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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家这一天非常的热闹,男人们只要上了酒桌,想让他们下来可不容易,司家的这群虽然身份地位不同,其实见了酒也一样,而且平日里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聚在一起热闹热闹,当然是要一次热闹个够的,于是从他们中午上桌就没停下过,喝喝酒,聊聊天,一顿午饭直接吃到晚饭再次开席,都不用挪位置的,家里的女人们都很无奈。
还好老爷子的那一桌都是有人管着的,吃完晚饭就散了,司兴国一辈的坐到晚上九点多的时候也散了。
年轻人要散得早一些,他们打算出去续摊,毕竟家里都是长辈,玩起来都没意思,但是最后还有几个没走。
楚广玉陪了他们一会儿,见司球球困了,大家就主动提出要走,怕打扰小孩休息。
“这么晚了,要不就在家里住一晚上?”楚广玉挽留道。
“不了,咱们也要出去续摊,你跟司臣去不?”
其中一个司臣的好友问了一句,立刻就被身边人拍了一巴掌,笑骂道:“司臣还等着人家洞房花烛夜呢,谁给你去续摊。”
其他人顿时哄笑出声,那人也挠着头嘿嘿笑了起来,“我就是这么一说。”
“走了走了,别贫了……”
……
司臣把朋友们送出门,回来时脸上若有所思。
“怎么了?”楚广玉好笑地问。
司臣犹豫了一下说道:“元恺似乎是有事想说,不过他到最后也没开口。”他说的元恺指的是沈元恺,是他的发小,也是他目前的合作者。
“他没说可能是觉得不合适吧。”楚广玉倒没怎么在意,这些大少爷都不是什么弱者,做事都是很有分寸的,不用为他们太担心。
司臣想想也是,便没再说起这件事。
今天家里办了宴席,两人这天晚上算是第三次洞房花烛夜了,除了正式的第一次,还有他们刚来北京的那天晚上,再就是今天晚上了……司臣一次也不想错过,等着老婆把儿子放到小床上,就猛地把楚广玉抱了起来。
楚广玉笑眯眯问他:“咱们这‘洞房花烛夜’是不是有点多了?”
“不多。”司臣直接以吻封口,把人给放到了床上迅速压上去。这一辈子,每天晚上都是洞房花烛夜他还嫌不够,怎么会觉得多?
不过到底是考虑到楚广玉现在肚子里还有一个,司臣的动作一直很温柔,不过这种温柔实在太磨人了,楚广玉额头上全是汗,好几次直接咬在他的肩膀上,这种不上不下的厮磨,实在太难熬了……
第二天楚广玉醒来得时间有点晚,司臣没出门,一直守在他身边,等他醒了,赶紧跑下楼去给他端了早餐上来。
“家里有什么事吗?”楚广玉浑身有点发懒,不太想起床,吃东西都是司臣坐在旁边给他喂的。
司臣给他喂了一口馄饨,这是早上刚包好的,皮薄鲜香,再放上一点辣油,吃得楚广玉双眼眯起来。司臣见他吃得满意,又给他喂了一个,一边说道:“没什么事,你想休息就休息吧。”
宋兰馥知道他肚子里有孩子,对他很纵容,还特意带着李灵荷出门了,他在家赖床也赖得光明正大,不会觉得不好意思。
楚广玉满意了,几口把东西吃完,又躺回了床上,司臣有时候太不是人了,就算他昨天晚上动作很温柔,奈何时间太久,楚广玉虽然有神仙酿能补充体力,可谁叫他现在肚子里还有一个小的呢,怎么可能是人家的对手。
司臣见他倒回枕头上一秒就睡着了,宠爱地亲了亲他的额头,给他盖了一床薄被,又把房间的温度调高了一点。现在天气越来越冷了,偶尔下了点秋雨,那种阴冷的感觉能直接透进骨髓里。
宋兰馥今天是去门去采购的,司臣一家三口虽然现在还在北京,不过再过不了半个月就得回兰城了,她想着这两个都是年轻人,又都是男孩子,身边有个小娃娃要照顾,现在又揣上了一个,做为一个当妈的,她心里这担心那也担心的,恨不能把这一家子天天放在自己的翅膀下照看着,在她看来,这些都还是孩子。
她要出门采购,就没有带上司球球,于是司球球还在家里由两个爸爸带着的,不过他之前吃了奶,又没人陪他玩,他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司臣坐在旁边看了看,把他给放到床上,让小宝贝挨着爸爸睡一会儿,也暖和一些。
楚广玉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家里开午饭的时候,刚睁眼,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脸上挠啊挠,他闭着眼睛伸手一抓,就抓到一只正干坏事儿的小胖手。
司球球还以为爸爸是在跟他玩儿,被抓到了顿时咔咔笑了起来,小手小脚乱挥一气儿,人也往爸爸怀里乱钻。
楚广玉摇着抓住的那只小手笑眯眯地问,“哎呀,小球球刚才是不是坏爸爸睡觉觉了?”
