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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多也就是两人躺在一起,任他又蹭又摸,几番整得欲求不满的顾尊要崩溃到炸掉。
为此,他可没少忌恨她肚子里的小团肉肉。)
顾尊手机响起,将内室里正在休息的二人扰醒。
顾尊还不想动。
陶樱推他:“是你的电话在响。”
“让它响着,再躺一会儿。”
陶樱摸过自己的手机看了眼时间,都下午两点过了:“到上班时间了,快起来。”
顾尊又吻了吻陶樱水润的红唇,这才起了,去接电话。
听到对方的声音,顾尊脸沉下来。
陶樱也已经出来,看到他脸色不好,心里疑惑。
顾尊接完电话,也没说什么事。
拥住她,又拿过她早已洗净的餐盒,一起往外面走去。
外面秘书室的人早因为陶樱的进去而各种猜测。
现在看到两人出来,更是个个眼睛跟加了无数度光的电灯,直喇喇都关注着这里。
陶樱脸红得苹果,窝在顾尊怀里,头压根不敢抬起来丝毫。
刚才陶樱来时,许多人都因为一时反应不及,没看到她的长相。
这会儿可卯足了劲要看看她的脸,结果陶樱一直躲着。
直到两人进了电梯,众人无不失望至极。
可惜,错失了一次摸清总裁胃口的机会。
这办公室里有多少年轻妹子想拥有这个机会。
尽管总裁高高在上,根本难以接近。
可再难以实现,梦想还是要有的。
可惜总裁身边好不容易出现了个让他如此宠溺的主,那位受宠女子却不肯露一点面出来,也让她们参摩参摩。
陶樱就怕这样被人言语的样子,这才死活不肯让顾尊送她出来。
结果,顾尊丝毫不在意。
不仅送她进电梯,又送她下楼。
陶樱不用四处看,都知道自己此刻早已成了人们眼中的大熊猫。
顾尊一直把她送到外面徐司机车上。
这才揉揉她的头:“回到家给我来个电话,本来想送你,临时有点事。”
“没事,你去忙,徐司机送我也是一样。”陶樱回他一笑。
顾尊俯首在她白皙的额上印下一吻。
徐司机就在前面,陶樱瞬间脸爆红,抬起素白小手就将男人一把推出去。
顾尊大笑,而后叮嘱徐司机:“夫人不赶时间,你慢点开。”
徐司机忍着笑意:“会的,先生尽管放心。”
一路上,陶樱都不敢看徐司机的脸,话也不说一句,一直一本正经地看着窗外。
到了月园,丁嫂在花园里迎到的她。
“夫人,顾家爷爷过来了。”
陶樱一愣,顾爷爷?
心蓦地又紧张起来。
这位老人家,可比面对唐芳瑜更让她紧张。
老人眼神锐利,一看就是不简单的人物,陶樱根本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他相处。
忐忑而快步穿过花园,陶樱快步进屋。
顾元仲正在客厅看着靠窗桌子上摆放的一盆玉石兰花。
陶樱走过去,礼貌地出声:“爷爷,您好。”
顾元仲回过头来,又今早上看陶樱时一般,打量了几秒,缓缓儿地噙起笑容,和善地问:“回来了?”
又看到陶樱手上还未来得及放回厨房的餐盒,笑容不由更加深刻:“特意给顾尊那小子送饭去了?”
陶樱脸一红,点头:“是,他说今天胃不舒服,想吃药膳,我便给他送了一些送过去。”
“好好好。”顾元仲点头微笑。
陶樱也不知道他说的是药膳好,还是说她送饭送得好。
紧张兮兮地又邀请他坐下:“爷爷,您到沙发上坐,我去给您沏茶。”
大门大户里的老人,肯定跟她乡下的奶奶不一样,看电视上,都喜欢喝些上等茶叶。
而陶樱的奶奶,却是喝不惯的,她只喜欢喝自己屋后面自己栽种的一棵茶树。
等叶子成熟,摘下来,用水泡上一大壶,连着能喝上一整天。
那味道,浓香清爽得很。
“不用了,要没什么事,我们一起出去?”顾元仲看似问她的意见,实则是肯定句。
陶樱作为小辈,不敢问太多,马上点头:“我没事,我这就陪您去。”
顾元仲心情大好:“小丫头你也不问问我要带你去哪?”
