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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臣约了朋友出来见面,因为儿子也快要出生了,他身为男人的责任心让他开始思考如何扩大自己的事业,然后完全靠自己的本事挣钱养老婆儿子。他有自己的想法,儿子肯定是要自己养的,总不能他自己被司家当成少爷养大,以后儿子还让司家继续养,他在中间完全当个甩手掌柜,那跟楚浩那等人,又有什么区别?
因此他打算把业务拓展到g市这边,这边资源更丰富,让那家小公司也能发展出一定的规模,顺便发展新的项目和拥有属于自己的,能自主生产硬件设备的工厂,这样以后也不会再因为某些环节而处处受制于人。
跟几个朋友谈妥了计划后,司臣就急着要走人,广玉现在还怀有身孕,身体也比较容易疲惫,还有唐炎也是,他嘴上说唐炎是个多动症儿,实着也很清楚这家伙的身体还没好利落,这么两个人单独出门,他哪里放心得下。本来他的朋友还打算留他换场去喝酒的,见司臣这样心急火燎想回家的样子立刻笑得不行,跟他打趣儿道:“也不知道你那老婆能美成什么样儿,喜欢了这么多年还天天捧在手心里,改天带来给咱看看呗。”
这几个都是情场老手了,司臣哪舍得让他们窥见自家老婆一丝真容,嘴上敷衍地说道:“有机会再说吧,你们玩儿吧,账记在我头上,今天我就先走了,改天再请你们吃饭。”他说完就立刻抽|身离开了,也不管几人会不会生气。
等他走了,其中一位才说道:“你又不是知道他有多喜欢他老婆,当年为了这事,还从学校退学了,他是什么身份,要找更好的一点也不难,他这么多年还对一个人念念不忘,就代表那个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绝对不容小觑,我可警告你们啊,别去触他的逆鳞,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虽然说司臣想拓展业务需要联系这些人,并且大家也是朋友,实着从身份上来说,这些人加起来都比不上司臣一个,他们当然也是了解司臣的背景的,肯定不能得罪他,听这人这么说,立刻就说道:“司臣护得都那么明显了,还用得着你说,咱们几个谁是哪么没眼色的啊?”另外几人也附和地点头。
“知道就好。”
司臣急急忙忙地赶到玉石市场,给保镖打了电话确定位置,就直接把车开了过去,哪想到还没进店门,就看见自己的老婆正在买玉石打算送给其他女人,脸顿时就黑了。
楚广玉也没想到司臣会在这个时候过来,挑了挑眉,直接问道:“你怎么来了?”
司臣脸色很黑,但是他并不是那种暴跳如雷的性格,反而观察仔细,心思敏锐,一进门就看见了站在一旁的楚浩,脸色更难看了,迈着大长腿走过去,高大的身材直接隔开楚广玉和那个女人,抓住他的手说:“跟我回去。”
楚广玉还没来得及多解释,就被他带着往外走,他赶紧说道:“我买了东西还没付款。”
司臣脚步根本不停,抽了张卡出来,潇洒地往后一扔,甩在了保镖身上。
唐炎在一旁简直被这对夫夫帅得不行,小玉这么会撩妹,而司臣连吃醋都这么潇洒,这才是人生呐!
“老板,我们走啦,下次再来你这里玩。”唐炎看热闹看得很开心,对掌柜的摆了摆手,也跟着走出了店门。
不过他很识趣地没有跟他们坐一辆车,同金雕它们挤座位去了,正好还可以跟几只动物拉拉交情,以后让它们也能跟着他出门,想想就觉得特别帅!
“不知道回去是你们的主人倒霉呢,还是司臣那个大闷骚继续吃瘪,真有意思。”唐炎摸着下巴望着几只小妖精笑。
小黑蛇和小喜鹊虽然自诩人类世界的达人,其实根本没太懂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一路都傻乎乎的,“楚先生为什么要倒霉啊?”