司球球咯咯笑着往他的怀里钻得更起劲了,肉肉的小屁股都厥了起来,还用另一只小手去抓他的衣服,小脚也乱踢个不停,眼看着就要踢到爸爸的肚子了,一双大手从他身后往前一兜,直接把人给兜了起来。
司球球被抱到半空中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呢,小脑袋左看右看,他不是在爸爸怀里吗?
楚广玉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小家伙弄得乱七八糟的了,从床上坐起来,笑着抓住他一只小脚,逗道:“哎呀,抓到一只小坏蛋了,快点把他关起来。”
司球球顿时又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口水都流了出来。
司臣无奈地看着这父子两人,教育道:“小心他踢到你的肚子。”
楚广玉不觉得自己有这么娇弱,也不觉得肚子里的小二娇弱,连小球球那么点力气都受不得。
司臣拿他们没办法,把司球球放到他的婴儿车里让他自个儿玩,小球球还盼望着爸爸继续和他玩呢,伸着脑袋使劲往那边张望。
司臣顺手塞了只小鸭子到他的小手里,这小鸭子稍用点力一捏就会叫起来,司球球似乎特别喜欢能发出声音的东西,于是也格外地对这只小鸭子情有独钟,小手乱捏一气,房间里顿时充斥着嘎嘎的叫声。不过他们得十分小心,防止司球球玩得嘴馋了,直接往自己嘴里塞。
他一边注意着宝贝儿子,一边对靠在床头喝水的楚广玉说道:“少华的小舅小舅妈想请我们吃顿饭,你要去吗?”
楚广玉对这对夫妻俩还是很有好感的,再说不看在他们面上,看在董少华面上,也不能怠慢了,“去呗,什么时候?”
“本来是想晚上请我们的,不过他知道咱们要照顾儿子,就改在明天中午了。”
“那就明天中午吧。”
楚广玉之前还应承了要帮他们再看一下身体,答应了之后就跟小香树商量了一下。
小香树当然没什么异议的,它的性格跟小黑蛇有些像,都是在消息闭塞的深山里修炼成妖的,所以性格非常的单纯善良,也十分乐于助人。
想到小黑蛇,楚广玉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他们带金雕它们来北京,就是想带它们出去见见世面的,顺便去北京的玉石市场购买一些有灵气的玉石回去,结果来了北京这么久,因为事情太多,只去了一趟玉石市场,也几乎没什么时间带它们出去四处走走。
“你下午有事吗?没事咱们去玉石市场看看吧。”想到就去做,离他们计划好回兰城的时间也不长了。
“没事,我陪你去。”司臣立刻想起他们在兰城古董市场那里遇到的那个道士,对方不但企图强抢他们先看中的东西,还害得球球发烧生病了,司臣不是很放心。
玉石市场他们之前就去过一趟了,不过北京这边人流量大,土豪也特别多,等他们再去的时候,发现许多店家都换上了新货,新货里带灵气的可不少,看得小黑蛇他们双眼发亮,又让楚广玉放了一次血。
自从认识了楚广玉之后,小黑蛇和小喜鹊还有金雕他们的修炼资源得到了极大的改善,这也让几只小妖精的法力也得到大幅度的提升,像金雕这样本来就比较强大的还好说,小黑蛇和小喜鹊的进步就太明显了,小黑蛇的体型随之变大,然而它却有了控制的能力,能随时让自己的身体变大变小,额头上那一道红线看上去也更诡异明艳了。
小喜鹊算是报喜鸟,有一种能给人看凶吉的本能,如果让它化成人出门的话,绝对能成为一个非常成功的神棍,给人看相算命都不用算的,看一眼就差不多知道此人以后凶吉如何了。
虽然如此,它在看出楚广玉怀孕后,却给他说了一段模棱两可的话,“这个孩子以后绝不是池中之物,但他的命运凶吉有些难测,我不能轻易说出来,怕会破坏他原本应有的命运。”
楚广玉把话转述出来,和司臣对视一眼,虽然都没有说什么,但心里多少都有些波动。还记得司球球之前出生时,它说的话:“大富大贵之命,命运中虽小有波折,但不会有大挫折,一生顺遂,长命百岁之相。”
这命运多好啊,简直是所有父母一辈子的愿望,但是为什么大儿子的命运这么好,到了小儿子那里就完全变了呢?同是一对爸爸所生,好像差得有些大?
