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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骆冰洋来看见他躺在这里,会怎么想?
我转身慢慢地朝自己的床铺走去。
真是个难题。早晓是,就该和骆冰洋一起去了。
“怎么,不好说?”他见我转身回自己的床上去,不说话了,可能也就猜出一二了。
真是让人担心啊,好不容易才把许昌超的事摆平,又来一个。
这个还是重犯。
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吧。
岳城继续对我说:“是骆冰洋?”
还在猜,真是个瘟神,走到哪里,哪里不得安宁。
我狠狠地盯了他一眼,然后便赶紧地拉被把自己给盖了个严严实实。
我旁边的大娘,起身来,叫他别再说了,这么晚了,本来就受着伤,省点力气,明天好挨刀。
我听了这话,真是忍不住地笑,他也有被人这么说的时候,而且还不敢反嘴。
真是听得大快人心。
赶紧掀了被子,却看了他一眼。
只见他乖乖地闭上了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现在是可以笑笑,明天可怎么办才好,这个时候,有个人能够让他从我眼前消失就好了。
可是整个屋子的人都没有办法。
这下我是彻底睡不着了,真正的睁着眼睛看着太阳升起来的。
既然躲是躲不了的,就只能跟他套好话,万一骆冰洋来的时候,他还没有被推进手术室呢。
不过,他听了我的话,觉得一点儿都行不通,
说还不如实话实说,本来两个人就是巧遇的嘛,谁也不可能下这样的血本去欺骗他。
他说得理直气壮的,叫我还真是不好反驳。
既然他不愿意说谎,那我一个人也不好编下去。走一步看一步吧。
骆冰洋来的时候,医生和护士都还没有来。
岳城就躺在那里,怎么可能看不见。
但是他装作看不见,还是面带微笑地端着买来的早餐给我吃。
“好些了吧?”他看着我问。
我告诉他不怎么痒了,只是还好像还是没怎么消。
我摸了摸脸说。
他说没有啊,也消了一些。
一个人躺在那里的岳城,听了我们之间的谈话,似乎也想插进来,竟然在我们毫无准备地情况下,开口就说:“你们到底有没有话讲?”
骆冰洋听了这话,好像才看见的他。重新拿眼睛来看了看我。
上次许昌超事件,由于是在晚上,我看不清。现在可不同了,窗户就在我的旁边,阳光正好照我身上。
他的眼睛里面就算是藏着根针,我也是看得见的。
只不过,他的眼中不是有一根针,而是一块冰,看见的人,心里免不了泛起一阵寒意。
他慢慢地转身过去,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是现在这个时候,我只能将他拉住。
他可能也没有想到,我会将他拉住吧,回过来的眼神,已经不敢让我再看。
幸好这个时候,医生和护士走了进来。
我才慢慢放开了他。
岳城在半个小时候后被推进了手术室里面。
这让我松了一口气。
可是骆冰洋又开始不说话了。
看着同房的两个病友,我也一句话说不出来。
只能默默地躺在床上面。
到见着别人都在开始午饭的时候,两人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隔壁床的阿姨,说岳城的话厉害,心也特别的热,似乎看出来了我们在生气,便主动替我开了口问骆冰洋,她都吃完饭,怎么还不给我这个病号买饭来。
骆冰洋被她叫着问话,自然不好意思不回答,只好说故意回头来问了对方时间。
阿姨叫守着自己的老伴摸出手机来看了看时间,然后告诉他已经快一点钟了。
我看着他这么装模作样的问话。
心里真想马上将手上的管子扒了,立即坐车离开。
他听了这个时间后,才慢吞吞往外去给我买吃的。
由于手上还输着液,所以,也只能他喂我吃。
他不出声地喂得很认真,我也只能吃得很认真,一份饭,吃得个干干净净地,一点儿也不剩。
丢完垃圾回来后,他便说想睡一会儿,我只好让他先回宾馆去。
岳城是下午三点多钟的时候出来的。
不过还没有醒,由于没有家人在旁,护士便拜脱了旁边的病人,在他醒来的时候,按一下呼叫器通知他们一声。
没想到,护士的话刚才完,几个病友便齐刷刷地全都推给了我,说我们两个认识。
我躺在床上百口莫辩。
护士小姐走过来,问我是不是真的认识他,知不知道他家里人的电话号码。
我一时间根本就不知道该回她什么话好。
护士小姐见我回答不出来,便又将事情的无可奈何说了出来。
“他现在这种情况,肯定离不了人的,前面一个星期是脚决不能下地,三个月之类,都不能太用力……”
“他和我一样,是外地人,我既便是告诉你他们家的电话号码,也不可能马上赶过来……”我说。
“前面几天我们可以帮着看一下,但是,我们也忙不过的时候,所以无论怎么样,也是要叫他的家人过来的。”护士听了我的话,只好这样说。
但是,我哪里知道他家里面的电话号码。
“我只知道他的电话号码,你们等他醒来的时候问他吧。”我说。
护士听了我这话,也只好不再问下去,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几个病友一听我说自己和岳城都是外地来的,便都有开议论纷纷起来。都觉得岳城在家人赶来的这几天里面,肯定得遭罪,那些护士怎么可能守着病人。
我听着这些话,根本就不敢抬头去看正不醒人事的岳城。
我心里面既想着不好面对受伤的岳城,又要考虑怎么给骆冰洋说这真的是一个巧合。他肯定会就这也太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