小喜鹊说:“先生不会倒霉的,他是大富大贵之相,一生都不会缺衣少食。”
小黑蛇听完就觉得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小喜鹊可是报喜的“吉祥鸟”,它有一种给人看“相”的本能,被它这样说的人,自然不会有问题了。
金雕似乎是有点看明白了,不过它到底还是动物的思维,明白不代表它能体会那种感情,所以它什么也没说。
……
虽然知道是因为有楚浩在那里,楚广玉心中肯定有什么打算,可司臣心里还是一次性打翻了十八个醋缸,他记忆能力十分了得,那个女的他记得清清楚楚,上次见面时,他还眼见着这女人往老婆怀里扑过!这次竟然又跑来勾引他老婆,他都恨不能当场抓着她的头发把她扔到大街上!还有楚浩,他总觉得老婆对他有些太在意了,这让他有种特别憋闷的感觉……
不过他这一系列心理活动也仅止于心理活动,因为司少爷是个闷骚啊,所以就算心里敝死,他也绝对不愿轻易被人看出来!
然而司臣从进店后一直黑着的脸,和毫不留情直接拉着楚广玉走人的动作,还是成功让人误会了。
楚浩站在店里望着他们的车子绝尘而去,内心忽然升起一阵快意,大约是心中只有垃圾,所以看谁都是垃圾,他在这一点上跟楚嘉德一样,觉得两个男人之间会有爱情简直是一件天大的笑话,所以在他看来,司臣娶楚广玉,要么是想攀附楚家的家族势力,要么就是把楚广玉当成一个高级点的玩物,毕竟楚广玉那张脸确实长得很不错,但是脸长得再不错,也没那个男人愿意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老婆给自己戴绿帽子!
楚浩在这一点上尤其有说话的权利,他眯了眯眼,看见掌柜的竟然还真把那个翡翠吊坠包起来递给柳烟,一想到那是楚广玉买来送给他的女人的——尽管柳烟在他眼里也就是个玩物——气得脸都黑了。柳烟看着他那快冒黑烟的脸,有点不敢接,楚浩冷笑了一声,“接吧,别人送给你的,我还能不让你接不成。”
柳烟闻言更不敢接了,楚浩笑看着她,突然走过去一把拽过包好的盒子,粗鲁地把刚包好的包装扯掉,把吊坠拿了出来,还俯身亲手给她戴上,在她耳边说道:“既然楚广玉这么看得起你,你也不能不给他的面子是不是?给我好好戴着吧,我会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对你的‘心意’的,呵呵呵……”
柳烟被他阴沉的声音吓得一抖,背脊刹时升起一阵凉意,什么也不敢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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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回到唐家,司臣的脸色都板着没有太多反应,不过明眼人都能看出他情绪不高,唐炎都不太敢惹他,赶紧把几只小动物给拎走了,虽然他是很想看热闹没错,可司臣他不敢惹,楚广玉看着总是笑眯眯的,可那也不是个好惹的主儿啊,想看个热闹反而被扯下水那就得不偿失了!
反倒是当事人楚广玉似乎心情很不错,回到唐家给他们安排的客房里,脸上还笑眯眯的,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离开的唐炎看着他那表情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心说这一局还真是有点胜负难分呢!包不准闷骚的司臣要吃瘪了。
保镖很快把买好的东西全都搬了过来,一大堆玉石和玉雕堆在一起,跟搞批发似的,楚广玉有点好奇那木托到底是什么东西,让金雕这么看好。
金雕对那木托确实非常看好,从唐炎那里飞了回来,落到窗户上,又跳进了屋里,直接落到了那个木托上。
“这木托到底是什么?”楚广玉伸手拍了拍那个木托,十分好奇地问道。那木托的体积很大,但是看着也不是什么好成色,色泽暗沉似蒙了一层雾,手感也一般,而且走进了,还带着一股酸酸的,有些难闻的味道,是楚广玉绝对看不上的木料。
金雕道:“你把木托外面的皮去掉,里面包裹了一块很不错的东西,应该是有人藏在里面的。”
楚广玉挑眉,不过也没再多问,让保镖去拿了工具。司臣也坐在一边,沉默地看着他。
保镖很快就拿了电锯等工具过来,按楚广玉的要求锯掉了最外面一层、大约十公分厚的木头,楚广玉看着看着,忽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小心点。”司臣赶紧伸手扶着他,生怕他抻着肚子难受。
楚广玉冲他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走过去仔细打量被锯掉的一面里露出来的东西。
司臣也是个见多识广的,立刻看出了端倪,仔细看了几眼,沉声说道:“是沉香木。”
楚广玉挑眉说:“确实是沉香木,而且还是沉香中的极品,奇楠香。”
他们说着话,保镖已经按要求把木托的最外一层给锯了下来,露出里面较外面的酸枝木完全不同的颜色。
楚广玉伸手掐了一下,果然那黑润的木质里似乎有油溢出,并且质感柔韧,密度极大,溢出的油脂也多得让人咋舌。
泌人心脾的芬香味丝丝缕缕地飘散出来,屋内众人闻过之后,无不觉得头脑清醒,思维比一般时候要清晰敏捷得多。
两人都是见过不少好东西的人,太清楚现在这种极品的香料已经十分难得了,说是一寸沉一寸金完全不为过,而这么大一块,价植绝对比金子来得昂贵稀有。
楚广玉和司臣对视一眼,都觉得捡到宝了,别说比金子贵了,这可是有钱也难买到的好东西!