一直不怎么爱说话的金雕这时说道:“命运是个很奇怪的东西,最好不要轻易算,有时候一个人的命运本来是没有确定的,但被‘算了命’,‘命’就被定下了,无法更改了。”
楚广玉琢磨着这话,觉得可能是有道理的,要不然小喜鹊也不会这样说了,他想了想,也就把这话给暂时放下了。所谓儿孙自有儿孙福,孩子现在都还没出生呢,他们现在就开始操心他的命运,委实有点过早了。
楚广玉这天购买的玉石非常多,几乎把带去的钱全砸进去了,虽然说是不想太早操心儿子们的命运,但是身为一个父亲,他还是本能地想给儿子们的未来准备更多的保障。楚广玉做为人生活了二十几年的,说普通也普通,说不普通也不普通的普通人,他的心里放不下的东西有太多,暂时也没有放下一切去修炼的打算。既然没有修炼的打算,那么他们就总有一天会老去,能护儿子们一时,护不了一世,还不如早早与金雕它们这些寿命很长的妖精们打好关系,万一以后孩子们有什么事,也能请他们照看一二不是吗?
晚上大家回来得知楚广玉买那么多玉石都很惊讶,司兴国他们都以为他打算做玉石生意呢,就顺嘴问了几句。
“这是给几个朋友准备的,它们的价值比单纯卖出去要高的多,之前在兰城和g市也买过,不过都用得差不多了,早就打算来北京后多买点回去。”楚广玉给他们解释了一句。
司兴国还挺好奇他是怎么做生意的,就多问了他几句。他倒是知道自家儿子不是什么商业奇才,不过他既然已经离开了部队,一脚踏进了这一行,在他看来,不管做什么事,就算做不到最好的,起码也不能做最差的那个不是?不过有这个儿媳妇在后面操作,他儿子这生意怎么也不能差到那里去不是?
楚广玉很有耐心,给他说一些在商场上遇到的人和事,司兴国听完感叹道:“做哪一行都不容易啊,人心难测,财帛动人,你们切记不可自大。”
“知道了,爸爸。”楚广玉点点头。
转天中午,司臣和楚广玉就带着司球球去了李瀚池家里做客,当然他同时还带了盆栽小香树过来。
董少华也来了,本来他还打算直接去酒店里订包厢请发小喝酒的,不过小舅妈说想亲自下厨做饭宴请他们,这样更有意义,再说他们也想看看司臣那个儿子,在家里吃最合适了。
不过除了董少华之外,还来了一个让人意外的年轻人,就是沈元恺。
沈家跟李家没什么交往,沈元恺这样不请自来,还挺让人诧异的,不过人来即是客,李瀚池赶紧招呼着他也进来坐。
“你怎么了?”董少华不等他坐下,直接就把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
就连司臣和楚广玉都好奇地看过来。
沈元恺还就是因为这两人过来的,冲两人扬扬下巴,笑说:“我来观摩观摩广玉是怎么给人看病的。”
董少华脑子里一转,顿时懂了,司臣也一样,抬眼看了他一眼,不过他没有说什么。
楚广玉并不知道沈家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听沈元恺这样说,他倒也不怯场,笑眯眯地说:“我给李夫人看身体,主要是为了给她保胎的,怎么,你……也有胎要保?”