“您是顾尊的爷爷,往后也就是我的爷爷,只要您不嫌弃,您想去哪里我都会陪您。”陶樱这话是发自内心。
她从小到大,一向最亲善的人就只有奶奶一个。
而这位爷爷,笑起来的时候和奶奶的慈善还真有几分像。
很让人安心。
顾元仲高兴地连连点头。
本来还以为年轻人都不喜欢跟他这样的老头子在一起。
这丫头倒是合人眼缘得很。
他瞧着,愈发的喜欢。
当然,这其中更大的原因也是因为是顾尊难得在意的对象。
“爷爷您等我一下,我放好东西就来。”陶樱马上把餐盒送回去,又跑上楼上主卧,从衣柜间里拿了包,那里面有顾尊给她的卡。
平时用不着,今天出去,如果碰上用钱的地方,她可不想让一位老人家掏钱。
更休况,这位老人家还是自己丈夫的爷爷。
一老一少坐上顾元仲司机开来的车,出发。
陶樱为了让老人一个人坐得更宽敞更舒服,自己主动坐在副驾座,不时回头跟顾元仲说一些家常话。
顾元仲说了不少顾尊从意大利回到顾家后的事情。
听得陶樱又是唏嘘又是羡慕。
至少,他的亲人不是因为不喜欢他才让他流落在外,也羡慕他家人后来终于还是找到他并接回了家。
车子缓缓驶进一条绿荫环绕的大道。
而后在尽头一片大草坪边上停了下来。
放眼望去,里头是一座蓝白相间呈三角形的教堂。
那座教堂可真是漂亮,陶樱不由看得傻眼。
参天的松树,绿荫荫的草坪,中间是希腊式建筑风格的建筑物。
一眼望去,仿佛走进了绿海里。
顾元仲下来,陶樱忙也跟着他下来。
“小丫头,喜欢这里吗?”顾元仲看陶樱一脸入迷的样子,很是欣慰,不过还是先问问她的意思。
陶樱马上点头:“喜欢呀,很漂亮,爷爷,您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我们再进去看看。”顾元仲率先背着手往里面走去。
陶樱忙快步跟上。
顾元仲一边走一边说:“那么,这里作你们的结婚礼堂怎么样?”
结婚礼堂?陶樱心里蓦地一阵荡漾。
她只知道自己现在已经从心理上都愿意和顾尊结婚,可却从来还没有想到过细节。
而眼前漂亮的建筑物,更是她从来不敢企及的结婚场所,还以为这一辈子都只会在电视剧里才看到这样的情景。
陶樱满脸幸福地跟着他进去。
一排排整齐的座位,象牙色的大柱子,前方粉白色的礼台。
所有的一切都如梦如幻。
陶樱真想象不出来,顾爷爷虽然年纪一大把了,思想还是挺前卫和浪漫,至少,顾尊都没跟她提起过如此浪漫的事情。
在这样的地方结婚,一定妙不可言。
她脑海里已经开始幻想自己和顾尊携手走在铺着鲜花红毯上的情景。
两人参加了教堂,顾爷爷看陶樱满意,连亲孙子的意见都不问一声,马上自作主张把教堂先订了下来。
虽然现在日期都还没定。
但对方已经许诺,只要顾家长孙大婚,整间教堂随时都会空出来。
陶樱乍舌,顾家在莘城的脸真是大破天去了。
从教堂出来,两人又去了订喜帖的地方,订喜糖的地方都看了一趟。
最后又去了一家彩绸老铺。
是顾家老爷子认识了许多年的老店。
从那里出来,一下午也过了。
中间陶樱已经接到过顾尊的电话。
并把自己和谁在一起报备。
顾尊还想问其中原因,陶樱简单几句便把电话挂了。
眼下当然是陪顾爷爷比较重要。
听陶樱说到药膳,老爷子也馋了。
让陶樱一起再回顾家,给他做药膳晚餐。
陶樱自然满口答应。
别的不行,做这个她可是最拿手。
按老爷子的要求,彩绸店一位师傅也跟着二人来顾宅。
唐芳瑜出来迎接顾爷爷。
看到一行人愣住。
面上礼仪地笑着跟彩绸店师傅打完招呼后,又看向顾元仲:“爷爷,您这是做什么?怎么把胡师傅请来了?”
这家店跟顾家是老旧识,唐芳瑜认识这位胡师傅。
顾元仲淡声:“家里要办喜事,自然要挂红绸,我让胡师傅过来看看到底需要多少料子!”
