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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八章 河中遇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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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中君脸色一变,勒住缰绳,拨转方向,便要打马回头返回竹林,却是传来了麻生君的厉声大喝:“你敢进来,我第一个杀了你!”

    原中君抓住缰绳的手一僵,面色灰败如死。

    “尊敬的阁下,”麻生君的声音继续传出来,却是比刚才温柔多了,“那几个匪类已被我等诛杀,而这些人,其中有曾有交情者,是以不忍为之,尚望见谅。阁下如何处置,请便就是。我等山野村夫,不再涉及其中,再见。”

    梦同学抬头望竹林里面凝视了一眼,缓缓道:“谢谢。”

    里面的人没有回答,显然已经走了。

    但是,原中君还是不敢继续往里面去,因为,都十多年的交往了,如何还不知麻生君的为人性情是何等之决绝?

    无奈之下,他只得掉转回来,面对梦同学,看着梦同学,咬了咬牙,道:“梦先生,我们现在就把这些物资放下,你让我们走。”

    梦同学斜视着他,没有说话。

    只不过,他的竹刀已摘下拿在手上。

    原中君大声道:“我都说,我们归还你的东西啦,你还待如何?”

    梦同学淡淡道:“貌似,你是想告诉我,你上银行打劫,被逮到之后,只需归还了钱,便无罪释放对吗?”

    “什么银行什么打劫的,我不懂!”原中君道,“而且,谋夺你物资的主谋也不是我,而是武田君。”

    梦同学点点头,道:“这点我倒是相信的。”

    原中君大喜,以为事情有了转机,道:“梦先生,您真是个明白事理之人,让人佩服。”

    梦同学笑笑道:“我自然明白,武田贪婪,他要的是财物,而你,却是要我们的命。如果不是武田的贪婪,事情发展如何,还真不好说,所以,我该感激武田。至于你,你们,估计都忘记了,当日我是怎么对你们交代的话啦。”

    他们当然不会忘记!

    当日,在那条长街,他一刀,砍下了他们十一人的十一只手,让他们痛并快乐着的跳踢踏舞,然后,在他们临走之时,发话,倘若下次相见,仁慈不再!

    可以想象,在他的眼里,砍下他们一人一手,还是仁慈之举的,那么,他的不再仁慈,又该是怎么样是残忍和可怕?

    竹林里的麻生君三人显然见识过梦先生的恐怖手段,是以才断然把极大的诱惑都推拒于门外。

    这就难怪了,前日过来竹林跟他们说起自己等人遭遇之时,他们三人脸色古怪,忌讳莫深,只是稍为带过,便转移其他话题。

    可恨的是,昨夜武田使人过来找到自己,跟自己说起北上家族一行人马正在他们那里作客,明天清早即将离去。

    也不知武田何故要撕裂面皮对他的老乡动狠手,反正,几下印证,北上家族的车队之中,那里面正有一个青年是他们的仇人。

    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仇人居然撞上来了,此当真是千载难逢之机会啊!

    于是,原中君叫上了所有的难兄难弟,也跟麻生君打个招呼,便径直深夜潜伏峡谷,布下陷阱,等候仇人。

    结果,他们等来了......

    等来的,却是这么一个结果......

    不知是谁,忽然一声叫喊,策马狂奔,逃跑。

    梦同学这回可是动了真火,毕竟,这个世上,可以把他整得如此狼狈的,逼迫他后退十里的人,还真不好找,却不曾想到,竟然有这么一日,被一群残疾人士做到了,他的心窝那个被堵的,都快要爆炸了!

    霍然,他一步迈上,一刀劈下,当先一奔跑之人屁股还坐在马上,他的腰部以上栽倒在地,马的前腿过去后腿踏在他的心房,咔嚓的,贯穿了胸骨踩碎了心脏。

    梦同学脚步不停,一步一步前行,走的也没有多快的样子,可是,一步杀一人,不管远近,他手上的刀落下之时,必有一人死于刀下。

    有两人意识到他的坐骑拉着货物,速度显然受到严重影响,即使把拖索砍断也稍嫌时间不足,捉急起来,居然放弃坐骑,跳下坐骑,使用双腿飞奔。

    但是,当梦同学挥刀劈空而至,凌厉无匹的刀气,依然把他们奔跑出去远达十丈的身体拦腰砍断两截。

    最后,梦同学站住了脚步,冷冷的站在原中君的面前,冷冷的看着他。

    原中君不知是吓傻了,还是知道走与不走,结果都是一样的,索性不让自己死的那么累。

    原中君当真已是麻木,他忽然傻傻一笑,道:“据说,你们中土之人,胜利之时,往往要把敌人踩在脚下,然后慢里斯条的好生羞辱一番之后,才把他杀死。你,是不是也有那个打算呢?”