董少华顿时笑喷出来,侧头上下打量发小一眼,目光还暧昧地停在他的小腹上,特别手贱地想去拽他的衣服,看看他肚子里是不是有了。
沈元恺抬腿就给了他一脚,一边望着楚广玉说:“当然不是,我是听说你之前给李先生看好了陈年旧疾,所以有点好奇。”
楚广玉听完不着痕迹地瞄了司臣一眼,司臣淡定地捏了捏他的手心,虽然两人什么都没说,不过楚广玉多少心里也有底了,笑眯眯点头,“没问题,你到时候可以近距离观看,只要李夫人和李先生没有意见。”
李夫人的厨艺很棒,之前在农场里就展露过,不过她到底是个孕妇,大家也不敢让她太操劳,董少华特意去了厨房给她帮忙。别看董少华在外看起来是个纨绔,在长辈们面前却格外的有孝心,这大约也是他小舅把他当亲儿子疼的原因吧。
吃晚了午饭,楚广玉才让司臣把小香树给抱过来,放到面前的桌上,然后让李瀚池和穆惜彤都坐到他的对面。
原本以为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但是小香树在仔细地给他们“看”过之后,缓缓说道:“他们的身体已经好了,不过这位女士的年龄有些大,现在孩子的成长要吸取她身上的营养,让她有些营养不足,胎儿元气也不足。”
“那有什么解决办法吗?”
“让白鹤送丹药过来吧,她的年龄大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是因为胎儿的亲生父亲身体也是刚好,本来还是有些虚的,只是让母体多吃东西补充营养的话,会让胎儿体重增加,但是胎儿体重增加并不说明他是健康的,身体还是会虚,先天元气不足,如果不现在就解决的话,以后有可能会有一些先天性疾病。”小香树如实说道。
楚广玉听完眉心微皱,小香树说的话在现实中并非无迹可寻的,有许多老来子,身体似乎天生就比较虚弱,或者比别的小孩更加瘦小,或者天生畏寒怕冷,大热天也需要穿上厚厚的棉衣。有一些严重的,出生时身上就带着各种先天性疾病,还有些明明是同一对父母所生,父母在壮年所生的孩子几乎没什么遗传病,正常而健康,但年纪大一点再生下来的孩子,就容易遗传各种毛病,或者说那些潜藏在基因里的缺陷,会因为身体的虚弱而爆发得更加明显。
当然也不是说壮年时生下来的孩子就完全没有遗传病症,只是相对来说,一部分老来子的身体似乎确实要虚弱一些。
其他人听不见他与小香树在意识里的对话,见他眉心皱了起来,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了。
董少华忍不住催促道:“到底怎么回事,你到是说啊!”
楚广玉皱眉看了几人一眼,轻叹了一口气,把小香树给他说的话,如实全说了出来。
他话音未落,几个人都愣住了,怀上孩子带来的喜悦在这一刻消退得干干净净,穆惜彤眼眶直接就红了,没有那个母亲能忍受自己的孩子还未出生,就已经被宣判他将不是一个健康或者健全的孩子。
更何况,这个孩子他们期待了那么久,原来都已经绝望过了……
给人希望,再让人绝望,才是最残忍的。
董少华的眼睛也红了,紧紧盯着楚广玉,他还没说话,楚广玉就赶紧安抚几人道:“你们也别太担心,我已经有解决办法了,等我回去联系白先生送药过来,就能提前解决这个问题,孩子不会有事的,放心吧。”其实他也可以不告诉这些人事情的真相,不过事关他们的亲生子,告诉他们,让他们有心理准备的同时,以后对待这个小孩和母体穆惜彤也会更加小心,怀孕是个长期的过程,靠一时的隐瞒是难以解决所有问题的,还得靠他们夫妻俩共同小心守护。
李瀚池也终于从打击中缓过来,忙说道:“小楚有什么困难只管告诉我们,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可以,我们只是想要个孩子……”
他说到最后又难过起来,命运总是这样喜欢搓磨着人,就算他从小出生在富贵家庭,当命运的重压碾过的时候,他也是一样要承受着这样那样的痛苦。其实如果这事只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他觉得自己完全能抗得住,但是他们的孩子是无辜的啊,为什么要这样残忍地对待一个还未出生的孩子呢?