唐芳瑜更吃惊:“爸,您一把年纪了,这些事有我们这些晚辈来做就行了,您好好歇着才是真,到时候只需要参加婚礼就行,哪用得着您来忙?”
顾元仲冷哼一声:“我也想享享清福,该办事的人身子不舒服不尽心做事,老的能歇得住吗?让他们两个小年轻去做,到时候让别人笑话我们顾家连个操办喜事的人都没有!”
唐芳瑜淡脸微郝:“爸,看您说的,怎么没人?我不是这几天就在为这事忙着吗?”
又看向陶樱:“陶樱你说说,我到底对你们的婚事尽上心没有?”
陶樱一忽儿看看脸色严厉的顾爷爷,一会儿看向凝重冷眼的唐芳瑜,不停点头:“尽了尽了,妈可比我自己还尽心呢。”
顾元仲也不再跟唐芳瑜说什么,看向后面的人:“胡师傅,你去忙,晚上留下来一起吃顿便饭。”
“顾老先生您不必客气,那我先去工作。”胡师傅笑道,而后拿着尺和一干什物去忙了。
顾元仲又转身陶樱:“小丫头,你也去做饭吧,好了叫我。”
“诶,好的爷爷,我这就去。”陶樱应着。
唐芳瑜微微皱眉:“你做饭?爸,家里不是有做饭的阿姨吗?这丫头年纪轻轻的,待会儿做得不合您胃口怎么办?您这在外面跑了一天该也饿了,我看还是让厨房赶紧准备?”
“你别管!”顾元仲冷着一张老脸。
唐芳瑜被呛,脸色尴尬。
陶樱出来打圆场:“妈,我是酒店药膳部的部长,您放心,我做的药膳可能跟顶级厨师没法比,可营养却是极好,今天爷爷受累,我也会专挑些对他这个年纪的食材来做。”
唐芳瑜一听酒店药膳部,顿时起疑:“哪个酒店?”
陶樱笑盈盈地回答:“就是咱们公司的酒店,华尔盛酒店。”
唐芳瑜脸色蓦地变了。
陶樱再次对两人笑笑,转身找韩妈,而后一起往厨房去了。
唐芳瑜回房,在床上坐下,脸色凝冷。
而后,拿起手机,拨打顾则逸的电话:“你什么时候回来?”
顾则逸正在登邻市闻名的大脉山,一边喘着气一边接电话:“妈,我还待一段时间。”
“你大哥要结婚了,你这个做弟弟的不在家里帮帮忙,像话吗?”唐芳瑜故意提起顾尊的婚事。
顾则逸只是喘着气,默了好一会儿才答:“家里不是有您和爷爷吗?我一个半自闭的人,能帮什么忙。”
说完,不等唐芳瑜再问什么,将手机断了。
听着那头嘟嘟嘟的茫音,唐芳瑜一阵咬牙。
虽说两个都是亲生,可毕竟顾则逸才是自己一手抚大,唐芳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样,反正就是对顾则逸偏爱一些。
不是一些,几乎是全部。
任何事情只要涉及到两个人的话,她情不自禁就会全部偏向于顾则逸。
她知道,顾尊一直对她颇有不满。
她也努力在他面前尽到一个生母的责任,可一个人的心意怎样,日子久了总是能感觉得到。
她相信,顾尊早已感觉得到。
要不然,也不会永远像现在这样,和她站在对抗的一面。
比如相亲,比如结婚。
他样样都没有如她的意。
尽管如此,她虽然生气,却也不是气到极致。
有时候她会想,如果顾则逸在婚事上这样对她,她是不是会觉得生无可恋?
