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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老爷,老奴给您说过多次,夫人的死不是因为二姑娘!您怎么就不信呢!”
吴嬷嬷挡在晏妧梓面前,苦口婆心地对晏明平解释着,生怕已然疯癫的晏明平真的伤到了她。
“那你告诉我,慈恩为什么就这样去了!为什么!”
晏明平听了吴嬷嬷的话更加激动,似是入了魔障,就是一口咬定是晏妧梓害死了她的娘亲的。
吴嬷嬷被问得哑口无言,夫人在生了二姑娘之后确实不如以前那般,可身子的确也是康健的,至于为什么她会在三年之后得了急病而亡,她也想查清楚!
“晏明平,你这个没良心的,你这个负心汉!嫁给你这么多年,为你生儿育女,可是你到现在都还在想着梁慈恩这个贱人!”
原本跪在老夫人和晏妧梓面前的刘氏似是再也忍受不住,从地上翻身就爬了起来,冲到晏明平面前厮打着,哪里还有半点仪态可言。
“这么多年里,你在夜里做梦都还是叫着她的名字,恶心,晏明平你真恶心!”
刘氏压抑多年的恶气似是在这一刻通通都发了出来,他在夜里做梦喊着梁慈恩的名字,在和她云雨时喊的也是她的名字,明明梁慈恩已经死了这么多年,明明她才是晏明平的妻子!
她和晏明平与周氏串通了要害死晏妧梓,一方面是晏明平强迫于她,另一方面也的确是因为她也想晏妧梓死!
晏妧梓长得和她那个贱人娘,越来越像的,每次她一见到她,就像是见到了她娘,不断地提醒着她那一夜又一夜的屈辱!
“你才是贱人,我不许你骂她!我不许!”
晏明平的刀原本指着晏妧梓,可一听刘氏口口声声骂着梁慈恩“贱人”,那刀尖一转,竟直直对准了刘氏!
“你只是个庶出的,是个洗脚婢生的孩子,你怎么可能配得上梁慈恩,晏明平我告诉你,你别做梦了!”
刘氏也红着一双眼睛,似乎是觉得晏明平不敢对她动手,嘴中的话越说越难听。
晏明平的生母原本是老夫人的洗脚婢,可一日趁老国公爷醉了酒,便爬上了她的床,还怀上了孩子,正是晏明平,只她不是个命好的,在生晏明平的时候难产,大出血就去了。
老夫人对那洗脚婢本就不喜,连带着对晏明平也喜欢不起来,可依旧因为自己是国公府的当家主母,从未短过晏明平的吃穿用度。
可是没想到,他竟做出觊觎嫂子,残害侄女这样猪狗不如的事情来!
“刘芳芝,我杀了你!”
晏明平似是被人踩了痛脚,竟挣开了所有拉扯着他的人,刀子直直朝刘氏身上刺了去。
“啊——!”
杂乱的人群中传出一阵痛呼声来,可却是个女童的声音!
众人不由得纷纷朝晏妧梓看去,却见她毫发无损,只是脸色十分难看。
“柳姐儿!”
就在晏明平的尖刀刺下来的时候,从门外突然跑进来一个小小的身影,把刘氏一把推开,晏明平的刀子竟直接划在了晏妧柳的脸上!
刘氏见自己的亲生女儿竟被她的生父一刀划在了脸上,吓得肝胆俱裂,摊在地上搂着她,晏妧柳脸上的血似是止不住似的,刘氏拿去遮掩的双手都被鲜血染得红透了!
“柳姐儿……柳姐儿……!”
刘氏捧着晏妧柳的脸,身子不住的颤抖着,这是她的亲生女儿,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女儿,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都是晏妧梓害得!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贱人娘,她和晏明平就不会这样!
晏明平也被眼前之景吓到了,手中一抖,那还带着自己亲生女儿鲜血的刀子就落了下来,在地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刀子上的血在地上溅开一朵朵血花。
“把四老爷绑起来,还有这个张四,把他捆了交到执金吾大人那里,再去把盛京最好的大夫给我叫来!”
老夫人见晏明平现在总算是不像之前那样的癫狂,连忙叫下人那绳子来把他捆了,看了看自己倒在血泊的孙女,虽然她平时不宠她,可晏妧柳身上再怎么说流得也是晏家的血,总不能放着不管,便让安嬷嬷去请盛京最好的大夫。
“玉清,你再去一次三皇子府吧,看王御医能不能再来一趟。”
晏妧梓盯着一脸鲜血的晏妧柳看了许久,唤来玉清,要她再去找一次裴司玺。
“不!我不要你假好心,你滚,给我滚!”