楚广玉现在同为人父,而且肚子里还有一个,很能明白他的感受,当时只是听到小喜鹊说二儿子一生命运难测,他心里已经感觉到不舒服了,更何况是天生身理缺陷这种更残酷的问题。
“放心吧,白先生给的药你们也吃过了,不会有问题的。”楚广玉安抚道。
李瀚池想到那位神秘的白先生,又想到自己恢复了健康的身体,心里多少好受了些。
楚广玉又安慰了穆惜彤几句,怕她因为太难受影响到胎儿。还好穆惜彤也是一位坚强的女人,要不然她也没办法一直无望在李瀚池身边守了这么多年。
她擦了擦眼睛笑说:“是啊,白先生可是连瀚池这么多年的旧疾都看好了的,既然小楚说没有问题,就一定不会有问题的。”
既然连她都这样说了,其他人既然心里还有忧心,也都压进了心里。
从李家出来时已经半下午了,李瀚池本来还打算留他们吃晚饭再走的,不过他们现在自己都还需要时间收拾心情,楚广玉等人自然不好再打扰。
同他们一起离开的还有沈元恺,沈元恺看了他给李家夫妻看身体的全过程,心中就已经有了想法。
到了停车的地方,司臣回头看他一眼。
沈元恺接受到司臣眼中的不耐,笑了一声,对楚广玉说道:“不知道广玉有没有时间,也去我家坐坐吧?”
楚广玉之前就有点好奇沈元恺的目的了,他看了司臣一眼,笑着问道:“难道沈少家里真有孕妇想请我看吗?”这人昨天还说他是妇科医生呢,他可记得很清楚。
沈元恺笑了一声,不过那笑容很快就消失了,脸色变得正经起来,“不开玩笑了,我是真的来请你帮忙的。”他说着长叹了一口气,“我爷爷这次病得不轻,他之前身体一直很好,但是这次却是病来如山倒……家里人用了很多方法,但他一直没有清醒,我也是没办法了……”
他的样子十分沮丧,像他和董少华,还有司臣这样的,不管在外面多威风,其实回到家里同样也是个孩子,父母,爷爷,就是他们背后的大山,看见自己最敬佩最亲近的爷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全靠各种仪器维持生命,就像大山要塌了一般,内心也是十分恐惧害怕的。
楚广玉不知道沈家的事,又看了司臣一眼。
司臣伸手握住他的手,对沈元恺说道:“今天太晚了,小孩子不宜在外面走动,明天我们会去你家看看。”
沈元恺得到准确回答,立刻感激地看向他,“我知道了,明天等你们过来。”
司臣微微颌首,这才拉着楚广玉上了车。
“沈家老爷子怎么了?”楚广玉坐到后座上,熟练地拿过毛毯将睡熟的司球球包上,他刚才见沈元恺那样子,真跟天要塌了似的,还真不敢想象这是最开始认识时,那个意气风发的少爷。
司臣将沈元恺小姑闹出的那件事给他说了一遍,楚广玉听完也觉得挺无语的,这女人明知道老人家年纪大了,还这么气自己的父亲,也不知道把自己的父亲气死了,她要来那点家产,能支撑她挥霍到几时?家里其他兄弟姐妹能放过她?脑子呢?
“广玉。”司臣开着车,双眼看着前面的路,忽然认真地喊了他一声。
“嗯?”
“如果,如果你有办法的话,就给沈老看看吧,他们虽然跟爷爷一样已经退下了,但也因为有他们在,很多事情才能安稳,如果沈老出事,沈家肯定会乱,北京城也不会安宁。”司臣认真地给他说道。于公于私,现在这些老头都不能出事,更何况听说尤家还有其他动向,司臣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楚广玉见他说得这样认真谨慎,自然是答应的,“我尽力而为。”
司臣知道他的本事,便不再多说什么。
回家后,司臣把这件事跟老爷子报备了一下。
司老听完后,特意把楚广玉叫了过去,知道这个孙媳妇有可能救得了沈家那个老家伙,他很满意,不过他还是说道:“不要有心里压力,尽力而为即可。”
楚广玉笑说:“我知道了,爷爷您放心,如果能救我一定尽全力救沈爷爷,如果不能,我也会如实说出来。”他并不是个喜欢死撑面子的人。
司老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
第二天早上沈元恺很早就来司臣等着了,家里的人都知道楚广玉要去给沈老爷子看身体,看见他这么早过来,也不觉得意外,招呼他先坐着。
楚广玉起床一些晚了,知道沈元恺了赶紧下楼来,司臣追在后面说道:“先吃了早饭再说,不用管他。”现在对于他来说,没什么比自己的老婆儿子更重要的事了。
沈元恺也挺无语的,他这个发小,简直就是重色轻友的典型例子。
因为要去的是沈家,还是给病重的老人看身体,两个爸爸便不打算带司球球过去了。宋兰馥答应他会照顾司球球,李灵荷也会帮忙,倒也不用他们担心。
等着楚广玉终于把早餐吃完,沈元恺也终于忍不住了,起身说道:“走吧,家里人都在等了。”
司臣扫了他一眼,给老婆递了擦手的手捐,又将那盆盆栽抱上,这才牵着老婆往外走。
沈元恺跟在旁边,看了一眼司臣手里的盆栽,忍不住问道:“昨天我就想问了,为什么你们去哪儿都带着这玩意儿啊?”