金雕这里又说道:“你看一下,里面中空的地方有一截树枝,把它收起来,那里面是木之精。”
楚广玉不知道所谓的木之精是什么,不过还是照做了,戴上手套把整块沉香从木托里取出来,司臣赶紧帮忙,见他翻来覆去地看,疑惑地问:“你在找什么?”
“嗯,找个东西。”房间里人太多,那些保镖都还在,楚广玉不方便解释,含糊地说了一句。
司臣也就没在问了。这么好的东西,两人也不想经过其他人的手了,翻来覆去地看了一会儿,楚广玉总算找到了那截埋在深黑色沉香里的树枝,那截树枝的粗细和长短都跟他的食指差不多,金雕指的应该就是这个了,赶紧取了出来。
树枝被取出来时,一阵幽绿光芒一闪而过,但又极快地隐没在黑绿色的树枝里,楚广玉挑眉,虽然那丝光芒闪得很快,但楚广玉还是看得一清二处的,这应该就是金雕说的木之精了?
楚广玉在一个买玉雕搭送的木托里,找到一块极品奇楠香的事很快就在唐家传开了,唐老爷子可是个古文化爱好者,这么好的东西,他哪里舍得错过,听说了之后立马就叫来了两个孙子,要去楚广玉那里开开眼界。
唐家兄弟对这些没有研究,感观自然很一般,但是架不住老爷子那中气十足的喊声,只得陪着他过来了。
“好东西啊,真是好东西啊!”老爷子就跟个老学究似的,拿着放大镜就差直接扑在那块香料上了,一寸一寸细细地看着,多动症儿唐炎都觉得特别丢人,赶紧拽住了他。
“哎,你别扯我,让我好好看看!”老爷子头也不回地就往他的手上拍了一巴掌,开始给几个小辈的掉书袋。
“这奇楠沉香是沉香中的极品,自古就是皇家必须的香料。尤其是这一块被完全剥出来足有四五十来斤的椅楠沉香,你们看这截面,正是黑绿色的,层次中闪亮着一丝绿光,这种被称为莺歌绿,是中空的香树筑巢在其中,而后蚁酸、甘露和野蜂的石蜜、蜂桨被香树*的香腺吸收,并结合了一种特殊真菌逐步生成的,需历经数百年甚至千年,才能得出么大一块出来,绝对是极品中的极品,香中之王啊!”
眼见着老爷子越说越激动,楚广玉适时地说:“一会儿我让人切一块下来,送到老爷子屋里,您有空了可以试试,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有传说中那么好。”
老爷子听他这么说稍有点尴尬,他其实是真想要来着的,但是刚才根本没好意思说出口,毕竟他一个老头子主动去要小辈们的东西,实在是好听不好说。这会儿听楚广玉主动说要送他,拿着放大镜的手下意识地搓了搓,干笑着说:“这、这怎么好意思,这么好的东西……”
“好东西也要懂的人用,才能体现它的价值啊,老爷子是识货的人,对这块沉香来说就是伯乐,给我们这些什么都不懂的小辈,劈了当柴烧估计还觉得味道太重了。”楚广玉笑眯眯下了定论,拍起马屁来简直毫无痕迹。
在司臣眼里,自己的老婆当然是怎么看怎么好的,老婆会说话那是他智商高,情商也高,绝对是棒棒的!唐炎就要忍不住翻白眼了,真没看出来,小玉竟然还是个马屁精!
