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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大妈好奇的问我们,想知道廖羽这是怎么回事。
周茹初告诉她们,我们昨晚来找廖羽,却发现他像是梦游一样从家里出来,然后走到这个地方就躺下睡着了。
为了增加可信度,周茹初还取出手机调出视频给人家看。
在那几个大妈围在一起看视频的时候,我尴尬的很不能赶紧找一个地缝钻进去,生怕被她们给认出来。
她们看了一会,忽然就激动了起来,急急忙忙往自己跑。
我暗暗松出一口气,随后疑惑的问周茹初:“她们怎么走了?我还想着越聚人越多呢。”
周茹初笑着说:“你懂什么,一会你就知道了。”
我正纳闷她说什么我一会就知道了,却看到村子里很多人家都走出来了人,很快就围了过来,并且站在最前面的都是每家每户的男人,女人躲在后面,而小孩都在各自家门口远远的向这边偷看。
原来,那几个大妈回去之后就到处通知,说是廖羽中了邪,现在在村口躺着呢,招呼大家快去看看,研究研究如何处理这件事。
农村的人其实大多都比较迷信,因为我国以前就是封建制度的国家,封建和迷信密不可分,而在农村,这类传统文化被很好的继承,所以在农村,就算可以不信其有,但很少有人会信其无。
同村里有人中邪,这可算得上奇闻,毕竟关于鬼神之类的故事,大家都是听到的多,几乎没人见到过,所以这一下子就引起了轰动,不多时就跑来了黑压压的人群将廖羽围了个里三圈外三圈。
或许是因为天已经亮了,也或许是因为周围太吵,也或许是因为那两个试图叫醒廖羽的男人耳光扇的太狠,廖羽终于眼皮微颤着醒了过来。
他迷迷糊糊的抬手捂着被扇红的脸颊,微眯着眼起身向周围看,顿时双眼瞪的溜圆,被眼前所见吓了一跳。
“还……还在做梦吗?”他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就要再往地上躺,却被两个精壮的汉子给架了起来。
我看着场景,有些心虚的皱眉小声问周茹初:“咱们是不是玩的太大了点,这些人不会把他当怪物打死他吧?”
周茹初在我耳边小声说:“怎么可能呢,现在是法治社会,谁打死人谁要偿命的。不过,廖羽在他们村子里地位可够低的,估计平时就靠卖点子弄钱混饭吃,这种事又不能让别人知道,所以人家估计都把他当成游手好闲的懒汉了。农村人最瞧不起懒惰的人。”
“我感觉事情恐怕要大啊。”我说出心中的担忧。
周茹初笑着说:“就是要闹大,不闹大他怎么会重视?放心,咱们这都是为他好,至少这样能够救他的命。”
廖羽被那一群同村的人架着往他家走,人群中有人开始出主意,说是邻村就有一个阴阳先生,于是便张罗着派人去隔壁村请那阴阳先生过来看看。
不得不说,农村人就是淳朴。在城市里,我见惯了老人倒地没人敢扶,见过当街耍流氓只有人围观没人阻拦,见识到有人跳楼没人劝阻都在起哄……而在这里,一个同村很让人瞧不起的懒汉可能中了邪,几乎全村的人都跑出来帮忙,这真是让我拿已经习惯了冷漠的心,又有些微融化。
我将我的感慨说给周茹初听,周茹初没好气的说:“说不定,他们只是害怕呢?别废话了,赶紧跟过去看看,一会人多,该挤不进去了。”
我和周茹初急急忙忙的追了过去,费了很大力气才挤进廖羽家的院门,但是却已经无法挤到房子里,只能趴在窗户边向里面看。
廖羽此时坐在床上,他的前面站的都是人,他明显有些慌张,焦急的问众人发生了什么。
一个看过周茹初手机上视频的大妈焦急的说:“你中邪了,你先不要动,幺娃骑车去邻村找那个阴阳先生陈先生去了……”
廖羽明显是受到了不轻的惊吓,此时说话都快带哭腔了,焦急的问:“我中邪?我中了什么邪啊?”
那个大妈忙说:“三更半夜的学女人走路,还扭屁股,你说你是不是中邪了?”