刘氏听晏妧梓这么说,不仅没有半点感激之意,竟还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
玉清闻言,原本跨出去的脚都已经收了回来,看向自己的主子,只要晏妧梓说个“不”字,她马上就回来。
老夫人的脸色也变得越发难看,这般给脸不要脸,如果梓姐儿现在不让玉清去了,她也不会责怪于她。
“还在这里站着做什么,让你去便去。”
晏妧姝像是没有听到刘氏的话一样,对玉清又说了一遍,然后自己冲老夫人行了个礼,抬脚就出了清兰苑。老夫人见晏妧梓如今的样子,也没有阻拦什么,这件事……再怎么说也是针对着她而来的,四房对不起她,可梓姐儿还是让贴身侍婢去请御医来,已经是看在亲情的面上了。
晏妧柳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就跑到清兰苑来,而因为晏明平夫妇二人这样一闹,众人的视线完全从周氏身上移开了。
不得不说,周氏真的很聪明。
如果周氏能够在这嘈杂的环境里喊来下人去帮她通知晏妧柳,就说明这府里,还是有周氏的人在。
到底她也掌管了三房的事情这么久,即便有几个心腹,也不足为奇。
只是现在这些人碍着她的眼睛了,所以她迟早要给府里进行一场大清洗。
玉清去裴司玺府里把王御医又请了回来,只是王御医看了看晏妧柳脸上的伤口也只能给她先止血,再开了些消炎的药,说这伤口实在太深了,只怕日后要留疤。
刘氏听了王御医这话,彻底给晕了过去。
脸,对女子来说就如性命一般,如今晏妧柳的脸上留了一条狰狞的疤,再加上有一对这样的父母,她这辈子已经无望了。
当夜。
晏妧梓坐在自己的屋子里发呆,房内一个丫头都没留,即便老夫人和晏明生来了,她也没出去。
倒不是因为被四房还有晏明生的所作所为伤了心,只是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想通罢了。
例如梁氏究竟是怎么死的,周氏到底还有多少心腹在国公府里,她到底要怎么样才能除去周氏这个心腹大患。
种种问题,像一座座大山压在她心口,让她难以过得安生。
晏妧梓长叹一声,心事重重。
却突然传来“吱呀”一声,原本被她关得死死的窗户竟打开了,夜风灌了进来,吹得桌上明烛颤了颤。
“你在叹什么气。”
晏妧梓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往后一退,却没摔倒,反而跌进了一个温暖又宽广的怀抱里。
“你这样毛躁,我怎么放心得下。”
裴司玺的声音在晏妧梓头顶响起,带着胸膛也发生着震动,晏妧梓的后颈一阵酥麻。
“你……你怎么进来的。”
这种不安全感让晏妧梓皱了皱眉,她挣脱了裴司玺的怀抱,四下看了看,幸好无人,这才把窗户又关上了。
裴司玺竟能悄无声息的进了她的屋子,倘若有一日旁人也像这样出入她的房间犹如出入无人之境,那她岂不是时时刻刻都处在危险之中。
“梁老将军给你的侍卫虽不差,但也算不得多厉害,我让人把他们引开了,就为了见你一面。”
裴司玺进了晏妧梓的屋子就如同是在自己府里那样自在,自己寻了个位置就坐了下来。
“今日……谢谢你。”
晏妧梓咬了咬下唇,对裴司玺道了声谢,少了以往撒娇卖痴的劲儿,这次的的确确是真心实意的。
他那句“别怕,我在。”
晏妧梓如今都还如闻在耳。
“我在你身边给你安排了几个影卫,我晓得你不喜欢有人随时跟着,所以他们只有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才会出现,这是我府里的令牌,你若是遇到了什么没办法解决的事就去府里找李焕,他会帮你联系我。”
裴司玺没在意晏妧梓的道谢,自己倒是自顾自的说了许多。
晏妧梓越听眉头皱得越近,裴司玺这话,怎么越听……越像是告别之前的交代?
他是要去何处吗?
“你要走?”
晏妧梓快步走到了裴司玺面前,皱着眉头,自己却半点没意识到自己心中那十分压抑的不舍和伤感。
“西边有些不安生,可能下个月就要去打仗。”
裴司玺起身,摸了摸晏妧梓的头,又把她眉心的褶皱给抚平了。
“不会太久的,短的话半年就回来了。”
“那若是长呢?”
晏妧梓攥了攥拳头,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在意裴司玺是不是在自己身边,还是说……她已经下意识的习惯了在裴司玺的保护下度日?
“长的话……可能就要等你再长大些了。”
裴司玺拧了拧晏妧梓的鼻子,语气宠溺。可想到国公府这个现状,豺狼虎豹一窝一窝的,便不由得冷了眉目。
“你府中……”
“府中的事情,我自己可以解决。”
晏妧梓双目明亮,丝毫没有畏惧,裴司玺见状轻笑一声,也不再多过问国公府的事了。
晏妧梓不是他羽翼下遇到困难就瑟瑟发抖的弱鸟,而是能够与他一样翱翔于蓝天的凤凰。
国公府的事既然她都说了她自己可以解决,他就不会去插手。
“你若是有机会可以进宫,便去陪陪琅书,就当是帮我陪她了。”
裴司玺口中的琅书不是旁人,而是他的亲妹妹,是赵贵妃的幼女,也是皇帝最宠爱的女儿,裴司玺口口声声说要自己代替他陪陪琅书,起身也是在帮自己在贵人面前露面表现。
“我……知道了。”
晏妧梓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裴司玺的恩情,攥了攥拳头,扯住了裴司玺的衣袖,“三哥哥,你一定要平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