楚广玉笑眯眯说道:“困为这盆栽里种的东西有特殊功效,你不懂。”
沈元恺:“……”算了,既然是高人,那肯定有一些别人不能理解的手段,他这等凡人还是不要问了。
沈家的人很多,沈老爷子有好几个儿女,下面孙子孙女更多,但除了最小的这个女儿外,其他人的脑子都还是很正常的,也有很有出息的人,例如沈元恺的父亲等人。这次因为老爷子突然出事,大家担心他的小女儿再做出什么事,都放下手里的事立刻赶回家里了。
沈元恺这一辈年轻人都跟原来的司臣差不多,并不相信这种只在小说里出现的所谓的“高人”,不过沈元恺的父亲这一辈到如今的年龄座的位置也比较高了,也接触过一些神异的事,只是听说司臣娶的那个男媳妇就有这种本事,还有些诧异,毕竟他这么年轻。但是沈元恺亲眼见了他给李瀚池夫妻俩看病,那夫妻俩又确实是他给看好的身体,他们心中就信了三分,毕竟沈元恺平时还是很靠谱的,司臣更不是个靠不住的人。
沈老爷子并没有送去医院,沈家有专门的病房预备着,设备不比普通的医院差。沈元恺进门后对自己的父亲说了一声,就径直带着他往病房走去。
家里人还有些人完全不相信一个无证营业的赤脚医生还能给老爷子看好病,不过有沈元恺的父亲镇着,倒也没人敢说什么。至于沈元恺的那个小姑,也已经被控制起来了,也不可能跳出来捣乱。
几人走进沈老爷子的病房里,楚广玉让司臣把小香树放到病床前的桌子上,让小香树给老爷子先看看。
小香树很快给老爷子检查了一遍,对楚广玉说出了自己的结论:“这个人不是病了。”
“什么?”楚广玉一怔。
小香树担忧地说:“他是中了毒,但说是中毒也不准确,应该吃了带有法力的丹药,这种丹药里含有带着毒毒的药材,又因为是炼制过的丹药,带上了法力,普通仪器是无法祛除的,而且这法力还很强,普通人类甚至无法查出他昏迷不醒的原因,就像昨天那位李先生当初身体里带的毒素一样。”
楚广玉脑子转得快,沈恺的那位小姑是因为尤家的人才会顶撞沈老,尤家似乎又与曾经他们见过的那个道士有关,而穆惜彤也说看见过李家曾有道士出入过……
这种种矛头的指向,都与尤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要说这位沈老爷子会昏迷不醒,与尤家没关系,三岁小孩都不会相信!
但是这个尤家似乎很难对付,至少不是他和司臣能对付的,所以这些话他不能随便乱说……
司臣见他脸色难看,担心地问:“怎么了?”
沈元恺也终于感受到了昨天董少华等人的感受,真是心都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究竟怎么了?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沈元恺的父亲这时也走了进来,他没有开口,但放在楚广玉身上的目光却带上了压力。
司臣不动声色地挡在了楚广玉面前,冷漠地回视了他一眼。
沈父见他误会了,轻咳一声,尽量放缓声音问道:“究竟怎么回事?小楚你说吧,不要紧。”
楚广玉倒不怕他,他担心的只有这件事该不该由他来说,说到什么程度,说了会不会有人相信。
他心中思来想去,最后说道:“老爷子是中毒了。”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能让我见一见元恺的小姑吗?我觉得她可能也有些问题。”
沈父目光一凝,他脑中立刻联想到了很多事,不过他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出来,点点头说道:“当然可以,只是我父亲的毒,你能解开吗?”家里请的最好的医生,最好的医疗设备,都没有查出老爷子昏迷是因为中了毒,反而是这个年轻人看出来了,就说明他应该是有些本事的。
楚广玉并没有大包大揽,而是十分谨慎地说道:“我要回去研究一下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