明明一家人。
她和顾尊之间,怎么都不会像一对母子。
可现在,顾则逸也和这个实在毫不起眼的乡野丫头陶樱之间,他……
三年前,顾则逸主动提出要到酒店做学徒。
那次主动,也是他人生里的第一次。
唐芳瑜比如何人都激动,尽管她表现得很平静,可从她的一口答应上就感觉得出来,她是特别高兴。
高兴于儿子的迟迟开窍。
那时候她就在想,只要顾则逸能跟普通正常人一样生活,她已经心满意足了。
在酒店上班那么几年里,顾则逸变得真的越来越不一样。
从开始的说话,到后来的话还变多,再到真的能跟正常人一样与人交流。
唐芳瑜满足得不得了。
后来,她从顾则逸极少极少的字里行间里,听到了一个人,酒店药膳部的部长,他称她为师傅。
一开始她一直以为是位厨艺精湛、又懂医理草药的男师傅。
直到半年前,她才从顾则逸所买的一份元宵节礼物里,发现对方竟然是个女人。
因为顾则逸所买的礼物,是一个女人才用的发卡。
而且,看那式样和颜色,还是个年轻女人。
唐芳瑜心思活泛了。
她几次升起要去看眼这个女人的想法,可因为怕打草惊蛇,怕刺激到好不容易变得正常的儿子。
这才又几次打消了想法。
而后来再想去看时,顾尊的婚事被突然提了出来。
她一忙,便把这茬又压在了心里。
现在陡然发现,这个女人居然就是她陶樱。
这怎么可能,两兄弟居然同时……
她着实没看出这陶樱到底有多迷人,除了长得漂亮,可这天下,长得漂亮的女孩儿何其多?
她陶樱那么没素质,没涵养,她怎么都想不通?
现在更为恼火的是,陶樱要跟顾尊结婚。
却不是一直跟在她身边跟了三年的顾则逸。
不是自己最喜欢的儿子。
不是也就罢了,她还让自己的儿子因伤而远避他市,这么长时间都不回来。
她陶樱何德何能?
唐芳瑜越想越气。
可她现在根本阻止不了这个陶樱进门。
首先是顾尊,一门心思要娶她,连结婚证都领了。
现在爷爷也支持他们。
可是自己的则逸该怎么办?
但愿,他能很快地放下这段记忆……
顾尊得知陶樱在顾家做晚餐,做完事马上也赶了回来。
顾家的餐桌了,出现了久违的欢声笑语。
但这欢声笑语里,只除了一个人,唐芳瑜。
从头到尾,她都沉着脸吃饭。
不说话,只偶尔看陶樱一眼,目光很冷。
陶樱自然也察觉到了,可她也无可奈何。
谁让在凤景轩的一幕,伤透了唐芳瑜的心。
所以,即使她再怎么为难自己,陶樱也毫无怨言。
不过唐芳瑜除了偶尔看她的时候目光冰冷,却也并没做什么让她为难的事。
这也许就是豪门贵夫人的性子,再生气也保持着涵养和气度。
陶樱自叹不如。
便愈发的想对唐芳瑜好。
唐芳瑜最先离桌。
都吃完饭后,陶樱又给爷爷和顾尊切了新鲜的水果端上桌。
另外又弄了一小碗,专门给唐芳瑜送去。
唐芳瑜冷着脸看陶樱把水果放在自己面前的小桌上。
几次想问她和则逸的事,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
现在事已至此,她再参与进来又能如何。
更何况,如果没有她和顾尊的婚事,是则逸提出来要跟她陶樱结婚,唐芳瑜想,自己可能会更生气。
现在这样,仿佛还是一件好事。
只是自己该对则逸的婚事也上上心了。
则逸和顾尊不同,不能直接让他去相亲,所以他反感的事都不能逼着他去做。
如果有合适的女孩,她还要想想法子,给他们制造巧遇的机会让顾则逸去间接地相亲。
顾元仲好久没像今天过得这么丰富。
吃完水果,又和孙子们闲聊了一会儿,回房休息去了。
顾尊牵着陶樱的手,回自己在顾宅的房间。
那是和顾爷爷同一栋楼的二楼。
卧室大得出奇,一半的地方摆着书柜,书柜里全是书。
如果不是有一张大床,还以为是书房而非卧室。
顾尊一路牵着陶樱,看阳台,看浴室,看衣柜间,每个角落都带她看了一遍。
陶樱兴起,在书柜里翻找相册。
她在月园就没看到顾尊有相册。
不过一般人都会把儿时相片放在家里,想必顾尊以前的相片都放在这里吧?
结果找了好几格书柜,都没看到一本。
不禁失望,转头看向已经将两人睡衣都取出来的顾尊:“你家都没有相册吗?你以前的相片呢?”
顾尊茫然:“相册?没有。”
“不会吧?你都不照相?”
顾尊摇头:“人就在这里,你随时可以看,要我相片做什么?”
陶樱还真是平生第一次遇到没有拍过任何相片的人。
不对,他还是拍过的,就是结婚证上两人的相片。
那次她还是被他强逼着拍的照。
“真的一张都没拍过啊?”