    梦同学淡淡吐出三个字:“你不配。”

    原中君刚刚一愣,倒影晃动,他最后的感觉是,他的脖子忽然轻了......

    **********

    这一日傍晚。

    天空下雪了。

    梦同学一行人来到了一条河床之畔。

    洁白的雪片掉落在河面,无声无息之中,一一隐没,宛似一个个曾经美丽的故事,却在岁月的腐蚀之中,逐渐淡忘,乃至最终的无痕。

    河面之上,渔船来往如织,显然是渔民们作今天最后的操作,准备一网决定今天的收获,然后归航回家。自然,也有一些渔民水上安家,他们除了在夜晚可以打上几网,还可以空闲业余做一些揽客渡河活计,赚取点外快帮补家用。

    岸边虽然也有停泊着几只小船,头戴遮阳帽子的艄公纷纷抬头注视梦同学他们这行车队。

    但是,他们的船只太小了,充其量也就是可以装载一匹马,拖卡都装不下。

    故此,艄公们看见了情景之后,也失去了揽客的热情。

    枝子小姐叹了口气道:“还是等等吧。”

    “你们很赶吗?”一个艄公忽然站起来问道。

    废话!

    众人无语,都到这河边了,分明要趁早过河的,否则,都不会在路上那么不断催速前行了,把马儿大冷天都累得只喘白气啦。

    枝子小姐点点头,道:“是的。”

    那艄公道:“如果这样,在下倒有个主意,却不知小姐是否接受?”

    枝子小姐道:“你说来听听。”

    艄公抬手指着河床对面道:“那边上岸直走三里路程,有一个小镇,镇上有车马租售。我们几个,可以把小姐你们的人和货送到对岸,至于小姐的马匹嘛......”

    枝子小姐道:“你的意思,是我们的马匹送给你们?”

    艄公点点头,道:“我们绝不再另加收费。”

    若是换作梦同学,老早就同意了,那是因为他还不知马匹在扶桑之地之稀罕和珍贵,误以为,全天下,都好像华夏中土那般,口袋有一百几十两银子就可以逛马市挑肥拣瘦啊。中土不光地大物博,游牧业资源充足,中原马匹市场繁华,最主要的因素是华夏的边缘地区从来不缺游牧民族,他们耕作条件恶劣,穷则思变,放牧草原,然后,以牛羊马等牲畜跟中原人民换取粮食和食盐等生活资源。再则,蒙古人铁蹄踏碎了汉室江山,带进来的马匹资源之盛,可谓空前。

    扶桑却是不同。疆幅偏小,人员也有限,社会资源有限,再加由于幕府动荡,即便是牧农有所建树,也被各层权力盘剥所剩无几——最后,剩余残存的资源又被某些集团势力牢牢掌控,基本没有参与市场的资格。

    而所谓少数的租售马匹市场,也是某些资源过剩的大势力在幕后推手,挂着民营法人代表运作而已。

    可以说,在扶桑,马匹之珍贵,那基本是有价无市的。

    梦同学他们的车队现在有十四匹马,七名艄公,刚好每名艄公可以分上两匹马,这对于他们游走江河的普通人民来说,无疑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枝子小姐看了看天色,终是点点头,道:“好,就这么定啦。”

    “谢谢小姐啦。”艄公挥手向那几个艄公招呼,那几个艄公齐聚过来,虽然靠近的几个都听清楚了,却还是要给远一些的几个艄公仔细说说,征求他们最后的意见。

    众艄公自然乐意。

    这是一笔天大的横财啊,怎么会不接受呢?

