取得如此的地位?
一时之间,他身后人都乱了起来。尤其是那些是靠着家族势力安插进来,又多年得不到提拔的人,都不干了:
“宋将军,您弄错了了吧?这一个小小的土匪招安,咱们给他一个七品六品的小将军做就已经是给足了他面子,你一下子给他封这么大的官儿,你……”
“是啊,宋将军,俺们不服!平啥俺拼死杀场,才是个小小的五品官,他这一来,就已经是个四品的将军了?”
“宋将军,不是真的因为你们两个人有私交,你要安插自己的人吧?”
“……”
宋满存听了他们的话,从怀中取出来了一样东西:“你们应该都认识这个吧?这是皇上的圣旨,我带在身上已经两年了,一直没有机会用得到。今天总算是让我如愿了。你们自己看看这圣旨上写着的内容!”
说着,他将圣旨交给了身旁的一个将军,接着,大家都沉默了!因为他们清楚地看见了,圣旨上面写着对于虎子做过的事儿,都既往不咎,而且封他做了正四品的将军,赐号飞虎。
听了这个话,莫果果松了一口气,在心里,倒是对夏侯景又有了另外的一个感觉。夏侯景或许不是个好人,但是应该算是个好皇上。想想《水浒传》里的那些好汉,这个虎子算是幸运多了!
这个风波没有引起来,曹祖强很是生气,大喊着:“宋满存,你个阴险小人,你们肯定是故意的,故意设下了这个圈套让我钻的!我饶不了你们,我侄子曹宰相也绕不过你们!莫果果,我早晚还有机会报仇的!”
莫果果耸了耸肩,说道:“很可惜,我觉得你没有了!”
曹祖强冷冷一笑:“哼,你不知道吧?虽然宋满存的职位比我高,但是朝廷有过规定,武官是不可以抓文官,更没有权利判罚的!所以,现在,你们根本不能抓我,也不敢抓我!”
听了他的话,莫果果皱了皱眉,该死的,谁定的这些破规矩?难道就这么让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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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嘎……这几天莫果果和易风就要准备结婚了,大家不要错过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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