看陶樱一脸失望的样子,顾尊便真认真回想起来。
约一分钟,才点点头:“有倒是有,但许多年了,也不知道还找不找得到。”
“真的?什么时候拍的?”
“许多年了吧,还是在意大利拍的几张。”
陶樱马上兴致来了:“在哪里在哪里?”
顾尊又想想:“我在意大利带回来的东西应该都放在阁楼了,我不喜欢把它们放在我房间。”
虽然在那件事以前,在意大利的记忆都是美好的,可也是因为那件事,彻底抹消了一切他在意大利成长时的所有美好。
自此,他把一切记忆都尘封在了这座竹林别墅的顶楼。
见陶樱一脸期待的样子,顾尊宠溺地揉揉她头发,还是顺着她,两人一起上别墅的顶楼。
虽说是储物的阁楼。
但因为家里佣人清理到件,阁楼上也整理得干干净净,摆放得整整齐齐。
顾尊从一个柜子里翻找了一会儿,终于翻出一个陈旧的相册。
很薄,也就几页的样子。
陶樱欢快地马上夺过来。
直接在落地玻璃窗边上的窗台上坐了,翻开来看。
为数不多的几张照片,全是合影。
顾尊没有单人的。
其中一个英俊得和顾尊不相上下的男人有些眼熟。
陶樱想了一会儿,认出他便是自己那位姐姐苏乔的丈夫——莞城名人霍燕庭。
她不禁喃喃:“这位霍先生真的很帅,难怪我那时候第一次到莞城就到处听到他的消息,看到他的新闻。”
顾尊脸色冷了,一腔的醋意:“我不帅?”
陶樱继续打量着照片里的几个男人,笑:“你们都帅。”
话音刚落,腿上一热。
顾尊的大手用了力。
陶樱唉哟一声,笑着看他:“你干嘛呀,我不是说你帅了吗?你是最帅的行了吧?”
“太迟了,我心情不好了!”
陶樱把他的手推开,咯咯地笑:“还能更小气吗?这世上那么多人,我不就夸了一句霍先生帅,你就生气,难不成我往后还连别的男人都不能看了?”
“对,往后你只能看我一个男人!”
“你太霸道了!”
“霸道?我看你是不知道什么才叫霸道!”他倏然以唇睹住她一双说话毫不中听的小嘴。
一手夺走了她手中的相册,啪地扔出老远。
陶樱从喉咙里惊呼。
想起身去捡。
顾尊颀长有力的身子直接将人抵在透明的窗玻璃上。
他用力很大,背贴得牢实,玻璃窗边的冰凉沁入皮肤。
陶樱身子一颤,下意识往他怀里躲。
顾尊顺势将她衣服脱了,继续抵在窗玻璃上。
用她抵他不爽的心情。
陶樱低低地嚷着。
他那样,她真怕他把她身后的窗玻璃都撞破了,待会儿在顾宅闹出天大的笑话。
一颗心时而崩得紧张,时而又被他弄得荡漾。
顾尊彻底发泄完后,才满足地不再纠缠她那夸别的男人的话。
将软软的她抱在怀里。
一起看着外面灯光下的竹林。
他低柔地轻声:“怎么都不够怎么办?”
陶樱嘟嘴耍娇:“可是我够了。”
顾尊轻轻掐她:“所以才让你好好补补,不听话,晚餐又吃那么少!就这速度,什么时候体力才跟得上我?”
陶樱委屈:“这还怪我了?”
“不怪你怪谁?每天晚上都没饱,你吃个半饱你舒服得了?”
陶樱脸红如血:“每天晚上都……你好意思吗?哪天不是半夜都让人睡不了觉?”
他咬她的耳朵:“我要整夜,或者整天整夜,不对,是几天几夜……”
陶樱无语凝噎,气极恼极,正欲发发小脾气。
谁知抱着自己的男人就这么几句话,火又上来了。
抱起还在发脾气的她,又开始吻。
陶樱求饶:“再歇歇……”
“不给那么长时间,至少半夜要给足!”男人恬不知耻。
而后,那双魔手便硬是逼着陶樱也跟着他来了火。
跟着跌入他编织的情网中,不可自拔。
窗外,竹影婆娑。
窗户里,两具紧密相缠的身影抵死厮磨,仿佛永无休止。
后来,陶樱还是把那本相册带到了月园。
自是没让顾尊发现,否则,依着他的性子,非毁了那本相册不可!