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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池,我等的太久了,真的太久了。”
谢玄清抱着怀里明显很怕他的池雾,不对,现在该叫宁池才对。
宁池地嘴唇因为毫无章法带着刻骨思念地放肆啃咬从原本的嫩粉变得越发红润起来。
宁池被抱着压向梨花木大床地时候,死死地闭上了眼睛,很害怕,虽然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做了无数个和这天有关的噩梦,但当这一刻真正降临的时候还是害怕到发抖。
可是意料中的事情却迟迟没有发生,客人亲了他之后并没有做什么其他的他不喜欢的事情。
他只是轻轻搂抱着他,是那种很小心翼翼地动作,好像生怕会压疼他,生怕他躺地不舒服。
他很疑惑地睁开眼,试探着看向他,那人看着他的眼神饱含着情意,是那种他完全接不住地深情。
宁池看了很多话本子,但是他还是不信一见钟情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客人没有做其他的事,他只是感到庆幸,但是逃过了今日,往后的日子又该怎么过呢!
谢玄清看到了宁池眼中地复杂神情,心口泛酸。
他想着自己是不是来的太晚了,如果早些出现,宁池会不会就没有这么怕他了,如果不是客人的身份情况会不会有些不一样。
怀里的人突然开口打断了谢玄清地思绪,“客人,你要睡觉了吗?面具要不要摘下来。”
谢玄清抓住了那只伸向他脸庞的嫩白小手。
“不必。”
池池没有看到他的脸,如果用另一种身份出现,他是不是也认不出是他。
这样悬殊的身份,他自然是会害怕大过感激。
这一夜,宁池起初并没打算睡过去,可是客人抱着他的时候太温柔了,怀抱太温暖,那是多少个小暖炉都无法比拟的热度,让他甚至忘记了冬日的严寒。
太过温暖了,挺了一会儿,宁池竟真的毫无防备的睡了过去。
而作为客人的谢玄清,却一夜没有合眼。
他找了他太久了,怕一闭上眼,人就不见了,怕现在拥有的只是一场大梦,醒来后会变成一场空。
先魔尊失去了魔心没有苟活多久便被仙族诛杀。
而在他面前自戕地池雾更像是魂飞魄散了一般。
他找了所有他们曾经一起走过的地方,却发现,曾经的那些痕迹像是被人刻意抹去了一般。
而现在终于将人找到了,那些藏在心底的话,积蓄了数年的思念却都无法宣之于口。
宁池是池雾地转生,但是他没有池雾的任何记忆,他就算是说了,宁池怕是也只会感到害怕吧,毕竟自己在凡间的话本子里,是个十恶不作地大魔头。
冒领了暖香阁阁主的身份,却也只能利用一时。
他想守在他身旁,必然是要另觅他法。
第二日,宁池醒来后,茫然地看着空荡荡地房间。
“客人......已经走了吗?”
他披上衣服起身,按照阁里的规矩,出阁后的公子小姐是不能再呆在后院的,白日里睡在阁中,晚上便要......
宁池推开门,看到了一张很陌生的面孔。
他很是怕生,又是头一次在陌生的地方醒来,脸上难掩慌乱。
“你......你是。”
“采春病了,今后我负责照顾你。”男人冷声开口,声音低沉沙哑,他身上穿着的粗布衣服松松垮垮的,但是手臂上的肌肉清晰可见。
宁池在这里呆了这么久,见到过很多这样体型夸张的人,但是那些人多半都是打手,从来没有见过伺候人的小奴有这样见状地。
是鸨母的安排嘛?但是就算采春姐姐病了,上次自己救下的那个小奴呢?是不是又闯祸被责罚了。
宁池有些担心,在院落里望了一圈,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然后目光移回面前高大的人身上。
“你叫什么名字?上次伺候我的小奴他去哪里了?”
谢玄清听到宁池问起别人,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变化,但是只是一闪而过,很难被察觉。
“我没有名字,我刚被卖到这里,不清楚别的事。”
“好吧。”宁池有些失望的低头。
没有名字,一个人怎么会没有名字呢?
就算是自己,连父母都不知道是何人,也有属于自己的名字。
宁池突然有些同情面前这个有些傻乎乎的大块头。
“鸨母可有给我安排新的住处,我想沐浴了。”
宁池身上的衣服单薄,站在门口一直吹着冷风,他问到住处谢玄清才反应过来。
这个身份代入感太差,除了能时刻陪在宁池左右,其他方面的体验感实在不佳。
但是他也愿意忍受。
“那位客人买下了你。”
“什么?”宁池惊慌的瞪大了眼睛。
“鸨母让你住在原来的地方,那客人不常来,你不用害怕。”
宁池捏紧了衣角,心中的不安却因为他的一句话,很快的平息了。
谢玄清毫不顾忌身份直接进屋拿起了狐裘披风,将人裹得严严实实,但是又怕吓到他,刻意地保持着距离,将人送回后院的房间后,便去准备沐浴的热水。
宁池看着他忙前忙后地样子,抱着小暖炉轻轻倚在自己房里的贵妃榻上。
他昨夜睡得很安稳,比在这里的任何一晚都要安稳,那个客人买下他了?花了多少钱?以后还会来吗?
这些问题通通都没有结果,没人能告诉宁池,宁池自己也不敢问。
他只能等着,这样的结果对他来说已经是最好的了,至少不用去强撑着笑脸讨别人欢心。
榻上地小人安安静静的慵懒的像是一只被人好生眷养地小猫,不被风雪所扰。
支起地屏风后放了一个木桶,桶里面满满的都是热水,宁池眼里傻乎乎的大块头还贴心的在水里放了宁池曾经喜欢的花瓣。
可以说是足够地体贴入微了。
“都准备好了,可以沐浴了。”又是这样冷硬地语气。
若是别的季节,宁池估计会赶他出去,但是现在是冬天,宁池不想虐待别人。
他没说什么,自顾自地解了衣带留了件贴身的里衣,然后走到了屏风后。
谢玄清目光紧紧的黏在他身上,直到小人走到屏风后,他只能看到一个不太真切地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