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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名显京兆
看到从后窗偷偷跳进的学堂的杜荷,正在讲堂上讲着课业的夫睁只眼闭只眼,直接选择了无视,乙辰学堂的学散慢惯了,管之无用,又何必再费那个心力,况且眼前的这个杜荷,又是其中为出名的一个,一个不好,反而会遭到陷害报复,得不偿失。
所以,几乎有所在乙辰学堂担任受课夫的老师,对待学堂里的学全都一个态度,不管,不顾,不喝,不斥,只要他们能在课堂上保持安静,夫们也都会睁只眼闭只眼自顾自地讲着自己该讲的课业,并不会太过在意下面的学是不是有认真听讲,是否睡觉,是否jiā头结耳。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杜荷会觉得这里简直就是学生的天堂,会在这里安生地厮ún下去。
“嗨!”回到自己的座位,杜荷一改常态地抬手与旁边的上官云鹰打了声招呼,之后开始正而八经地坐在那里整理桌上的东西。
“哦,杜兄有礼!”被杜荷这般反常的热情整得有点失态,上官云鹰稍一愣神儿,遂拱手还礼,而后从怀里将那本《抱朴》掏出递上,道:“小弟在此候了杜兄多时,这本《抱朴》小弟已然阅过,多谢杜兄慷慨。”
“看完了?”接过书册,随手将之扔放到桌上,在上官云鹰有些心疼的眼神下,杜荷轻声问道:“不知成效如何?可还能入得了上官贤弟的眼?”
果然,听杜荷如此一问,上官云鹰心中加确定,这位杜二少早就知道这本典籍的价值,也知道自己身怀武艺,这一次只不过是在试探自己罢了。
“养气之,属上上之选,乃小弟之前修练所不及也。”上官云鹰道:“不知这份典籍,杜兄是从何处得来?”
“乃一游方道士所赠,先前还以为是遇到了骗吃骗喝的江湖术士,不想竟是真的。
,】杜荷半真半假地随口胡诌:“改天得暇,本少爷也要试着练练,说不准哪天还就真成了什么绝世高手。、,
“有无式,多也就只能用于养生健体而已。”接过杜荷的话头儿,上官云鹰轻摇了摇头,道:“所以,若是没有适合的招式配合,杜兄便是练得再好,了不起也就是一有些气力的勇夫而已,想要成为绝世高手,难。”
若是只练内气就能成为绝世高手,那这所谓的绝世高手也就忒廉价了些。
“哦?竟还有这么一说?”见上官云鹰这般上道,杜荷接着出声引yòu道:“那依贤弟所言,为兄当如何去做,能找到那所谓的适合招式呢?”
练武不练,到老一场空。司样,练不练武,也是一样,切实的例就是陶俨那个胖,练了几十年的内气,真正与人打起来的时候,多也就是一个比较耐打的乌龟而已,出手不能伤人,反而会被别人给一点一点的磨死。
杜荷自然不想像陶俨那样,所以自然就得想点儿办去学习一些技击的手段,而眼前的这个上官云鹰,má疑就是好的学习对象。
虽然不知道上官云鹰的真实身份,但是从他的随从上官弘的日常表现,以及上官云鹰自己平素之中一些不经意的举动之中,杜荷就知道,这小当是有着一身不俗的武艺。
身轻如燕,蒋地无声,气息悠长,身手灵活,很多地方与自小习武的程处亮相比起来,甚至还要强上数倍不止,重要的是,自第一次与上官云鹰见面之后,杜荷从来都没有从这小身上感受到过一丝的敌意与恶意,所以会起了与他jiā换武艺的心思。
“外换式,小弟倒是知晓一些。”好似根本没有看出杜荷的真实用心,上官云鹰极是配合地顺着杜荷的话茬儿接声说道:“只是修练起来会吃不少的苦头,而且没有一年两年的夫亦是难有什么成就,怕杜兄会承受不了。”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uā香自苦寒来。”杜荷老实不客气地接过话头儿,道:“些许苦楚而已,对本少爷来说根本就不再话下,还望上官贤弟能够不吝赐教!”
“只要杜兄愿学,便是没有这本《抱朴》,小弟也自是会责无旁贷。”正好上官云鹰也想趁此机会与杜荷近一步,顺手教他一些武把式,倒也算不得什么,所以就直接点头应承了下来。
“如此,为兄就在此多谢贤弟了!”趁热打铁,杜荷直接拱手道谢,并出声将时间定下,道:“日后每日清晨辰时许,为兄会在书院后的那座凉亭等候贤弟大驾!”
“嗯,就依杜兄所言!”上官云鹰轻点头应下,想起方杜荷所说的那阙诗句,继而轻声向杜二少问道:“方听杜兄说‘宝剑锋从磨砺出,梅uā香自苦寒来。,好似一首诗中的半阙,不知是哪位名家所作?还有另外半阙?”