    于是,艄公们主动帮忙卸货上货,安置运载人员和货物分配。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分配的。十个箱子,每只船放两个,乘坐一名客人,余下九人分两只船乘坐,这几乎是必然的安排。

    当然,由于这是护送珍贵物资,多日的长途跋涉,让他们出自一种本能的重视态度,五只运载箱子的船跟着的每一人都跟实力挂钩,譬如,梦同学和仙子枝子小姐三人各随一货船,另外两只货船随行的分别是酒井安德和西村白狼。

    另外两只只是运载人的船,也是西村白鹿和井川弯上分别坐镇着。

    虽然,这条河的宽度不足二百米,水流也不急,但是,作为一名镖师,执行任务之时,严谨和警惕是不容丝毫松懈的。

    七条小船开始是以一字排开向对面划去,不过,随着河面的渔船障碍,不得不要稍作停顿让过渔船方得继续划行,这样一来,自然而然慢慢形成了前后的落差。

    到了河面中央之时,五只运载货物的船只都同在一条线上了,而光载人的两只船却还在远远的,被来往的渔船挡在一边。

    梦同学忍不住摇摇头,道:“这大冷天的,鱼儿也要休养生息吧,这么忙碌干着,叫那些鱼儿如何长大呢?”

    艄公一边摇橹,一边不无感慨道:“先生却是有所不知啊,这不是刚过完年吗,那些当权者便来催绞各种杂税啦,谁不知这个时节鱼儿消瘦卖不了什么钱,但是,总比呆在家等死要强罢。唉,活着,当真不容易啊。”

    梦同学深以为然,这个世界,不仅仅华夏人民深陷水深火热当中,很多国家的人民也并不好过啊。

    当然,梦同学是知道的,他不是救世主,他解救不了世人的疾苦,他只能够竭尽他的能力,把他身边的人保护好,仅此而已。

    “八嘎,你瞎了么,把我的网都给弄破了!”

    梦同学望了过去,不由皱起眉头。

    原来,却是西村白鹿那一只船让过一条渔船过去之后,便加快速度前行,不料那渔船却忽然撒下了一张大网,倘若任其撒落下来的话,很可能把这一船六人“一网成擒”了!

    所以,坐在船边的黑田雄峻和村上果仁双双出刀,把渔网切开。

    艄公大惊,脸色苍白,他可是知道,这些渔民对剥削他们的人低声下气点头弯腰比孙子还孙子,但对普通人,却蛮横得紧,一言不合,就要拼死拼活的。

    西村白鹿沉声对艄公道:“你只管划船。”

    艄公想不划也不行啊,所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些客人得罪了蛮横的渔民,蛮横的渔民才不管你是不是无辜的,一锅端了,已是他们的习惯。

    西村白鹿取出十多文钱往渔船抛了上去,同时大声道:“赔你的渔网。”

    渔船上的大汉冷笑一声,道:“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么?”

    他抓起铜钱,似乎怀着愤慨和充满不屑的扔了回来,但是,铜板却在空气之中响起了尖锐的破空声!

    “他是会家子!”西村白鹿失声叫道。

    在会家子手中,即使是普通的铜板,也可以变成杀人的利器!

    何况,当那些铜板在空中互相碰撞之后,然后,以各种不同的轨迹****过来的时候,众人都看出来了,这是伊贺派忍者的暗器手法。

    “他是忍者!”黑田雄峻失声道。

    渔民大汉目露寒光,把手一挥,他的身后竟然腾的多了四人。

    每人手上都握着一把六角棱片。

    刚刚,好不容易,黑田雄峻和村上果仁二人挥舞刀把铜板击落,险之又险的躲过袭击,现在,人家五人的手上都有暗器,这里又不是陆地可以腾挪闪躲,如何应付漫天飞雨一般的暗器攻击。

    而事实上,五个渔民打扮的忍者根本不给他们思考的时间,五双手齐齐扬起,犹如漫天星斗坠地,把西村白鹿和包括艄公在内在六人都全部笼罩住了。

    啾啾啾啾啾啾啾——

    啾啾啾啾啾啾啾啾——

    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

    首当其冲的,是无辜的艄公,因为如此光景,各人自保都嫌不及,没有谁剩余能力保护他,可怜,他的头脸脖子都被锐利的棱片深深的嵌入,一声未哼便一头栽倒水中,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