此话一出,我在窗外明显看到廖羽浑身一颤,随后整个人仿佛僵住了一般。
为了防止廖羽看到我和周茹初,我俩在商量之后,先暂时躲到了人群之中。
可让我想不到的是,通过周围人的闲聊,我们居然得到了新的信息。
那是一个在村子里面传了很久的故事,正和这次廖羽中邪的事情相关。
据说,在相邻的几个村子里,从前几年开始到现在,每过一段时间,都会有人中邪,并且中邪的都是男人,而且状况几乎一样,都是到了晚上就会学着女人的样子梳头、走路、怪笑,甚至还有拿起老婆的粉往自己脸上擦的。
这本就很让人感到恐怖了,但是更让人想不到的是,那些中了邪的人,都会忽然间不知所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就算报了警,警察也找不到。
于是有人传开,说那些中了邪的人,是被山里面的山魅给迷惑了,并且最后都被山魅偷偷接到山里面,成了山魅的腹中餐。
这个带有惊悚意味的恐怖故事在这一地区流传甚远,甚至有很多人都声称自己见过那山魅,当然,有更多的人确确实实经历过人口失踪的风波。
我们还听到有人说,邻村那个陈姓的阴阳先生曾经也经历过这样的事,还帮人成功驱过邪,所以名气比较大,否则这个村子里的人也不会一开始就想到派人去找他。
听到这些,我才明白这村里的人究竟是以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反应。一定程度上,周茹初说的还真就没错,他们是害怕了。
在焦急的等待中,我和周茹初被人问了无数次身份。毕竟我俩是村子里的生面孔,很容易就引起关注。
我俩一口咬定是来找廖羽的,并说现在廖羽出事,我们必须要留在这里,能出钱出钱,能出力出力,帮助廖羽度过这次的难关。
听说我们愿意出钱,村子里的人从一开始的满口刁难一下子变得和蔼可亲,还主动给我俩找来的椅子让我俩坐着等。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那个被叫做幺娃的年轻男子骑车带着一个中年长胡须男人归来,并顺利分开众人,快速的进到了廖羽的家里。
我和周茹初忽视一眼,急忙起身挤到床边,透过蒙上一层灰的玻璃向里面看。
长胡须男人正是那位陈姓的阴阳先生。别说,这人挂着长胡须,身穿黑色的古式褂子,看起来还真挺像隐居在乡间的世外高人一样。
他坐到廖羽正对面,在众人注视下,抬手搭上廖羽的脑门,闭上眼睛微微摇头,嘴里面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念叨着什么。
我小声对周茹初说:“看样子,这个老先生还真有些本事,王渠那时候就是在我脑门上一摸,就知道我是怎么回事,这人除了摸脑门,还能念叨咒语。廖羽应该有救了吧?”
“嘘,别说话,老实看。”周茹初很不客气的让我闭嘴,圆睁的双眼紧紧盯着屋内发生的一切。
那位陈先生摇头晃脑的念叨了有一分多钟,才停下,收手睁眼,紧皱着眉头开始上下打量背对着我们的廖羽。
而后,他缓缓起身,摇了摇头,转身就要向外走。
周围的人见状立刻紧张了起来,连忙上前拦住陈先生,问他廖羽究竟是什么状况。
陈先生叹了口气,说:“他的身体里现在住着两个魂魄,一个是女人,一个是他自己。可是,那个女人的魂魄太强,把他的魂魄已经逼到了阴曹地府。我刚刚和他体内的女人魂魄谈判,但对方开出条件,要用我三年寿命来换,否则绝对不会放过他。”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心纳闷:这事有什么好谈的,女人魂魄直接拍散,把活人的命保住不就得了。
周茹初这时在旁边忽然冷声说道:“接下来只要有人顺着他的话说,无论花费多大代价,都要陈先生去救廖羽。然后陈先生顺话往下走,说自己愿意舍弃三年寿命来救人一命,说白了还是想要要钱。”
我对周茹初这话感到无比纳闷,却果然听到里面有人说,请求陈先生无论如何也要帮帮廖羽,还说廖羽来了两个城里朋友,都很有钱,只要救了廖羽,他们一定会好好报答陈先生的。
“廖羽来了两个城里朋友?”我满脸疑惑的问周茹初。
周茹初有些生气的说:“你蠢啊,说咱俩呢。”
果然,紧接着就有人把我俩往屋子里面请,怎么推辞都没用,我俩愣是被一群人连推带请的送到了屋子里。
廖羽此时坐在床上,满头是汗,脸色非常的苍白,好像得了一场重病一样。当他看到我俩,顿时瞪圆了眼睛,指着我俩想要说什么,但最后当着众人的面又忍了回去。
周茹初在众人注视下走到陈先生面前,取出昨天刚刚取的五百多块塞进了陈先生的口袋里,强装笑容的说了些客套话。
果然,陈先生在得了钱之后,脸色立刻变得和善起来,如周茹初之前猜的那样,说些几句大义凛然的话,然后开始指使人准备东西,要开始做法事,与那女鬼斗一斗,宁舍十年寿命也要将之消灭掉。
于是,有人准备单支筷子,有人准备一碗清水,有人准备生有五彩羽毛的老公鸡,有人准备红纸,有人准备香炉……
一时间,全村都忙碌了起来,只为能够消除掉那个流传了许久的故事中的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