“呃?”听到这个问题,杜荷有些不确定地轻声向上官云鹰问道:“这句话,贤弟以前没有听过?”
“从来没有。”上官云鹰很确定地开声回道:“怎么,这难道是哪位先贤所留?不过像是这般发人深省的诗句,若是出自于过往先贤,不应该会鲜有人知啊?”
“咳咳!贤弟别再瞎想了,其实这些只是为兄前阵无聊时偶尔编写出来的一些顺口溜儿罢了。”见上官云鹰似真的没有听过,杜荷不禁放下心来,开始有些不要脸地自吹自擂起来:“只是这些天一直都在推敲琢磨,所以方一顺嘴就给说讲出来了。”
“哦?”上官云鹰狐疑地看了杜荷一眼,道:“没想到杜兄倒是真有些学,不知除了这句‘宝剑锋从磨砺出,梅uā香自苦寒来。,之外,杜兄可还有其他佳句问世?”
“这个?”杜荷稍微沉yín片刻,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地向上官云鹰说道:“词句倒是还有不少,只是都是随手而为,难免有些粗制滥造,上官贤弟若是真有兴趣,为兄这就写来供贤弟一观。”
说完,杜荷提起桌上的狼毫小笔,在上官云鹰的注视下,直接在桌上的空白纸张上面奋笔直书,片刻夫之后,包括方,宝歹锋从磨砺出,那句,一共五句对仗的词句跃然于纸上:
“有田不耕仓禀虚,有书不读孙愚。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uā香自苦寒来。
少壮不经勤学苦,老来方悔读书迟。
书到用时方恨少,事到经过知难。
板凳要坐十东冷,文章不写一句空。”
这些都是后世那些脍炙人口的俗语良言,虽然不知具体都源自于哪个朝代,但是只要不是自出于贞观以前的,杜荷倒是不介意,全都给搬了出来。
“书到用时方恨少,事到经过知难。板凳要坐十年冷,文章不写一句空。”上官云鹰随声轻yín了两句,道:“确是不像诗句,不过每一阙的上下之间倒是也对仗得工整得体,且词句之中亦给人一种警示之感,亦属不可多得之佳句。”
“不过,这些词句真是杜兄所作吗?”上官云鹰心中不免有些疑uò,如果说这些词句是出自杜仆è或是院主爷爷之手,并不会让人觉着奇怪,因为凭着他们学识与阅历,能够写出这样的警世之言,并算不得是什么怪事。
但是,要说这些词句全是杜荷这个纨绔弟所作,那就不免会让人觉着有点不可思议了。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很多时候甚至连是非对错都不能分得清楚,又怎么可能想得出这种通透的警世之言?
这些,该不会是杜二少从杜仆è那里偷偷抄录而来的吧?
‘、也难怪贤弟会这般询问,那是贤弟并不了解为兄。”面对着上官云鹰的质疑,杜荷颇为风ā轻声感叹道:“唉,说起来这也怪为兄,谁让为兄之前一直都是内秀,不忍将自己iōng中的学翻出来lù上一lù呢?”
“唔?”内秀?学?看到杜荷这般恬不知耻地自说自话,饶是知道杜荷一惯的厚脸皮,上官云鹰还是忍不住会有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恨不得拿起一打厚袜,直接将这厮的碎嘴堵上。
“事实上,除了在术算之道上有所进益之外,杜某人还有一些不错的诗词天赋。”杜荷道:“当然,这些东西一天两天的你可能还感受不到,以后跟为兄在一起呆的日长了,你就会知道,哥其实是个天!”
“嗯,寿出来了,杜兄确是有些异于常人!”上官云鹰轻抚着iōng口,面è有些怪异地随声敷衍了一句。
到了现在,上官云鹰已是再没了追究那些词句是不是真个出自杜荷之手的心思,他现在只是希望,眼前的这个杜二少,能够些地闭上嘴巴。他已经开始有些怀念以前那个每天都会安静地趴在桌上神游的那个杜荷了。
不对!
被杜荷这般没羞没臊自夸自话的厚脸皮作风给忽悠得有点儿头晕的上官云鹰忽然想起另外一个问题。
那就是,在入寒山书院之前,可是也从来都没听人说过这位杜二少有什么术算方面的能。如果不是为了考进寒山书院,说不定直到现在也都不会有人知道,原来在这位杜二纨绔的脑袋里面,竟还会隐藏有那么多天一般地术算方。
如果,上官云鹰有些不太确定地假设着,如果杜荷方所言全都为真,那么他的那个所谓诗词天赋,会不会也如那些术算方一样,在之前也一直都被他给故意隐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