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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也没有丝毫尴尬的神情,仿佛一早就预料到我会问这个问题。
“因为岳城现在不在国内,正是我拉拢你的最好时机。”他毫不掩盖自己的狼子野心,这让我觉得有些惊讶。
骆冰洋什么时候也会有这么坦率的一面了?我心里正奇怪着。
他却像早就看穿了我的想法一样,对我说可能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丝毫不加掩饰的人吧,不然怎么会爱上岳城呢?
他的话明显有所指,但是我拒绝去想这个问题。
这两个人,最后都是要成为我报复的对象,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我的确是爱上了岳城,但是这种完全不会去掩饰自己的人,都不是好惹的。而且,岳城不会掩饰自己吗?
他简直就是伪装高手!
看上去他是一个狂妄自大的人,但是实际上,他根本就是一个擅长于伪装自己的野心的人!
要不是因为这样,我根本不会这么轻易地就上了他的当!如果不是因为这样,我就不会再度失去我肚子里的孩子!
但是我没有将我的伤心表现出来,我冲他笑了笑,眼神里是意义不明的意味。
让他去猜吧!
他们不是最喜欢这一套的吗?现在我也让他们来猜一猜我的想法!
“江然,刚才你的眼神很恐怖。”他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我一愣,我什么时候流露出了恐怖的眼神?他竟然能把我一个完全没有意义的眼神说成是恐怖!难不成是因为我的眼神里没有任何含义,让他以为看到了黑洞?
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他伸出一根手指,挠了挠鼻头,说刚才在他说到我喜欢不加掩饰的人的时候,我的眼神很是恐怖。
我心下一惊!
我的心理活动就在这种无意识的情况不由自主地暴露在了别人的面前!
那岂不是,岳城早就看出了我想法?每次我在他面前有什么想法的时候,他都以一种上帝轻蔑的看着地上垂死挣扎的蝼蚁的眼神看着我?
我还自以为聪明地做着那些我计划中的事情!
说不定他早就从我的眼神中提前预知了我的想法!
我在他的眼中根本就是透明的!
这项认知几乎让我崩溃。我没有想过原来我是这么的可笑和愚蠢。
要不是骆冰洋刚才提出来,我根本一直都没有察觉到!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眼前这个男人!我又看了他一眼,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用什么样的眼光看他了。
是复杂的,既有感激,又有怨恨,还有一丝……感动!
能让我意识到这一点我真的很感激,不然的话,我怎么可能将我的计划完成?要不是他提醒了我,我可能永远只能是岳城手中那可不自知的棋子!
“中午了,我们去吃个饭,车就在那边。”说着,他指了指远处的一个临时停车位。他没有用疑问句,而是用的肯定句式。也就是说,他料到我一定会跟他去吃饭的。
我没有多加考虑,便直接起身,跟他一起朝他的黑色宾利走去。
鱼儿要上钩了!
我还没有在他面前变现我将要向他复仇的决心,所以他应该不会想到我要复仇的对象不光是岳城,还有他骆冰洋!
他非常绅士的为我打开车门,用手护住我的脑袋防止我撞到车门上,而后自己去了驾驶座上。
车很快就启动了。
去哪里吃饭,他没有说,我也没有问。反正我现在能吃的东西还很少,到时候随便点一点能吃的垫垫肚子就好了,晚上回去叫周姨给我熬点儿粥。
打定主意,我便不再心里打鼓,而是直直的目视前方,就看这个男人要将我带到那里去吃饭。
现在已经快要12点了,路上的车流也渐渐开始拥挤起来,骆冰洋载着我一会儿停一会儿走,我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过东西了,加上刚刚做完手术,我难受地想吐。
可是胃里空空,什么都没有,想吐都没有原材料。
我只得忍受着这折磨人的路途。
“江然,你不舒服吗?”骆冰洋也察觉到我的异常了,他眼神灼灼的看着我,好像真的很着急的样子。
我有气无力的摆摆手,没有说话,只是难受的靠在车座的靠椅上。
“江然,你现在整个脸都白了!”他伸出手握住我的手,又说,“手也是冰凉!满头冷汗!”
真的吗?我有些不相信。
“我只是有些晕车而已。”我有气无力的说着,将手从他的手中挣脱。随即闭上了眼睛。
他本想将车开到路边停下来,但是我制止了他。
我说我没事,一会儿吃点东西就好了。他这才将信将疑地继续开车。
终于,车停了,我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他将车停在一家卖粥的酒楼前,然后将我搀扶下车,说既然我不舒服,又是刚刚从医院里出来,我们今天就喝粥就好了。
我一听,正合我意,便点点头,由他缠着我进了酒楼里。
骆冰洋订了一个包厢,然后我点了一碗青菜粥,之后不再要其他的东西了,骆冰洋却什么都没有点。
既然他不喜欢吃这里的菜,那就算了,反正我也不会去管他,我只要管好我自己的肚子就好了!
我也没有问他是不是这里不合他的胃口,反正用脚趾头想也能知道他最后会说什么,我干嘛要这么智障地去问这个傻问题啊?
他见我没有问他,他也没有什么失望的眼神,只是对我淡淡一笑。
我们相顾无言,就算他现在有什么话要说,我也是意兴阑珊,不愿意跟他说话。
很快我的粥上来了,我没有理会他,便直接拿起勺子一口一口的喝了起来。我真的太饿了,也没有注意吃相,一口接一口地吃着。
真是全世界最美味的食物了!
他就在我对面看着我吃东西,面露微笑,一边说着叫我慢点吃,不要噎着了,一边又拿起纸巾递给我。
我嘴里全是粥,没有理会他的关心,而是自顾自地吃着饭。
忽然,我的动作停止了。
因为我再一次听到了那个女人的声音。
我愤然将碗重重的放到桌上,双手紧握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