唐玄还是比较识货的,见老爷子手都要搓出茧子了,又不好意思收又舍不得拒绝的样子,嘴角微微弯了一下,代他对楚广玉说道:“谢谢你,爷爷他很喜欢,我们就收下了。”
唐老爷子听孙子这么说,心里一喜,不过同时又觉得被这小子小看了,不由瞪了他一眼,回头时态度立马又改变了,眼神殷切地看着楚广玉,那架势,估计恨不能自己动手切一块就跑路。
楚广玉也不含糊,让保镖重新准备了刀具,让司臣动手,一下子就切了成年男人手掌那么大一块香下来,用盒子装好了,放到眼睛跟着他转来转去的老爷子手里,笑眯眯地说:“老爷子您先拿回去试试,回头用完了我再给您送过来,不过您可千万记得要给我说说使用心得啊,回头还想给司家的长辈们再送些过去。”
唐老爷子接过香料简直喜不自禁,差点没跟小孩子似的直接吹出个鼻涕炮出来,连连点头说:“这么多够用了够用了,回头我一定教你们怎么用这香啊,司家除了那些如花似玉的女眷,都是一帮子粗人,我要不教教他们啊,他们估计还真会直接劈了当柴烧!”
司臣身为司家的“男人们”真是躺枪,他们家也不是个个男的都是粗人啊,他就是立志做一个耐心细致又负责任的好丈夫!
因为这一块香料,大家一晚上都在讨论,快休息的时候,楚广玉才抽出时间,拿出那根树枝问金雕,“这个木之精要怎么办,你要吗?”
金雕看了一眼,说:“埋在土里吧。”
楚广玉:“……”
“广玉,该睡觉了。”司臣在卧室里把床铺好,回头见人下了楼,轻声喊了一句。
“等一下,我马上回来。”楚广玉应了一声,下楼让还没休息的佣人给他找了个花盆给他装半盆泥土,然后把那截树枝给插了进去。
“这样就行了吗?要不要再浇点水什么的?”楚广玉把花盆给放到露台上,又问金雕道。
“可以,浇点水就不用再管它了。”金雕是个标准的收集癖狂人,尤其喜欢收集各种树苗,对这个还颇有心得。
楚广玉懂了,照他的话又给花盆里浇了水,就没时间再管它了。最近司臣给他设定了固定的睡觉时间,这会儿都超过时间了,他还没去睡,司臣要直接出来抓人回去了。
“你在做什么?”司臣见他在外面忙来忙去,又跑去洗漱间洗手,疑惑地探头往露台上看了一眼。
“没什么,睡吧,好困。”楚广玉确实很困了,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而且肚子里也有点动静,刚才下楼找花盆的时候,还被踹了一脚,吓得他差点直接从楼梯上滚下去。
——不管是什么时候,他都有点没办法接受男人能怀孕这种设定啊,实在太诡异了……
司臣弯了弯嘴角,把人抱到床上,自己也上床躺在他身边把人抱紧,在他嘴角亲了一下,低声说道:“晚安。”
……
唐家在g市的宅子占地面积很大,夜晚四处都亮着路灯,被路灯照得光线更暧昧的露台上,一丝幽绿色在刚放上去的花盆里闪过,而后一片叶子从土里钻出来,轻轻地在空中颤了颤,又过了一会儿,另一片叶子也颤微微地钻了出来。
两片小嫩叶在空中轻轻摆动,如果现在楚广玉在这里的话,一定能听出它长出一口气的声音。
“……终于活过来了,嘤嘤嘤。”
——不过现在楚广玉睡得正熟,什么也没有听到。
金雕正立在架子上闭目休息,听见那细小的声音,睁开眼睛往露台上看了一眼,又重新闭上了。
第二天早上,楚广玉从司臣的怀抱里醒过来,想起昨天晚上的花盆,爬起来去给花盆里浇水,因为还有些困,都没有仔细看,结果就听见花盆里传来一连串嫩嫩的声音,“啊,水啊水!好喝好喝,请给我更多水!谢谢你,你真是个大好人!”
楚广玉吓得手里的水壶差点掉在地上,动物们能说话他也就认了,为什么现在连花盆都能说话了?!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